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臣服,或者死!
人算不如天算!
在蒼天的力量面前,人類永遠不知自己的命運下一秒將去向何方,將遇見何人,何事。
但是,如果,這個人,已不是人,那麼,蒼天,是否仍能算出,他下一秒的命運?!
那麼,他是已逃出出命運的鎖,抑或,已可,
逆天改命?!
********
比賽不會因為任何的人力或者外力而改變,破損的比武台很快被修復如初。
數場殘酷大戰依然在這片充滿了殘酷與血腥的場地上演着。
聶凡等人這次終於走了點好運,對手由於上場比賽傷亡過重,在賽前自動選擇棄權,於是,‘風雲’組自動晉級八強。
為了慶祝這難得的好運,羅俊和薛靈甚至晚飯都多吃了一碗。
聶凡的心中也是微微鬆了口氣,自己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八強賽第一場的雙方頗有些讓人出乎意料,或許,真有命運這回事?有的人,天生註定必為死敵!
八神庵對草稚京!
這對尚未出生就註定為死敵的人,終於在暗黑比武大會,這個最適合的戰場,展開了屬於他們的宿命之戰。
草雉京俊朗的臉上沉靜如昔,連場的大戰,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半點傷痕,甚至,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精神,不管是氣勢還是眼神,都有了極大的提高,這傢伙果然是為戰而生的怪物,身旁的兩人也是氣定神閑,沒有一絲的疲態。
與上次相比,八神庵卻是形象大變,一頭血紅長發依然隨風飄蕩,低垂着頭,偶爾從髮絲中露出的光芒,也是赤紅如血。
不用言語,一股毀天滅地的瘋狂氣勢已如颶風般,席捲整個會場。
這是一種癲狂無比的氣息,細細看來,八神吃紅如血的眼裏,全是瘋狂無比的暴戾!
更加讓人驚異的是,上場比賽的八神庵,竟然是被粗大如手臂的鐵鏈鎖着登上的比武台,奇怪的黑紫色光芒在鐵鎖上肆意流轉,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八神庵恐怕早就試圖掙脫過無數次,似乎早已經知道掙扎無用,一路上竟然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只是眼裏血紅的光芒,仿若待人而噬的猛獸。
隨着組織者收回牽着鐵鏈的手掌,鐵鏈上的奇怪光芒立刻消失無蹤,整根鐵鏈,看起來漆黑尋常,全然沒有了剛才怪異的感覺。
隔物傳勁,這傢伙好強的力量!聶凡和月蘭竹對視一眼,眼裏皆有掩飾不住的震驚。
“嗷嗚~~!”枷鎖得脫,八神庵發出一聲有如狼嚎般的嚎叫,全身猛的收縮,接着猛然伸展四肢。
“嘣嘣嘣嘣!”一連串炒豆般的聲響傳出,手臂粗的鐵鏈,竟被八神庵生生掙斷!
或許一些感覺是天生的吧,解脫了束縛的八神庵,彷彿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一生的宿敵,陷入瘋狂狀態的他,竟不忙着離開或是暴走,而是弓着身,氣喘如牛的看着身前不遠,一身幹練短打的草雉京,久久不見動靜。
台下眾人都能看出八神庵的不對勁,與之對戰多年的草雉京,更是知之甚詳,眼裏閃過一絲疑惑,心下早已暗暗提高了警惕。
“嗚~~”,沒有任何的前奏,也沒有任何的提醒,八神庵的身影猛的動了,如風般動了!
好快!聶凡和月蘭竹眼神同時一跳,步斬天眼神依然冷如堅冰,不過兀的寒芒更甚。
八神庵的速度似乎有了極大的提高,浦一行動,就在身後留下了一連串的殘影,到後來,甚至連殘影都已經消失不見,只見一團紫色的火焰在場中咋現驟隱。
恐怕,自己也只有在瘋狂之血的狀態,才能達到這樣的速度吧?聶凡心下暗凜,這才八分之一決賽,就出現了如此強敵,自己,真的有希望奪冠嗎?
幽紫色的火焰和殷紅色的熾炎相互碰撞,綻放出煙花般美麗的火花,掩飾了美麗景色下,兇險無比的搏鬥。
身處其中的草雉京心裏更是驚訝萬分,才一段時間不見,這八神庵的速度和力量怎麼提升的如此之多?自己竟然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覺。
不過,自己這一段時間的苦練也不是虛假的,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提高了多少!是否已足夠強大!
赤色的熾炎猛的暴漲,草雉京的血液,猛的沸騰了起來。
火能融化冰雪,驅散寒冷,帶來溫暖,濟世救人!
火能焚燒萬物,席捲一切,吞噬一切,毀天滅地!
台上的二人,以自己的方式,在比武台上,演繹着自己的精彩。
荒咬,毒咬,琴月陽,七十二式……草雉京已經不知道自己揮出了多少拳,只知道奮力的揮着,渾身熱血沸騰,完全沉浸在戰鬥的樂趣之中,陷入瘋狂狀態的八神庵,似乎比平時更加的無懼,無畏。
不知道陷入瘋狂狀態的他,是否也感覺到了戰鬥的樂趣?
陷入戰鬥中的兩人,以及專註的看着比賽的眾人,渾然不知,天上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的變得陰暗了起來。
直到暗黑籠罩大地,眾人才赫然驚覺。
“這是,日全食?”不知為何,聶凡心裏猛的閃過一抹驚悸,仿若末日來臨的感覺,眾人皆議論紛紛。
“沒聽到氣象台有預報說今天日全食啊。”某賓客有些奇怪。
“是啊,昨天晚上我也看了新聞,沒有這方面的報道啊?”在對外通訊封閉的守護之島上,在這些大富翁眼中,平時不屑一顧的晚點新聞,已經成了飯後最喜歡,也是唯一的享受。
眾人議論之中,太陽已經完全被黑暗所佔據。
原本交戰的兩人也停止了下來,八神庵似乎變得更為的狂暴躁動,大口的喘着粗氣,身子不斷的上下起伏。
聶凡敏銳的發現,在日全食出現的時候,那些組織者們似乎都微微一怔,甚至眼裏也閃過了一些驚愕,沉痛和——恐懼!
是的,竟然是恐懼!
以組織者們的力量,這世界還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事物能夠讓他們恐懼?!
答案很快揭曉,一個黑洞突兀的出現在比武場主席台附近,一個人影從模糊到清晰,緩緩的出現在黑洞的前面。
這是一個有着一頭中短白髮的冷酷男子,**的上身印着一個太陽狀奇怪的黑色紋路,肌肉並不象一般武人那樣鼓脹,但卻充滿了精悍的味道,顯得稜角分明,下身穿着一條淺色牛仔褲,將修長的身材展露無疑。
最讓眾人嘩然的是,這人的雙腳雙腳竟然是離地懸空的!一個人,就這樣靜靜的虛空懸浮,靜靜的看着眾人。
如看螻蟻!
不知道為何,看着對方冰冷,不帶一絲情感的眼睛,聶凡心裏閃過這樣一種奇怪的感覺。
步斬天眼裏的冷,不過是歷經悲痛,痛恨蒼天,心灰意冷的冷,而這人,分明是視萬物為芻狗的感覺!
渾然不在意在場的數千人,白髮怪異男緩緩的開口說道,聲音有如他長相般冷酷,仿若合成的機械之音一般,沒有一絲情感,彷彿敘說著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臣服,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