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郁番外(上)

錦郁番外(上)

皇上失蹤了?

未央宮裏一大早就熱鬧起來了,原因無他,青菱和香茗去侍候冷玖起床的時候發現冷玖不見了,找遍了整個未央宮都沒找見人,如何能不着急?

“怎麼回事?”收到消息的眾皇夫陸陸續續的趕回來,也是有些着急。

“呀呀呀!”剛剛會發聲的冷楚揮舞着小手小腳,人家要娘親啦!

青菱難得有些着急道:“主子不在宮裏,也沒有出宮,奴婢找了好多圈都沒找到,被窩裏亂亂的,主子不會被人擄走了吧?”

“怎麼可能?這是皇宮,就算擄走她也不可能一點痕迹都沒有!”華瑾之急道。

幾人臉上都是緊張,倒是龍月離稍微冷靜些,目光掃過眾人問道:“錦郁呢?”

“啊?”有人愣了一下,隨即回道:“錦皇夫好像也不在宮裏!”

龍月離瞭然:“都散了吧,過幾日他們自會回來的!”

冷玖迷迷糊糊被人抱走了,因為聞到是錦郁的氣息所以她眼睛都沒睜,繼續縮在他懷中睡覺,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馬車裏了,動了動懶懶的身子,掀開帘子看看外面,到處都是山水,她也認不出是哪裏,放下帘子趴回去,扯扯旁邊錦郁的衣擺:“這是哪兒?”

正在鼓搗什麼的錦郁頭也不抬的反問:“說了你知道?”

冷玖扁扁嘴,好吧,她不問就是了,反正不會被人賣了,她操心啥!

馬車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也不知道錦郁怎麼訓的馬兒,反正不需要車夫駕車它也能順着路走,雖然慢了些,但是卻很平穩,車廂內吃喝的東西放了很多,而且都是宮裏御廚弄的冷玖最愛吃的東西,也不知錦郁為了劫走她預謀了多久。

冷玖瞅瞅錦郁,見他拿着幾條幹草和不知道從哪兒挖出來的草頭在那裏研究,似乎也沒搭理她的打算,冷玖對那沒什麼賣相的草藥沒興趣,也不準備搭話。

就在冷玖趴在車廂里無聊的時候,突然一陣打鬥聲傳來,冷玖頓時來了精神,掀開車簾看出去,繞過兩棵樹的遮擋冷玖就看見了打鬥的地方,一個白衣的男子帶着三個綠衣女子被幾人圍住,那幾人高大威猛,不過一身粗布麻衣,一臉的絡腮鬍子,滿身匪氣,武器都是大刀和鎚子,一看就知道是近山的土匪在打劫呢!

一男三女雖然看起來弱小些,不過武功也不算低,尤其是那個男的,武功應該是最高的,非常漂亮的幾個旋踢直接將三個土匪踢在地上,長劍在他們的心口紛紛劃了一刀,刀口不深,但是威懾足矣。

“兄弟們!撤!”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知道遇上了硬點子,當然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先撤再說!

三人中最高挑出眾的女子冷着臉就要去追,卻被那男子攔下,女子不滿道:“師兄幹嘛不直接殺了他們?我們的東西都被毀了,這次回去該怎麼向我爹交代?”

男子收劍回鞘,沒有多大情緒道:“師叔那裏我會去解釋!”

“哼!”那女子沒好氣的收了劍,看看滿地的狼藉憤憤道:“如今好了,東西不見了,馬也死了,回去還要幾十里地,難道要我們走路?”

另一個女子看了眼臉色不怎麼好的男子,扯扯女子的衣服:“師姐!你別說了!”

“滾!這兒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女子沒好氣的一腳踹過去,跋扈囂張。

另一個女子想勸,目光卻不經意的撇到這邊的馬車,頓時驚喜道:“師兄!那裏有一輛馬車,好像沒人!”

