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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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波忙碌了一天,覺得腰酸背痛的,洗過之後,就上,床睡覺了,睡的正香,卻被土匪的聲音吵醒了,她們房的防盜門上方有一個可以在外面打開小窗口,外面的人隨時可以通過這個小窗口觀察房裏人的一舉一動,有一個女土匪打開了小窗向房內大喊,讓房內的三個女工加夜班,就怕她們一個個聽不見似的,聲音很大。被點到名的三個女工聽到后,也就走了出去。

其實小波從住進來的第二天,她就發現每晚都會有女工被叫出去加夜班,當時,心想,這些土匪真過分,真能剝削她們這些人的勞動力,白天都已夠累了,還讓晚上加夜班,很慶幸,沒叫過她。今天她又被吵醒了,突然心裏覺得好奇了起來,都這麼晚了,讓她們加班幹嘛?想了會,沒想明白,也就懶得想與自己無關的事了,很快又進入夢鄉。

第二天勞動的時候,她又想起晚上加班的事,便好奇的問小菲,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原來加夜班就是去陪男土匪們睡覺,小波聽后非常吃驚,她對小菲說:“我死都不會去加夜班的。”小菲說:“那些土匪有的是辦法,不是往死的整,就是往死的打,看你去不去,到時還真由不得你,希望你不要被土匪們盯上了,真被盯上了,你還真不活了,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我以前也加過夜班,不管怎麼說,好死不如賴活着,活一天是一天吧!活着才可以用心想爸媽,你想她們時,她們也能感覺到你在想她,讓他們感覺到我們還活在這世上。”說完她長嘆了一口氣,難過了起來。小波問:“那你是怎麼來到這的。”小菲深吸一口氣說:“我以前在外打工時,這些人前去招工,當時,我弟弟住院,需要很多錢做手術,我就想多掙些錢,被他們的優厚的待遇所誘,惑,后就被騙到了這裏,沒想到錢沒掙到,還將自己賠了進來,這下回不去了,我來這已經快五年了,跟家裏失去聯繫都五年了,現在也不知我弟弟的病怎麼樣了,父母聯繫不到我也都不知着急成了什麼樣子了,唉!落在這些人的手裏沒辦法回家呀!慢慢的接受,面對吧!”說到這裏,她的眼淚涌了出來,再也說不出話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小菲掉眼淚,看上去她是那樣的傷心,受她的感染,小波心裏也難過了起來,也不再說什麼了。

難怪小菲整天將自己搞得是蓬頭垢面,髒兮兮的,她一定是不想加夜班才這樣的。想想她們這些人也真是可憐,失去了親人,失去了自由,還要受如此的屈辱。這些沒有人性的王八蛋,這樣的對待女工,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如此醜惡下流的事情發生,這群豬狗不如的混蛋。小波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害怕,她以後也向小菲學習,也將自己打扮的邋遢一些,最好讓這些王八蛋離她遠一點。

小波知道,小濤、文勇他們幾個被關在男員工區,也跟她一樣,整天參加勞動,自分開以來,她再也沒見到過他們,想想,他們也不比她能好到哪裏去,這裏的日子對所有的員工來說都是一樣的,時間長了,更想親人,更想他們,這就是殘酷無奈的現實。來這這麼長時間了,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有室友被叫出去加夜班,每次點名時小波都會膽戰心驚,害怕的都快神經了,不過還好,她和小菲都沒被點過名,心想,小菲這招還真的很靈、很管用呢,以後繼續。

小波算了算,自己來這已有一個月了,只有自己的心才知道在這裏的日子有多麼的難熬,以後還不知要在這裏呆多少年,或許一直呆到老死,想想以後漫長的日子,她就非常的沮喪,整個人就到了崩潰的邊緣,她整天只能用勞作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使自己感到身體疲憊外,內心也非常的疲憊,想回家,想爸媽,有多少個夜裏,她都是悄無聲息的淚流滿面,目前她已經夠凄慘了,但比這更慘的惡運,還正悄悄的向她逼近,就是這即將降臨的惡運,從此改變了她的性格,毀掉了她的幸福,改變了她的人生。

