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卷111章 反應
這件事，當晚就得到了結果。
及笄禮結束，明夫人決定呆在林府，一直到林菀成親為止，畢竟這其中還牽涉到官場，林家對於這其中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還是需要她在旁邊打點的。
晚上李老也和她說了皇上的意思，想要從他們的花房裏往宮裏送一些話名貴花種。
林菀從空間裏拿出很多的花種和整整三袋黑土送到花房讓林老爺子看着栽種，這幾日她也是很忙。
林家現在一共有很多的地，將近四十家店鋪，姜梅花將鋪子看了看，給了林菀在京都里的一家點心鋪子還有滄州府那邊的二十家店鋪，另外把滄州府那邊的千頃良田全部給了林菀，還有四座莊子，另外這些年林家存下了近三百萬兩銀子，當然不只是店鋪還有那些良田，而姜家拿回來之後，也有三千多萬兩巨額，總額差不多有三千五百萬兩，姜梅花好不猶豫的將兩千萬兩全部換成銀票，給了林菀做嫁妝。
明夫人看到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姜梅花。
“梅花啊，你這可是將大半個家產全部給了菀丫頭啊。”
“嗯，就這些我還嫌少，若是沒有菀姐兒，我們一家說不定還在那茅草屋三餐不保呢，就這樣那丫頭都不知道要不要，還是瞞着她的好。”
“不說那些頂級的紅木傢具，和少凌送來的成箱的錦緞和珠寶首飾，這最少也有一百二十抬了，公主的嫁妝也是一百六十抬，當年長公主出嫁的時候太上皇很是寵愛，給她一百八十抬，那足以稱得上十里紅妝，而你這些銀票就可以裝滿滿的一箱，古往今來，除掉金銀首飾，就是現銀等帶上兩千萬兩的也幾乎沒有，這些假裝，足夠了。”
“琳珊，你說是不是宮家的老爺夫人不喜歡我們菀姐兒啊？”這定親都這些日子了，始終不見除宮家兄弟之外的長輩，這讓愛女心切的姜梅花心裏很是不高興。
明夫人的表情也有些凝重，隨後嘆口氣道：“梅花，這種事我本不該和你說的，但是這眼瞅着菀丫頭就要成親了，這個種的事情，我還是要和你說一聲的。”
“難道是宮家的長輩真的看不上我們菀姐兒？”姜梅花的表情也有些不悅。
“這倒不是，我聽說老夫人還是很喜歡菀丫頭的，只是宮夫人，她權力心比較重。現在新皇繼位，少梵那孩子平時和太子就親厚，可是現在卻依舊只是一個閑卻，這讓宮夫人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少凌身上。其實她不知道，少梵在很久之前就和太子表態，她不想入朝為官，現在只是在史館掛了一個閑職。”
“所以宮夫人希望二公子娶以為官家千金？”
“是啊，不過梅花別擔心，這種事情，別說是宮夫人，就是宮老爺也做不得主，宮老夫人和老太爺還是站在少凌這邊的。”
“希望如此吧，我可不希望菀姐兒嫁過去吃苦。”
“不會的，他們不是不在太師府住嗎，而且若是我猜的沒錯，菀姐兒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嫁過去的，所以少凌那邊必定會想辦法，比如賜婚。”
“賜婚？”姜梅花大驚，“你說是皇上賜婚？”
“是啊，這才是讓宮夫人挑不出毛病也不敢多說什麼的唯一手段了。”
夜晚，月涼如水，中秋節過去一個多月，月亮也只剩下些許的飽滿。
香雪閣的荷花池邊，林菀坐在打磨成石椅的假山上，將一雙雪白的小腳浸泡在清涼的湖水裏，享受着難得的安逸。
“不覺得冷？”一件衣衫披在她的身上，明子卿走上來坐在她的旁邊，盤膝而坐，若是不這樣，他的腿就落進池塘里了。
“就要成親了，總覺得有種在夢裏的感覺似得。”林菀撩起池塘的水，驚醒了正在睡覺的錦鯉。
月光下的那雙玉足，白皙晶瑩，讓明子卿的心也跟着泛起一陣陣的酥癢。
“和少凌成親，你不是都盼了很多年了嘛。”
“是啊，從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我就覺得非他不嫁了。”