冷玖聞言動動眉頭,轉頭看了眼錦郁,見他沒什麼表情,好像沒聽到一般,再次轉頭看出去,卻見那四人已經走了過來了。

“這馬車好奇怪,怎麼會沒人還在這山道上走呢?”

“管它那麼多做什麼!”那囂張的女子直接過來抬手就要掀開馬車上來,不過帘子剛剛掀開一點,立刻一股強大的內力湧出去,直接將她彈飛五米遠,好在那男子反應迅速接住,不然定然摔得好看。

“鏗鏗!”兩把劍出鞘對着馬車,兩個女子一臉戒備。

還是那男人最先鎮定下來,放下那女子走過來,雙手一拱,態度謙恭:“不知車上坐的是哪路英雄?剛剛師妹唐突冒犯,還請英雄見諒!”

冷玖瞥了錦郁一眼,眉頭一挑,笑得意味不明:“英雄?”

錦郁沒理她,淡淡開口,似是詢問卻又肯定道:“暮雪谷的?白衣谷主是你什麼人?”

那高挑的女子聞言一臉傲氣的走過來:“那是我爹,你是誰?”

錦郁聞言一笑,是真的笑了,不過那笑是冷玖見過的從未有過的薄涼,不過他的聲音卻沒有起伏:“原來是白小姐,在下想見見白谷主,不知白小姐可願幫在下引薦?”

那女子嗤笑:“你以為你是誰?我爹是你說見就見的么?”

錦郁對女子的態度也不惱,只道:“在下知道白夫人一直有頑疾,白谷主這些年一直在尋葯為白夫人煉製黑玉,在下手中正好有兩味絕世之葯,不知道白谷主可有興趣?”

女子聞言有些驚訝,但是不怎麼信,倒是旁邊的男子憑剛剛錦郁出手就知道車中之人不凡,這樣的人定然不屑騙他們,態度恭敬的拱手:“若閣下所言是真,在下願為閣下引薦!”

女子頓時不滿:“他要見的是我爹,你憑什麼決定?”

錦郁沒有理會那女子的話,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了那男子一聲:“勞煩了!”

男子道:“不勞煩!只是我等的馬匹失蹤,不知可否請閣下捎我們一程!”

“既是同路,上來吧!”錦郁微微抬手,車簾掀起。

“多謝!”男子拱手走過來,他剛剛抬步,剛剛那個女子卻先跑過來了,順便對什麼的兩人道:“我跟師兄坐裏面,你們做外面!”

兩人不敢反駁,只應道:“是!”

“哼!要不是看在馬車的份上,我才不准你見我爹!”女子邊說邊坐上車,坐定之後才抬頭,然後本來趾高氣昂的臉頓時僵住,接着一點點羞紅,傻傻的忘記了反應!

男子掀開帘子坐進來,看見錦郁的時候也是愣住,不過很快回過神來,拱手道:“在下暮雪谷秋亭,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錦郁將自己的東西收起,表情淡淡,清冷疏離:“單字一個‘錦’!”

秋亭一笑,知道在外不透露姓名,只道:“那秋亭斗膽稱呼一聲錦兄如何?”

錦郁看了眼旁邊的冷玖,沒有表情:“隨意!”

冷玖看着錦郁,眼皮一挑,錦郁不是那種隨意搭理人的人,若是以往遇到這樣的事情,他該直接漠視走人才是,可是今日他居然跟他們說了這麼多話,還要去什麼暮雪谷,直覺告訴她有蹊蹺,不過礙於有人在,她就暫時先壓下吧。

旁邊的女子叫白芷,她在看見錦郁那一瞬間就後悔自己剛剛囂張跋扈了,可是卻面子薄不好意思開口,目光轉動就落在冷玖這邊,見她一人佔了大半的位置,而且離錦郁那麼近,頓時臉色不好看了:“錦公子旁邊這位是誰?”

多餘的話錦郁不會回答,不過這個問題他倒是不介意回答一下,抬手扯了被子給冷玖蓋嚴實一點,眼中溢出一抹柔意:“我的夫人!”

