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無法挽回了么?
巫憶聽了藍空夏的話一愣,眼裏出現了一抹難以言語的悲傷,他凄涼一笑:“我們真的已經不能回到過去了么?不過也是呢,都發生了那種事情,我們怎麼可能還能做朋友?”他的笑容里有着太多的無奈,令藍空夏的心微微一顫,但她表面上還是很冷淡的樣子。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麼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說實在的,就算真的是看到一個老頭,我都不想再見到你呢。”藍空夏無情的話語更是讓巫憶心裏感到猶如在寒冷的冬天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冰寒刺骨。
“既然你是這麼希望的,那麼我就如你所願吧。”巫憶說完以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間屋子。
門外的葉紫菌立刻躲到了盆栽後面,但是在自己與巫憶擦肩而過的時候,還是看到了他用落寞的眼神瞥了自己一眼。
葉紫菌見到巫憶完全沒影了以後,便推開門走了進去:“小夏,你說話好像有點過分了,會長他很傷心呢,我看他都快要哭出來了。”好吧,誰知道他是不是快要哭出來了,反正誇張一點就對了。
藍空夏從原本坐在搖椅上變成了坐在桌子上,她低着頭細心地撫摸着布偶的頭,淡淡地開口:“他怎樣與我沒關係,只要不妨礙我幫助你就行了。”
其實她知道自己父母的死亡與巫憶沒多大關係,因為那時候父母都得了絕症,巫憶只是遵照他們的心意送了他們一程罷了,但是自己就順藤摸瓜裝作不知道,然後就可以藉此理由跟他決裂。他們是敵人,不可能在一起的,雖然巫憶還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也瞞不了多久了。與其等到敵對的時候心痛,倒不如現在就分別來得痛快。
葉紫菌嘆了一口氣,走到藍空夏身邊摸了摸她的頭:“小夏,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這般平靜,其實心裏很難過吧?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從不為我做過的事情感到後悔,因為我絕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藍空夏輕輕拿開葉紫菌的手,然後反握住她:“走吧,我們該去教室了。”
葉紫菌乖乖地跟着她走了出去,在走到一樓的時候,她們看到了一邊笑一邊發羊癲瘋的閆曰。
“小曰!你怎麼了?”藍空夏嘴角抽了抽,對這個人的感到表示莫名其妙。
“哈哈哈哈!小夏!小菌!祝賀我吧!我剛剛從冰山副會長那裏拿到了文學社社長的令牌,現在高興得不得了呢!”閆曰邊說邊拉起藍空夏和葉紫菌在原地轉圈。
“不要太高興啦……”葉紫菌覺得自己的額頭上一定出現了許多黑線,為什麼她的朋友這麼奇葩?一個冷靜的過分,一個根本就是羊癲瘋,跟打了雞血似的消停不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閆曰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抱歉啊!我一激動就忘乎所以了。不過你們剛剛去見學生會會長情況怎麼樣?”
“你能相信嗎?會長和小夏是舊相識呢!而且我看會長看小夏的眼神都有點兒不一樣!”葉紫菌毫無忌憚地對閆曰爆料會長室里的事情。
“誒?!不是吧?巫憶會長經常不在學校的,就連副會長都不知道他的行蹤,小夏你是怎麼認識他的?”閆曰果然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準備對藍空夏刨根問底。
“呵呵呵~~~~父母之間有一點關係。”藍空夏乾笑了兩聲,不提這個人會死嗎?
忽然,葉紫菌露出了嚴肅的表情:“小夏,你說過我問你你就會告訴我你的事情對么?現在我想知道了,你的一切,包括你和巫憶之間的事情。”
藍空夏收斂了笑容,眸里充滿了複雜,但還是點了點頭:“你是我的朋友,告訴你也是理所應當的。”然後她又看向了閆曰,“閆曰,你會不會背叛我?”
閆曰大方地擺了擺手,說道:“不會的!我曾經也被朋友背叛過,我知道那種感覺,所以我不可能會背叛朋友,你不用懷疑我。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朋友的話,也請告訴我吧!”
藍空夏想也不想便點頭,率先走了出去:“我們換個好說話的地方。”
葉紫菌和閆曰對視一眼,很快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