晚上,讓小波膽戰心驚的點名時間又到了,女土匪出乎意料的點到了她的名子,這一個月來,一直都沒點到過她,她都有一些麻痹大意了,總覺得加夜班的事跟她無關,可今天她卻意外聽到了自己的名子,當時就不知所措被嚇哭了。她流着淚對門外土匪說:“我身體不舒服,不能加班。”女土匪命令她:“你先出來,不能加班了,再將你送回來。”小波聽后急了,苦苦哀求到:“我不去,我不行,我不能去,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加班。”外面的女土匪很不耐煩的氣憤的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出來,要不就對你不客氣了。”小波還在苦苦的哀求到:“求你了,我不能加班,我真的不能加班呀!”小菲見此情景,對門外的土匪說:“她剛來,不想去,能不能讓她再適應一段時間。”她話音剛落,門外的女土匪生氣的訓斥到:“你少啰嗦,你以為你算老幾呀。”小波見小菲幫她說話,便又拉了拉她的胳膊說:“小菲姐,我不想去,你快再幫我求求情呀!”小菲深吸一口氣,壯了壯膽又對外面的女土匪說:“那我替她去,行不行?”外面的女土匪生氣的罵到;“你算什麼東西!中隊長讓她加班,你也不用境子照照你自己,就你那樣,趁早閉嘴。”小菲嘆了口氣對小波說:“認命吧,去吧,小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幫不了你。”說完就用被子將自己的頭一蒙睡覺了。嬌艷女這會也不耐煩的說:“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加班就加班唄,要死要活的幹嘛呀!活一天,快活一天唄,別再吵了,煩死了。”

門外的土匪見小波遲遲沒有出來,便生氣的打開了房門走了進來,用手裏的電警棍在小波的身上亂捅了幾下,那鑽心的麻麻痛痛的難以忍受的感覺,讓她不斷發出凄慘的哭叫聲,一個女土匪還覺得不解氣,還想繼續打她,被另一個土匪擋住說:“行了,她是中隊長親點的女人,別打出什麼毛病了,不好交差”那個女土匪這才將已揮在空中的電警棍放了下來。這下小波被打怕了,妥協了,老實了,乖乖的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此時,心裏的委屈就沒法提了,覺得自己就如同案板上的肉一樣任人宰割,她沒有辦法,她不想死,也就只能這樣屈辱的活了,她懷着萬分複雜的心情,跟着兩個土匪前往需要她加班的地方,她還心存僥倖的想,壞人堆里也是會有好心人的,到時她再求求他,希望自己能遇上一個好人,心痛她,不會欺負她的好人。

兩個女土匪將小波帶到了一個房間裏,對這房內主人說:“隊長,人帶來了,你看看,是不是。”小波一直低着頭,這位隊長走到她的跟前,用手撥了撥了她亂蓬蓬的頭髮看了看說:“丫頭,還記得我嗎?我可是天天都在想你呀!看你這小臉,都被晒黑了,變得髒兮兮的,幾天不見怎麼變成這樣了,我都快認不出來了,”小波聽到聲音覺得有點熟悉,這才抬起頭看了看這位隊長,看過之後,她內心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她徹底的絕望了,她面前的隊長就是抓他們幾個來這裏的大鬍子。當時,他就想欺負她,后又被小濤狠狠的踢了一腳,沒能得逞,他本來就是一個大色,魔,現在她又落在了他的手裏,還能指望他會放過她嗎?自己也就別再做夢了。

原來,大鬍子被小濤狠狠的踢了一腳后,肚子痛了好長一段時間,只要肚子一痛,他就會想起小波,只要一想起小波,他就非常的氣憤,那天,他可是將自己的臉面給丟盡了,這仇他一定要報,他是女隊的隊長,這裏他說了算,現在小波就是他隨時想吃就能吃到的菜,只是他這段時間總是覺得肚子不舒服,沒心情搭理她,從小波來到隊裏的第一天,他就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並吩咐下去,誰也不許碰她,所以也沒人敢打小波的主意,小波才能這樣安寧的度過了這一個多月,要不早都被喂狼多少回了,小波還自作聰明的認為,是她自己每天裝得很邋遢,所以才沒有人願意接近她。

