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股要爆發的怒火
只是時過境遷,一切早已是滄海桑田。
罷了,她不該再去想。
白嫣然踮起腳跟,在男人英俊的臉龐上輕輕一吻。
嬌羞,染上臉頰。
“我走了……”
男人抬手,拂了拂女人的發:“去吧。”
這樣的一幕看上去,只讓人覺得這二人蜜意濃濃,與之前的淡然成對比。
白嫣然出了冷府,在助理的簇擁下上了車,離去。
冷府浴室里,粟寧再次伸手觸了觸水:“水溫剛剛好,陌少可以泡澡了。”
說這話的意思也就是,她即將要退出去。
冷景陌凝了粟寧一眼:“拿着浴巾,在門口候着。”
等他出來之時,備用。
“是,陌少。”
沒有一絲異議的,粟寧捧着浴巾出了浴室。
筆直的身子,直立着。
水霧飄渺而上,本是溫潤舒適,只是冷景陌泡在裏面,卻是異常的煩悶,煩躁。
胸口,漲漲的。
看着她的隱忍,恭順,有股要爆發的怒火。
但,又一點點被他唇角的譏誚所澆滅。
二十分鐘以後……
當男人邁出浴室之時,女人手中那潔白的浴巾遞了過來:“陌少,你的浴巾。”
他取過來,動作,近乎粗魯。
她無動於衷,沒有半分不滿。
“去把書房的文件整理一下……通知各個部門經理,十點開會。”
他命令她,聲音帶着不耐煩。
“是。”
又是這個字眼,讓他譏誚不已:“你嘴裏就只會說這個字嗎?”
粟寧眸光閃了閃:“那陌少希望我說些什麼?”
“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希望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然道,你就這麼沒有骨氣?”
“我去整理文件了,早餐已經準備好在餐廳了,陌少更衣后可以直接下去。”
永遠,沒有波瀾。
彷彿,她是個沒脾氣的人。
是嗎?
真的是如此嗎?
可是一年前,她分明是喜怒有別,高興時手舞足蹈,難過時大發雷霆,敢哭敢笑,從來不會去掩飾分毫。
粟寧去了書房。
冷景陌下了樓,看着餐桌上的麵條,沒有了享用的心思。
“備車。”
張媽一愣:“少爺不等粟小姐了?”
平時,粟寧都是緊隨冷景陌身後,也是一同去公司的。
“讓她自己去公司。”
冷景陌煩悶的擺了擺手,然後揚步走了出去。
“啪。”
門從外面被重重關上。
樓道間,粟寧手中握着一大捧文件。
張媽回過頭來看到粟寧,扯出一抹笑意:“少爺已經先走了,粟小姐不如用了早餐再去公司吧。”
“不了,十點要開會,這些文件必須早點送過去,不然只怕來不及。”
粟寧笑了笑,婉拒了張媽的好意。
冷府的車,不止一輛。
當來到公司之後,公司里的人都熱情的和粟寧打着招呼:“粟秘書早……粟姐早上好……”
“早上好。”
粟寧一一點頭回應。
謙和近人,看上去極好相處。
也正是因為如此,粟寧在公司極有人緣。
將文件該派發下去的派發,該複印的複印,該存檔的存檔,剩下的未批複完的文件,粟寧來到總裁辦公室前。
她伸手敲門。
“進。”
簡短的一個字,明明淡漠至極,卻也好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