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Jessica的電壓
一般只有高級飯店的洗手間裏才有紙巾，劉一打量了一下這家叫做‘lovehouse’的烤肉店，心裏盤算這地方的消費肯定低不了。
“說好了是你請客啊，不能耍賴，要是一會兒你沒錢付賬，我就把你壓在店裏。”劉一覺得應該把醜話說在前面，省的某人吃完了耍賴。
“哎呀，知道了。一個大男人，那麼小氣。”sunny不耐煩的說道，劉一掩面羞愧。他是真窮啊，錢包里的錢是下個月一號發工資之前的全部家當，還要吃半個月，實在是沒有餘錢了。登上來韓國的飛機之前，劉一信誓旦旦的說過不會再找家裏要一分錢，話音還沒落呢就打臉……作為一個東北老爺們，他是真是做不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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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間久違的見面，當然要開心的喝一杯。但是如果是因為遇到了煩心的事情而相聚在一起，喝酒就變成排解寂寞，沒那麼開心了。
jessica是不太會喝酒的體質，但是不是親近的人一般看不出來。她不像泰妍那樣一喝酒就會臉紅，jessica無論喝了多少酒都不怎麼能看得出來。一般只有跑去洗手間了，人們才能知道她喝到量了。
不知不覺桌上已經有兩個空的燒酒瓶了，第三瓶也喝了一半。以平時的酒量計算，三個人差不多都達到上限了。孝淵的眼睛有點直，嘴裏念念叨叨的說著什麼非洲大象之類的東西，誰也聽不准她說的是什麼。yuri和jessica稍微好一點。yuri特意少喝了一點，她知道孝淵喝酒沒有度，一定會喝多。而jessica今天是帶着愁事過來的，搞不好也會喝多。所以她保持了一點清醒，想着吃完了飯可以把她們送回家。但是她是更不會喝酒的體質，所以情況也沒有比孝淵好多少，也是一副迷迷瞪瞪的樣子。
“唔……燒酒……嘿……”jessica端起酒杯，三晃兩晃，終於找到了嘴巴的位置，但是手一哆嗦，全都撒到了衣服上。
“哦莫，怎麼辦…都弄濕了……”jessica誇張的叫道，這是喝多的人才會有的非正常的反應。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對yuri說道：“我去一下那個，那兒……整理一下。”
“我跟你去。”yuri說道，也跟着站了起來。但是腳下不穩，又跌坐了下來。
“哈哈……yuri呀，你喝多了。”jessica嘲笑yuri，按着她的肩膀讓她坐好。
“我沒事，馬上回來，咻的一下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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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看着我，我怎麼弄？”
“看着你怎麼不能弄了啊，你弄唄。”
“可是我得脫衣服啊，我裏面可什麼都沒穿。”
“沒穿不正好么……嘿嘿……我看腹肌呀。”
“正好個屁，趕緊給我出去，先去點餐，大爺要吃肉，要最貴的肉！”
“知道啦，哎呀，你別推我嘛……”
劉一‘粗暴’的把sunny從洗手間推了出去，目送她消失在了拐角，然後開始脫衣服。
“唉，我的限量版……”劉一把外套脫下來，迅速的處理着。這個洗手間洗手的部分是男女共用的，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走進來一個女的，或者從身後蹦出來一個女的。想像一下，如果一個女人從廁所出來看到一個赤着上半身的精壯男人，一定驚叫的。
‘不過sunny或許不會……’劉一呵呵的笑了聲，忽然瞥到鏡子裏的臉，原來鼻子上也濺到了。
“我說她怎麼看着我笑呢，這女人，壞啊……”劉一嘟囔着，低下頭洗了把臉。
‘誒？這女孩怎麼往男廁所走啊，肯定是喝多了。’劉一洗完了臉一抬頭，就看到了這麼一副畫面。
這是一個金髮女孩，個子不高，臉很小。柔順的頭髮垂在肩膀上，從側面看幾乎就把臉全擋住了。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是感覺上她似乎有些懵，進門就直奔男廁所。
“失戀了？”劉一飛快的穿上外套，在女孩走進男廁所的前一秒抓住了她的胳膊。他覺得就算是出於人道主義的立場，也要拯救一下這個迷途的孩子，這個女孩看上去和他的學生們差不多大，正是青春懵懂的時候，戀個愛，失個戀，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應該這麼頹廢。
