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 22節 反客為主

正傳 22節 反客為主

貓兒往前在跑,後面華氏族人緊追不捨。貓兒心想自己不能徑直跑回孔家莊,得另外找個地方先躲藏起來。他故意不走回孔家莊的路線,而是朝着相反的路線逃跑。華氏族人還在後面追趕,貓兒看到前面有一座莊園,便從園牆翻入躲避。誰料華氏族人竟然趕到莊園門口,並大聲叫門。貓兒心想還是找個隱蔽的處所,歇一歇再說。他看到前面有個庭院,便走到了那裏。庭院的屋子前有一花圃,有一種紅色的鮮花在月光下甚是現眼。貓兒好奇地走去看看,忽然聞到了奇異的花香。那香味沁人心扉,正是那紅花散發出來的,貓兒情不自禁地靠近了花兒。貓兒陶醉在花香中,竟然一時忘記了自己正在躲避追捕。聞着,聞着,貓兒突然昏了過去……

當貓兒醒來時,只看到四周漆黑一片,他感覺自己呆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因為身體是彎曲着的。他想站起來,卻感覺四肢無力,頭部倒是可以稍微活動。他定了定神,鼻子聞到周圍木頭的香味,他猜自己可能正呆在一個大木箱子裏。這時,聽到有人打開房門的聲音,接着便是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先是一個女子說道:“父親,你怎麼不把那小子交給華氏族人,而是把他藏起來?”接着一個男子說道:“那小子太古怪了,我想好好察看一下。”貓兒聽了兩人的說話,辨認出這是青兒和鍾吾友的聲音。他疑惑不已,心想自己怎麼會落入二人手中,真是冤家路窄。

只聽鍾吾友說道:“怎麼啦,你不是很喜歡那小子的嗎?”青兒說道:“誰說我喜歡他了!我巴不得一劍刺死他!”鍾吾友說道:“今天你離開大廳以後,我聽孔固說其實這小子並沒有作弄你的意思。這小子對禮儀一點都不懂,而且他也不是真正的孔氏族人。”青兒問道:“他不是孔氏族人?!那他到底是哪裏人氏?”鍾吾友說道:“這是一個迷,孔固說這小子患了失憶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出處。我當時也覺得這小子很奇怪,但是說不出他奇怪之處。剛才聽你說,今天你用術製造幻林把他困住,他卻能用火燒的辦法脫身,難道他不怕火燒嗎?”青兒答道:“我也沒有親眼看見他怎樣脫身的。我施完術后,本想把他困上幾個時辰懲罰一下他,便回莊園了。誰知幾個時辰后,我去樹林一看,看見那裏有被火燒過的痕迹,這小子也不見蹤影了。”

貓兒聽到這裏,心想:“你這瘋丫頭,原來你還想把我困上幾個時辰啊!”這時,鍾吾友說道:“這小子如此神秘,正好拿他來試用一下‘閼伯之術’。”青兒問道:“華督真的捨得將‘閼伯之術’交給你?”鍾吾友說道:“他當然不會那麼大方,還不是要我用‘彭祖之術’與他交換才行。”青兒說道:“想不到這等秘術,華督會輕易外傳。他不會將假的交給我們吧?”鍾吾友說道:“不會!我是親自跟着他進入密室,在裏面從龜甲上記錄的。華督年紀大了,想長命百歲呢,對我們的‘彭祖之術’期盼已久。而且他也知道,這‘閼伯之術’不是任何人都能使用的,我們拿到了也不一定有用呢。”

青兒問道:“這‘閼伯之術’到底是怎樣的?”鍾吾友說道:“看起來挺簡單的,就是使用術的人和被施術的人同時看着一盞燈。當使用術的人看到燈火出現重影時,便讓對方看着自己的眼睛,這時便能把對方催眠,然後再問話。想結束術時,把對方眼睛合上就可以了。”青兒說道:“那我們快來試一下吧。”鍾吾友說道:“我們兩個來試不行,這種術在親人之間是沒有效果的。我們還是用那小子來試一下吧,順便也好知道他的底細。”

貓兒這時不由得想動起來,但是四肢依然無力,這時聽到青兒說:“不知這小子醒過來了沒有?”接着感到她要打開箱子了。貓兒下意識把眼睛閉上,裝作依然昏迷。青兒打開箱子后,說道:“想不到這怪花這般厲害,這小子現在還沒醒過來。”鍾吾友說道:“若不把他地放進樟木箱子裏,可能連性命都沒了。你也太不懂事了,怎麼能在別人的莊園載上這種花呢!”青兒答道:“這麼多花的種子,我那辨認得出來嘛!我種着也是好玩,誰想到會害人呢。”

青兒取來一碗清水,問道:“這小子醒過來后,逃走怎麼辦?”鍾吾友說道:“不要緊,他就算醒來,手腳還是無力的。”青兒便把水澆到貓兒頭上,貓兒趁勢裝作被激醒,張開眼后驚訝地看着他們父女二人。鍾吾友對他說:“小兄弟,你不用怕。你剛才中了毒,所以昏過去了。雖然你現在醒了,但是還是不能動彈,是嗎?”貓兒裝作試着動彈不得,然後點了點頭。鍾吾友說道:“你身上的毒還沒有去除,現在我來幫你。你一定要照着我說的去做,明白嗎?”說完,他便把貓兒靠在牆上,然後放了一盞燈在他和貓兒之間。鍾吾友要貓兒看着燈的火焰,貓兒心想:“你這法術對老子不靈驗!不過老子現在動彈不得,就姑且陪你玩玩。你要問東,老子就說西,看你們怎麼辦!”

貓兒裝作細看那燈的火焰,看着看着,他覺得自己眼前出現了燈火的重影。貓兒正奇怪,這時鐘吾友對他說:“小兄弟,請你現在看着我的雙眼。”貓兒抬頭與他四目相對,那鍾吾友忽然打了個冷戰後,獃獃地看着他。貓兒正等着他問問題呢,可是等了很久都不見他開口說話。青兒一直站在鍾吾友身邊,覺得不對勁,便看看自己的父親,又看看貓兒。當她和貓兒目光相對時,忽然也變得呆若木雞了。

貓兒忍不住問道:“大叔,你怎麼不說話?”鍾吾友回答道:“你不問我,我怎麼回話?”他的表情還是原先那樣。貓兒突然靈光一閃,心想難道他反而被自己給催眠了。他試着問道:“大叔,是不是我問什麼,你都會回答我呀!”鍾吾友答道:“您請問吧。”貓兒一聽,心中不免大喜,他想了一下問道:“你說我中了毒,要怎樣才能解毒呀?”鍾吾友答道:“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貓兒又問:“那我什麼時候身體才能動彈?”鍾吾友答道:“你能說話后,不用多久身體就可以恢復了。”貓兒試了一下,果然身體已經可以活動了。他高興地站了起來,在房間裏走了幾個來回。

他看着面前兩個呆若木雞的人,心裏不禁好笑。他本想一走了之,但是最後他還是問鍾吾友:“大叔,我要怎樣才能把你弄醒啊?”鍾吾友答道:“你把我的眼睛合上就可以了。”貓兒心想:“這人雖然知道怎樣弄醒自己,可是還要靠別人幫助才能醒來。這‘漁婆之術’真是神奇!不知還有沒有‘漁公之術’呢?”貓兒用手把鍾吾友的眼睛合上,只見他立即昏了過去。貓兒看他只是睡著了,便離開了。他故意讓青兒繼續在那獃著,因為心裏還在記恨白天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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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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