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新婚之夜,她離開了
“巴黎好。”方一銘樂呵呵的說著,慈祥的臉落盡了對鄭幻葉的喜歡,有那麼幾秒的時間他在想着那麼好的媳婦玉曼怎麼就不喜呢。
幻葉懂事不說更是他工作上的得力助手,對自己的兒子也是百般體貼,他就是想不通他們這對婆媳要僵持到什麼時候。
“大少奶奶您的電話。”
方一銘正在懊惱着,保姆月姨的聲音突然傳來。
都那麼晚了怎麼還會有電話?鄭幻葉苦惱着,按理說,在這個時候不應該有電話打進來給她的,因為羅玉曼自同意她進方家大門起第一個給她定製的家庭約法就是不允許幻葉的朋友打電話到家裏的座機上。
她抬頭看了羅玉曼一眼,巧的是她的目光也剛好看向她,‘好心’的對她說,“快去接吧!”
纖美的倩影從沙發椅上站了起來,徑直地朝大門口的方向走去,伸手接過月姨手中的聽筒,月姨看到沒她什麼事了就去了廚房打擾衛生。
把聽筒放在耳邊,小聲的說,“我是鄭幻葉。”
“鄭幻葉,還知道我是誰嗎?”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女音幻葉驚楞一聲,“游京樂。”
游京樂的來電讓她驚訝不已,整個s市的警察都在搜捕她,她今天為了打電話給她竟然不怕死。她的膽量讓幻葉摸不着頭緒,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看到這裏有遲駿他們在,於是把聲音降低了下來,她回頭望了遲駿他們一眼,看他們在聊天,心裏也沒有那麼慌亂了。
“有什麼話趕快說,沒事,就掛了。”幻葉對游京樂一向沒有好感,這個電話明顯對她沒有多大的意義。
“別急啊,難道你不想知道羅玉曼為什麼同意你和遲駿結婚嗎?”游京樂的聲音一直帶着得意忘形的本色,只要今晚能夠把她成功的從方家大宅離開,她的任務就算成功了一半。而自己所擔憂的牢獄之災就會成功的躲過。她剩下的最後一盤棋,就是這個了,現在她無論如何都要把她給約出來。她相信,只要用她的一對羅玉曼做誘餌,鄭幻葉就會摘到自己的手中。
幻葉聽了游京樂的話,也沒有多大震驚,她一直虞弄別人為樂趣只是,她想不明白,游京樂都有女兒了,她的心思怎麼還那麼歹毒,她就不能為了自己的女兒做點有意義的事嗎?而且孩子還那麼小,她怎麼忍心讓自己的孩子沒有父母陪在身邊呢。
幻葉回頭又看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幾人,看到羅玉曼安靜如初的喝着茶她真的想不透接下來她會做什麼。她也想不透,怎麼突然之間她就同意她跟遲駿的婚事了呢?她那麼不喜歡她,幻葉怎會不知情?
“還有其他事嗎?如果沒有其他事,那我就掛了。”
“等等,難道你不擔心楚力的安危嗎?”幻葉剛要掛電話,電話里那頭傳來游京樂的聲音,那聲音幾乎是用吼的,彷彿是身怕幻葉聽不見一般。
聽到楚力的名字,幻葉要掛掉座機的動作僵硬了片刻。
因為她的事,楚力幾乎動用了所有家產,她當然知道,現在的楚力面臨的是什麼。
楚氏是他父親的一生心血,還好他沒有動用那資產,不然,她會自責一輩子。
其實,她永遠不會知道,楚力為了她,也為了s市的開發早把楚氏“賣”進了方家,現在的楚氏是屬於帝都集團……
“楚力怎麼了?”
游京樂終於聽到鄭幻葉的膽怯聲音,心裏暗喜。他們兩人還說是清白,她自嘲一聲,“今晚九點之前要是你沒到帝都錦酒店7058房,那你就等着收楚力的屍體,對了,你現在還有半小時的時間!”
游京樂說完就匆匆地掛了電話,不讓幻葉有任何一句反駁的話。
幻葉站在那裏,手握着話筒,僵硬在那裏。
今天是她和方遲駿的結婚日子,而今夜也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一個是她早已動心的男人,一個是她曾經深愛得不能自已的丈夫,這兩者之間孰輕孰重,她自然知曉。
游京樂竟然在她的新婚之夜叫她做選擇,她的手段實在讓她佩服。
游京樂剛才在電話里對她說,若她沒去就等着收楚力的屍體?
是她聽錯了嗎?
曾經是s市的商業帝王楚力什麼時候栽到了游京樂的手裏?她只不過是他以前的私人秘書,現在成了楚力的威脅了嗎?
楚力到底為了她隱瞞了多少事?
一個是新婚之夜可以後面來彌補,可是生命沒了,用什麼來彌補?
她本是決定,明天就跟遲駿去巴黎再也不回來,可上天為何不如她所願。
她不想楚力因為她而喪失生命,就算她不能陪着他走今後的人生,她也會在心底的某個深處祝福着他。
游京樂的話雖然不能信,但是她不能用他的性命來做堵住,那個是她摯愛的人。她寧願自己不能活下,也不能讓他失去生命,今天,就讓她為他做最後一件事,從此就這樣吧!
“幻葉,怎麼站在這裏?”遲駿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問了一聲。
幻葉回過神,偷偷的收起眼淚,不讓他看見。她掛了電話,回頭,說,“我要出去一趟。”
“怎麼了?”聽到她說要出去,他心有點錯亂,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她卻要出去。
幻葉沉默一聲,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來回答他。
幻葉看着他,說,“等我回來,到時再告訴你好嗎?”
“那你自己小心點。”看到她臉上表現得難為情的樣子,方遲駿不好再去追問,他現在能給予的就是對她的關心。儘管,他千萬個不願意她今夜離開,可是,他一向都是順從她的。
“嗯。”幻葉點頭,“你幫我跟爸媽說一聲。”
“好。”遲駿目送她離開,心突然地低落起來。他不知道,今夜她的離開是因為什麼,或許,又是跟楚力有關。
他想到這,拽緊了拳頭,眸中掠過陰冷的殘傷。
最好不是他,不然,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遲駿怎麼了?”這時,方一銘和羅玉曼走了過來,羅玉曼的目光掃在幻葉剛打開門離開的角處上。
方遲駿轉過身,“沒事。”
“都這麼晚了,幻葉是要去哪裏?”方一銘看到幻葉離開了家,問到。
“她有點事,需要出去一下。”遲駿小心翼翼的解釋着,她沒有告訴她要去哪裏,他也不好判斷。
“什麼重大的事?今天可是你們新婚之夜!”方一銘想到今天是他們的結婚日子,鄭幻葉卻離開,讓自己的兒子獨守空房,心裏很不悅。
這是,第一次對鄭幻葉失望,僅是第一次的失望最後卻給了他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