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卷102章 糟蹋

接近中午的時候，明子卿也過來了，還帶了幾匹顏色很是鮮亮的布，全部都是羽緞。

姜梅花看到后，笑眯眯的收下了，而林菀則是在他做到自己身邊小聲道：“你這也太隨便了吧，至少也用心點啊。”

“很用心了啊？這有哪裏不對嗎？”明子卿低聲道。

“算了，我還不了解你，這麼晚，定是急匆匆趕來的，這幾匹緞子也是你路過綢緞莊子買的吧？”

明子卿嘆口氣，委屈的說道：“這能怪我啊，你們家什麼沒有？我除了買緞子還能買什麼啊？”

林菀揚眉，“哎喲，瞧你這委屈的和小媳婦似得，我們家只不過是個小商小戶的，你居然還說什麼都有，能讓么明二爺這麼看得起，我們還真是榮幸萬分呢。”

明子卿的臉色瞬間就被氣的有些紅，“你說誰小媳婦啊，你才小媳婦。”

他可是堂堂的大男人，居然被說成是小媳婦，這就是屈辱，赤裸裸的屈辱。

“就別做出一副傷自尊的樣子了，去洗手，一會準備吃飯了。”

明子卿哀怨的站起身，剛走出兩步又走回來湊到她身邊道：“對了，還有件事忘記說，過完年正月初八，我的府內有戲班子，請的是南青花的青花班，要不要去看看啊？”

“是有什麼好事嗎？請戲班子。”

“沒什麼，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在各府里聚一聚，去年是在宮府，前年是在厲府，今年在我那裏。”

“不是在丞相府啊？”

“當然不是，在我那裏，到時候我會讓小來子過來接你的。”

“我知道了，趕緊去洗手吧，別到時候就等你自己。”

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家人是圍在餐桌前的，說句實話，明夫人一直都很喜歡林府的飯桌，是很長很長的，一家人圍在一起，很是熱鬧，雖然吃飯的時候，每個人面前都會擺放一份飯菜。

“我也一直很想讓人做這麼一張飯桌，可總是耽誤下來了。”她笑道。

姜梅花笑道：“這是菀姐兒想的，我們則是覺得有點長。”

“很好啊，一家人可以圍在一起吃飯，多熱鬧啊，這飯桌小了，就會覺得很寂寞。而且子卿這孩子，大部分的時間都不在家裏用飯。”

“孩子們大了自然就會忙了，等我們家裏的孩子都離開了，這張大桌子可不是就顯得空曠了？”說完又抿唇笑道：“不過，我們家裏還有張圓桌，以後我們就用那張小的。”

“用小圓桌就不寂寞了？娘的思維還真是奇怪呢。”林菀搖搖頭。

“你這孩子，娘這不是想到你要嫁人，心裏不是滋味嘛，想想就只有半年就及笄了，到時候琳珊來做司儀好不好？”

明夫人笑道：“這有什麼問題，我肯定過來。”

那邊明子卿姿態優雅的剝開一隻蝦，放到明夏唯的碗裏，懶洋洋的道：“喲，咱們的林大小姐居然快要及笄了啊，剛見面的還是個小丫頭呢，這時間過得真快，本公子感覺都被你給趕老了。”

“覺得自己老，那就趕緊給我成親，也不看看你都多大了，謙哥兒都多大了，你還不抓緊。”

明子卿心裏哀嚎一聲，早知道就不說那句話了，這個娘指不定要怎麼啰嗦自己呢。

“成，我成，我那一院子的女人，你喜歡哪一個，我就娶回來。”

明夫人聞言，張了張嘴，就是沒有說出來。

許久之後，才嘆口氣道：“你屋子裏的女子哪裏值得，若是真的能讓我刮目相看，最開始就不應該用那麼糟蹋自己的方式進府。”

“娘，跟了我就叫糟蹋，你怎麼說你兒子的？”

“好了，今兒是你姜姨娘生辰，這件事咱們回去說。”

“行。”明子卿點點頭，他才不會回去說呢，在這裏用完午飯之後，直接打道回府。

明夫人喝着面前的果汁，對姜梅花嘆息道：“這個孩子還真是讓我頭疼啊，今年都二十五歲了，依舊沒有成親的打算，這京都的官家孩子都怎麼了，一個個都玩的樂不思蜀，每一個都這麼晚不成親，每年進宮的時候，聚在一起，可是都愁得很。”

姜梅花聽后，笑道：“這有什麼好煩惱的，隨便湊在一起的話，只會遺憾一生，還不如讓他們自己找合適的呢，更何況子卿一表人才，還愁找不到媳婦嗎？”

