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雲中國
對於尚清瀟是洛天青的女兒的事情，尚清瀟已經得到準確的答案。
那就是，是的！
沒想到她還真是洛天青的女兒？
那洛天青為何她一出生就叫人送走？
是有苦衷，還是根本就不待見她？或者說，是見她就心煩？
……
好像不管怎麼說，那男人都是拋棄了她啊……
她覺得吧，就憑洛天青的勢力能力，不可能十二年找不到他女兒的下落。
那他為什麼一點動作都沒有？
這一點尚清瀟想了太多種可能。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明明是個“廢物”，尚明卻從來不虧待她，當然，除了當年。
還有，他看她的目光，為什麼是如此的熾熱了……
真覺得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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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懷要娶尚家二小姐的事，很快傳遍了三國，更穿到了外海三個島國。
大婚的日子定在下個月初六。
由於是皇上要迎娶平民的女兒，好吧原第一世家的千金，這事兒還真是傳的沸沸揚揚。
更是有一陣謠言說皇上心愛的實際上是尚家三小姐，這事兒從上次的鳳傾會就可以看出，可為什麼又娶了尚家二小姐？
這還真是各種版本。
有的說是尚家二小姐或者是尚家家主買通了宮裏的官人，擅自改了聖旨。
可後面一想這“三”或者“3”又或者“叄”，怎麼著也改不成“二”或者“2”又或者“貳”。
可又沒人敢確確實實地說“這聖旨就是原來那張紙！”
這到底，還是個迷。
還有的說是尚家二小姐實際已經被皇上……或者皇上被她you惑然後……
所以皇上放棄了三小姐娶了二小姐。
可那是皇上，他又不是不能娶同一家的兩位姑娘，為什麼單單娶了二小姐？
還有的說，皇上傾心的本就是尚二小姐，尚三小姐和尚二小姐的關係好，他自然就看尚三小姐順眼了。
甚至還有的說，尚三小姐不中意皇上，擅自改了聖旨。
不過看那天尚三小姐對於皇上的一笑引來的妒忌似乎並不在乎，也不解釋，這麼看來，似乎也是喜歡皇上的……
這各種版本，可不就各種都有了？
尚清瀟對此已經無語。
再次感覺到了群眾的力量，深感蝴蝶效應的意思。
因為是皇上娶得第一個女子還是封后，那自然是隆重的。
所以還有兩月的時間，尚家就已經開始着手準備。
然而就在離大婚還有十幾天的時候，尚府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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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尚清瀟早晨要去給尚明請安，書房中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
他很激動，聲音也不自覺提高了不少。
尚清瀟走進去。
“爹。”她叫到“女兒給爹爹請安。”
“嗯。”尚明揮揮手示意麵前弓着身子的女兒可以起身。
“你。你是……”尚明身旁坐着的男子似乎有些激動——他正看着尚清瀟抬起來的臉。
“爹爹……”她看着那男子開口到。
那男子以為在叫他，又激動到“哎。哎……”
沒想到尚清瀟竟是一轉頭看向尚明“爹爹，這位是？”
原來不是叫他。
那男子愣神，神情有些失落“是嗎……不是在叫我啊……”
“爹爹，這位似乎很難過，他是發生了什麼嗎？”繼續賣乖。
尚明拉住她的手“清瀟啊，這位，是雲中國帝王，洛天青，他是你的……”
“他不是我爹！”
尚清瀟打斷他的話“我爹爹不會拋下我十二年不管不顧，我爹爹怎麼會十二年對我不管不顧？”她又睜大可憐兮兮的眼睛看向尚明“爹爹。”擠出兩三滴眼淚，抓住尚明的袖子“爹爹，快告訴他，我不是他女兒，我是您的女兒，他不是我爹……”
“清瀟！別胡鬧了，我不是你爹，他才是你爹，你姓洛，不姓尚！”
尚清瀟似乎受了什麼打擊，哆嗦着手，緩緩地放開尚明的袖子，憋着眼淚死死咬着下唇，頓了兩秒，轉身跑出書房了。
“哎，清瀟！”尚明叫到。
身邊閃過一個白色的身影，是洛天青追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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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瀟，你叫清瀟對吧？”洛天青追到尚清瀟的時候，她在蓮花池邊抱着腿坐着，似乎很失落。
她不說話。
“今年……十歲有二了吧？”他問。
她還是不說話。
“過得……好嗎？”他又問。
她仍然不說話。
“我……”
“我不想和你說話。”
