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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偽好像就是人類的代名詞。雖然我心裏十分厭惡許玲,但面對她對我的巴結我還是得全盤接受,只是因為礙於女生之間的面子。不過還好許玲還算比較愛面子,只趕跟着我去看看白帆,偶爾找白帆討教幾個題目,就再也不敢有什麼行動。可即便是這樣我也還是很小心眼的跟白帆較真起來,但凡他做了點什麼我就責怪他是耍大牌,次數多了白帆都不太願意跟我互動了,我們一星期一次的吃飯真的變成了單純的吃飯。
一個學期似乎很快,我還沒認真翻過幾次課本就結束了期末考試。自從白帆沒時間替我輔導功課後我的成績就一落千丈,我也不在乎,反正我從來沒為成績煩惱過,只是我爸媽就看我不順眼多了,老懷疑我這又懷疑我那的,最後也只不過證實了他們是疑神疑鬼,可他們依舊樂此不疲,好像我肯定是做了什麼才讓成績下落的,其實根本不是,我只是什麼都沒做,所以成績才落了。
“左嫣,我替你請了老師。”媽媽把我手裏的小說拉開,討好的跟我說。
“恩。”我又把小說拉了回來,我對請老師這種事情沒什麼排斥的,有人在耳邊輔導不是挺好的嗎?
“少看點小說啊!”媽媽是精神科的護士,看過很多被逼瘋的孩子,所以對我的管教比較自由發散。
“好。”我對於爸爸媽媽的安排一般都是接受,但會不會好好做就是再說的事了。
寒假一開始白帆就像失蹤了一般,也許沒失蹤只是因為我手機壞了所以沒辦法聯繫到他吧!我也無所謂,一般在家過的比較充實,我腦子裏就很空洞,也沒什麼情緒波動。
日復一日過着白天補小課晚上看小說的日子,又到了學校補課的時間。幾天不見大家也夠熱鬧的了,互相說著自己的生活趣事,我又只能做個聽眾,畢竟我生活中除了白帆這一塊是彩色的之外,其他的好像都是無趣的黑白色一般。
許玲坐到我床邊,笑嘻嘻的挽着我的手,我嫌棄的皺了皺眉頭,嘟囔了一句:“熱!”就甩開了她的手。
“我告訴你個事!”她絲毫沒察覺,也真是笨了,哪有人大冬天叫熱的啊!而且我又穿的不多。她趴到我耳邊輕聲說:“我和白帆約會了。”
我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我果然穿的不多啊!我咧開嘴說:“好事啊!等下啊!”我直接走出寢室,快速往教室走去。還只是走到操場,我就看見了白帆打球的身影,也才多久沒見他啊!他又瘦了一點點,還長高了一點點,也許是因為長高了才顯得瘦了吧?
我看着他,在空氣里吐了一口白氣,真是想衝上去打他一頓。但我就是膽小鬼,終究是什麼都沒做就走了。
從那天後,我就一直沒見到白帆,也躲着許玲不想跟她說話,越看她就越討厭。沒了手機,我都不知道白帆到底有沒有聯繫我。
“你哥哥來了!”同桌戳了戳我的手。
我反應了半天,想着我家親戚他怎麼認識,還以為是整人遊戲,最後看到白帆在前門的身影才明白。我剛還有點得意的笑時,許玲就以閃電舨的速度過去了。我對着他們開始狂翻白眼,直到許玲進來叫我出去。
“你手機怎麼了?”白帆問我。
“死了。”我直勾勾的看着他日趨光滑的臉,心裏感覺完了一般。
“怎麼死了。”白帆笑開了,覺得我在開玩笑一樣。
我臉上露出這等機密不能告訴你的表情推了他一把,說:“走吧!要上課了。下午放學等我。”補課期間時間都還算充裕,我想把困擾我的事情解決一下。
“白帆找你什麼事啊?”許玲像狗皮膏藥一樣的貼了過來問。
“問我回家過年嗎?”我亂說。
挨到了放學,在樓下我看見了白帆,我們一前一後的往學校外走。遠離學校后,白帆跟上我說:“聽說你成績掉的很厲害啊?”
“你敢把話說完整嗎?聽誰說啊?”我正愁不知道怎麼開口呢!既然白帆先說了了,我就不客氣了。
“你幹嘛?找我就為了吵架。”
我們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吵得面紅耳赤,直到坐在了餐館裏我們也能停下來。最後白帆懶得搭理我,跟服務員點完菜,包廂里就我們兩乾瞪眼的坐着,帘子很喧鬧。我又想到了很多話,我又準備開始念叨。
白帆瞪着我說:“沒完了?”
“是啊!”我不爽的趴在桌上。
白帆走了過來,把我拉了起來,勸我:“臟!”然後,摸了摸我的臉。我突然覺得有些享受,忍不住閉上眼睛緊貼他的手。白帆也趁機的親了我臉一下。我瞬間瞪大眼睛,我心裏有些衝動,然後在衝動是魔鬼的刺激下,我吻上了白帆的唇。
這一吻,我就像是宣告主權一般的吻,白帆很震驚,但也很快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