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篇――四月的病情

主治醫生那

“冷四月小姐，你身體狀況還是不好，怎麼過來了？”主治醫生皺皺眉，對面色蒼白依舊的冷四月道。

四月一手撐着牆面，喘着氣，顯然剛剛的走動，已經花了她的全部力氣。

“醫生，昨天我是被誰送來的？”四月在醫生的攙扶下坐在椅子上，沒有注意到門外的一個黑影。

醫生為四月倒了杯水：“是一個紅髮男孩，好像還有兩縷銀髮，長得不錯，是個精神的小夥子，只是在你沒醒來之前，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一定是三月，沒錯！

四月抿了一口水，有些緊張：“那，他知道我的病情嗎？”

“還不知道。”醫生拿過四月的確證單，遞給四月，“在不能確認他的身份前，我們還是不能將病人的信息透露。”

“那就好。”四月低聲喃喃。

“冷四月小姐，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允許，您確定不選擇住院嗎？”那個醫生也有五十多歲，有自己的子女，他不忍心看着這樣一個少女，活生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四月閉了閉眼，答非所問：“請不要把我的病情告訴那個昨天送我來的男孩，拜託了！”

“冷四月小姐，您放心，這點我們可以保證，但是您不住院，恐怕已這個身體情況，您撐不過一個星期！”真切的話讓門外的人兒一顫，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居然只有一個星期了？三月想推門而入勸四月住院，而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硬是動彈不得。

“住院了又何妨？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清楚么？”四月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三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住院了又如何，怕是也撐不過20天！”

20天？20天？20天！！！！

三月凝着四月的背影，張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醫生猶豫了：“可是如果能找到合適的心臟，也不是不可能。”

冷四月一聲冷笑，不知是在笑醫生的單純還是無知：“20天的時間裏，你認為可能么？難不成還會有活生生的人跑來獻心臟？”

三月燃起了一絲希望，如果四月能夠生存下去，他死了又何妨，只要四月幸福就好……

然而四月的一句話，又讓三月的希望完全破滅：“我是罕見的陰性血。”

“砰！”

那是心碎的聲音，她的四兒真的就沒辦法好好活下去么！為什麼？為什麼？世界之大還容不下她的一個四兒？！

三月跑開了，熏衣草手鏈瞬間斷裂，灑在地上，這是不上天安排好的結局？

四月俯身將一粒粒珠子撿起，每一次彎腰，都是對四月莫大的考驗，可四月脾氣犟，硬是不讓人幫忙，24（愛四）顆珠子足足撿了半個小時。

一手握着這二十四顆珠子，一手撫上那隻手腕，四月的手小一點，用23（愛三）顆珠子編成的手鏈和三月斷掉的那條一樣。

四月望着手上的鏈子發獃……

三月，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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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沒有你的世界，讓我怎麼活下去？！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想一走了之嗎？為什麼不讓我幫你一起承擔？！——三月

不肯治療的四月，竟然只有七天的時間了？！這七天，是最後七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