“夫人?”白芷的臉上頓時一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她居然是你的夫人?”

錦郁冷冷的目光掃過去,冷得讓人順便遍體生寒:“有問題?”

白芷被錦郁看得渾身僵硬,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心中也冷了半截,沒來由的生出一些懼意。

秋亭看了一眼冷玖,眉頭動了動,但是卻沒說話,不過那表情……

冷玖不是傻子,他們這反應太奇怪了,她的容貌就算不是一眼就讓人驚艷無雙的絕世美人,可是她對自己的魅力絕對相信,白芷那臉上明明就是**裸的不信和鄙夷,而秋亭更是看都不願多看她一眼,她的臉有那麼難看么?

目光看向錦郁,要他給答案,可是錦郁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要下車!”冷玖沒好氣的吼了一聲,直接用輕功飛了出去,這裏是郊外,想找一處溪流還是很容易的。

冷玖剛剛聽到水聲還沒走到就被人拉住,轉身瞪錦郁:“你對我的臉做了什麼?”

錦郁到很坦然的承認:“你自己招蜂引蝶的本事太厲害,若是回去的時候再多一個非你不愛的人,宮裏那七人會撕了我的,所以我改變了一下你的容貌!”

冷玖一噎,氣焰小了些:“可是你怎麼不告訴我?”

“你沒問!”

冷玖:“……”一把甩開錦郁往溪邊去。

錦郁再次拉住她:“別看了!”

冷玖才不信,快速奔到溪邊,找了一處平靜的水坑往裏面看,就是那一眼,頓時讓她氣得差點一頭栽進去;那水裏那個女的,粗濃的一字眉,皮膚蠟黃,還長了雀斑……這……這是她?

冷玖直起身,牙齒咬得快斷掉:“錦——郁!”

錦郁依舊老神在在:“只是丑了一點點而已!”

“這叫丑一點點?”冷玖一步步走進,最後一把撲上去,直接一口咬在錦郁的脖子上:“我恨死你這個混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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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過出去半刻就回來,冷玖看都沒看車裏的兩人倒頭睡覺,她這人懶起來絕對十頭牛都拉不起來,反正現在無聊,倒頭睡覺正好!而錦郁依舊淡漠從容的坐回他自己的位置,只是那白皙的脖子上一個紅閃閃的牙印實在刺眼得很。

白芷那雙杏眼看得差點瞪出來,目光在錦郁和冷玖之間不斷移動,疑惑、不解、憤然,實在不明白為何這麼俊美的公子會娶這樣一個醜婦!

白芷也算是大美人,正直芳華年紀,又是堂堂谷主的女兒,自小就眾多追求者,自然養成了她心高氣傲的性子,不過追求她的那些男人她是一個都看不上,秋亭也算是俊男一枚,但是卻不是她喜歡的類型,而這半路遇見的錦郁,卻在第一眼就讓她動心了。

謫仙清冷,俊美不凡,一身不卑不亢的傲然氣質,就算他對她冷着臉她也覺得心跳不已;她向來就是自己喜歡的東西一定會拿到手,對於喜歡的人,自然也是;她看過冷玖那張臉,更加是信心倍增,這樣丑的女人錦公子一定是迫不得已娶的,這醜女怎麼可以跟她比?

於是,接下來的馬車中不斷發出‘咳咳’的聲音,或者輕輕一個顛簸就會有‘哎呀’一聲嬌呼,不僅如此,白芷更是撩起那頭髮各種搔首弄姿,冷玖涼涼的掀開眼皮,實在是連嫌棄都不想說,這女人缺男人缺得內分泌失調了?

抬手扯扯錦郁的衣擺:“水!”

錦郁本來找了本書再看,聞言緩緩放下,從旁邊取了水壺出來,拿了一個玉杯倒出來遞給冷玖;見她懶懶的不動,唇角勾起一抹無奈,微微扶起她的頭喂進她的嘴裏,末了還用手指拭去她唇角的一點水漬,那動作溫柔得讓人嫉妒。

“夠了沒?”