她很痛快地打斷了他“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拋棄我，對我十二年不管不顧，卻突然在我大婚的時候喊着不同意。”
這樣裝，似乎受打擊就很像了吶。
洛天青一愣，坐在她旁邊。
露出一個凄涼的笑容，似乎想起了什麼“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從前，有一個小男孩，他一直喜歡一個小女孩，小女孩也喜歡他，後來，他們原來是打娘胎就定了親的。
男孩長大后，很順利地娶了女孩，可是女孩的妹妹，也深愛着男孩。
女孩很愛她的妹妹，也同樣很愛男孩，於是她生下男孩的孩子，和同一天她妹妹所生的孩子換了，卻想不到，她的妹妹從小就嫉妒她，討厭她。
女孩和男孩的孩子被女孩的妹妹送走了，送得遠遠的，幾經轉手，居然送到了大陸上去。
男孩在她妹妹的孩子六歲的時候才得知這件事，他對寵愛了六年的女兒突然冷淡了，他的心中，想要找回的，是他和她的孩子。
又是六年，他終於得到消息，他的孩子，在大陸北潦的一家人中，可是這個時候，他的孩子卻要嫁人了……
男孩很生氣，他心心念叨了六年的女兒，還沒見着，竟是要嫁人了！他當然不會同意。”洛天青說到這裏，看了一眼尚清瀟，又是失落地一笑“是的，的確是我的故事。”
原來是這樣。
她倒沒問鏡殤那麼多內幕。
“這樣啊……”尚清瀟點點頭“那我娘，是誰呀？”
洛天青又是燦爛一笑，似乎想起了他見過最美的事物“你娘，是星澄國長公主星輓歌，她真的是我見過最美好的事物，沒有什麼可以和她比擬。”他似乎又想到什麼“哦，對，還有你，我們的女兒。”
“那我是不是姓洛？”她問到。
洛天青點點頭。
“你叫清瀟對吧？”
“嗯。”
“這名字不錯，你娘當年給你取名叫洛雨碎，不過你可以選選，你是要叫雨碎還是清瀟。”
“我是爹的女兒，自然是叫娘取得名字。尚家雖說對我有恩，但看我不順的人很多，況且我也八年不在。
三妹妹，啊不，文槐妹妹是個好女子，她娘林姨娘也對寒兒他娘溫夫人有恩。
倒也好，寒兒從小和我沒見過幾次面，他真的出色，沒了我這姐姐恐怕也不會怎樣。
磷眷哥哥也是個好男兒，溫暖人心，主持家中的話肯定不會有人被欺凌。”她掰着指頭數起她對尚家微弱的記憶。
“你都已經幫尚家把未來策劃好了。”洛天青無奈極了。
“嗯……爹。我真的可以叫你爹嗎。我娘，她還願意接受我嗎？”
洛天青有些意外“當然可以，你不恨我們？她怎麼會不願意，她知道她的孩子被姐姐送走後，她傷心極了。其實她真的很愛你。真的。”
“我不恨你們。可是我還不能叫洛雨碎，我得嫁給皇上，那麼就要叫尚清瀟。”尚清瀟表情很淡然。
洛天青不說話了。
“爹。我算是原諒你了。”過了許久，尚清瀟開口“我想見見娘。”
“嗯。離你大婚還有十幾天，結了婚，怕是不能隨意出來了。不如我們現在就走，爹爹用輕功比馬兒快，大概六天就回去了。”
尚清瀟心裏還想着，結了婚，北潦算是保住了，然後，她就離開北潦。
六天，來回就是十二天。
離大婚還有十四天。
來得及。
說來尚清瀟性子也愛玩，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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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當尚清瀟來到了船上，來到了雲中國國境之中，才被這場景驚艷到。
不虧是雲中國。
一片白茫茫的大霧，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如何還能找到那神奇的島國？
洛天青撐着竹篙，划船。
“碎兒，你可記着路？”
尚清瀟點點頭“記着。”
“若是想回來又或是想出去，就照這路走。不然，怕是一輩子都得在這大霧裏了……”
過了許久，大霧中終於顯出一個巨大的影子，尚清瀟知道，那是雲中國，不過那座島其實很大，有很多城鎮，那是霧裏城。
皇宮在島中央的城市，叫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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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很大，尚清瀟進來，也很驚訝。
的確是很大，比起現代紫禁城故宮什麼的，大了也不是一星半點。
洛天青帶着她走，一路上滔滔不絕地給她講着哪裏是哪裏。
“父皇！”身後傳來一聲清麗的女聲，叫父皇的，尚清瀟約摸着，怕是當年和尚清瀟換了的女孩。
洛雨澗。
“雨澗。”洛天青原本是笑着燦爛的臉沉了下來，看向那個朝他們小跑來的女孩。
洛雨澗和尚清瀟是同一天出生，生的也算漂亮。
她娘是她娘星輓歌的妹妹，星澄國四公主星落凡，星澄國皇族本就基因不錯，公主皇子們長得那都不能形容，她們長得也都不錯。
可惜的是，尚清瀟繼承了她娘和她爹的優良基因，洛雨澗卻大部分繼承了她爹的基因。