“哎，姜姨娘這句話說得太對了，娘，你可不能造成一對怨偶啊。”明子卿忙不迭的點頭附和姜梅花的話。

明夫人狠狠的瞪了明子卿一眼，然後不再搭理他。

午宴結束后，明子卿就離開了，他沒有等明夫人和明夏唯，可以說得上是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夜晚，林菀坐在書房裏看書，偶爾還會用炭筆在書上寫着什麼。

林軒則是偷偷的溜進來，看到林菀正在看書，縮着脖子，吐吐小舌頭，然後悄悄的走到另一半，在書架上取下一本書，走到另一邊坐下來，也靜靜的看了起來。

許久之後，林菀抬頭看到那邊已經趴着睡着的林軒，笑着搖搖頭。

站起身，走到書房門前，拉開門看到站在外面的一山和小山，輕聲道：“將小少爺送回君子閣吧。”

“是，小姐。”

兩個人走進來，一山將林軒背起來，小山則是將一件衣裳披在林軒身上，然後拿起旁邊林軒方才看過的書，也要出去。

“小山。”林軒喊住他。

小山回身躬身道：“大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天氣冷了，以後在外面等的話，就回房多穿件衣裳，雖然給你們做的棉襖都很暖和厚實，站的久了還是會冷的。”

“是，奴才們曉得了，謝謝大小姐。”

“去吧，晚上早點歇下。”林菀揮揮手，就轉身走到書桌前繼續看書了。

自從生活穩定下來之後，她每晚都會看幾頁書，這樣睡得才能舒坦。

“唰唰唰——”

外面，很細卻密集的聲音想起，如同夜晚中的樂曲一般，帶給一種沉澱的感覺。

起身，推開窗戶，一股寒意夾雜着涼意吹進來，竄進領口，讓她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

銀色月光下，雪花緩慢飄落，在清風下悠閑的飛舞。

“真好啊，又下雪了。”

她很喜歡雪，純白無垢，靜悄悄的來，也靜悄悄的融化，總是最後被世人污染，依舊能化成滋潤大地的力量，從到來都離去，絲毫不廢掉一絲一毫。

外面房門推開，素蘭走進來，看到林菀裹着單薄的衣裳站在窗前，忙上前道：“小姐，都下雪了，外面很涼的，別凍壞了身子。”

“沒事的，就站了一會。”林菀合上窗戶，轉身看着桌上的蓮子粥，搖搖頭道：“素蘭，我不用了，你們準備好水，就去休息吧，這些粥，你和紫扇喝吧。”

“是不是要奴婢給小姐換別的宵夜？”素蘭問道。

“不用了，我不想吃，夜深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是，那奴婢告退了。”

準備好水之後，林菀就合上書去隔間沐浴了。

這一晚，是林菀來到大曆國第一次做夢，夢中有爸媽，有那間麵館，還有自己也在忙活着。

等因為高興，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居然是一場夢。

現在還只是凌晨，距離天亮最少還有一個時辰。

披了一件衣裳，藉著屋子內稀薄的亮光點燃燈燭，想了想，吹滅燈，直接閃身進了空間裏。

一進來，就看到碧藍正在躺椅上和小黃說話，看到林菀進來，忙揮舞着翅膀撲了過來。

落到她的肩膀上，小黃也不甘示弱，忽閃着翅膀落到林菀另外一隻肩膀。

“菀菀，外面現在還是黑夜哎，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睡不着，來這裏看看新聞。”裏面有電視機，播放的和前世的電視一樣，但是這也只是在空間升級到百級的時候才有的，若是當時她知道的時候，肯定會沒日沒夜的忙着升級的，那個時候說不定還能看看自己的事情。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升級到百級的時候，他也死了最少一年多了，事情早就結束了。

“菀菀，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碧藍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菀扭頭看了眼碧藍，勾唇笑道：“別擔心，只是夢到了我父母，這還是來到大曆國第一次做夢。”

碧藍隨後沒有說話，等林菀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它則是跳下肩膀，蜷縮在林菀的腿上，陪着她靜靜的看着電視。

碧藍陪在林菀身邊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她這麼沉默的樣子，看來是真的難過了。

裏面到底在說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只是腦子裏不斷的想着父母的事情。

等醒來的時候，自己是趴在沙發上睡着的，因為房間有控溫空調，所以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冷意。

去浴室洗了一個澡，換好衣服之後就出去了。

外面天剛蒙蒙亮，外面的雪花依舊在繼續。

推開房門，香雪閣的院子已經被打掃出一條小路，這兩天各個鋪子的掌柜都會過來送賬目的，等過完年的時候，林菀想着可以會臨山鎮開一家香酥坊，現在的鋪子很少，只有三家，其實她最擔心的是，手下的人萬一一多，感覺會不好打理。