冷玖點點頭:“夠了!”說完挪動了一下身子,將頭靠在錦郁的腿上,繼續睡。

白芷看得眼睛起火,但是礙於錦郁剛剛給她的感覺她不敢那麼肆意開口,推了推旁邊的秋亭:“師兄!我渴了!”

跟她一起長大,秋亭怎麼會不知道她這是為什麼,但是她的話他卻不敢忽視,只道:“我這就去給你找水!”

話落起身出了馬車!

白芷本有些不滿,但是見他走了屋內就只剩他們三人了,白芷心裏好受了些,當然,若是能少了睡覺的那個醜女人就更好了!

見冷玖似乎睡熟了,白芷直接坐到秋亭剛剛的位置,靠近了錦郁一些,擺出最淑女的表情淺笑問道:“不知錦公子是哪裏人士?白芷見公子武功高強,甚是仰慕,敢問公子師承何處?”

錦郁聞言抬眸,秋水的眸子淡漠無情,謫仙的臉上只有薄涼,淡淡的吐出四個字:“無可奉告!”

白芷一噎,臉色頓時難看了,但是還不死心,目光轉向冷玖:“那她呢?真的是你的夫人?公子如此不凡,為何回娶這麼個丑……”

“白谷主的家教就是教白小姐議論人家夫人的容貌?”錦郁微微抬眸,唇邊一抹冷峭。

白芷見此頓時覺得委屈,咬咬唇差點就要流淚,好在這時秋亭回來了,錦郁已經收回了表情,只有白芷還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秋亭當做沒看見,將水遞過去:“師妹!喝水吧!”

白芷氣得一把扯過水袋丟過去:“你自己喝吧!”

白芷的大小姐脾氣一路憋着,錦郁當做沒看見,只是馬兒的速度比剛剛明顯快了不少,剛剛近傍晚的時候就來到了暮雪谷外的暮雪村,今晚他們得在這裏住宿了。

暮雪谷在一處深山之中,離京城也不過兩百里地,可是因為地處深谷山坳,與世隔絕,很少有人來到這裏;暮雪谷在一百年左右的時候是武林第一大世家,後來不知因何隱退深山,如此一待就是近一百年;暮雪谷的老谷主擅長機關陣法,傾其一生將暮雪谷外佈置了九九八十一道陣法機關,如果沒有熟悉的人帶路,就算是再高強的高手都等同於踏入地獄。

暮雪谷中的人隱秘了幾十年之後,在這十幾年再一次出現在江湖,也重新被人知道了這個家族,不過還是很低調的;暮雪谷外的暮雪村是專門給暮雪谷的人或者來拜訪的人暫住的,因為晚上是不能進暮雪谷,只有等到白天,由暮雪谷的人親自帶進去。冷玖自然是不知道暮雪谷的,就連江湖門派她都沒聽說過什麼,不過這樣的家族門派,她也沒什麼好好奇的,反正到了就知道了。

找了一處客棧落腳,冷玖和錦郁分開一桌,另外四人坐一桌,自顧自的吃晚飯就回自己的屋子,誰也沒搭理誰。

冷玖吃得多了些肚子難受,所以推了門出來走走,哪知還沒走出那條走廊就被人堵住,冷玖看看面前杏眼含怒,一臉嫌棄不滿的白芷,眉頭微動:“有事?”

白芷看着眼前這個醜女人,心中各種不平衡,語氣自然不會好:“你是他的夫人?”

冷玖唇角微勾:“他不是告訴你了么?你聽不懂人話?”

白芷聞言哼道:“你以為他說我就信?他那樣的男子,怎麼會娶你這樣丑的女人?”說完上下打量了冷玖一下,一臉的鄙夷。

“呵!”冷玖失笑出聲,突然邪惡的勾唇,抬手勾起白芷的下巴捏住,就算她的臉丑了些,可是那氣質不變,十足的風流樣,微微湊近,曖昧的吐氣:“怎麼?看上他了?”