在沒有成為心理學老師之前，劉一曾經以學長的身份在大學的心理諮詢室做了兩年的心理輔導員。對付這種失戀的菇涼，他有着獨特的技巧。
“放開我！”女孩的聲音有些冷淡，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勢。但是劉一併不為所動，失戀的人都是這樣。15年年初那會兒，周杰倫結婚了，他的一個女同學來宿舍找他哭訴，喝多了把整瓶啤酒倒在了他頭上，他都沒說什麼。失戀的人么，放肆一點兒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位……同學，我是東國大學的老師，教心理學的，你別怕我啊，我不是壞人。”劉一擺出了最‘溫暖’的笑容，用帶有安慰感的磁性聲音說道。“我知道失戀的人心裏都會很難受，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跟我說說。我正好和一個朋友吃飯，我可以請你一起吃啊。”
“放開我！”女孩的聲音更冷了，而且可以明顯的聽出來，她有點非常不耐煩了。
受到刺激的人是不能再刺激的，劉一是一個有經驗的心理輔導老師，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放開了女孩的手，但是女孩還要繼續進男廁所。劉一無奈，只好又拉住她的袖子。
“我已經提醒了你兩次，所以不能怪我了！”女孩小聲嘀咕了一句，劉一沒聽清，問道：“你說什麼？啊……那個，千萬別誤會，我不是要拉着你，我是想提醒你……”
茲……
藍色的電火花閃了起來，劉一瞪着眼睛看着胳膊上的電擊防狼器，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了。
“我……”劉一覺得自己太冤了，想要開口說點什麼，但是舌頭已經木了。
砰！重物落地的聲音。劉一摔倒在洗手間的地面上，擺成了一個大字形狀——準確的說，是一個太字。
“保安，保安，這兒有**……”女孩對着洗手間門口的報警器呼喊，劉一心裏頓時感覺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媽媽說不要管閑事果然是沒錯啊。這不是自己找事兒是什麼！
“哪兒呢？”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對講器里傳出來。
“一層洗手間！“女孩急切的喊道。
“哪兒呢？我幫你！”忽然傳來了sunny的聲音，看來她點完菜了。劉一心裏一喜，看來有救了啊！
“西卡？”
“sunny？”
“……”劉一欲哭無淚，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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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一，見到西卡你怎麼暈倒了啊，太激動了？咦，沒出息。”y，立刻有些堂皇。少女時代是韓國一代男人的偶像，二十四五歲的保安哥哥，當然也是sone的一份子。
竟然有人敢對西卡女王不敬，這還了得！保安看着躺在地上抽搐的劉一，眼神不善了起來。
“不要害怕，我會好好的處理他。”保安哥哥拍着不算健壯的胸肌，向jessica保證道。
“sunny啊，這人你認識？”jessica雖然喝多了一點兒，但是還沒失去理智，見sunny叫出了劉一的名字，小聲的問她。
“嗯，我鄰居……。”sunny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看了看還在吐沫的劉一一眼，小聲問道：“你們怎麼了？”
“他抓我的胳膊，還說了一大堆奇怪的話，哎，等會再和你說。”看着保安已經準備叫人來把劉一拖走了，jessica停下了和sunny的談話，對保安說道：“不好意思，我和朋友開玩笑，他可能是抽風病犯了，一會兒就好，不用麻煩你們了。”
“開玩笑？抽風病？”保安有些摸不着頭腦了，但是y說了句有事請不要客氣，就轉身離開了。
“這是怎麼弄的，西卡，你‘電’他了啊？”sunny蹲下來拍拍劉一的臉，但是這麼一會兒哪能緩過來。劉一張了張嘴，舌頭冒了出來，哈喇子淌了一地。
“嗯，最大的伏特……”jessica把手心裏拿着的袖珍防狼器遞給sunny看，80kv的電壓，就是頭牛也能被擊倒了。
“唉，我們胖墩兒啊，受苦了呢。”sunny吃力的把劉一扶起來，jessica看着劉一口吐白沫又流哈喇子，有些猶豫要不要幫忙。但是看到sunny正看着自己，雖然不太情願，jessica還是伸出了一隻手拉住了劉一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