雖說日久見人心，但是人心也會隨着時間的變化而變化，這句需要內心很堅定的管理人才，這才是最難的。

“小姐，您怎麼起來這麼早啊？您稍等，奴婢去給小姐打水。”

“不用了，我已經洗過了。”林菀說道。

紫扇撅起嘴，“小姐，您凡事被總是自己做完啊，讓我們做奴婢的怎麼辦啊。”

“都是小事，你們每日收拾房間，整理衣服有很多事情，輕鬆一點也很好。”林菀笑道。

“事情一點都不多。”紫扇嘟囔着，小姐的衣裳被褥每次用完，都會整理好，而且小姐疊的被子很漂亮，方方正正的，她和素蘭姐姐不知道在自己屋子裏努力了多少次，始終都比不上小姐，那種挫敗感，深深的讓她們為奴婢這個職業感到臉紅。

早上一家人一起用過早飯之後，林菀就坐上馬車出了門。

還有七八天就過年了，鋪子裏也要上幾種新點心了。

只是剛走到城門不遠，就看到城門前圍着一大群的人，吵嚷的聲音很大，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丁，去看看出什麼事了。”林菀說道。

“是，小姐。”

等張丁離開后不久，回來的時候，居然說了一件很是震驚的消息。

太子遇刺！

這可是一件大事，聽聞皇上震怒，皇後娘娘更是氣得直接病倒，在皇后的病榻前，皇上承諾，只要抓到行刺之人，不論是誰，決不輕饒。

所以城門才盤查的如此嚴格。

平時只需要短短時間就可以走過的城門，可是現在居然如同蝸牛一般，等到他們的車走到城門口前，已經過去差不多半個時辰了。

此時正在城外茶棚圍着暖爐喝茶的一個年輕公子看到林菀，站起身衝著正在檢查的軍士道：“這輛車不用檢查了，放行就好。”

林菀聽到那個聲音，掀開車窗帘子，就看到茶棚里的雲陽笑的一臉燦爛。

“多謝雲公子了。”林菀衝著他點點頭。

“林姑娘客氣了，是否要去鋪子裏？”雲陽抿口茶笑道。

“正是，快過年了，準備去做點新的點心。”

“如此正好，等下午我就去買一些帶回府。”

“好。”

等來到鋪子裏的時候，裏面的客人已經有很多了，來來往往的，不止如此，購買的量還很大。

在後廚里教了幾個婆子新的點心做法，就帶着兩個丫頭出門了。

“小姐，接下來咱們去哪裏啊？”素蘭問道。

“快過年了不是，前些日子已經拜託城裏的綢緞莊給你們做了衣裳，今兒差不多就好了，咱們過去看看。”

“呀，小姐，你又給我們做衣裳了啊？每年的衣裳都穿不完呢。”紫扇說完，又高興的道：“不過奴婢們還是謝謝小姐。”

“就是嘛，女孩子哪裏有嫌棄衣服多的，今年還給你們四個丫頭每人買一套珍珠耳環，這些年我們林家有今天，你們功勞也不小。”

素蘭柔聲道：“小姐別這麼說，可是折煞奴婢們了，小姐這些年給我們的月俸都是比別家都要高，這幾年奴婢都存下二百多兩銀子了，這可是一大筆錢了，要是我家人還在的話，這些錢足夠安穩過一輩子了。”

“二百多兩啊，着實不少。”林菀笑着點點頭，不過隨後道：“這算是我的心意，這麼些年也沒有給你們打賞，聽說別人家的大丫頭，總會得到打賞的。”

“小姐，只要能伺候在小姐身邊，我們不要打賞。”

“今年就賞你們一副珍珠耳環吧，帶着也漂亮。”林菀走進綢緞莊子，看到那掌柜正忙得不可開交。

三人在鋪子裏轉悠着，好一會等看到掌柜的稍微喘口氣的功夫，林菀上前道：“蔡掌柜，前些日子讓你做的衣裳，都做完了嗎？”

蔡掌柜看到林菀，忙笑着走上前，笑道：“林姑娘啊，都做好了，這些日子緊趕慢趕，可是終於做完了，共有六十套，每一套都不大一樣，不過咱們綢緞莊的裁縫都是京都響噹噹的，當然若是林姑娘發現有哪裏不合適，你們儘管退回來，我讓人重新幫你們改。”

“那就多謝蔡掌柜了，你們店裏的名聲我很了解，否則也不會讓你們做那麼多衣裳了。”林菀笑道。

蔡掌柜領着她們往後面庫房走，“林姑娘，你做這些多衣裳，是給誰穿的啊？”

“快過年了不是，給家裏的下人們做的過年的衣裳。”林菀道。

剛說完，就看到蔡掌柜那錯愕的表情。

“哎喲，給下人們穿的，居然用西秀緞啊，林姑娘可真是捨得。”

