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我不是你娘

朱小傑揮動小胖手，表示他要抗議，“不，小傑就要叫你娘親。”

“都說別叫我娘親。”

“娘親。”

少白抽了一下眼睛，有種似成說過這句話的感覺，然後仔細一想，這不又繞回原路。

“我才不是你娘。”少白嘆了口氣，她不想繞了，繼續說：“我們還是走吧，這筆生意似乎不太好做。”

………………

女子着淡青色的羅裙，手臂上挽着丈許長的白色披紗，清麗絕倫得仿若天仙下凡，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他有些無措，笨拙的向她行禮，憨憨的笑着。

“在下姓張名茴。”他覺得說這些話雖然有些唐突，明明想到許多種與她相交的方式，沒想到用了最笨最登徒的方式，既然已經錯了，那就一錯到底。

鼓起勇氣的他說：“小生斗膽，敢問姑娘芳名？”

許是街道有些熱鬧，無人注意他的囧樣，他正失落之時，心想：果然是他唐突了。

那一道清冷的聲音響在耳側。

“甄娘。”

她的名字很獨特，甄娘？這樣一個如幽蘭般的女子，名字必定是雅緻詩意，沒想到是甄娘，後來他才從她口中得知，原來她是一個孤兒，無名無姓，吃百家飯長大，熟識的一名老乞丐給她的名，金玉班班主看她可憐，將她拾回，

後來，這個名字成為他說出口的痛。

回憶如樂師吹奏的曲子，漸漸到了尾聲。閣樓之上躺在涼椅上的孱弱公子，發出沉重的咳嗽，咳完之後，唇角抿起一個笑容，手指細細墨綠的玉佩的紋理，彷彿是她的笑語在耳邊響起。

“公子，這是甄娘送給你的……希望你不要嫌棄，希望你一直帶在身上。”

輕煙浮過，飄渺如風。

閣樓上間剎那出現一抹白影。

少白輕巧地落坐在閣樓上，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公子，心中輕嘆，又是一個紅塵痴人，笑道：“公子可是準備好了？若現在反悔還來得及，雖然我是妖，但我絕對不會強人所難。”

我只會讓你為難，不過這種話只能放在心上想想，說出來生意就談崩了。

“姑娘，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的愛人突然絕情的離開你，而你想過任何辦法都挽不回她的心。”公子輕輕的笑着，少白心中感到一絲後悔，這樁生意似乎很不好做。

他望着遠方伸出雙手，“我想要最後一次挽回她，挽回這一場情。我賭她對我最後的情意，哪怕只有一點點情意，給她亦是給我最後的機會。”

他回過頭看着少白，定定的道：“我能用一碗心頭血換回健康，真的非常感謝姑娘。”

少白呵呵一笑，她其實只是想得到痴情人的心頭血，治癒心上的傷口而已。徘徊在忘川河中太久，她已經忘了前世今生，只記得她是只修行的引情貓，名叫少白。

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何談感謝，她又不是此舉又不是積善修德。

張茴接着向少白講訴了那一段往事，或許是戲本中寫得一樣，有些人註定相遇，有些故事註定是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