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營救傾音㈠
“誰敢動朕!”景澤大概也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伸手拔出一把刀來,往後退了兩步,“你憑什麼說是朕殺害父皇的?為什麼不說是景夜,為什麼不說是八弟,九弟?”
“五哥,你還真是敢說!”景夜起身,雙目嗔怒地看着景澤,“你毒害父皇,不惜借用十四之手,將你那下了毒的葯讓十四送到父皇跟前。為了陷害晚煙,居然命人將十四推下湖裏。你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放過,還有什麼好說的。”
“哈哈哈哈!”景澤聽后,仰頭大笑,“好好好!你們這是聯手來欺負朕是吧?朕是景遙國的皇帝,你們不能動朕。還有,你們別忘了,傾音還在朕的手上,還有陶晚煙,沒有朕的解藥,你只有死路一條。”
長時間的對抗,景澤手上已經有了太多的籌碼了。尤其是傾音,這個人,讓陶晚煙身邊站着的着兩個男子都通吃遲疑了。
“你們要放朕走,否則,傾音就會死,陶晚煙也會死!”景澤看看景夜,又看看景陽,“讓朕走,讓朕走!”
現在,景夜是沒有說話的權力的,只有景陽能夠下達命令。
“太子爺,讓他走吧……傾音,她不在這裏!”不管別人是不是認為她陶晚煙想要解藥,她都不在乎了,只要能夠保住傾音和她腹中的孩子安全,她就什麼都不在乎。
“景澤,我們可以放你走,但我要和你一起走。”陶晚煙此話一出,景夜,景陽和南宮亦云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她的身上。四夏更是要出聲反對,卻被她攔下,“我現在的狀況你也知道……毫無反擊之力,但我要見傾音,我要確定傾音是安全的……這樣你才能夠安全離開。若是……你不敢帶我去見傾音,那就證明傾音已經不在了,那麼……我想你是不可能踏出這軍營一步的。”
“陶晚煙,我不會總計的,你想要解藥?不可能!”
“景澤,我們不確定傾音的安全,現在又沒有見到她,在梨花山莊就已經身受重傷,一個孕婦,說不定早就一屍兩命了,你不帶我去見她,那她就是死了。既然都死了,你以為你還可以威脅到誰?”
“你……”
“帶我去見她啊!”
“不行!”
“陶晚煙,你瘋了?”
景夜和景陽同時發出反對的聲音。可陶晚煙卻視若無睹,緩緩向景澤靠近,“有我在,你更是多了一個籌碼……”腹部泛起疼痛,陶晚煙伸手捂住,繼續向他靠近。
景夜氣惱地拉住陶晚煙的手,“晚兒,不行!”
“景夜,你沒有資格管我。而且……傾音在梨花山莊救了我一命,我要還債的!”陶晚煙甩開景夜的手,轉身加快步伐走到了景澤的身邊,對他說道,“你看到了,景陽和景夜都是在意我的生死的……你可以用我……啊……”
籌碼兩個字還沒有說話,景夜已經伸手抓住陶晚煙,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陶晚煙,這都是你自找的。”
景澤向來多疑,不跟着他一路,是沒有辦法找到傾音的。
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能這樣找到傾音也是好的。
“樓主……”四夏和白蘇看着陶晚煙被威脅,臉上又驚又急。
陶晚煙輕笑,“願夏……要照顧好她們,白蘇,你的蜜蜂一定要好好養,一定……”
“少說廢話!”景澤不滿地緊了緊手,衝著那些人大吼,“你們,給我滾開,給我讓開。否則她和傾音,還有傾音肚子裏的孩子,一個都別想活着。”
“太子,不能放他走!”南宮烈舉刀防着景澤,“瑞王向來詭計多端,若是放他走了,要在抓住他就難了。”
“不放我走,我就和她同歸於盡!”刀刃在陶晚煙的脖子上摩擦着,血絲漸漸滲出。
景陽轉頭,看着景夜焦急地面容,一時間更加氣惱,“景夜,孤要你在陶晚煙和傾音之間選一個!”
景夜皺眉,看着景陽,面色沉了幾分,“皇兄不是早已經有了想法嗎?不過我比較喜歡賭……”景夜低頭,將自己眼中的猶豫隱藏,“我選傾音!”
我選傾音!
這四個字被刻意提高了音量,陶晚煙也聽得清清楚楚。原本被毒侵擾的身體此時又多承受了一份煎熬。
他選擇的是傾音。
他的選擇永遠都是傾音。
“放他走!”接下來的這句話,是景陽說的。
這是陶晚煙第一次看着這兩兄弟如此的配合。
可是她沒有機會去感受這其中的意味,被景澤拖着向營帳外走去。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陶晚煙一點也不清楚。可她卻很清楚一點,她真的要離開了,徹底地離開。
景澤拉着陶晚煙到了伏楓山上的一座茅草屋裏,而那裏真的關着傾音,還有那個軍醫,和幾十名護衛。
毒發的她在看到傾音安全之後便徹底鬆懈了,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那大夫看着,想要上前卻又不敢。
景澤看了看她,對着大夫使了一個眼神,便轉身走了出去。那大夫這次才敢靠近她,扶起她,和傾音一同將她放在床上。那大夫想要為陶晚煙號脈,卻被傾音搶了先。
以傾音的醫術,想要探尋出陶晚煙此刻的身體狀況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在知道她身體內的毒一驚複雜到不能用嚴重這兩個字來形容時,她的臉色徹底變了。
隨後伸手扶住圓溜溜的肚子,神色有些痛苦。
“傾音姑娘……”大夫見狀,立馬伸手扶住她坐在一旁,將那碗烏黑的葯遞到她的跟前,隨後轉身為陶晚煙號脈。
傾音在梨花山莊的時候就已經動了胎氣,現在她的身體狀況雖有所好轉,但也不能太過激動。可她只要遇上了陶晚煙的事情,就冷靜不下來。先不說為什麼她會被景澤抓住,再說她此時的身體狀況,也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如今她身懷六甲,不能動武,看着陶晚煙這樣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又被景澤關在了這裏,自然是倍加痛苦。
看着桌上的葯,為了腹中的孩子,為了陶晚煙,她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