白芷本來要怒罵,卻聽得她這麼一句話,脖子一梗,底氣十足道:“本小姐就是看上他又怎樣?你也不看看你的樣子,配得上他么?要是我是你,早就羞愧得死了!”

“嘖嘖!”冷玖砸吧了兩下嘴,然後突然十分無奈的嘆口氣:“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我家相公離了我就活不下去,我不敢死啊!”

白芷嗤笑:“你也不怕風大閃了牙!”

“我說的可是大實話!”冷玖無比‘誠懇’道,說完面露為難之色,嘆口氣道:“哎……我家相公有一點怪癖,家裏還納了幾房小妾,不是濃眉大眼就是齙牙牛鼻,一個賽一個的丑……”

冷玖話沒說話就耳尖的聽到不遠處的屋子裏傳來一聲噴茶的聲音,不用想也是錦郁因為她的話失態了,頓時心裏樂了,誰讓他把她畫這麼丑,她不報復一下她就不是冷玖!

白芷見冷玖說得‘真心意切’,好像不是說謊的,心中居然信了幾分。

冷玖抬手滑過她白皙的臉蛋,‘好心’的建議道:“你這麼漂亮定然是入不了他的眼的,不如在這上面划幾刀,或者烙個印什麼的,或許他就多看你幾眼了!”

說完拍拍她的臉,轉身回屋,留下白芷一個人捧着自己的臉深思。

冷玖剛剛關門就被人捲走,下一刻直接被壓在床上,耳側被他懲罰般的咬一口,接着是他微涼卻帶着危險之意的聲音:“我有怪癖?還有幾房小妾?”

冷玖勾住他的脖子挑眉:“對着我這張臉你都能那麼溫柔,錦大公子,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心裏扭曲,有不可告人的怪癖!”

“皮癢了是吧?”錦郁危險的眯眼。

老虎嘴上拔毛這樣的事情冷玖最愛了,她才不會怕錦郁的威脅呢,得意的把自己這張醜臉往錦郁的面前湊:“相公有何指教?”

錦郁突然邪肆一笑,低頭封住她的唇,從未有過的狂野和兇猛的吻,大手覆上她的嬌軀,沿着她的敏感地帶一處處的點火,那力道拿捏到了極致,讓她難受卻又渴求,不到一刻鐘就被他點燃了情緒,接着……

“錦郁!你個大混蛋!”冷玖氣喘吁吁的趴在床邊,面色緋紅,眸子中**媚色和怒意並存,雙眼瞪着坐在桌子邊悠閑喝茶的錦郁,牙齒磨得咯吱咯吱作響,他害得她浴火焚神,他居然就那麼走了,世上最大的混蛋就是他。

錦郁喝掉第三杯冷茶才轉眸看向冷玖:“這是懲罰!”

——

昨晚折騰了一夜,冷玖好不容易養起來的一點精神全給錦郁折騰沒了,哪兒還有精神起來趕路?錦郁享受了一頓饕餮大餐,此刻無比饜足,所以非常有耐心的親自給冷玖穿上衣服梳洗乾淨,當然也不忘記把她那絕美的容顏掩蓋起來。

冷玖全身沒力,任由錦郁擺弄,直到他弄完了,她還睡得無比的香甜;錦郁見此微微勾唇,冰冷的面容上浮現一抹寵溺之色,用披風將她裹住,打橫抱起出門。

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的白芷幾人看見他抱着冷玖出來,都是一臉不解,錦郁自然是不屑解釋的,將冷玖的頭往自己的心口靠了靠,淡淡道:“可以上路了!”

白芷指着他懷中:“你就這樣抱着她去?”

秋亭也忍不住道了一句:“恕在下直言,這裏進暮雪谷至少需要半個時辰,而且機關重重,錦公子不如將夫人留下?”

錦郁淡淡抬頭:“一切後果我自己負責,走吧!”