現在大鬍子肚子不痛了,又想起了小波,他想吃這盤菜了,所以也就叫人將她帶到了這裏,大鬍子見她一副髒兮兮的樣子,對那兩女土匪說:“拉出去,洗乾淨了,再送過來。”那兩土匪又將她拉出了房門,將她帶到了一個可以沖澡的屋內,命令她去洗澡,倔強的小波站在原地沒有動,一個土匪啥話沒說端起一盆涼水狠狠的向她迎面潑來,她沒有任何的防備,這突如其來的一盆涼水激的她半天喘不上氣來,然後土匪又問她:“你是自己去洗呢?還是讓我們幫你洗。”小波她趕快回話說:|“我洗,我自己洗,我自己洗。”然後就去乖乖的洗澡了,她受不了折磨,受不了罪,只能屈服了。

小波洗過之後,土匪還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讓她換上,又將她送到了大鬍子這裏,大鬍子對前來的兩個女土匪揮了揮手,這兩人也就出去了,房內只有她跟大鬍子兩人了,她馬上變得緊張了起來,這時大鬍子向她走了過來,她瞬間感到心慌意亂,不知所錯。

大鬍子走到小波的身邊,用他粗大的手來摸她的臉,她本能閃了閃,然後又用自己的胳膊擋了擋。大鬍子笑了笑說:“喲、喲、喲,還挺厲害的,不過,我警告你,今天誰也救不了你,你還是乖乖的聽話比較好,你要再敢咬我,我用鉗子將你的牙齒一顆一顆的拔下來,不信可以試試。”說完就從抽屜拿出了一把鉗子放在了桌面上。小波覺得大鬍子就是個瘋子,他什麼事都能做出來,心裏真的害怕了起來。大鬍子又笑了笑說:“識相點,學乖點,有多少女人想巴結我,我還看不上呢,人要學會識趣,你將我伺候舒服了,我讓你以後的日子也會過的舒服一些。”說完大鬍子又向她走了過來。小波驚慌所措,渾身發抖,面對強壯的他,首先不能激怒他,儘管她心裏明白,她的哀求不會起到任何的作用,但她還是想試一試,她也只能再好好的求求他了,於是她便“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哀求說:“求你了,放過我,再讓我幹什麼都可以,求你了。”說著眼淚奪眶而出,長這麼大,她都沒有這樣求過一個人,放下所有的自尊的去求過一個人,目前她都覺得自己可憐了,她都可憐到如此地步了,可大鬍子還是冷冷的說:“起來,告訴你,沒有用,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小子,他媽的,敢打老子,老子就睡他的女人,跟他的帳以後再慢慢的算,我會讓他活着比死了還難受,你信不信?敢踢我,害得老子肚子痛了一個月,我要讓他小子知道,跟我做對的下場,給他一點顏色,讓他也知道一下我的厲害,在這裏,他就是一隻虎,我也能讓他變成一條蟲,我想先將他搞殘廢了,再慢慢的折磨死他,在這裏弄死一個人就象弄死一隻一螞蟻一樣簡單。丫頭,你覺得我治他的辦法怎麼樣。”

大鬍子的這一席話,讓小波的精神防線徹底崩潰了,她求他說:“不要,千萬不要這樣對他,求你了,不要這樣對他。”大鬍子看了看她,得意的說:“好說,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他抓住了小波的軟肋,點到了治她的死穴,也就趁熱打鐵的說到:“起來,自己脫了衣服,床上去。”此時的小波已沒了任何反抗的念頭,但要按大鬍子說的去做,她很難做到,她真想一頭撞死在他的面前,可她沒有死的勇氣,也就站在原地沒有動。

大鬍子見狀,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語氣又變得溫和了許多,他說:“放心,我也不是一個不講情理的人,今晚過後,以前的一切恩怨一筆勾銷,我不會去為難那小子,也不會虧待你。”說完便迫不急待的開始親她,然後又將她按倒在床上,剝她的衣服,看着他那比自己腿還要粗的胳膊,她認命的閉上了眼睛,無奈的接受忍耐着大鬍子對她的瘋狂和粗暴,她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屈辱,眼淚就象是斷了線的珠子,大鬍子才不會在意她的心有多碎,心裏有多麼的難過,他只想得到他想要的,他一邊喘着大氣,還一邊無恥的對她說:“告訴你,你也別這麼委屈,那小子現在也就是一個階下囚,一個需要女人保護的窩囊廢,自身難保,屁用都沒有,你也不如跟着我呢,來吧,我們好好的快活,快活。”說著他那如同大山一樣的軀體向小波壓了過來,小波也就這樣被他連哄,再嚇,再騙的給欺負了。