她爹是星澄國大將軍葉蚩靈，是個粗獷的漢子，她長得倒是有副巾幗女英雄的模樣。
這一看就不是洛天青和星輓歌的孩子。
“雨澗給父皇請安。”洛雨澗停下腳步，向洛天青扶了扶身子，又看向他身邊長得傾國傾城的女孩。
儘管她的臉還沒有徹底長開。
“這位是？”
洛天青想了想，開口“這位是我雲中國長公主，洛雨碎。”
“呵呵呵，父皇莫開玩笑，誰都知道雲中國長公主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是洛雨澗，何時出來個和雨澗一般大的洛雨碎？”洛雨澗以為父皇又在逗她樂了，開口到。
“這是十二年前，父皇和母后丟失的孩子，她才是我雲中國長公主。”
尚清瀟一旁聽着，這情況看來，這星落凡的女兒，似乎對當年的事情並不知情吶。
“哦？那這位可不就是我的皇姐姐？太好了，這皇宮裏就澗兒一人果真無聊，多了姐姐可就有趣多了！母后每天抱着皇弟，都不理澗兒呢。”
皇弟？
“洛御影，方六歲。”洛天青給她解答了她心中所想問的。
“爹……父皇……”尚清瀟拽住了洛天青的衣角，低頭好像不習慣地喊到。
“怎的了？”洛天青問到。
“碎兒，碎兒想去看看皇弟和娘，啊不，是母后……”
“哎，好……”
“皇姐姐，不如澗兒帶你去吧！”洛天青本要答應，洛雨澗搶道。
“哎？可以嗎？會不會……給妹，妹妹添麻煩了……？”她抬頭慌亂地看洛雨澗，斷斷續續地問。
“當然不會，走吧。”洛雨澗給她一個安心吧的燦爛笑容，看向洛天青“父皇，澗兒帶皇姐姐去母后那兒去。”
然後她拉住尚清瀟的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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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着尚清瀟的手很重，似乎用她很短的指甲使了全身的勁兒掐着。
“妹，妹妹……痛……”尚清瀟想要掙開手，洛雨澗卻停下腳步。
“妹妹？”
“啪。”
洛雨澗卻是給了她一個巴掌。
“妹妹……為什麼，為什麼要打我……？”捂臉……
“打你？本公主還想殺你呢！
你是父皇母后的孩子是吧？我是母后妹妹的孩子是吧？
這些事情，我在十歲的時候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這雜種會回來，我也知道你一回來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我知道我會被送回星澄國，當郡主，卻絕對不是公主！
你回來了？你回來我的好日子為什麼要到頭！
我想殺你，可是我不傻，我殺了你，父皇不會放過我的！
那麼我只能告訴你這個雜種，好好當你的公主，把我當做你的主子。
你要是敢在父皇或者母后或者皇弟或者其他什麼人耳邊亂說什麼話，就把皮給本公主繃緊了！聽見沒！”洛雨澗的面目變得猙獰，着實不能和剛才那個活潑天真賣乖的女孩重影。
“……”她沒說話，低着頭。
“聽見沒！本公主問你話呢！”她推了她一把。
尚清瀟很輕鬆躲過，可憐的是，洛雨澗卻撲到了池中。
“救命！救命……我不會……我不會水！救命……救命吶……”
尚清瀟繼續裝弱，站在池邊哆嗦着“妹妹……妹妹我也不會水啊……”
“賤人……雜種……還不下來給……給本公主……墊……墊腳……”
沒人，洛雨澗帶她來的地方，還真是夠偏僻。
事到如今，尚清瀟也不裝了。
事實證明：扮豬吃老虎扮過了，就會真的成豬。
“哦？我為什麼要給你墊腳？你有什麼資本嗎？給了我一巴掌？真是對不起，我相信我如果現在走了，去母后那裏，父皇問起你來，我絕對可以說不知道，等到你被人找到，怕是已經死了，哎呀呀，仔細想想你還打了我一巴掌呢，嘛，我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了，你一條命換我一巴掌，嗯，我覺得我值了。就這樣吧。祝你好運。”尚清瀟拍拍手掌，轉身走了。
等她走出幾十米，聽到後面響起宮女官人的驚呼聲。
“公主！公主落水了！快來人吶！”
“啊！公主！快救她啊！”
接着就是幾聲“咚。”“咚。”“咚。”的聲音。
不過那就是洛雨澗被人救上來沒救上來的事兒了和她還真沒什麼關係。
她一人去找她那母后，星輓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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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帝后是在哪裏？”她也轉的暈頭轉向，抓住一個宮女問到。
那宮女看她的目光略微不屑“你是哪兒的宮女，這麼莽撞，還不趕緊給我道歉？”
道歉？
“宮女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很禮貌地和你說了請問，然後才問你帝后在哪裏，如何莽撞，還請你說清楚。”