人家都這麼說了,他們還能說什麼?一行六人由秋亭帶着往後山而去,這裏不準進馬車,都是步行的!一路上白芷的目光都盯着錦郁,或者說錦郁懷中抱着的人,恨不得將那披風盯出個洞來,為什麼這醜女居然能得到他那麼溫柔的照顧?她昨日還能騙自己說他不會喜歡這個醜女,對她好是有原因的,可是現在…。他那溫柔的目光,小心翼翼呵護的態度,分明就是愛之極深。

他居然愛那個醜女,這讓她如何接受?突然想到昨晚冷玖對她說的話,頓時心中又疑惑叢生,莫非……他真的喜歡醜女人?目光落在他那俊美的容顏上頓時心跳不已,可是她莫非要為此毀容?

在白芷各種糾結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暮雪谷的入口,秋亭給守門的人交上身份令牌,一個灰衣的老者帶着他們往裏面走;暮雪谷每一個入口至少十八道陣法,就算是身為暮雪谷大小姐的白芷也需要人帶路才行。

暮雪谷中多松樹,一路走來都是幾丈高的參天大樹,不知是因為陣法的原因還是這裏天氣特殊,走到半路的時候居然有小雪飄落下來,現在還是初夏,在這個時候看見雪,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冷玖感覺有些微冷,迷糊的睜眼從披風中探出頭,正好兩片雪花飄落在她的臉上,讓她清醒了幾分,待她看清滿天的雪花,眼睛頓時睜得大大的:“居然下雪了!”

錦郁攏了攏披風:“不困了?”

冷玖聞言縮回去,繼續睡,雪又不是沒見過,她還是繼續補眠!

白芷見此忍不住道:“醒了還讓人抱,也不知道羞恥!”

冷玖懶洋洋的蹭了蹭錦郁的心口,她現在困着呢,懶得跟這樣的女人計較。

見冷玖不理她,白芷又是氣,但是偏偏拿冷玖沒辦法,而就在這是錦郁突然頓住步子,眯眼看着前方不動了。

“錦公子怎麼不走了?”白芷見他停下也立刻停下了腳步,其他人當然也停了下來。

錦郁看向那帶路的老者,問道:“今日貴谷似乎來了不少客人!”

老者眼中精光一閃,沒有多大表情的回答道:“確實來了不少人,不過可不是客人!公子還是別多問,請吧!”

錦郁頓了一下這才抬步走,不過沒走幾步停下,然後快速的抱着冷玖飛躍後退,就在他剛剛退開原地,兩個重物從天而降,落在地上之後被人看清,居然是兩具血淋淋的屍體。

“啊!”那屍體直直的落在白芷的面前,嚇得她頓時花容失色大聲的慘叫出來,後面的兩個女子也是跟着驚叫,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看來今日不是拜訪的好時候!”錦郁面色不變抱着冷玖就要轉身,可是還沒等他走遠,那打鬥已經波及到了這裏,兩撥人馬從樹林裏憑空竄了出來,接着這方天地瞬間變幻,剛剛小小的雪突然間變成了鵝毛大雪,很快遮住了眼帘。

“不好!”那領路的老者一聲大喝,臉色大變:“陣法被觸動了!”

冷玖從錦郁的懷中抬頭,一手勾住錦郁的脖子看着眼前這畫面,眉頭微微動了動:“走么?”

錦郁將她往懷中抱了些,運起內力不讓雪落在他們身上,沒什麼情緒道:“陣法已開啟,我們暫時是出不去了,靜觀其變!”

兩方對戰,他們縱然不想參與但是卻也身不由己,灰衣老者與那兩個女子早就衝上去幫忙,秋亭自然護在白芷身邊;白芷抽了劍出來,剛想上去突然頓住看向錦郁:“請公子出手相助,白芷感激不盡!”

錦郁用內力震開憑空飛來的一把刀,根本不理她;倒是冷玖看着這場面來了興趣,抬手捏捏錦郁的下巴:“我好久沒動手了,讓我鬆鬆骨頭!”