小波就是一個小女子,在這樣的狀況下,她除了為了活命的忍耐,還能怎麼樣呢?這就是她倍感屈辱的第一次,完事後,她什麼話也不想說,就想快快的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她趕快穿好了衣服向門外走去。大鬍子還沉浸在獲取借物的快感之中,這會她對他來說已經沒有用了,所以他也就沒有管她。小波速速的走出了房門,門口的土匪又將她送回了她的宿舍,她在傷心的淚水中結束了這生不如死的一天。

第二天,小波就換了新的工作崗位,她再不用去地里幹活了,她成了一個保管員,一天只要將勞動工具發出去,再收回來就沒事了,其餘的時間睡覺,曬太陽,在指定的範圍內轉轉,她心裏明白,這一切都是大鬍子給她安排的,不過從那以後,大鬍子也沒再招惹過她,她也再也沒有加過夜班,日子過的很清閑,但只要想起大鬍子那張噁心的嘴臉,她都會一陣陣的噁心,一想起小濤,她就會傷心難過到極點。

小波跟小濤同年同月同日生,自小一起長大。跟小濤在一起,她心裏就會覺得特別的踏實。她上大學后,也有男同學追過她,但沒人能給她跟小濤在一起的那種踏實感,她對這種感覺特別的依賴,她心裏也明白,小濤也喜歡她,只是他心裏有幾分自卑。但在她眼裏,小濤高大、帥氣、正直、善良,現在又有了穩定的工作,沒什麼不好。她跟小濤之間也只是隔着一層沒有捅破的窗戶紙而已,可現在她卻被大鬍子欺負了,她還有什麼臉去愛他,她的這段懵懂的感情還沒開始,就畫上了句號,就如同即將出生的孩子遭遇了流產一樣,讓人覺得心痛可惜。為此,她都不知默默地流過了多少眼淚。從此以後,她的性格變得更是內向了,她失去了笑容,整天幾乎不說話,隊裏的人也都很有眼色,心裏都明白她是大鬍子隊長的女人,也沒人敢刁難她,反而處處都會照顧到她的樣子,她在這裏幹活又少,相比之下享受的待遇還算好的,她的日子過得還算清閑,清靜。

土匪將小濤跟高山被分到了一隊,文勇跟張超分到了二隊,自分開以後,小濤也就再沒見到過文勇和張超的面,他知道他倆過的也跟他倆都差不多,都是義務勞動唄!他最擔心小波,但他也無能為力,各自珍重吧。

小濤跟高山分到了一個宿舍內,室長見小濤那健壯不好惹的架勢,從內心也不想以他為敵,他呢?對室長又非常的殷勤,一見面就給他端茶遞水的,殷勤的象個忠實的僕人,室長一看,“嗯,不錯,有眼色。”也不想為難他倆,相反對他跟高山還非常的好,沒過幾天,為了他跟高山說話聊天方便,就將他倆調為上下鋪睡着。小濤心裏有數,他的重點是怎樣的帶着大家逃出去,他不想招惹其它的事端,所以他想跟這裏的所有人搞好關係,自己低調、殷勤些,沒啥,拳頭收回來,是為了更有力的出擊。

小濤來這之後,每時每刻都在想怎樣才能逃出去,他心裏覺得很對不起大家,要不是他逞能帶大家出來玩,他們也不會走到如此狼狽的地步,他們五人遲遲未歸,家裏的親人也都不知着急成什麼樣了,一想起這些,他內心就充滿了罪惡感,就想儘快的想方設法的逃出去,讓大家早日與親人們團聚。

