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豐臣吉秀，有勇有謀
明澤朗聲笑道：“我管他什麼紅香樓，還是什麼織田，武田。我只要今天活着離開這裏，我只要我的兄弟跟我一起活着離開尊武城！其他的什麼東西，都給我滾一邊去！”
豐臣吉秀沒有想到明澤會說出如此不講道理的話來，但是明澤卻繼續說道：“你豐臣吉秀根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把年紀了，還想着競價少女初夜，你居然還好意思站在這裏對我指手畫腳？武士的尊嚴都被你給丟盡了！”
豐臣吉秀卻並沒有生氣，只是笑着回道：“競價少女初夜，又不是強搶民女或者武力暴力奪取。身為武士，我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反倒是你們幾個，身為看茶，卻聯合起來劫持賓客。如此看來，似乎是你們不顧廉恥多一點！”
佐良實在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你給老子閉嘴！你這個臭**！老不要臉的東西！我們跟你講氣節，簡直是對牛彈琴！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老子就算是不活了，也要割掉武田公子的舌頭！如果你再敢多說一句，你就試試看！”
武田豐岐又驚叫道：“豐臣吉秀，快閉上你的臭嘴！別在禍害我了！我求求你了！”
豐臣吉秀真的不再講話，倒是明澤忍不住問道：“說好的半柱香的時間，你們準備的馬匹和錢袋呢？我可沒那麼好的耐心啊！”
豐臣吉秀也不答話，小說對着一名手下耳語了幾句，那名手下馬上吩咐幾名武士帶着五匹戰馬走了過來。
明澤看到戰馬，馬上吩咐道：“龐申和車候趕緊過去牽馬，佐良看好武田，一有動靜或者不妥，不用問我，直接割了他的腦袋！”
龐申和車候馬上過去牽馬，當然無人敢阻攔。每匹馬，馬鞍處都有一個錢袋，裏面應該就是明澤要求的二百金。
明澤先讓佐良架着武田豐岐上馬，然後自己跟白蓮踏上另外一匹戰馬，高成跟着上馬，最後才是龐申和車候登上戰馬。
豐臣吉秀一聲令下，兩隊武士馬上空出一條出路，後面的馬夫隊伍也向兩邊散開。
明澤讓高成先騎馬出去，接着吩咐佐良緊跟，自己和龐申還有車候斷後。
臨走前，明澤對豐臣吉秀說道：“到了城門處，我只有半柱香的耐心！到時候，你們就等着替武田公子收屍吧！”
豐臣吉秀這個時候終於回應道：“既然你們要出城，我只能跟隨於你們。而且別忘記了，到時候要記得將我與武田公子替換！”
說完之後，豐臣吉秀也叫人備馬，自己帶着幾名武士跟着明澤他們一起向城門駛去。
到了尊武城門之處，果然城門禁閉，無人放行。
這個時候，豐臣吉秀把守城的兵衛叫過來說道：“傳我豐臣吉秀的命令，立即開啟城門放行！”
守兵打開城門，明澤等人相繼出城。
出城之後，豐臣吉秀大聲說道：“請各位少年言而有信，由我豐臣吉秀親自替換武田公子，作為你們的人質。”
明澤當然也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況且明澤有心殺豐臣吉秀，所以就讓高成挾持豐臣吉秀，然後再吩咐佐良放人。
武田豐岐被佐良放生之後，馬上命令道：“速速捉拿這幾名賊人，給我殺了他們！”
城門守兵無人響應，因為豐臣吉秀已經在高成的刀下。
武田豐岐氣急敗壞地喊道：“殺了他們，每人大賞三千金！”
城門守兵無人理睬，倒是豐臣吉秀卻笑着說道：“武田公子，只希望你相信我，我豐臣吉秀根本沒有冒犯或者傷害你武田公子的意思，這次我以自己的性命換你留下，希望你要相信我們織田家與武田家之間的誓約：唇亡齒寒，生死相依！”
明澤馬上說道：“別那麼多廢話！閉上你的嘴巴！如果誰敢跟來，就請替豐臣吉秀收屍吧！”說完就吩咐佐良和高成他們儘快趕路。
一路奔馳了一個多時辰，基本上已經遠離尊武城之後，明澤這才讓大家停下來。
明澤舉刀對準豐臣吉秀說道：“你這個狗賊，死到臨頭，還有什麼話說？”
豐臣吉秀不慌不忙地說道：“我臨走前吩咐過幾位家臣武將，如果天亮前我無法回去，他們會找人折磨凌辱芬芳儀母，然後將她剝皮。現在距離天亮，應該還有兩個時辰，如果回去晚了，我也無力阻止！”
佐良對準豐臣吉秀的肩膀就是一刀，卻被明澤用刀架開，佐良的廚刀居然攔腰而斷，明澤看了看手中的戰刀，毫髮未損。
明澤還未開口，豐臣吉秀卻繼續說道：“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如何對我，我勢必雙倍奉還對待芬芳儀母。你們若割我耳朵，我就割去她的耳朵再加上她的眼睛。你們傷我左手，我就回去斬斷芬芳儀母的左右手，你們斷我手臂或者腿腳，我就回去斬斷芬芳儀母的雙手雙腳！”
明澤並不想連累無辜，更不想牽扯到芬芳儀母，不過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的階段，明澤卻又一次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豐臣吉秀似乎看出了明澤的心思，所以提議道：“你們如果不傷我，現在放我回去，我就承諾絕對不追究芬芳儀母的過失。不過你們必須要儘快決斷，否則天一亮，一切都來不及了！”
