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娘子求負責

第一百零六章 娘子求負責

他語氣溫柔,深深地望着她,她差點淪陷,握了握拳,冷冷地說道,“烈風,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強迫!”他怎麼能和韋莊一樣,從來不顧及她的意願,所謂的愛,就如此的粗淺。……www.……

烈風不明白到底哪裏得罪她,見她冷漠無情的模樣,不由衝上幾分火氣,但仍努力壓制着,扶着她的雙肩說道,“你到底怎麼了,為何生氣?”

林小夕冷笑,將指環扔給他,“我說過,我不嫁,麻煩告訴你的人,我不是什麼夫人!”

原來是為了一句稱呼鬧彆扭,烈風哭笑不得,仔細一想,如果逼得太緊只會將她推得更遠,於是,他調整情緒,柔聲道,“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想你道歉。”掃了一眼桌上一口未動的飯菜,揚聲吩咐下人準備一桌熱的飯菜。

桌上全是她喜歡吃的,他親手替她夾菜,她開始還撐着,繼續冷着臉,但見他耐心地哄她,心裏過意不去,裝作不在意地夾了一隻雞腿放到他的碗中。

烈風眉眼都是笑意,見她不看他,埋頭吃飯,也不點破,仔細地將雞腿啃得乾乾淨淨。

從那以後,別院再沒人稱林小夕“夫人”。烈風每晚都會在她入睡之後進入她的房間,將她摟在懷中,陪她一起睡,然後在第二天她醒來之前離開。

或許因為懷的孩子是聖子,比較特殊,前三個月林小夕絲毫沒有妊娠反應,該吃吃該喝喝,但孩子在長到四個月大的時候,她竟然厭食、嘔吐起來,只要吃進一點東西,就吐個不停,眼看她的臉色越來越差,烈風心裏也着急。抱她在懷,看着她蒼白的臉一夜未眠,第二天,他讓人快馬加鞭送信到京都。

兩天後,東方珏風塵僕僕地趕來了。帶來了一堆各種各樣的葯,有補身體的,也有止吐的。

當東方珏突然出現在林小夕面前的那一刻,她呆愣住,反應過來時,他的手已經撫在她清瘦的臉頰,他說,“你瘦了!”

熟悉的眉眼,複雜的眼神。

林小夕心底的某跟弦猛地一跳,她僵硬地側頭,撇開他的手,視線轉向站立在門口的烈風,溫婉地笑道,“夫君,老朋友到訪,你怎麼站在門口,也不迎接?”

“夫君”二字很是受用,烈風的唇角彎了彎,眉眼間溢滿笑意。

他走近她,很自然地攬住她的腰。

東方珏的神色頓時黯淡下來,兩個多月前她不辭而別,沒想到如今已為人、妻,他們終究是錯過了。

晚上,烈風替東方珏接風洗塵,兩個男人,你一杯我一杯,漸漸喝多了。

烈風眼神迷濛,踉蹌着起身,要和東方珏喝個痛快,身體晃了晃,差點栽倒,林小夕連忙扶住他,關切之情溢於言表。東方珏醉意朦朧的眼中一閃,勾唇苦笑,他看得出來,烈風對她很好,他們在一起,應該會幸福的。

東方珏搖搖擺擺地起身,告辭,回到房裏,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坐在燭火下,沉默良久,執筆寫下幾服安胎強身的葯。

林小夕吩咐下人扶烈風到他的房中休息,自己也在丫環的服侍下安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眼前一會兒是東方珏醉眼朦朧的樣子,一會兒是烈風喝醉后的樣子。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夜風帶着濃濃的酒氣灌入屋中。

林小夕皺了皺眉,“是誰?”

“娘子!”醇厚帶着鼻音,還帶着一絲撒嬌意味的聲音。

隨着沉重而不穩的腳步聲,烈風高大的身軀已然闖入林小夕的視線。他只穿着白色的裏衣,衣襟被拉開,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黑髮順着他堅毅的下巴散落下來,漆黑的眼珠閃動着奇異的光芒。

“藍翎、綠玫”林小夕扯起嗓子大喊,都跑哪去了,怎麼任由喝醉酒的人到處亂跑呢?

“她們都被我趕走了”烈風倚在床頭,憨憨地笑。

他扔掉鞋子,往床上爬,林小夕伸出腿想將他踹下去,想了想,又縮了回來,萬一踹出好歹,她可沒有力氣將他從地板上弄上來。

就在她猶豫的剎那,烈風已經爬到她的身邊,鑽到她的被子裏,雙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拖到懷中。

“喂,你放開我!”