“過年不是，而且我也好幾年沒有給他們做過新衣裳了，今年圖個喜慶。”

“可是也用不着西秀緞啊，這多貴啊。”蔡掌柜搖搖頭，這林小姐也真是的，花錢大手大腳的，“這西秀緞就算是京都的四品官太太也很是喜歡的。”

林菀笑笑，然後看到庫房了那疊放的很是整齊的三個大包袱，就聽蔡掌柜道：“林姑娘，這就是那六十套衣裳，都已經疊好抱起來了，您是自己帶走，還是我讓鋪子的夥計送到府上？”

林菀回頭對兩人道：“你們都搬到車上吧，在外面等我。”

“是，小姐。”

等兩人抱着三個包袱離開之後，林菀從衣袖裏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她，笑道：“蔡掌柜，這是銀子，多出來的那一點也就不用找了。”

蔡掌柜聞言，高興的點點頭，“哎，那就多謝林姑娘啦。”

“嗯，那我就先走了。”

“行，林姑娘您慢走。”

回去的路上，紫扇看着那包裹的很是嚴實仔細的包袱，笑道：“小姐，奴婢可以打開看看嘛？”

“當然可以，你和素蘭先挑選一件吧，餘下的回去的時候，你們就分下去。”

“是，多謝小姐。”

兩人打開包袱，各自挑選了一件喜歡的。

紫扇是一件粉色的，而素蘭則是挑選了一件淺黃色的。

等回到林府，所有人看到新衣裳，都高興的不得了，而林菀也是給了姜梅花兩對珍珠耳環。

“娘，這兩對，你給秋紅和潤兒吧。”

“哎喲，很漂亮的耳環呢。”

“嗯，不過不是很貴，卻很好看。”

“確實很好看，我等給她們，哦，對了，剛才接到信兒，幾家鋪子的掌柜明天都就過來了，到時候看看今年的收成怎樣，然後按規矩打賞。”

“我知道了。”

第二天大清早，紫扇就進來了，說是各家鋪子的掌柜都過來了。

林菀還很詫異他們居然來的這麼早，看來是晚上到的。

簡單收拾一下，來到書房，幾個掌柜和管事已經等在這裏了。

“見過大小姐。”

“嗯，都坐吧。”林菀走到書桌後面坐下。

“多謝大小姐。”

等眾人都坐下后，素蘭在旁邊送上一杯茶，紫扇也給每個人送上一杯茶。

“今年的收入怎樣？”

“都很不錯，適才我們商量過，今年都比去年多了兩成，不過京都的要多了約么有三成。”

林菀看着面前的賬本，左手翻動，右手則是飛速的撥打這算盤，偶爾還會停下來，在旁邊的紙上記着什麼。

好一會，林菀才停下手，抬頭看着面前的人道：“今年的賬目也一分不差，不過滄州府那邊的賬目記得稍微有點雜亂，好在沒有缺少銀兩，還是每年一次都要說的話，我不虧欠你們，所以你們更為了能挺得直腰板，務必要將賬本做的仔細，林府的月俸都是最高的，就算比不得那些真正的大富大貴人家，至少咱們的年底獎賞還是很豐富，若是誰暗中動手腳，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人有千百種，我只要你們的忠誠。”

“是，謹聽大小姐的差遣。”

“好了，素蘭，你帶着幾位掌柜和管事去拿衣服吧。”看着面前的七八個人道：“若是你們想留在府里過年也好，想要回去也好，都和府里的管事說一聲，到時候走的話會有年禮給你們帶回去。”

“是。”

等他們離開，林菀再次俯首忙活，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她最忙的時候，為了能過一個好年，她都會提前兩三天處理好賬目。

臘月二十八，林菀從書房裏出來的時候，臉色有略微的蒼白，唇畔的笑容卻很是燦爛。

素蘭從廚房走出來，端着一碗參湯，剛走過迴廊，就看到林菀站在廊邊看着外面的冬梅。

“小姐，這幾天累了吧，您喝碗參湯吧，剛熬出來的。”

林菀端起參湯，慢慢的喝完之後，擱下碗，對她道：“我先去休息了，不要來打擾我。”

“是，奴婢知道了。”

這一覺林菀一直睡到二十九早上。

醒來后，披上衣服就看到姜梅花正在自己的房間外面看書。

“娘，你怎麼在這裏啊？”林菀問道。

“這兩天你吃飯都顧不上，過來看看你，睡好了嗎？”姜梅花擱下書笑道，“這幾天又瘦了不少，這幾日多補一補。”

“知道了，還是娘最疼我。”林菀走上前，坐在她旁邊，挽着她的肩膀，柔聲道：“娘，能做你的女兒真好。”

姜梅花眼眶一紅，抱着她笑道：“說什麼傻話啊，能做你的娘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