錦郁目光掃了眼兩方的人馬,確定了沒什麼威脅之後點頭:“好!”

“嘿嘿!”冷玖一笑,湊上去在錦郁的臉上啵一口,然後直接用輕功從他的懷中飛出去加入戰局。

錦郁摸了一下臉上被冷玖親的地方,目光落在已經在人群中打開的冷玖,忍不住莞爾,當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昨晚還恨不得將他咬下一塊肉來,如今居然主動獻吻!

冷玖沒帶武器,用的都是拳腳,她的內力算不得高強,但是這手腳功夫卻絕對夠厲害,加上內力的輔助,每一下落在這些江湖人身上也夠他們喝一壺了,抬手奪了一把沉水刀,掂瞭然后揮着大刀加入戰局,錦郁看得好生無語。

“錦公子救命啊!”白芷突然一聲凄慘的嬌喝,整個人就朝錦郁撲了去,而她的身後兩個人正向她追來,似乎是認出了她,要抓她做人質。

錦郁被這一聲喊得閃了一下神,側身讓開她,餘光卻剛好瞥見有一個伸手詭異的人往冷玖的後背攻去,嚇得他的臉色微變,下一刻已經飛了出去,一掌打向那個人,然後一手將冷玖捲入自己懷中,聲音微冷:“玩夠了?”

冷玖晃晃手中的大刀,贊道:“第一次發現這大刀玩兒起來也不錯!”

錦郁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抬手直接打開身旁攻來的幾人,將這一方天地清空。

“救命啊!”

又是一聲驚叫,冷玖抬頭看去,白芷已經被一個四十來歲一臉狠色的男子擒住,一手扣着她的手,另一手持刀架着她的脖子,目光掃過所有人:“都給我住手,否則我殺了她!”

白芷是谷主唯一的女兒,他們怎麼敢不聽?暮雪谷的人立刻停了手,然後立刻被人絞了兵器縛住。

那男人見此滿意了,然後運氣內力對着樹林喝道:“白衣!我知道你聽得見,立刻關了陣法,將血琥珀給我送出來,否則今日我便要你的女兒給我陪葬!”

“血琥珀?什麼來着?”冷玖好奇的問道。

“千年蠱蟲精血滴落形成的湖泊,稀世珍品,說是可以起死還生,不過只是將人煉製成蠱人而已,這東西我以為已經絕跡了,卻不想居然還有,那白衣谷主為了他的夫人到真是下了不少功夫!”錦郁沒有起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只是那最後那一句冷玖總覺得有種嘲諷的味道在裏面,轉頭看去,卻見他沒什麼表情,冷玖頓時疑惑,莫非她聽錯了?

趁着那邊對持,冷玖還是問出了一直壓抑着的問題:“你為何要來暮雪谷?”

錦郁攬住她的腰:“等一切結束了,我會告訴你的!”

冷玖抿抿唇,沒有再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過往和秘密,她尊重他,所以就算心中不解,也不再多問。

“白衣!你再不出來,別怪我手下無情!”說著將手中的刀往白芷的脖子上送了一點,頓時那白皙的脖子就留出了鮮血。

“啊!”白芷痛呼一聲,隨即看向錦郁,淚眼朦朧,一臉的祈求可憐:“錦公子!救我!”

冷玖嘖嘖兩聲,抬手推推錦郁的腰,打趣道:“如斯美人,楚楚可憐,錦公子要不要試試英雄救美?”

錦郁攬住她腰的手突然掐緊,表情不變,可是那聲音卻危險曖昧:“你明天早上不想起床了是吧?”

冷玖想想自己現在還有些難受的地方,頓時面色一紅,這個色鬼!