“既然這樣，現在都成了事實了，你還恍惚什麼。”
“誰知道呢。”林菀苦笑，“話說，你還不成親？”
“你急什麼啊？”明子卿瞪了她一眼。
“呼……”
碧藍在林菀的腿上打了一個呵欠，然後重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過去。
“姨娘好像很着急吧，雖然這些日子忙的顧不上你。”
“是啊。”
“你就從來沒有喜歡過誰嗎？”林菀將頭擱在曲起的腿上，歪着頭看着他。
明子卿雙手背在腦後，靠在石椅靠背上，“喜歡過，不過她已經成為別人的妻子了。”
“原來是這樣啊，你還真夠搓的。”林菀勾唇笑的戲謔，“還是趕緊穩定下來吧，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
“你現在還是擔心你的事情吧，別亂操心。”
“宮夫人的事情，你不覺得很難辦嗎？”林菀想到這件事，就覺得心裏很是煩躁。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你沒有投一個好胎。”
“關於這一點我才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呢，我很喜歡爹娘，就算是被宮夫人厭惡到骨子裏，我也不會後悔的。寧肯不嫁給大叔，我也不會想着求一戶高官大戶。”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少凌都會解決的，這不是你的錯，都是宮夫人太過執着，整座宮府，也只有她在不斷的想着讓宮家在朝廷掌權，殊不知這種想法正在一步步的把宮家逼上死路，若不是少梵和少凌在壓制着，宮家不知道會被她搞到何種程度。”
“現在不還是宮夫人在掌家嗎？”
“嗯，她的掌控欲比較強勢，梵哥的第一次婚事就是被她強硬這結成的，結果最後的下場……若不是少凌在背後暗中照應着，恐怕現在的蘇家千金都不會被休棄。”
“這是為什麼？我見過那位蘇家女，看氣質和宮家大爺一點都合適。”那個女子風塵十足，說是千金小姐，實則更像青樓女子。
“你見過？”
“嗯，好像是和一個男人私奔，經過我們村子的一座破廟，正好被我看到了。”
“這樣啊，那個男人是九門提督府家的大公子，不過幾年前就回京了，娶了別府的大家千金，蘇家小姐只能淪為妾室。”
“這也是她自找的，被慾望主宰人生，這也是可以預想的結局了。”
兩人在夜色下靜靜的聊着天，之後碧藍醒過來好幾次，最後鑽進空間裏帶出好大兩串葡萄，然後遞給兩人一串，就繼續回空間忙活去了。
“你這空間還真是寶貝啊，裏面的東西不管是什麼都特別的好吃。”
“羨慕了？”林菀笑道。
“誰不羨慕啊，有了這個一生吃喝不愁，而且你家的糧店現在幾乎是遍佈天下，糧食既好吃又便宜，現在林記糧店，可是赫赫有名啊，不知道讓多少人眼紅。”
“是啊，也只能眼紅了，我家的糧食只能吃，不能留作種子，等我死去的時候，所有的一切也就跟着我煙消雲散，大曆國還是原來的大曆國。”
“這是為什麼？只有你家的田地產量高，若是能用作種子，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事。”
“這都是虛幻的，別說的好像沒有我，這天下人就要餓死一樣。”林菀覺得，對於這個世界，她只是一個過客，若是留下太多的東西，或許會改變很多東西，大勢所趨那是天命，被一個人所改變，那是逆天。
你又不是神明，妄想以微薄之力去改變，這種事情不見得就是好事。
“嫁衣做好了嗎？”
“做好了。”說道這個林菀掩唇笑了，“別人都是姑娘自己做，我的全部都是我娘做的，我這一手綉活可是很難看，雖然我很努力了。”
“這有什麼關係，也沒有人規定，女子必須都要會綉活，反正你會的別的女子也學不會。”
“說的有道理，我也不會感到自卑的。”
太師府，聽聞兒子和林菀定親，宮夫人氣的直接病倒了。
