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魔法流派
陳凡將城主府最後一本藏書看完，合上書本，閉上眼睛梳理了一下書中的知識。一些疑惑解開了，但更多的疑惑卻又產生了。
這個世界還沒有印刷術，平民中的識字率並不高，書籍是很珍貴的東西。整個城主府的藏書還不到一百本，絕大多數都是名人傳記、大陸遊記之類的歷史地理書籍。也有幾本鬥氣入門、魔法簡介的書，陳凡看了一下，書中記載的都是些常識，偶爾述及理論也是語焉不詳，自相矛盾，完全不成體系。真要認真去看反倒會把自己看暈！
陳凡翻了一遍，當即便丟開了。城主府的藏書看來是無法滿足需要了，自己要構建一個新的思想理論是需要龐大的知識積累作為基礎的。暴風城雖大，放到整個藍月王國卻也不過是個軍事意義比較重要的城市罷了！放到整個大陸更是不值一提！城中魔法師也就那麼二十來個，高級魔法師更只有教廷的費諾主教一人。
以前的格拉斯*塞恩特只是一個低級魔法師，每天的功課就是冥想，倒也沒有什麼難度。但一味的冥想顯然是無法滿足陳凡的需求的。陳凡需要看更多的書、學習更多的理論，為自己攢下龐大的積累。
陳凡曾就自己冥想的問題專門拜訪了費諾主教，被費諾主教一臉虔誠地告知：“只有篤信光明神，光明神才會賜予你力量！孩子，你應該更加虔誠、更加謙卑地膜拜神的光輝，當你再次祈禱的時候，神自然會給予你指引！”
陳凡能怎麼辦？面對着個虔誠的神棍，也只好一臉聖潔地與費諾主教敷衍了一番便即悻悻地離開了教堂。
之後，陳凡又相繼拜訪了暴風城中其餘幾名中級魔法師，得到的答案也都大同小異。倒是那個傳說中兒子逛青樓死在女人肚皮上的霍克子爵提出了不同的看法。那日，陳凡登門拜訪，霍克子爵正在園中種植杜鵑花，聽了陳凡的問題之後，隨口回答道：“冥想只不過是為了吸收天地之間的魔法元素！是魔法師與魔法元素之間溝通的問題，關光明神什麼事？各系魔法元素都有元素主神，也並非他光明神一個！大多數魔法師冥想之前之所以要誠心祈禱，只不過是為了要趕跑心中的雜念，使心神安定罷了！心神安定，自然便能集中精神去感應天地之間的魔法元素！實際上，只要你意志足夠堅定，閉着眼睛數綿羊一樣能夠達到心神安定的目的，一樣能夠進入冥想之境。”
陳凡聽的精神一振，總算有個明白人了！當下誠心請教冥想之法。
就聽霍克子爵笑了笑，道：“我不過是個五級土系魔法師，自己都還沒有堪破魔法的奧秘，哪能教你！我的導師曾說我天賦有限，永遠無法晉級高級階位。這些年，我也就死心了。格拉斯，我看你如此好學，索性就給你講講魔法的分類吧！”
陳凡聞言笑了笑。霍克子爵見狀，道：“你可是以為你知道魔法的分類么？不錯，風、火、水、土、雷電、光明、黑暗，這七系主魔法的分類所有人都知道。但這只是按照魔法的系別來分的。實際上，在魔法師之間，按照對魔法認識觀念上的不同也分成了兩大流派：神學派和自由學派！神學派認為，天地萬物都是由神創造，魔法師的魔法也是由神恩賜的，只要虔誠信仰神靈，神靈自然會賜給信徒無上的魔法。”
陳凡聞言忍不住玩味地插口道：“神真的賜下了魔法么？”
霍克子爵聞言瞪了陳凡一言，顯然不滿他插嘴，但也耐心地解釋道：“神賜魔法自然是有的！比如光明教廷的每一代教皇便都會接受神賜的力量。每一代光明教皇都是大陸上數一數二的神級強者，掌握的大預言術號稱大陸最強魔法！據說能扭轉時間，改變過去，預言未來。金口一張，便即判定生死，無人能敵！傳說一千兩百年前的奇武帝國開國皇帝乃是接近領悟了神域的神級高手，一生窮兵黷武，誓言要完成聖王的理想，建立大陸統一的國度。悍然揮兵西進，兵鋒直指教廷聖山外圍的亞瑟公國。教廷屢次調停不果，教皇遂親自出手，施展大預言術瞬間將奇武大帝擊敗！奇武大帝重傷逃走，卻已經變成了白髮蒼蒼的彌留老者，只來得及交待了一下身後事便即含恨而終。死前留言，稱大預言術是超越了人間的力量，如果硬要排定其等級的話，那麼便是——十五級魔法！”
陳凡聞言大驚：“十五級魔法？那是什麼魔法？聖級才是十級，神級那應該是十一級。十五級魔法，怎麼會有這麼高的等級？”
霍克子爵苦笑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據說聖級以上的也是分了幾個等級的。不過具體那些高手是怎麼劃分的那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好了，神學派是通過對神虔誠的信仰獲得加持的力量！而自由學派則認為，魔法是魔法師可以自行掌握的，我們應該信仰神靈但卻不應該盲從！自由學派的魔法師從人的**和靈魂兩方面着手，研究人體和天地之間的奧秘！通過這些研究，自行與魔法元素溝通，最終掌握魔法的力量。”
陳凡聽的入迷，不由自主地接口道：“那麼自由學派的魔法師們研究出了什麼？”
霍克子爵笑了笑，道：“我不過是五級魔法師，接觸不到那些高深的理論。就這些還是我在神龍帝國皇家魔武學院學習的時候聽上課的導師隨意地講的。不過據說自由學派內部也分了許多派系，擁有各種相互之間差別很大的理論。倒是不像神學派那樣，雖然有信仰不同的神，但理論卻都是大同小異的。”
陳凡聞言沉思不已，霍克子爵見狀，凝視着陳凡道：“格拉斯，你若真想探索魔法的奧秘，而不是做個混吃等死的貴族子弟，那麼就應該走出去，離開暴風城，前往王都，甚至是三大帝國的帝都，到各個魔法聖地去學習。留在這暴風城，你是無法得到真正的答案的。”
陳凡聞言，眼前一亮。或許，自己真的該前往王都或者是大陸上的各大魔法學院去看看了。三級魔法師，已經可以報考魔法學院了！
當下陳凡告辭離開了霍克子爵的莊園，一路自思：霍克子爵說自由學派的魔法師是從人的**和靈魂兩方面研究人體與天地之間的奧秘的。人，本來就是由各種器官組成的**，再加上獨特的思想組成的。姑且就認為這種思想是叫做靈魂吧！
那麼，靈魂和**與天地之間究竟又有什麼樣的聯繫呢？前世的理論說人體有奇經八脈、十二正經，靈魂有三魂七魄。卻不知這個世界研究的結果又是如何？
自己的**是這個世界的，靈魂卻是地球上的。這或許就是自己冥想的方式與眾不同的原因吧！
唔，還是霍克子爵說的對！自己是需要到外面走走了，要構建自己的思想理論體系，閉門造車可不行，需要龐大的積累啊！
只是，塞恩特伯爵還巴望着拿自己作為和親的籌碼拉攏狂戰士一族呢！自己該怎生想個辦法，讓他同意放自己離開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