“我不要,你是我的娘子!”烈風抱着她撒嬌,微微嘟起的唇瓣閃着誘人的顏色。

不得不說,他撒嬌的樣子,很可愛。

跟喝醉酒的人,別指望講什麼道理,她只不過想利用“夫君”這稱呼與東方珏徹底斷絕關係,哪知他會如此在乎。

林小夕掙扎幾次沒有掙開,反倒將自己累得夠嗆,也不知他的力氣怎麼那麼大。

他滾燙的胸膛緊緊貼着她的臉,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她感覺到莫名的安全和舒適。

他雙眼微眯,緊抿的薄唇微微勾着,銀色的面具在燭火下泛着詭異的光澤。林小夕伸手,撫摸着冰涼的面具,其實,她很想看看面具下藏着怎樣一張臉。

指尖靜靜摩挲,滑到面具的邊緣,感受到他無意識將自己摟得更緊,心,突然軟得跟棉花糖一般,輕輕吁出一口氣,將手收了回來。

終有一天,他會願意將他的真面目呈現在自己面前。她低頭的那一瞬間,並沒有看到他倏然睜開的眼中莫名的失望。其實,他是渴望她親手摘掉他的面具,但同時又害怕她看到他的臉。

一日的睏倦席捲而來,林小夕枕着他的手臂,緩緩入睡。

聽着懷中人平穩的呼吸聲,烈風睜開了雙眼,灼灼的視線,望着懷中人安詳的睡顏,融着濃濃的寵溺。

第二日一早,東方珏便向烈風二人辭行,既然來到金陵,他也有必要去南宮府探望兩位老人。臨走之前,他留下好幾副藥方,詳細說明孕婦禁忌的食物和藥物,烈風一直用心傾聽,遇到疑問還提出來,東方珏看到他認真學習的態度,有些心酸,但更多的是欣慰,如果自己不能陪在她的身邊,他希望烈風讓她幸福。

烈風親自將東方珏送至別院門口,林小夕獨自一人爬上閣樓,倚靠在欄杆上,望着東方珏騎馬遠去的背影,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顯得柔和而溫暖。

她知道,她的初戀已經埋葬在這帶着露氣的深秋早晨。

眼眶,不由濕潤。

一雙手臂自身後將她攬入懷中,烈風的頭貼着她的脖子,呼出的熱氣搔得她的耳朵痒痒的。

“看什麼呢?”他的嗓音帶着幾分迷醉。

林小夕指了指天邊的紅日,輕笑,“日出。”

烈風抱着她的身子晃了晃,聲音糯糯的,“娘子——”

林小夕輕啐一口,“誰是你娘子?”

“我不管,昨晚都抱着我睡了,娘子要負責!”

這顛倒黑白的本事,神了!語氣一抬,甚是不悅,“你是不是男人?”

烈風邪笑,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打橫抱起,“為夫是不是男人,娘子驗身不就清清楚楚了嘛!”抱着她蹬蹬蹬地下樓,直奔卧房。

林小夕蹬着兩條腿叫道,“混蛋,你放開我!”

府中的守衛和下人都神出鬼沒慣了,即使有幾個在外遊盪的,看到這副情景也慌忙躲避,不敢蹦出來破壞一幅完美的畫面。

烈風抱着她如過無人之境。踢開房門,將她放到床上。

林小夕警惕地揪住自己的衣襟,如臨大敵一般。烈風撲哧笑了,轉身,從桌上端來一碗還冒着熱氣的湯藥,送至她的面前,“這葯須趁熱喝。”

原來是趕回來喝葯,林小夕鬆了口氣,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不要,這葯好苦!”

“已經加了蜂糖,保證不苦。”溫和而耐心,像是安撫小孩子。

林小夕遲疑着接到手中,喝了一口,哇地一口吐到地上,吐着舌頭叫苦,烈風拿過葯碗,咕嚕咕嚕喝了兩口,突然捧着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半晌,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曖昧地笑道,“娘子真不聽話,偏要為夫用這種方式喂你吃藥。”

一碗保胎葯,一半到了她的肚裏,而另一半則留在烈風的肚子裏。

林小夕從來沒有意識到男人可以像烈風一樣賴皮。

自從醉酒那晚以後,他以各種理由,各種借口爬上她的床,即使她當時將他踹了下去,並親手拴門,第二天睜眼,仍舊發現自己枕着他的手臂,窩在他的胸膛睡得衣衫凌亂。

而他,面對她憤怒的目光,眨着惺忪的睡眼,鼓着腮幫,無限委屈,“娘子,你昨晚又睡了我。”

看着鏡子裏莫名微腫的嘴唇,脖子上冒出的幾顆草莓,白痴都知道是烈風昨晚偷偷種下的,林小夕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外界並不知道林小夕的去向,烈風對外稱盟主在閉關,暫時由他代理盟主一職。

烈風越加忙碌,他不光要忙聽風堂的事情,還得解決武林中的大小事情。

據報,西廊國和大齊國邊境有異動,西廊國秘密派兵駐守在天山腳底,而大齊國也毫不示弱,駐紮在邊境的守軍日夜巡邏,國境出入也嚴格許多,即使普通的通商還在正常進行,但劍拔弩張的味道甚是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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