她在背後沒少為自己兒子的婚事下功夫，可是他居然半點都不肯聽她的，私自就何人定了親事，而且聽說那死丫頭及笄禮的時候，連皇上和皇后都去了，這讓她更是覺得好似吞了蒼蠅一般的噁心。
“夫人，喝葯了。”葉嬤嬤端着湯藥走過來，輕聲道。
白水盈坐起身，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眉頭深深的蹙起來。
“凌兒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大將軍府正在修繕，二爺想必是無暇分身。”
“哼！”白水盈重重的冷哼一聲，“她為了那個死丫頭連自己的親娘都不顧了，我這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想娶那個死丫頭？別做夢了，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葉嬤嬤在心裏嘆口氣，“夫人，現在連老夫人都同意了，老爺也沒有說什麼，您還是應了吧。”
“閉嘴。凌兒可是太師府的二少爺，還是大曆國的鎮關大將軍，怎麼能讓他娶那個平民野丫頭，我絕對不同意。”
葉嬤嬤只能無奈的搖搖頭，不再作聲。
白水盈想着等病好了之後，就去林府走一趟，好讓他們打消這個高攀的念頭，誰知道就在她甚至好了之後，準備去林府的時候，卻接到一道賜婚聖旨，正是宮少凌和林菀的，這一下讓本來身子完全好了的白水盈，直接是昏了過去。
醒來后，就將宮少凌喊過來，哭的好不可憐。
“你就這麼恨我，非要和我針鋒相對的才甘心？那林姑娘到底好在哪裏，娘不知道，但是娘給你找的妻子，那個不比那位林姑娘好，你就為何非要她不可？現在居然還求的一份聖旨，你這是非要將為娘的活活氣死不成？”
“菀兒是我認定的妻子，不論是同意與否，現在都已經為時已晚，若是你能接納她，我們可以三五不時的回來，若是依舊不同意，太師府回不回都無所謂，她的好我心裏明白就好，現在新皇剛登基，朝中官員動蕩，娘若是一心還想着鞏固權勢，趁早息了這份心思，否則等何時被人設計，將太師府推到風口浪尖，就算是你想後悔，也沒有機會了。”
“你怎麼和娘說話呢？”白水盈的臉色有些掛不住，連哭聲也止了，“娘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你們，為了宮家？現在居然落不得好。”
“你到底是為了誰，自己心裏清楚，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插手，但是別想干涉我和大哥的婚事，這是我的底線。我們母子的關係如何你自己心裏清楚，若是再敢給菀兒臉色看，別怪我不顧母子情分。這是我最後的忠告，相信娘很清楚我的性格。”
說完，宮少凌就轉身離開了，留下滿臉蒼白的白水盈，癱軟在錦榻上久久無法回過神。
晚飯時，白水盈的臉色很是不好，好幾次對宮齊鈺的問話都回應不上來。
宮齊鈺嘆口氣放下碗筷，看着朝夕相處了幾十年的妻子，柔聲道：“你到底是怎麼了？”
這一問，白水盈的眼淚頓時就滑下來了。
“老爺，凌兒非要娶那位林姑娘不可嗎？咱們錯過了貞兒，但是妾身前些日子看到承王爺家的郡主，而郡主對凌兒也是很中意，為什麼非要娶那平民女子不可？”
“聖旨已經下達了不是，皇命不可違。”
“老爺，您心裏很清楚，那是凌兒那孩子為了堵我的嘴，才求的一道賜婚聖旨的，妾身不甘心。今天上午凌兒那孩子對妾身說的話，現在想來都覺得寒心，她為了那個林姑娘，居然說要對付我這個做娘的，凌兒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啊。”
“你到底不滿意什麼，是她的身份還是什麼？”宮齊鈺淡淡問道。
聽到這話，他的心裏也覺得有些不悅，不是對於自己的兒子，而是這個夫人。
為了表明自己的正確，連自己的兒子都能編排。
“任何地方都不滿意，她根本就配不上凌兒。”