小濤每天都在尋找可以逃走的機會,每次外出勞動,都會偷偷仔細觀察着這裏的一切,留意這裏周圍的環境。他表面上表現的很溫順,土匪們讓幹啥就幹啥,服服帖帖的樣子,他對隊裏的每一個員工都很友善,對每個土匪更是點頭哈腰,阿諛奉承,又是捶背,又是揉腰的,他們愛聽什麼他就說什麼,他們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在很短時間裏,他就給大家留下了特別好的印象,土匪也對他放鬆了警惕。

來這也都有半年了,他還是沒有找到可以逃跑的機會,他們現在所乾的活,都是一些簡單的體力勞動,培訓一下,就可以幹得很好。但他發現這裏缺的是一些有技術的維修工,和電工。

有一次電線斷路了,三流電工修了好幾個小時才修好,以前小濤雖然學習不好,但他對電工的活一看就會,後來又在部隊培訓過,他想利用他的這個技能,讓自己變得清閑自由一些。

有一次,又突然沒電了,三流電工還是半天沒修好,土匪們都顯得很着急了,他便毛遂自薦的去修電路,很快就修好了,土匪見他還有這手藝,平時表現的也很老實守規矩,也就讓他乾電工這活了,相比以前,他還真的清閑自由了許多,他有了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繼續尋找可以逃跑的路。

小濤表面上平靜如水,內心卻象翻江倒海一樣,他早就心急如焚了,每天,兩隻眼睛賊溜溜的亂轉,就象一個掃描儀一樣,不停的掃描着這裏的每個角落,可還是找不到任何可以逃走的破綻。他還是默默地繼續觀察着這裏的一切,但他掌握到的信息都沒有什麼價值。

目前,從他所掌握的情況來看,逃出去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他們白天在外幹活,都會在指定的範圍內,而且還會間隔兩小時清點一次人數,土匪們還在四周都設了警戒線,誰要敢靠近就會毫不客氣的開槍。吃飯的地方和勞動的車間更是管理森嚴,四周都有很高很堅固的圍牆,圍牆下面兩米內都布了電網,圍牆上面的四個角也都設了崗哨,二十四小時都會有土匪輪流值勤,還會不停的在寬寬的圍牆上面走來走去,誰要敢靠近圍牆五米以內,崗哨上的土匪就會開槍,土匪就是這樣處處的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還有一個逃跑的路線就是出入的這裏的大門,可是出入這裏的門就有三道,每時每刻都有值班的土匪嚴守着,他們對外出的人員和車輛進行嚴密的檢查,清點,層層把關,可以說想從大門裏逃出去的可能性是一點沒有,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從這三道門裏溜出去。

晚上回到宿舍,那就更別想着逃了,他們就象是被關進了大鐵籠子裏一樣,晚上睡覺時,還要求他們必須開亮燈,土匪在外面透過門上的窗口對正在睡覺的他們,每隔兩個小時還要清點一次人數。他們這些人時刻都在土匪們的嚴密監控下活動,想逃出去太難了。儘管如些,小濤心裏都不曾放棄過,他認為這個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這裏看起來非常的嚴密,無懈可擊,但不可能沒有任何的破綻,只是他現在還沒發現罷了,他還要繼續的尋找。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他的逃跑計劃還是沒任何的進展和頭緒,雖心急如焚但還得冷靜,不管怎麼說,人首先得好好的活着,逃,是為了以後能更好的活,而不是去送命,要尋找機會,等待機會,沒有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先就這麼一天天的過着。

又快到了夏天,小濤他們來到這裏也近一年了,想想以後的路是那麼的漫長,回頭看看走過的路,又覺得是轉眼之間就到了現在,小濤每天還是一副向土匪門點頭哈腰,儘力討好的樣子,覺得自己一天天象狗一樣的活着,簡直都快窩囊死了,自己心裏都看不起自己了,激動時真想跟土匪們拼個魚死網破,但還是一次次的使自己激動的心平靜下來,他的目的是帶着大家逃離這裏,而不是逞英雄,能帶着大家回家去,才是真正的英雄,現在象狗一樣的活着,也是為了以後好好的做人,儘管目前還沒有任何逃出去的可能,但他的心裏暗暗的發誓,他一定要將他們幾個帶回家去,少安毋躁,一切還得從長計議。

