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啜泣

夜晚，她們都回去了，真的好安靜啊，連自己的心跳聲，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呼~呼~呼~我披上一件外套，來到陽台，呵！又是白色的。白茫茫的一片，什麼東西順着臉龐緩緩流下來，流進了嘴裏，苦澀的。明明不再哭泣了，已經不是那個四年前還依賴於父母的小孩子了，明明就不是了·····我蹲下來，啜泣着，熱淚掉落下來，滲進了雪裏，融化了一整片。

是誰？誰，在陽台下的一棵樹旁，把全身都融入進那黑暗，偷偷的注視着，陽台上那獨自哭泣的我。有種衝動，想去安慰她，給她帶來溫暖。

唔·····幾束太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我醒來發現自己在雪白的床上。誒？不是應該是雪么？

我整齊待發，整齊的穿着校服，來到教室。所有人都指着我，竊竊私語。

‘‘她的愛麗絲聽說很弱欸！’’

‘‘真沒想到，明明會有種殺氣。’’

‘‘總之，以後可以盡情欺負她了。’’

‘‘·····’’

哼，我斜過臉去，坐在座位上。忽然，圍上來一群人：‘‘喂，羽淵縈涵。你不是很拽么！怎麼了，不是平時很神奇么！不說話？’’他正準備朝我動手。

‘‘住手啊！’’纓嬗擋在我前面，‘‘喂，大家不是同學么？為什麼要·····這樣·····’’

‘‘切，誰叫她之前敢抓我衣領。’’他一把推開纓嬗，纓嬗摔倒在地。可惡，我正準備教訓他。

今井螢發話：‘‘神野老師快來了，你們還想鬧事么？’’

‘‘切！’’他們轉身就走，坐回座位上，還惡狠狠的盯着我。

纓嬗從地上站起，跑過來：‘‘縈涵，沒事吧？’’

嗯。

神野走到講台，所有人突然住嘴了，停止了喧鬧聲：‘‘羽淵縈涵，無星級。’’

下面瞬間就沸騰起來了：‘‘哈哈，她活該。’’‘‘b班史上第二個無星級。’’

從沒受過這種待遇，我打開門，在走出去的那時，猛盯了神野。纓嬗跟着我一起逃課：‘‘縈涵，縈涵。還是回去上課吧，這樣，等會肯定會被責罰的。’’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要一個人靜靜。再見。’’我跳上樹，轉眼消失在纓嬗視線內。

無星級，史上第二個？！可惡，從沒這樣丟臉過。果然呢，在這世界上，是沒有人情味的，對待所有人。都要狠。因此，就是要使自己強大起來。

下課了，不時有幾個人從我身邊走過，他們是故意的，每走過，就撞到我身上。我來到一個地方，河面都結冰了嗎？我踩在上面，蹭蹭，好滑。

‘‘媽媽，北國好冷啊。’’稚嫩的小臉蛋紅彤彤的，不時哈氣暖和自己的小手。

‘‘縈涵，來這兒。’’媽媽在不遠處向我招手。

我穿着厚實的衣服，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在別人看來，就像一隻小企鵝。旱冰鞋！我眼前一亮，瞬間又晴轉小雨：‘‘媽媽，我不會誒·····’’

‘‘沒事啊，讓要哥哥教你。’’媽媽拍拍我的小腦袋。

要哥哥牽着我的小手，來到冰河上。啊，啊，啊，一連摔了三腳。‘‘哇哇，我不學了。好痛啊。’’

‘‘起來哦，縈涵。要加油，你是最厲害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要放棄·····’’

什麼最厲害的人，我才不是呢！我笑，痛苦的。

‘‘喂，羽淵縈涵。剛剛在教室里饒了你。這下你逃不掉了。’’

震動

‘‘哇，怎麼回事啊？地震了？’’

‘‘所有學生都到操場上去。’’

‘‘要爆發了呢！persona。’’初中部校長一點也不慌亂。

‘‘嗯。’’

‘‘靜待這場好戲。’’

所有人都向我撲來。我，受不了了。我不要被人主宰，我永遠是最高層的人。無論怎樣。一種奇怪的感覺，流進了我的身體，一種很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