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悸
那年過年回去的寒假,好像一切都變了,我是和方揚一起回去的。過完年他先去我家拜年,爸媽都很喜歡他。而後,他又把我帶回家見了父母,一切都是他在安排,而我像個木偶似的跟着他。他的父母是很喜歡我的,從我第一次去他家我就知道了。可是,現在的我是如此會偽裝的女子,即使只化了淡妝,我也能把自己所有的不痛快吞進心裏。兩家人還一起過了大年,我和方揚坐在那聽着父母的話,那場面活像要訂婚似的,而天知道那時的我,心早就不在那了。
再遇到他的時候,跟電影裏的那些情節一樣,是在那座城市那條再熟悉不過的街上。我和方揚一前一後的走着,我還是習慣性的低着頭,方揚在我的身後。我是被楊潔叫住的,她拉着任子浩向我跑過來。
“這是小佳呀,我都快認不出來了,戀愛真是一件神奇的事呢。”然後她看着我身後的方揚,伸出手去:“你好,我叫楊潔。”
方揚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着她,“好久不見,楊潔。”
“你們認識么?”我看着方揚問道。
楊潔使勁把手縮回去,“恩,不熟,見過一次,沒想到他現在是你的男朋友呢,真巧呀。”她又轉身把任子浩介紹給方揚,方揚看見任子浩,眼睛黯淡下去,幾秒鐘后,他又笑着把手伸過去,任子浩看看我,又看看方揚,“你們很配呢。”
是心底的那份悲傷化開了吧,整個人都是疼痛的。
“恩,謝謝。”方揚緊緊握住我的手。我也只好勉強朝他笑笑,對上他的眼,又移開,沒想到這麼久了,對他,還是不能釋然。寒暄了幾句,我們便離開了,我知道,再呆上幾分鐘,也許我的眼淚就會掉下來
。一路上,方揚都緊緊握住我的手,離開他們幾米遠的地方,我開始不停地發抖,方揚摟住我,我不說,他便閉口不問。在我家樓下的時候會,他第一次吻了我。那個寒假是我過得最漫長的一個假期,好像比高考完的那個暑假還要長。見過一次小刀,她還是穿着一件妖艷的大紅色,頭髮也染成了酒紅。可以看出她是快樂的,她在我的面前從來沒提起過高峰,而我也沒問過她,從她頻繁的電話里,我知道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我替小刀高興,她終於找到了她的幸福。再次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爸媽,還有方揚的爸媽都去車站送我們了,我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緊緊抱了爸媽一下,然後便上了車。方揚把東西放好,坐到我身邊,把我的手放進他的掌心裏。
“這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我把頭輕輕靠在他的懷裏我強忍着淚水,原來我還是如此迷戀這座城市。
庄小刀硬拉着高峰去銀行辦了一張卡,她把這兩年唱歌的錢以及壓歲錢都存進去,然後交給高峰。
高峰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這是幹什麼呀?我又不是、、、”
庄小刀知道他是誤會她了,忙解釋說:“我也想給我們的以後做點事,不能老讓你一個人掙錢呀。”
高峰摟過她:“能有你這樣的一個老婆,看來我還可以省不少力了。”
庄小刀被他的那句“老婆”羞得臉有些紅,她揚起頭在他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2008年初
我不知道要用怎樣的詞來形容當時的我,可是你摟着我的時候,你看着我的時候,你叫我老婆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我甚至願意拋棄過去所有的記憶,包括你對她的那些愛戀,只想和你創造一個屬於我們兩個自己的童話。老公,我可以這樣叫你么?因為我覺得只有這兩個字,可以詮釋我對你的愛,只關於我們倆的,只關於“我愛你”。——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