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籃球隊的邀請(上)
夜色深沉,燈火闌珊!
深夜掏空了街道,卻帶不走它的美麗;金錢能買來一切唯獨買不來感情。
並肩走在空曠的街道上,敬怡心裏充斥着幸福的感覺;打鬥高手護駕,她才猛然發現都市的夜色竟然是如此之美。
好幾次,她把背在身後汗津津的雙手分開,伸出手臂想要挽住那纖細但是在實戰中充分證明孔武有力的臂膀,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終於,她鼓起勇氣挽住了他的前臂;他沒有迴避,於是她更加大膽,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有力的手掌不由分說地攬住她的脖頸,忘情地吻着她;她毫不示弱,瘋狂地回吻着······
“你怎麼了,同學?臉紅紅的,是不是生病了?再不睜開眼,你就撞在路燈柱子上了!”,他輕聲提醒道,語氣之中充滿驚訝!
“啊?什麼?誰?怎麼了?!我?為什麼?”懷春的少女從陶醉之中猛然驚醒,語無倫次地說道。
原來荒唐夢一場,而且還是站着做的。
“你還想聽嗎?”
“什麼?當、當然······”她滿臉通紅,嬌羞滿面。
“既然你不舒服,那還是改天吧!你到了嗎?”林玉楓說道。
“啊?噢!走到下一個路口,左轉彎就到了······但是······哎!”
司徒敬怡很是沮喪。
站在門口揮手道別,敬怡別提多失落了!
英雄救美可遇而不可求,如此高級別的更是一生一遇;但是,自己怎麼就這麼輕易錯過機會呢?按照情節發展慣例,投懷送抱順理成章,一吻定情也無可厚非!可偏偏自己這麼不爭氣,司徒敬怡,你百戰百勝積累下來的寶貴經驗呢?都哪去了?
拚命扭着自己的雙手,敬怡懊惱不已!
“丫頭,你是不是回來了?怎麼這麼晚?以前和男朋友出去,從來沒這麼晚過呀!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老媽,你差點壞了我的好事,真是的!”把一腔無名火撒在最親的人身上,是我們不變的習慣;他們是我們避風的港灣,但是我們總是忽略了他們的感受。
“你能有什麼好事?臭丫頭,洗洗睡吧!”媽媽長嘆一聲,不再言語。
好事?我當然有好事!對了,剛才林玉楓不是說改天再聊嗎?萬歲,平穩起步,看我驚濤駭浪、翻江倒海·····
這一晚,她睡得很香;夢中,她甜美地笑了······
艷陽高照,一掃陰霾。
陽光透過高大的落地窗,照在男生們的臉上,每一張臉上都寫滿憤怒;所有的眼睛都釘在教室中央新添加的課桌上,上面貼着一張紙條——上面的字跡很是刺眼——‘林玉楓’
太囂張了!
搞什麼特權?
有沒有搞錯?!
女生們也看不下去了,七嘴八舌地說著。
確實,這一安排打破了教室的佈局;就像在平靜的湖心豎起一根木樁,水波蕩漾開去,所有長到水面上的水草都被驚動了!
“不行,把他擠兌走!”唐文澤叫道。
“不行!校方既然這樣安排,就說明我們惹不起他;你、你——”鄭浩然伸出手指點畫著張中原和唐文澤,“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看到兩人的神情有點怒火點燃加中燒,他趕緊加上一句,“我是說,明着來我們都不是對手······”
“那就玩點陰的,這個我最拿手!”張中原挽起袖口。
“放心,我自有辦法!”鄭浩然信心滿滿地說道。
“你們幹什麼呢?看一個個賊眉鼠眼的樣,沒一個正經東西!”司徒敬怡走了進來,滿臉不屑;顯然,他們的計劃她都聽到了。
“敬怡,你、你怎麼罵人?”唐文澤跳了起來。
“我就罵人了,你想怎樣?你又能怎樣?”她的手指戳到唐文澤的鼻子上,“嗯?!”
“我、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唐文澤枯萎了。
看到唐文澤服軟,進而開溜,敬怡把矛頭對準了鄭浩然:“大班長!是男人就光明正大地擊敗他!躲在陰影里做鬼臉嚇人,算什麼?”
“放心,我會讓他口服心服的!你等着——不,讓他等着!”鄭浩然信心滿滿,握了一下拳頭。
上課鈴聲令人失望地響起,大家紛紛散開,林玉楓走了進來,穿着嶄新的校服,依然冷峻。
他誰也不看,徑直走向後排的座位;但是,一個高大帥氣的少年坐在那裏,用嘴巴努了努,滿是不屑:“你的座位在那裏!”
林玉楓轉過身,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便向那個空着的座位走去。
司徒敬怡的心裏咯噔一下,勞力士還是那款勞力士,只是小了一號。為什麼呢?聽說過衣服會縮水,難道手錶也會?這也太扯了吧?我靠!
“嗨,這款手錶是誰的?你那款呢?”下課後,司徒敬怡徑直走到林玉楓座位前,劈頭問道。
看了看周圍,林玉楓開口了:“這是南希留下的,這是款情侶表······”下面的一句話他沒說——‘難道你不知道?’
“我不管,只問昨天你帶的那一款?”司徒敬怡心裏酸溜溜的,幾乎哭了,只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呀!只有哥才是你永遠的港灣······”唐文澤從後排慢慢走過來,看了一眼林玉楓手腕上的新表,“聽好了,大小姐!這是情侶表,而且是水貨······”
“丟了!”林玉楓輕描淡寫地對答。
“丟了?!我的老天,十多萬的東西說丟就丟?!”敬怡驚呼道。
唐文澤熱臉貼了個——準確的說是兩個——冷屁股,看到兩人把自己當空氣般不存在,他咬牙切齒地走開了。
“十多萬不假,不過是美元······”林玉楓還是滿不在乎。
司徒敬怡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