“所以呢？你是要抗旨？”宮齊鈺的聲音越來越淡，讓人幾乎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那道聖旨是凌兒求來的，若是他肯的話，相信皇上定是會收回成命的，所以……”
“啪——”沒等白水盈說完，一道巨響，讓她嚇得差點沒跳起來。
抬頭看到一向沒有和她紅過臉的丈夫一臉的暴怒，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老爺……”他這是怎麼了，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
宮齊鈺眼神凌厲的看着白水盈，聲音中透着冷意，“你是不是後悔嫁進宮家，若是嫁給那些全程朝野之人，才不浪費你白大小姐當年的盛名？”
“老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妾身從來沒有那麼想過。”
“不用狡辯了，你到底是如何想的，我豈會不知，看來這麼多年，宮府的安逸生活讓你很不滿足，你非要出門受到所有人的追捧才滿意，總是念叨着讓我出仕，就連自己的兒子都成了你的踏腳石，你害了梵兒還不滿足，現在居然連凌兒的婚事也要插一腳，現在居然還想要讓他去求皇上收回成命，你到底在想什麼？那道聖旨不是皇上直接下的，而是凌兒求的，出爾反爾，你將皇上的顏面置於何地，將我們宮府的顏面置於何地，將凌兒的性命置於何地？在這天下什麼都不重要，就你的面子才最重要是不是？”
一連串的話，讓白水盈久久無法反應過來，等宮齊鈺甩袖離開，獨留下滿室的冷意和落寞，她才靜靜的流下眼淚。
主院兩位主子吵架，梵音閣卻是笑聲滿堂。
“娘，菀姐姐就要和二叔成親了，以後淳哥兒就能天天看到菀姐姐了。”
五公主看著兒子那高興的樣子，也是柔美一笑，往他碗裏夾了一塊雞蛋，笑道：“以後你菀姐姐和二叔成親之後，就不能喊菀姐姐了，要叫二嬸。而且你二叔成親后也不住在府里。”
“那二叔要住哪裏啊？”這樣不是就不能天天看到菀姐姐了嗎？
“你二叔有自己的府邸，在皇城旁邊的大將軍府。”
“那淳哥兒要去找菀姐姐玩，以後可以住在二叔家裏嗎？”
“可以，但是不許調皮。”
“知道了，娘，淳哥兒是最懂事的孩子。”
五公主笑的很是幸福，不斷的點頭，“是，淳哥兒是最懂事的孩子。”
“夫人，莫要慣壞了他。”宮少梵在那邊溫和的笑着。
“爺莫要說妾身，爺做的更是厲害。”五公主抿唇一笑，拿起帕子給兒子擦去嘴角的湯汁，“好吃嗎？”
“嗯，不過菀姐姐做的飯最好吃。”
“淳哥兒真的很喜歡你未來的二嬸啊。”
“嗯，是吧爹爹。”淳哥兒揚起可愛的小臉，衝著宮少梵眨眨眼。
宮少梵抿唇笑着搖頭，這小子，何時變得這麼滑頭。
“唔……”
一陣嬌嫩的聲音響起，然後淳哥兒的椅子上出現一隻雪白的小狐狸。
“軟綿綿，你吃飽了嗎？”看到雪狐，淳哥兒將它放到腿上，摸着它柔軟的絨毛，“娘，軟綿綿跑的很快哦。”
“是嘛。”五公主今年不過才十九歲，對於雪狐也很是喜歡。
那時候對於林菀，她的感覺也只是很一般，但是隨著兒子不斷的在她耳邊念叨着，時間一長，倒是讓她覺得那位林姑娘人品很好，而且林府的菜真的很好吃，前些日子皇兄來太師府，嘗過林府的菜之後，也很是滿意，還說也許會讓林府做新的皇商，供應皇宮的蔬菜，這可是一筆大買賣。
“娘不信啊。”淳哥兒眨眨眼，然後對雪狐道：“綿綿，繞着桌子跑，讓娘看看你真的很快。”
“嗷嗚……”雪狐應聲，無聲的跳道地面上，然後前爪伏地，下一刻就繞着桌子狂奔，速度快到只能看到一條白色的影子，真的很漂亮，和快到讓人驚訝。
“這麼快啊？”五公主讚歎道，“你二嬸真的給了你一個寶貝呢。”
“嗯，淳哥兒最喜歡二嬸了。”
之後淳哥兒放下碗筷，就領着雪狐軟綿綿離開了，這名字還是在空間裏看過喜洋洋之後，給她取得，這隻雪狐也是在空間裏帶出來的。
“娘好像因為二叔娶親這件事，卧病在床。”
“這件事咱們就別管了，二弟會自己處理的，再說現在也下了聖旨，就算娘再不同意，也已經於事無補了。”
