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而已(1)
步入夜晚的come癲狂得就像一個沒有盡頭的黑洞。你悄聲無息地走進來,被這裏的妖精們的瘋狂所迷惑,然後隨着一起墮落。你可以嗑藥來豐滿你的癲狂,你可以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意識,你可以隨手提來一個異性到包房裏火山爆發一樣地發生一場一0夜0情。沒有人把你這些不正常當成怪物。你的發泄,可以隨意選擇。
寧婧眼帶笑意地喝下第五杯威士忌藍冰的時候,一隻手死死地拉住她的手腕,把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酒搶了過去一飲而盡。
剛想抬頭罵人,就看到陽夏皺着眉頭怒看着她,眉毛都快擰成了一條奇怪的毛毛蟲一樣。
“哈哈哈哈!”寧婧大笑,“陽夏,你這樣子太搞笑了,像最近流行的那個什麼什麼……哦!對!二b青年!”
陽夏被寧婧氣得青筋都快爆出來了。站在寧婧旁邊緊緊地瞪着她。
寧婧才懶得理會陽夏這種跟更年期的婦女一樣的怪脾氣,抬了抬手,“阿從,我還要一杯威士忌藍冰。”
陽夏忽然側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阿從,意思是威脅阿從“你敢給她就試試!”
阿從頓時為難起來。陽夏惹不起,因為他是come的太子,可是寧婧跟他的交情又那麼好,該怎麼辦,他也為難了。
寧婧卻一把摟過陽夏,在他嘴唇狠狠地印了一吻。她甚至聽到那一瞬間come的音樂出現了一聲刺耳的長音。
“陽夏,別為難我哥們兒!”
說著,她“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陽夏看出來她是真的喝多了。
“要不,你陪我喝一杯怎麼樣?”
陽夏瞬間又無奈又生氣的,順着寧婧的胳膊抱緊了寧婧,“你這女的怎麼說不聽呢!讓你少來come,你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寧婧抬頭,神秘的笑了笑,還搖了搖她纖細的食指,說道:“不是耳邊風。”
“是破傷風!哈哈哈哈!”
陽夏哭笑不得,想訓她的話到了嘴邊都被活生生地咽了下去。她醉成這個樣子,是該給她點兒東西好好醒醒酒了。
“寧國盛見到秦璐娜了。”
寧婧怔了一下,笑道:“是嘛!怎麼,他們有沒有‘惟有淚千行’啊?”
陽夏挑了挑他好看的眉毛,看起來一副吃驚的樣子笑着說道:“喲,寧婧也會背古詩啊!”
寧婧懶得理會陽夏,拉着陽夏進了一個空的包房。這個包房與其說是空的,還不如說這是陽夏的專用vip包房。裝修的華麗程度簡直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這個包房的所有東西都是從國外買的限量版,還是陽夏那個敗家子欽點然後空運來的。寧婧一直形容陽夏是“敗家倉鼠”,因為他總是把自己沉浸在享受着極度榮華富貴里墮落着靈魂。他不論怎樣墮落,卻都是頂着“陽氏”少爺的光環,整天大搖大擺地揮霍着那些毛爺爺,似乎總是榮耀至極。寧婧總是罵他“恬不知恥”。
“說吧!然後怎麼樣了?我可不想追着你問故事情節怎樣發展的。我又不是追電視劇的那些有為青年!”
陽夏嘆了口氣,已經完全沒有了那種“那你沒辦法”的表情,充分表示了他已經習慣了寧婧的這種變態作風,“寧國盛已經完全認不出秦璐娜了。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裏就跟相見恨晚一個模樣,那叫一個愛不釋手。”
寧婧“噗呲”地笑出了聲音,燦爛得跟一朵盛開的桃花一樣俏麗,這個世界真諷刺不是嗎!
相見恨晚?!呵!真是一個好聽的詞兒啊!
“他當然認不出來了!八年前的秦璐娜,裹着圍裙,素顏闖天下。一副上好家庭主婦的小模樣,要多土有多土。現在的秦璐娜小姐呢,濃妝艷抹,從市西路那種地方淘來的一堆華麗中帶着廉價的氣味的衣服,隨手拽兩下就被扯得一乾二淨了。這簡直是判若兩人嘛!”
陽夏真心對寧婧這種形容弄得啞口無言,佩服得掏心掏肺,就像是在說別人家的故事一樣隨心所欲。
“換句話說。”寧婧懶散地靠着牆,從包間的牆壁上的煙盒裏隨手抽了一支煙來,用打火機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幽幽的吐了幾個煙圈出來,繼續說道,“八年前那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寧國盛跟現在這個衣冠楚楚的貴族又何嘗不是一個人呢!”
忽然,寧婧笑得特別開心,“你說,如果兩個寧國盛合體,是不是可以用一個短語來形容?——衣冠楚楚的小禽獸。哈哈哈!”
陽夏順手地搶來寧婧手中的煙,也深深地吸了一口,跟寧婧一樣連着吐了好幾個煙圈,然後說道:“你娘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給寧國盛灌了一堆的酒,問了一堆問題。”
寧婧冷哼,“猜到了。她也就這點出息了。無非就是問他現在的家庭狀況,過去是幹嘛的,套出話了還問過去的妻子孩子之類沒有意義的問題唄!”
陽夏倒是意外了,“你怎麼知道?!”
“秦璐娜是誰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么!這麼多年了,她把自己搞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還不是因為放不下。”
“寧婧,其實你心裏比誰都清楚。你媽放不下,你一樣也放不下。”
寧婧不削地又抽出一根煙點上,這回她連着抽了好幾口,一根煙分分鐘就只剩下了三分之一,才繼續說話,“行了,我算知道為什麼那天秦璐娜又跟得了狂犬病一樣亂咬人了。不管當時寧國盛回答了什麼,秦璐娜都會崩潰。而她崩潰之後第一件事永遠就是回家不把我當人看。好了,沒事我出去了,人都等我玩兒呢!你別一天到晚跟真的改邪歸正似的教育我,不來come的寧婧還是寧婧么!想我寧婧也是在come‘發家致富’的啊!”說完,把手裏的煙滅掉,在陽夏的唇上吻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就走了。
或許,這一切對於她都是那麼順其自然的動作。可是陽夏卻依舊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