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正 過往2
林曉雅怒:“沒事?你在逗我啊,等到時候有事就完了好嗎!”
林曉蓓皺了皺眉,“行了,吵什麼,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林曉雅急得直跺腳,“姐!你真的不管嗎?這樣下去,你總有一天要哭的!!”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她姐可以這麼淡定。
紫媚也跟着說道:“曉蓓,希望你不要後悔。”
事實上,她的姐妹們是正確的。她哭的那天,確實來了。
那是幾個星期後的事情了,那天林曉蓓正好迎來難得的假期,她心血來潮想給鄭輝月一個大大的驚喜,於是一早買好菜想上他家做飯給他吃。
怎知,她在樓下看見薇安和鄭輝月親密的身影,那姿勢似乎是在接吻。
林曉蓓的心瞬間冰冷,又安慰自己也許是角度的問題,有時候拍吻戲也是利用角度來完成的不是嗎?所以··一定是她看錯了····一定是這樣的···
可是,接下來鄭輝月竟摟着薇安的肩膀有說有笑的進了大廈,那表情···就如同他們倆剛在一起時的甜蜜···
不會的···也許,鄭輝月只是幫她拿東西而已,也許湊巧發現原來他們住在一棟大廈而已。林曉蓓你要相信自己的男朋友啊。
林曉蓓跟在他們的身後,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她徹底死了心。
他們在鄭輝月的家門口擁吻起來。
林曉蓓的手一陣無力,手中的膠袋掉在地上發出聲響,兩人這才注意到林曉蓓的存在。
他們錯愕的看着她那張帶着笑意的臉龐,薇安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鄭輝月立馬鬆開薇安走向林曉蓓,剛準備拉起她的手的時候被林曉蓓一下甩開。
“別碰我,臟。”原本還帶着笑意的臉,此時已經變得冰冷無比。就算是曾經和她無比親密的鄭輝月也沒見過她這副表情。
“曉蓓,不是這樣的···”鄭輝月不死心的作解釋,抓住她的肩正視她。
林曉蓓冷笑道:“不用解釋,我懶得聽。鄭輝月,口口聲聲說著只愛我一個,現在又和別人女人擁吻,你當我傻呢,還是當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目光銳利的掃視着兩人,“你們真讓我感到噁心。”說完,她推開鄭輝月,將身上被鄭輝月碰過的外套脫下,丟進了離她不遠的垃圾桶。
見狀,鄭輝月面無血色,原本俊朗的臉也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曉蓓,你···你聽我說··”
“夠了!你還想說什麼?嗯?我已經親眼看見了,你還想解釋什麼?!難不成,你想告訴我是她主動吻你的?”林曉蓓不屑的輕笑,隨後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眼淚也開始在眼眶裏打轉,“鄭輝月,別逗了。你我還不了解嗎?若你真的不喜歡她,你大可可以告訴薇安你有女朋友!可是現在呢?現在什麼情況你應該最清楚了。鄭輝月,真的夠了。”
鄭輝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就猶如他們在那段最辛苦的日子一樣的看着她。只是現在她一回想起過去,只覺得一陣諷刺。
“本想着你追我追的這麼辛苦,我就陪你玩玩好了,沒想到你居然先出軌了。”她低頭輕笑,語氣中充滿了輕蔑。卻不讓人看見她此時強忍着不哭出來的表情。
薇安一直在旁聽着,因為她知道,這件事情是她的不對,只是當她看見鄭輝月毫無血色的臉色之後,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上前對林曉蓓說道:“曉蓓姐,你也太過分了吧,再怎麼說··”
“薇安你閉嘴。”林曉蓓平淡的語調卻更讓人感到害怕,“這是我和他的事情。”
“曉蓓···”一直沉默的鄭輝月突然出聲,“我是真的愛你的。”
林曉蓓正想反駁的時候,鄭輝月又接著說下去:“但是··我愛累了。從來都是我在遷就着你,從來你都是這樣不留餘地的咄咄逼人。我真的累了···”一滴淚水流下他的正苦笑着的臉頰。
林曉蓓只覺得鼻尖一陣發熱,但是她絕對不會在他面前哭出來,她的自尊不允許她這麼做。
“是嗎,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這樣的啊。我知道了。”林曉蓓從褲口袋掏出他之前交給她的鑰匙,“這個,還你。”她丟在他的身上,轉身離去。
轉身的瞬間淚水也再也無法控制的滑落。她還聽得見薇安對他關切的聲音。
而鄭輝月在她離去沒多久的時候注意到了林曉蓓之前跌落在地上的膠袋,他上前一看,發現裏面全是自己愛吃的菜。
原來···她還記得自己曾說過想吃她親手做的飯菜,原來她都記得。
他只覺得眼前一陣模糊,一滴溫熱跌落在他微微顫抖的手上。
林曉蓓一出電梯就沖回車裏像個瘋子一樣飆車回家。
回到別墅,原本還有些喧鬧的大廳一下子變得安靜。
不明真相的上官銀悅上前調侃道:“怎麼啦,這麼早回來,吵架啦?”這一句無心之失讓林曉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失聲大哭起來。
上官銀悅頓時手無足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畢竟是相處了七八年的閨蜜,大家都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鄭輝月終究還是出軌了。
紫媚看的眼眶泛紅,一把擁住她,哽咽道:“哭吧,我們陪你。”