最近小濤很忙,土匪們要對車間的線路進行改造,小濤當然就是主力,按照預定的方案,要廢棄一個已經歪斜的電線杆,這個電線杆上面的高壓線一直通往圍牆外的發電廠,目前新的電路已完工,開始正式起用,這個歪斜的電線杆已廢棄,這兩天就要被拆除了,可小濤卻盯上了這個電線杆,這圍牆裏面的地勢高,只要上到電線杆上面,就可以順着上面的高壓線滑到圍牆外面去,只要出了這個圍牆,一切就好辦了,這裏三面環山,只要他們鑽進旁邊的樹林裏,土匪們再想抓到他們可就難了,先跑出去再說,在大山裡,怎樣都能生存,他得抓緊時間,好好的計劃一下,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要真的錯過了這兩天,逃跑的機會又會變得遙遙無期了。

小濤自心裏有了這個逃跑的動機,整個人也變得精力充沛,興奮不已,他的腦子就象一個發動機一樣快速的運轉了起來,得好好的想想該怎麼逃,他認真的分析着:想從這高壓線上滑出去,那就必須是在晚上跑,才不會被人發現,但晚上他們又被鎖在宿舍里,得先想辦法走出這個宿舍才行,那晚上怎樣才能走出宿舍呢?那就得想辦法在宿舍里鬧點事,還得將事鬧大一點才行,打架不行,搞不好還會關他幾天禁閉,到時再好的良機也都錯過了,那怎樣才能在晚上走出宿舍呢?縱火,對縱火,火燒起來了,土匪們肯定會來開門,然後會讓大家趕快滅火,大家想撲滅火,那就必須到水房去打水,這場面不就亂起來了嗎?大家這一亂,他就可以趁機拉着高山逃跑了嗎?只要提前做好一切準備,只要上到電線杆上,滑到圍牆外面也就是一兩分鐘的事情,只要出了圍牆,一切都好辦了,對,就這麼辦,抓緊時間準備。

可小濤又一想,他跟高山可以跑出去了,那另外三個怎麼辦?平時根本沒法聯繫到他們,他想來想去,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五人一起跑是不可能的了,如果有一絲的希望可以聯繫上他們,他一定不會丟下他們,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但現在問題是根本就沒法跟他們取得聯繫,機會難得,不能錯過,跑出去一個算一個,想想他倆跑出去是死是活,還很難說,要是將大家都帶上了死路,那還不如讓他們三個在這裏安安穩穩的活着,如果他跟高山在外面遇到了意外,至少他們三個還都活着,只要他們活着跑出去了,一定會找人來救他們,這麼一想,他也只好決定只帶着高山一起逃了,雖然內心特別的糾結,但這也是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如此。

時間緊急,電線杆隨時都有被拆的可能,他得抓緊時間,越快越好,小濤開始忙碌的準備出逃所需的物品。他在這裏的表現一直很好,土匪們對他的看管並不很嚴,再因他所乾的工作,常會跑來跑去的進行電路的維修,所以他的活動空間很大,現在他就利用這點,用一天的時間準備好了外逃所需的一些物品,並埋在了離這廢棄的電線杆不遠的草叢裏,下午他也將引火的一包乾的樹葉塞在了自己的床下,別人還以為是他平時所用的一些電線或工具,也都沒有在意,一切準備就緒,這下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小濤覺得機會很難得,時間很寶貴,這電線杆很有可能明天就要被拆除了,所以越快越好,他決定就在今晚行動了,現在他還沒告訴高山,他怕他沉不住氣,反而壞事,他不打算讓他提前知道,反正他就在他的下鋪住着,倒時直接拉着他跑就行了。

夜幕降臨了,小濤早早就躺在了床了,想着今晚的行動,他的心跳開始加快了,覺得自己的手都開始抖了,緊接着渾身都開始抖動了起來,這還什麼也沒幹呢,他自己不由自主的全身抖個不停,感覺自己的上下牙齒都在打架。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鎮定一些,他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緊張的情緒,不停的對自己說:“別怕,淡定,一定會成功的,老天會保佑他們的。”慢慢的他的情緒比剛才好了很多,他默默聽着高山的酣睡聲數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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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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