第一章 相遇和回憶的開始
一直沒想到會在這樣一個時間遇到她,人生總是充滿着許多未知,今天的你永遠無法預見明天將要發生的事情。所以我們常常回憶,期望過去的日子能夠給人生一點啟示。
在故事裏我稱她為霞吧。
那是在國慶節的時候,我和另外兩個高中同學去參加另外一個高中同學的婚禮。新郎是高中時候同寢室的室友,我們一直叫他王三兒,雖然很多年都沒有聯繫了,但是聽說他要結婚我們都挺高興的。
王三兒人不高,現在又變得比以前胖了點,一下子讓人不是很認得出來。
這裏我不得不插一下嘴,結婚實在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我姐前段時間也剛剛結婚,在傳統文化與現代文明的衝突下,結婚實在是一件複雜的事情:開始你得合八字,得做一些這樣那樣的工作,女方有可能還會要點彩禮錢,所以腰包也得做好準備,然後便是找婚車,包紅包,包喜糖……最後再舉行一場西式的,又符合東方審美的婚禮。
不過我同學的婚禮還是比較簡單的,雙方都是人民教師,在走群眾路線的日子裏,誰也不敢大操大辦。
又扯遠了,還是回到我們的故事吧。
婚禮是在新郎的家裏舉行,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具體地點,作為本地人的我和另外兩個同學——松哥和光棍,別問我這外號怎麼來的,這不是我們所要關注的故事——自然而然的就負責起了接人的工作。
然後我就聽新郎說起了霞的名字,只是覺得熟悉,卻沒有與記憶中的那個人進行重疊。
我們沒有接到霞,她是和其他來參加婚禮的人一起過來的,裏面有認識路的,當然我們也沒有見到她,畢竟那樣的情況下,誰也不能一直盯着一個女生看。
臨近中午的時候,賓客就開始入座,菜也開始擺了下來。
我們三個選的是一個擺在屋外的桌子就坐,他們兩個吃完飯就急着離開——一個趕着去上班,一個呢要去見老丈人,——所以就選了這麼一個方便的位置。
如果事情真這麼發展,我和她也不會遇見就不會有後面的故事了,但是故事往往就是在合乎你理解的程度超出你的想像。
菜才上了兩盤,新郎就叫我們進裏面去就坐,說裏面都是他和新娘的同學,所以叫我們一起進去好擺龍門陣(聊天的意思,四川話)。
一進去我就看見了霞,怎麼說呢,覺得越發的熟悉,只是卻不敢亂叫,害怕認錯了人,彼此尷尬。所以我就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旁邊的松哥偷偷掐了我一下:“你丫太直接了吧。”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以為我對霞有了意思,所以在發動攻勢,我再傻也不會到這個程度吧,不過我以前確實有過這樣的時候。或許他永遠也不會想到,我和霞其實是認識的,只是時間太久了,久到我們記憶都模糊。
我說:“不是,我覺得她好熟悉。”
“我也覺得你好熟悉……”霞笑着說,只是並沒有告訴我她的名字。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我想我得先告訴她我的名字。於是我就說了我的名字,問她有印象沒有。
她記起來了,然後告訴了我她的名字,我們就開始一起聊起了過去。
霞是我的初中同學,當時我們在縣城裏面的一個比較好的中學念書,只是我和她成績都不太好,於是我和她相戀了,不顧老師的阻礙,堂而皇之的在一起了,最後因為一些原因又分手了,轉眼又是十年過去了……
你們覺得故事可能應該這樣寫,但是我不得不說這是我瞎扯淡的,初中時候我還沒有發育,如果女孩子不是留長頭髮住女生寢室的話,我實在分不清楚男孩和女孩有什麼區別。所以那時候我認為男孩子間的友誼是最重要的,超越一切,哥們義氣牢牢的佔據了我的思想。
好吧,現在我不得不老實寫了,其實記憶中她給我留下的印象不多,最深刻的的就是她被老師批評的時候的眼神——充滿着絕望和不甘,或許還有憤怒吧!——怎麼被批評的我也不記得了。
我給她留下的印象其實也不多,只是一個小小個子的男生。原諒我的未發育吧,我那時候的調皮搗蛋估計在她看來挺幼稚的吧,仔細一想,當時我要是發育比女孩子早兩年,估計早就沒有念書了,這時候應該在家裏帶孩子了。
回憶過去,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吃完飯,光棍和松哥就急着離開,我也找不到理由留下,我和霞互留了電話,約好以後一起出來玩,其實霞現在在一個鎮上的小學上班,離縣城也不遠,而且她就住在離我家不到一千米的一個小區裏面,住得這麼近,我們還真是有緣分。
回到家后,一直輾轉反折,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動過追女孩子的心思了,不過這一刻我知道我的春心動了,也可以說是我對霞有了感覺。
當然百分之九十九是單方面來電,幾乎我過去的一生都遇到這樣的悲劇。
一切有着很多的未知,我一點也不了解她,甚至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但是機會稍縱即逝,如果不接觸一下,怎麼能知道適不適合。
先從朋友做起吧!我也只能這樣了。
這麼幾年,我每日強忍着,讓自己看起來整天都笑嘻嘻得,然而又常常被莫名得莫名刺痛,回憶起過去。
我一直無法認認真真的追女孩子,因為內心一直潛藏着恐懼,害怕被拒絕。
然後就在國慶那天我接到了大學室友的電話,了解到他們的境況:小釩和志哥都買了房,從負二代升級為負一代;飛機和交往了四年的女朋友分手了,女生說和他在一起看不到未來;川兒的女朋友終於要回國了。
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了過來,那些我想回憶的,不想回憶的,都無法避免。
又想起了我第一次追女孩子的事情,我一直壓抑着自己,不願去回憶;我還想起了前女友,雖然我們在一起了,但是她給我的悲傷一點也不少;我也許永遠都無法忘掉畢業的時候一個女孩給我留下的那一抹憂傷,刻骨銘心!
往事歷歷在目,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烈得衝動想要將我們的故事寫下來,我和霞的事就先放一放吧,以後再說。
人生總是朋友很多,知己很少,難得完美。或許寫完以後我能得到一些啟示,或許會變得更加迷茫,誰又說得清呢。
怎麼寫呢,我又犯糊塗了,想想還是按照我一貫得寫作個性,想到哪兒寫到哪兒吧。
故事發生再2011年的秋天,西南邊陲的一個專科學院,那個我們稱之為“皇家機電學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