明澤反問道：“如何相信你的承諾？就算我們肯放過你，你回去之後如何保證不傷及無辜？”
豐臣吉秀笑着說道：“我豐臣吉秀的話，向來是說一不二。而且今次你們也教訓了武田豐岐，托你們的洪福，武田豐岐這次應該會感激我捨命相救。你們沒殺武田公子，一切都可以當沒發生過。其實，你們也沒有多餘的選擇。”
佐良厲聲說道：“你自己一個人什麼都說了，我們怎麼信你？你會保證不傷及無辜嗎？你會保證放過我們嗎？”
豐臣吉秀大笑道：“我只是承諾回去不追究芬芳儀母的過失，並沒有承諾會放過你們。我是怎麼都不可能答應發過你們的，而且我可以現在對你們保證，我會全力追殺你們，不僅是紅香樓，織田家族，還有武田家族都不會放過你們。所以這個你們就不要多想了！”
佐良大怒，上去就要打豐臣吉秀的嘴巴，卻被明澤攔住。
明澤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相信你豐臣吉秀的承諾！我們今日所做的一切，其實真的跟芬芳儀母沒有半點關係，不過念在芬芳儀母當初肯收留我們，有恩於我們，所以為了芬芳儀母，我決定現在就放你回去。”
豐臣吉秀笑道：“果然有勇有謀，而且有情有義。既然這樣，我一定信守承諾。不過你們放我回去，還是要留給我一匹馬，否則我雙腳步行，天亮之前是怎麼都無法趕回去了。”
高成架起刀貼近豐臣吉秀的脖子問道：“明澤兄，難道真的就這樣放他回去？”
明澤點頭說道：“芬芳儀母怎麼說都有恩於我們，如果因為我們現在這樣而導致芬芳儀母死於非命，我相信各位都會受到良心譴責。我意已決，就這樣了！”
明澤吩咐車候騰出戰馬，交付於豐臣吉秀，然後車候跟龐申同乘一馬。
豐臣吉秀臨走之前說道：“各位少年英雄，下次再見之時，估計就是你們的死期了。你們最好有多遠，逃多遠，不要讓我那麼快就找到你們！”
說完之後，豐臣吉秀就策馬狂奔，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豐臣吉秀走後，明澤馬上吩咐眾人儘快趕路，白蓮被明澤摟住懷裏，卻突然說道：“你真的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可惜，白蓮仍然是用大和語說的這句話，這讓明澤失望不少。
沿路佐良問及明澤：“豐臣吉秀回去之後，真的不會追究芬芳儀母的罪責？”
明澤回道：“豐臣吉秀，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之人。他有勇有謀，而且善於心機。這麼短時間之內，就可以找到我們的痛處，甚至顧全大局之餘，還扭轉了局勢。武田豐岐與之相比，簡直不能入流。我相信他會信守承諾。”
明澤又接著說道：“當初豐臣吉秀已經考慮到種種可能發生的事情，所以為了避嫌，果斷接受交換武田作為人質。現在想來，當初我故意誣陷豐臣還真的擊到他的痛處，否則他也不必如此來自證清白。”
高成卻問道：“明澤兄誣陷豐臣吉秀，連我都信以為真。可為何芬芳儀母為何會替豐臣吉秀求情？”
明澤解釋道：“芬芳儀母，心思慎密，只是當時有些操之過急。她料想事後有人追查，一定會讓自己牽扯進去，所以那個時候自己站出來，不僅僅是替豐臣吉秀洗脫罪責，更重要的是希望自己主動擔當過失之罪。芬芳儀母，肯定是想事後豐臣吉秀可以拉她一把！”
高成繼續問道：“又作何解釋？”
明澤回道：“芬芳儀母，在那個時刻替豐臣吉秀說話，反而等於自動招認自己跟此事有關。武田公子的身份，不是幕後之人，不可能知曉。我誣陷豐臣吉秀，其實是有理有據的。本來可以陷豐臣吉秀於不利的階段，但是芬芳儀母卻一招失算反倒讓自己被牽連其中。”
龐申卻說道：“即使當時芬芳儀母不站出來，事後豐臣吉秀和紅香樓追查，很快就會牽扯到芬芳儀母身上。我倒覺得，怎麼都會讓芬芳儀母受難，現在反而還可能好一點，如果豐臣吉秀信守承諾的話。”
明澤點點頭說道：“龐申說的不錯。其實現在未嘗不是好事，如果豐臣吉秀信守承諾，芬芳儀母就不會被追究罪責。倒是武田豐岐那小子是個豬腦袋，如果有人唆使，反倒會遷怒於芬芳儀母。”
佐良最後說道：“總之這一次是徹底得罪了紅香樓，也得罪了織田和武田家族，我們現在到底要哪裏？哪裏才是我們的自由之所？”
明澤大笑道：“天下之大，何必擔心無處可去？不過眼下，我們只能繞開藍翼城，儘快趕往青田城，先去投靠精忠會李長老。”
車候突然擔心地說道：“我們一下子得罪了紅香樓，織田家和武田家。精忠會還會接納我們嗎？當初好像他們還懷疑我們害死了木叔呢！”
明澤回應道：“無論結果如何，我決定還是要先去向李長老回復一聲。到時候再見機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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