劫持了白芷的男人聽她呼救才發現這裏還有這樣兩人,本來想警告他們的,可是見兩人根本不為所動,所以也就沒有管了。

“錦公子!”白芷真的有些傷心絕望了,一顆灼熱的芳心啪的碎了一地,誰曾想到讓她動心的居然是如此絕情的男人。

聽不得白芷那呼聲,男人再一次大喊:“白衣!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傷心欲絕的白芷也怕了,都不再呼喚錦郁,而是換成了:“爹爹!救救我,女兒不想死!”

許久,樹葉晃動,滿天的雪花似乎小了不少,最後恢復成了剛剛來時的片片小雪,幾道白色的身影從樹林裏飄出,一個一身白衣,五官深邃的中年男人從陣法中走出來,顎骨凸起,步伐穩沉卻無聲,顯然是個高手。

“爹爹!”看見來人白芷立刻呼喊,想來這人就是暮雪谷的白衣谷主白雲賀了。

白雲賀目光淡淡的掃了眼周圍,最後落在挾持白芷的人身上,雖然被挾持的是自己的女兒,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多少着急,沉穩的開口:“別的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除了血琥珀!”

“爹爹!”白芷聞言傷心得哭出來:“我可是你的女兒!”

“呸!”那男人一臉狠歷:“血琥珀本來就是我先找到的,你派人搶了去,別以為你是暮雪谷主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只要血琥珀,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若不然,你就等着給你的女兒收屍!”

“爹爹!”白芷哭得愈發的凄慘,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她又疼又怕。

白雲賀看着自己的女兒,放在兩側的拳頭微微握起,面色沉吟有些微霜。

“雲賀!給他吧!”一個輕柔悅耳如三月春風般的女聲傳來,接着幾人抬着一頂白色的軟轎出現,軟轎落在白雲賀身邊,一個侍女從裏面扶出一個一身淡紫色衣衫的婦人。

白雲賀穩沉的臉色一變,連忙上前將她扶住,語氣擔心:“夫人你怎麼來了?”

婦人拍拍白雲賀的手:“將血琥珀給他吧,芷兒可是你唯一的孩子,什麼都比不上她重要!”

“夫人!我……”白雲賀顯然不願意。

婦人看向這邊,對方震天道:“方英雄可說話算話,只要我給你血琥珀,你就放了芷兒和暮雪谷的人?”

方震天聞言似乎送了口氣:“白夫人放心,我方震天言而有信,只要白谷主交出血琥珀讓我等出了這陣法,我立刻放人!”

話已經說到這裏了,白雲賀還能說什麼,抬手讓去取血琥珀!抬手扶住白夫人:“夫人身子不適,還是先回去吧!”

白夫人搖搖頭:“這點我還是受得了的,等芷兒脫險我就回去!”

說話間目光瞥了一眼這邊,也就是這一眼,本來面色柔和的她突然睜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身子都顫抖得踉蹌了幾下,抬手指着一個方向,許久說不出話來。

白夫人是個大美人,雖然她的容顏已經染了滄桑,可是卻抹不去她絕美的痕迹,冷玖還沒來得及多看一眼就見她一副驚嚇的樣子,而她看得人,顯然就是她身旁的錦郁;冷玖也感覺到錦郁瞬間變冷的氣息,雖然不知道這中間到底有什麼糾葛,但是這是她第一次見錦郁情緒波動如此的劇烈,抬手握住他的手,輕聲卻堅定道:“錦郁!我還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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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她是**熏心勾引當朝攝政王不成反被一腳踢下床摔死的——一國皇后?!?

皇上是個乳臭未乾的小正太,上有強勢太后想要垂簾聽政,外有皇叔攝政王把持朝政,還有一堆皇兄、皇叔虎視眈眈,她這皇后居然是幾方勢力平衡的支點,而且隨時可能報廢,這日子怎麼一個憋屈了得?

不過人生總要來點刺激才好啊,既然活在了這裏,她便也入一次這戲中戲,演上一回碟中諜。

可惜一不小心演上了隱,然後……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古代女子比男人低賤么?這一個個臣服在她面前的俊美男子算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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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蠍太后之男色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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