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不知道,你是我這輩子遙不可及的乾淨
愛上程錦年,是我的意料之中的,畢竟他這麼出色,很少有人看上了,而沒有愛上。在我這個年齡段,像我這樣對程錦年有好感的女生,一抓一大把,一抓一大把的。當然,也沒有人傻到真的去抓一抓看看是否是真的有一大把。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我只知道,我很愛程錦年,愛到,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整天坐在教室里,除了思考問題,就是想程錦年,除了想他,就是思考問題。沈沫經常說我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
至於她為什麼要這麼說,其實我心裏一清二楚。
那是一個秘密,關於我和程錦年之間的秘密。
還記得中考的前幾天,我偷偷塞給程錦年一張紙條,我還清楚的記得,他那天用衣服疑惑地眼光看着我,看得我心裏特別的虛。他眉梢一挑,好像是在問,這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當時自己腦子裏裝的是什麼,想的是什麼,我只知道,瞞過去,一定要瞞過去。
抱着這個想法,我綻放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對着程錦年說:“我們班一個女生讓我交給你的,她害羞。”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特別的大方,也特別的給力,完全不給程錦年面子的高傲口氣,當時沈沫還在一旁看着呢,事後她可是一個勁的誇我太棒了,乾的好。
“哦,是嗎?”他的回答很簡單,我說了那麼長的一段話,而他呢,簡單,淡定的語氣回答了我三個字,那一瞬間,我的難過傾瀉而出,我難過的快要死掉,也好像哭,可是,在他面前,那是在他,在程錦年面前,我忍住了,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我,不能失態。
我微笑着點頭,但是沒有人和我說,我那時的笑容,是最丑最丑的,那時沒人告訴我,現在沒人告訴我,以後肯定也沒人告訴我,但是我還是知道,因為我是夏薄涼。
“你叫夏薄涼?”程錦年沒有接我手上的字條,反而感興趣的問我的名字。
我特別的好奇,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因為好奇,所以我皺眉了,沒有得到答案的程錦年用他那白皙有好看的手在我面前一晃悠,我這才回過神來,木訥的點點頭。
“真可愛。”他一笑,那一刻,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只為博得紅顏一笑了,腦子短路的我忘記了程錦年不應該用紅顏來形容的,應該是用藍顏。
不過,他怎麼會是我的藍顏呢,我們之間,又怎麼有可能呢,我連一張小小的字條都不敢承認是我給他寫的,我和他之間,怎麼還會有可能。
後來,我也忘記了我的大腦是怎麼樣教我把字條給程錦年的,也忘記了我是怎麼跟程錦年說再見的,我唯一記清楚的就是,程錦年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後來的後來,我總是在用這個挑起和沈沫說程錦年的任何話題,總是說著說著,我就傻笑,而沈沫終於在n次之後對我說,是因為我胸前的牌子上面掛着我的名字和班級,所以程錦年才知道的,就為了這個,我對沈沫懷恨在心,整整三天沒給她零食吃了,最後,沈沫還是不得以的來討好我,說自己說錯話了什麼的。
“喂,你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旁邊的沈沫用手肘碰我一下,皺着眉頭問。
我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是這個女人,還真是討厭啊,又把我的幻想給打掉了,真是太討厭了。
“啊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是我的錯么,是我的錯么,自己在那犯花痴,還不許我來打擾啊。”一看到我的這個眼神,沈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連帶着諷刺一起對我射擊了。
我懶得和她計較,對於有一個嘴貧的死黨閨蜜,我表示很無奈。
“看,程錦年。”
順着沈沫指着的方向,我向外面看去。
果然是他,程錦年,那個乾淨的程錦年。
白襯衫,白褲子,白球鞋,如此乾淨的他。
程錦年,你一定不知道,你是我這輩子遙不可及的乾淨,因為你,我這輩子也愛上了白色的襯衫和褲子,還有球鞋,可是,無論我怎麼愛護它們,可是都沒有你的乾淨。如此可笑的我,怎麼可能和你一樣乾淨?如此乾淨的你,我怎麼捨得,怎麼捨得破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