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從記憶里翻出一個叫夏雪的人物,然後就確定了不是自己憑空臆/想出來的。
沒有任何的情節鋪墊,一切的遇見只能用意外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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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着喇叭的指揮員扯着嗓音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你,去那邊幫忙。你,去那邊。還有你你你,誰讓你來這邊的,人手那麼多簡直搗亂快去那邊幫忙。”
形形色色的人物被替換成‘你’的第二人稱代詞。視網膜中僅存的校服的藍白二色,如今與自己摩肩擦踵時也被替換成統一的黑白。
眩暈的視覺,放空的大腦。然後一切都在殘餘的意識中消散。
就那麼筆直的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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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混沌的黑暗中摸索出來,在聞到消毒水的味道時已經確定自己是被送到醫務室來了。
“你醒了?有沒有感覺怎麼樣。”聲音的源頭從眼瞼尾部的上方傳來。安琳偏過頭時,床邊一側的凳子也在同時有人落座。
墨色的頭髮被皮筋豎起,乾淨的鵝蛋臉唇紅齒白。
木訥了許久,只擠出一句,“夏雪?”
“是我。”有些溫暖。
“渴嗎?”
女生搖頭。
“那你再躺一會兒,老師那邊我幫你請假了。”意識到安琳的疑惑,后一句作為補充,“是作為學生會主席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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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生澀的開場。當年怯生生的小女生已經全然不見蹤影。如今站在我面前的你,找不回當年感覺的你,無法感受你的感受的你,只能也用一種簡單的口氣說出——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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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夏雪勒令到醫緣做檢查,得出的結果有些不盡人意——左腳粉碎性骨折。
“所以跟小時候比你還是一樣魯莽啊。”受傷了的女生將手搭在自己身後顫巍巍地在一邊跳來跳出,還是讓人忍不住念叨幾句,“你難道爬上梯子的時候就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嗎?正常的女生在爬那麼高的梯子的時候已經都不敢動了。”
“原來正常女生會怕啊……”再被數落幾分鐘后女生值得出這樣的結論。
夏雪扶額,“果然是反人類的思維。”
大腦的波動越過一個幅度,同時思路也在下一個話題轉了個彎。在說與不說指尖糾結輾轉,最後連舌頭都控制不住打了結,“那個,南辰的話……”
果然,連氣氛也僵住了。
“我見過他了。是跟米朵在一起。”
夏雪轉過頭,女生的眼睛被劉海擋住,視線越過頭頂,是填滿甬道口的刺眼白光。收回目光時,已經連眼眶都濕潤。
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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