五公主垂下眼眸，嘆口氣道：“想必娘同意我嫁進太師府，也是因為我的身份吧。”
宮少梵往她碗裏夾了一塊豆腐，笑道：“別想那麼多了，你是公主這也是無法改變的，若不是，咱們也無法在一起不是嗎？”
“說是這麼說，不過現在能和爺在一起，妾身就已經很滿足了。”
“連兒子都有了，不滿足你還想讓為夫的怎樣啊？”
“讓爺帶着妾身和淳哥兒去遊山玩水。”
“嗯，等二弟成親之後，明年咱們就出去，至於淳哥兒就不帶了，讓他在府里就好，咱們兩人一起出去看看。”
“真的嗎？”
“不假，從皇宮裏嫁到太師府，外面的世界想必你並不清楚，我就帶你到處去看看。”
“是。”五公主的笑容都止不住，唇畔的笑容很是驚艷。
那種幸福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格外閃亮。
還有兩天就要大婚，隨着時間的臨近，京都的氛圍也變得格外緊張。
各大酒肆和飯館，不論是說書的還是吃飯的，談論的沒有別的，只有宮家二爺的大婚。
甚至就連姑娘自殺的消息都被傳的沸沸揚揚。
這平時還真的看不出來，這種時候倒是覺得有些亂和吵鬧。
聽說未來的將軍夫人是香酥坊的掌柜，弄得這些日子店鋪的生意都差了很多。
林菀卻並不擔心，這種情況也不過只是暫時的，畢竟口腹之慾和這種事情並不矛盾。
當晚，等所有人都睡下，宮少凌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香雪閣，看到睜着眼的林菀，柔聲道：“睡不着？”
林菀聽到聲音，看到是宮少凌站在自己床邊，坐起身笑道：“你怎麼來了？成親之前不許見面的。”
“沒有別人知道，換上衣裳，咱們去新家看看吧。”一切都收拾好了，宮少凌就想讓她去看看，前幾日就收拾好了，只是還有些新木的味道，直到今天才消散。
“都收拾好了嗎？”林菀掀開被子，下床取下屏風上的外套穿上，又去了一件小氅披上，現在已經是十月了，氣溫有些低，晚上更是能感到有些刺骨的涼意。
走出香雪閣，宮少凌抱着她，就飛身而起，一路上腳尖點着各種建築物，飛身掠出林府，外面絕影已經等在那裏。
坐上絕影之後，兩人一馬，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等三刻鐘之後，他們就看到前面那暗影瞳瞳的高大府門，門前兩尊石獅子，在燈籠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的猙獰雄武。
門前的官家看到馬上的兩人，忙上前牽着絕影。
“爺，林姑娘。”
“嗯，錢伯，讓人把府里的燈都點上，然後都回去吧。”
“是！”
現在府邸剛修繕完畢，府中的人也只有寥寥三五人，要點燃這麼多的燈籠，着實需要一些時間。
等約么兩刻鐘之後，偌大的將軍府已經燈火通明，角角落落都看的很是清楚。
府里很是空曠，幾乎沒有什麼裝飾物。
宮少凌道：“你喜歡怎麼裝飾都按照你的意思，府里現在就咱們兩人了，不用怕被人看到。”
林菀抿唇笑道：“你想的倒是周到。”
林菀把碧藍喊出來，對它說道：“碧藍，以後這裏就是咱們的家了，庫房裏有多少墨竹？將那些花都拿出來，咱們裝飾一下府邸。”
碧藍在林菀面前忽閃着翅膀說道：“有很多，這幾天我準備了各種花卉。”
“很好，全部都搬出來吧。”
一夜的時間說長不短，但是林菀和宮少凌卻忙的暈頭轉向。
只是一夜的時間，府內花香四溢，墨竹挺拔，湖裏各色錦鯉簇簇，後花園百花綻放，前院也被栽種了翠綠的草皮，在這秋末之際，着實少見。
將她輕輕的放到床榻上，這一夜這丫頭也累壞了吧。
將她送回府，也已經是即將天亮了，看着那張沉睡中的清雅容顏，心口的位置漲的滿滿的。
這是他等了四年的女子啊，如今一轉眼都長得如此出色，不枉費他這麼多年的忍耐。
點頭在他唇邊輕輕落下一吻，宮少凌起身離開了。
林菀抿動了一下紅唇，一臉幸福的翻身陷入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