一句陪你,讓林曉蓓的心倍感溫暖,她在紫媚的懷裏痛哭起來,並說出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同時又在想,這輩子有她們,足矣。
林曉蓓哭累了在紫媚的懷裏睡了過去,四個人小心翼翼的把她送回來了房間。
看着林曉蓓臉上明顯的淚痕,作為林曉蓓的親妹妹林曉雅又心疼又氣憤。
她決定,去找鄭輝月理論。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林曉雅拉着紫媚偷偷的溜出去了。
兩人開着車一溜煙的就往鄭輝月家裏衝去。
來到他家門口,紫媚顧不得什麼淑女形象,用力的拍打着門。半晌沒人回應,林曉雅更是準備用腳踢了。
剛抬腳的時候,門吱呀的打開了。
兩人正準備大罵的時候,卻發現那些早已準備好的話語此時竟無法說出口。
鄭輝月的臉色蒼白,猶如一個得了晚期癌症的重症病者。
見是林曉雅和紫媚,他還是習慣性的扯出一個笑容,“是你們啊····”
“鄭輝月,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來幹嘛的吧。”和鄭輝月一向關係不錯的紫媚難得對他語氣不善。
“嗯···先進來吧。”他已無力微笑,側了側身子好讓她們進屋。
“姐··鄭輝月。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姐。”林曉雅表面平和,但她微微顫抖的手足以說明強忍的怒氣,“你說她不遷就你?你又知道什麼了,你知道她在發高燒昏睡的時候還念着你的名字嗎?你知道,就算手臂酸的抬不起來也要給你發短訊嗎?你知道,她就算是扭傷了韌帶也不告訴你讓你傷心嗎?你說她咄咄逼人?那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幹嗎,你在跟別的女人談情說愛!”
紫媚冷笑,“你可知道,曉蓓回去哭到睡着嗎?我可從來沒見過她哭的這麼慘啊。”
鄭輝月神情大變,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知道是他的不對,只是···林曉雅說的這些他都不知道,他以為她沒了他也可以好好過,沒了他她也是那個充滿自信的林曉蓓,所以··他才選擇了薇安。
“鄭輝月,跟曉蓓交往了這麼久,你真的有試過去了解她嗎?”紫媚一句平淡的話語,讓鄭輝月徹底的崩潰了。
他真的愛過她,只是,這一份深愛隨着時間的流逝,已被消磨殆盡。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嗎?不,不能這麼說,這是大部分男人和大部分女人的區別,再好的草,總有一天也會老去、枯萎,更何況是人呢?
時間流逝,薇安也成功出道並小有名氣,刁蠻的性格也漸漸的顯現出來。
那天正好林曉蓓她們受到邀請去參加一檔節目,意料之外的是薇安也是嘉賓之一。
當時在休息室里,一位拿着飲品準備給各位嘉賓送去的工作人員不小心撞到了薇安,導致飲品全灑在了她身上。
也不理會工作人員怎麼誠懇的道歉,薇安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她感覺不解氣,打算在扇一巴掌的時候,林曉蓓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她面無表情的對薇安說道:“夠了。”
薇安反笑。
她說:“你的男朋友都把你甩了而選擇我,你拽什麼啊?”
她說:“林曉蓓,你只不過是一個被人拋棄的女人罷了。哦,不對,你只不過是一個看着自己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還好不在意的賤人罷了。”
“啪。”一聲,薇安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
她錯愕的捂住被慕容忻扇的臉頰,“你··你··”
“薇安,別當了婊子還給自己立牌坊,還嫌不夠丟人是吧?當小三很光榮嗎?我告訴你,鄭輝月能出軌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如果你再囂張的話,你就別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下去。”慕容忻目光犀利的對薇安說道。
這個威脅並不是隨便說說的,慕容忻的父親是著名科技集團的董事長,對於讓薇安這樣的小人物消失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薇安自然知道這件事情,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但這之後她還真的沒有再來惹過麻煩。加上她打工作人員的刁蠻事件,很快也被公司冷藏了起來。
而鄭輝月在過後也有聯繫過林曉蓓,林曉蓓一直也沒給過回信。
直到有一天鄭輝月在公司門口堵她。
她到現在都清晰的記得他扇的那一巴掌和那句讓她心如刀割的話。
他說:“我本以為我對不起你,可是我錯了,我沒想到你居然讓安被冷藏了。林曉蓓你可真夠本事啊。從此之後,你我再無瓜葛!”
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林曉蓓毫不留情的還了他一拳,“你似乎忘了,論身手你還打不過我,而且你也沒資格。她被冷藏是她自作孽,你怎麼不去問問她為什麼會被冷藏呢?”
鄭輝月露出一幅譏笑的表情,擦去唇角的血跡,“為什麼?呵呵,你還好意思問,以慕容忻的身份冷藏安不過一句話的事情。林曉蓓,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