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
被切原赤也護送着從醫務室回來后,切原依夏發現班上的同學變得好熱情。
“切原桑,切原君是你的哥哥嗎?”
“切原桑,聽說切原君的網球打得很棒!”
“依夏~依夏~你認識網球部的人嗎?”……諸如此類,切原依夏沒想到還有人直呼她的名字了。直到上課了,同學們才依依不捨地回到座位上。而切原依夏繼續開始“發獃”。
差不多接近四點終於放學了,還沒等那些人圍堵,切原依夏便慢悠悠地消失在眾人面前。現在她並不想去找切原赤也,因為他在網球場上訓練吧……坐在圖書館內,切原依夏仍舊在“發獃”。
當在第一次看到切原赤也手中的網球時就應該知道的,果然還是離不開網球的世界嗎?但是似乎自己的雙手不能碰到網球拍了,因為握不住啊……切原依夏將頭埋在雙臂里:怎麼也握不住的,一旦握住了就會顫抖……她該恨那個女的嗎?使她最熱愛的網球……成為了自己的噩夢。
如果是這樣,是不是要選擇遺忘,遺忘網球……不能給自己帶來快樂幸福的東西,應該遺忘不是嗎?
想到這,切原依夏覺得全身發冷,想要遺忘,談何容易,它曾經帶給自己的是一份希望,活下去的希望。切原依夏有點茫然:自己的未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會怎樣?如果有流星,她可以追隨着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嗎?
抬起來的手終是沒有拍到她的肩上,切原赤也剛剛訓練完后在收到短訊后就跑到圖書館了。然後便發現了睡著了的切原依夏,從側臉看到了一行淚水從她的臉頰慢慢劃過。切原赤也就這樣望着她,沒準備叫醒,他一直都覺得切原依夏是個渾身都是秘密的人,讓他無從下手。
從第一見面開始就這樣覺得了,所以剛開始很不安。但幾年相處來,他對她改觀了,看起來很脆弱但是又不是,是個比誰都要堅強。他可以感受到她對網球是認識的,但是總覺得怪怪的,是討厭網球?不是的,更多的……是在害怕。很奇怪,他曾多次問出:“為什麼不願意接觸網球?”
她是這麼回答的:“我與它,始終隔着一道牆,打不破……”但他卻聽不懂其中的意思,如果是幸村部長他們,應該能聽懂吧……這樣想的他,想讓切原依夏走進網球部,但他又怎麼會忘記立海大的驕傲。矛盾的想法令他心煩因此這一次的訓練總是心不在焉,還被真田副部長罵了。想到這,切原赤也不禁笑出聲。
“赤也!”
聽到她的聲音,切原赤也心一驚:“笨蛋!你要嚇死我啊!”
“但是……我叫了你好幾遍。”切原依夏仍是面無表情,但切原赤也感受到了女孩的委屈。
“嘁,算了,”切原赤也想切原依夏伸出手,“我們……回家吧。”
“……啊,回家,”望着面前因打網球而出現的薄繭,切原依夏伸出白皙的小手,“哥哥,我們一起回家。”
⊙。⊙切原赤也一愣:“你剛剛叫我什麼!?”眨眼……再眨眼,赤也看上去——好激動啊。
“叫你哥哥啊……”切原依夏很是不解,因為赤也的臉突然變得好紅。
“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回到家中,男女二重音響起。
“歡迎回家~”切原夫人笑容相對,坐在沙發上的切原先生也抬起頭,放下手中的報紙,向她們走來。
“媽媽!!依夏叫我哥哥了!!”切原赤也重蹈切原夫人面前。
“恩哼哼……赤也,小依可是最先叫我媽媽的哦~”切原夫人頗為得意地搖了搖手指。
切原依夏茫然地望着母子倆,頭就被輕輕拍了拍,她抬頭一看:“爸爸,他們……”
“……他們只是在表達內心的激動,”切原先生沉默了會給出解釋,然後拿出兩個包裝盒,“給小依的第一天到校的禮物蛋糕~”
“喔喔!!”即使沒表情,切原一家卻看出了切原依夏的興奮。周圍的粉色小花哪冒出來的!?少女你的金瞳在閃爍着光芒……
切原赤也難得沒有大叫“偏心”並過來搶。也許是那個稱呼、也許是被切原依夏此時的模樣萌到了、也許感受到了此時家中的溫馨,嘛嘛~真正也許什麼只有本人知道了吧~
“晚飯後跟爸爸講講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
“好!”切原依夏繼續與蛋糕奮鬥着。
“阿娜達好狡猾~小依,還有媽媽哦!”
“老媽!菜快要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