那宮女看起來十歲有七八，出於禮貌叫聲姐姐，也還說得過去。
“你……你見到我沒請安。這理由說得過去吧？”
……
你見着我還得請安呢我都沒要你道歉！
“是嗎？那還是問問，帝后在哪裏？”
“我說你這新來的小宮女還真是不知好歹啊。”她說著要動手。
不怪她把尚清瀟當做新來的宮女，雲中國富有，宮女所穿的衣服都是很上等的，尚清瀟穿的，已經是尚家最好的衣裳了。
儘管……還不如她平時所穿的。
“大膽宮女！怎的對長公主無理！”她的巴掌就要扇下來，洛天青抓住了她的手腕。
“帝……帝王！奴婢參見帝王！”她一驚，嗵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剛才我好像看到，你要打長公主？”他的主君氣勢不覺散發而出，壓的那宮女喘不過氣。
“帝王，帝王饒命，奴婢，奴婢以為是哪個掌房新來的宮女，所以想着，教訓教訓她……”
“來人，將她杖斃！”
那宮女被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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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兒，怎的，找不見你母后的溪石居？”洛天青見她轉的暈頭轉向，這裏離溪石居可不是很遠？
“嗯。澗兒說了有事離開了，我找不到……”
“那父皇帶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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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尚清瀟見到了她的母后。
和溫夫人性子很像，可是也是表面溫和實際內心一旦堅定就絕對不會改編的女子。
她身邊坐着一個男孩，尚清瀟知道那是她弟弟，親弟弟，洛御影。
倒是有些頑皮，相比一下她或許更喜歡不愛說話但很關心她的弟弟，尚清寒。
“父皇！”洛御影一見洛天青來了就撲過去“父皇好久沒來影兒這裏了！”
洛天青笑着摸了摸他的頭“影兒，父皇這不是來了？”
洛御影點點頭，瞟到了洛天青身後的尚清瀟，驚呼“呀，好漂亮的姑娘呀……”
“嗯？”洛天青見他掙開他，跑到尚清瀟那裏，拉住她的手。
“你願意嫁給我嗎。”
洛御影睜着大大的眼睛，問她。
……
她無語了。
“皇，皇弟弟……”她開口叫到。
“影兒，這是你真正的姐姐，洛雨碎。”洛天青笑了笑。
“是嗎？太好了！”洛御影挺高興的，他早就知道父皇和母后的故事，期待了好幾年，姐姐回來。
“不過真可惜……姐姐很漂亮呢……”
“影兒，怎的還花痴呢？”一直沉默刺繡的星輓歌開口了，她還是看着刺繡。
“母后……”洛御影悶悶叫到。
“母，母后……？”尚清瀟小心地叫到。
星輓歌手中一頓，回頭看她，看她長得和她四分像嗯臉，看她和他六分像的臉，看她……如今也十二了。
淚，就慢慢的流下來。
洛御影一看母后哭了，就不高興了，指着尚清瀟叫到“你壞！你幹嘛弄哭母后……你欺負母后……”
“影兒……不是她欺負母后……是，是母后……覺得對不起她……”星輓歌捂嘴了，她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尚清瀟面前，摸了摸她的臉。
哭的更凶了“碎兒，是叫碎兒吧……碎兒啊……母后十二年！十二年對不起你！十二年……母后想你吶……”星輓歌抱住了她。
尚清瀟也流淚了。
前世有父母有家族，卻只是把他們這些下一代看做工具，看做可以利用的，看做沒用了就可以隨意放棄的。
“母，母后……母后……”
洛天青抱着洛御影，看着面前相擁痛哭的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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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輓歌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全部。
看着只能住一天就回去的女兒，又不免心傷。
怎的剛見面的女兒，就急着回去嫁人呢。
喝口茶。
“碎兒愛他？”
尚清瀟搖頭，又點頭“不知道，談不上愛吧。”
“那碎兒願意？”
搖頭，又點頭“不知道。”
“哎……”星輓歌嘆口氣“若是碎兒不願意，憑我雲中國，可以……”
“母后，我並不想依靠雲中國。”
星輓歌看着她，最終嘆氣“哎……好吧，碎兒，那你……若是能回來，就多回來幾次，好嗎？”她摸了摸尚清瀟的臉頰，眼中充滿了不舍。
“嗯。”她點點頭。
原本，墨懷和她的婚事，就是場交易。
她還沒有提，她要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