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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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瑞穎,你會嗎?”

“嗯……不保證全對。”

“唐旭,你呢?”

“我肯定不如董瑞穎,分科的時候,人家可是班裏的單科第一。”

譚馨從姚粵手中拿過卷子看了看,說道:“這張卷子,班裏能答滿分的估計就三個人,董瑞穎、顧曉朵還有高朋。”

人群中一片噓聲,“高朋?要讓他知道我們偷考試卷,他一轉身肯定把大家都賣了。”

董瑞穎:“高朋就算了,顧曉朵可以考慮合作一下。”

姚粵:“你自己答不行嗎?搞得差不多就可以了,‘白骨精’說她只要六十分。”

董瑞穎:“是呀,她只要六十,所以我們中底子比較差的人也只能答六十,太高了會遭人懷疑。可是這六十分很難把握,答案背錯一道都有可能白忙活。”

姚粵不肯讓顧曉朵參與,是因為他不想拉顧曉朵下水,但是董瑞穎的話確實在理兒,弄不出一套標準答案來,卷子偷出來了也是白搭。

最終,姚粵還是找來了顧曉朵,我們啟用了董瑞穎和顧曉朵,兩位英語高手來做這份卷子。經過思考、商討、爭論,最後標準答案終於誕生。

這樣算一下,班裏到時候能及格的就是姚粵、唐旭、譚馨、顧曉朵、米璇、尹甜、董瑞穎還有我,再加上高朋,總共是九個人。

“九個,那還差一個啊!”懂瑞穎說道。

唐旭:“還差一個找誰呢,偷卷子可不是光彩的事情,我認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越保險!”

“可這明擺着還差一個,卷子都偷了,別前功盡棄啊。”懂瑞穎急了,卷子可是他的心血,及格的人數湊不夠,他那晚可就算是白忙活了。

“梁思雨!”唐旭激動的拍了一下桌子。

姚粵:“對呀,我怎麼把她給忘了。師姐英語學的那麼好,別說是六十,我看一百都沒有問題。”

董瑞穎:“那好了,就這麼定了。再差一步,還有一步我們就萬事具備了。”

“哪步啊?”還有一步,我們不明白譚馨董瑞穎說的是哪一步。

“背答案啊!”

“噢噢噢!”恍然大悟。

周六早晨,所有科目考試都已經結束,當然也包括英語。白帆改卷子一向神速,明天如果成績出不來,最晚也就周一,也就是後天,後天的英語課上等着看好戲!

周日英語課上,白帆什麼都沒說,應該是成績還沒出來吧。下午兩節課後,我們大傢伙商量出去聚餐慶祝,可是還沒說兩句,白帆出現了。

周日是補課,沒有下午自習也沒有晚自習,現在等於是放學。放學了,她來幹什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人齊了嗎?齊了我就髮捲子!”

白帆一進門就開始髮捲子,將數好的卷子放在每組第一排同學的桌子上。等卷子傳到了手裏,我依然是蒙在鼓裏,不知道她這是在幹什麼。

“一個小時,現在開始答!”

白帆下了命令,她看起來很得意,哪像一個快要失業的人。到底怎麼了,我還是沒看明白,一頭霧水。

“現在已經四點多了,一個小時?你還讓不讓我們吃飯了?”譚馨埋怨道,聲音反正不小。

譚馨的話也很快得到了大家的支持,似乎又要引起公憤了。

“答你們的卷子,別那麼廢話,沒飯吃了我請你們!”白帆又吼了回來。

開考沒多久國慶哥也來了,他是來監考的。

不到了一個小時我就都寫完了,準確的說應該是蒙完了,看着都眼熟,可是真的會的題不多。老田不讓提前交卷,我只好乾坐着等待。

時間到了,白帆走到我們每個人的座位旁親自收卷子。從未見過她對教育事業這麼熱愛,其中肯定有詐。

白帆和國慶哥收完卷子走後,譚馨立馬轉過來問我:“怎麼樣?答的怎麼樣?”

“一般啦,好多都不會。”

“完蛋了,我想我們可能已經被發現了。這份卷子和期中考試的卷子是一模一樣的題,只是選項的順序和題的順序做了大幅度的調整。”

“什麼?”

“考試只是拆穿我們的一個手法,兩份卷子題都一樣,我們的答案卻是天壤之別。她是在試圖找證據證明我們的成績有問題,幾乎連狡辯的機會都不給我們,這臭三八,夠狠!”

第二天,我們成績有問題的幾個同學被白帆叫到了辦公室,是她去教室親自點的名。我們站成一橫排,就像上體育課集合似的。

“你怎麼也被叫來了,咱們可不是一檔次啊!”我對右手邊的譚馨說。

“那份卷子我胡答的,誰讓那餿注意是我出的呢,我心甘情願與你們為伍。”譚馨無奈的笑了笑

“夠義氣!可怎麼顧曉朵也在呢?她只是幫忙答題,這事兒跟她沒關係。”

“放心不下姚粵唄。”

我看看左手邊的姚粵,問他:“要是她查出來了,我們可怎麼辦呀?那張卷子可是咱們去偷的。”

“能怎麼辦啊,聽天由命吧!”姚粵活像瀉了氣的皮球。

白帆開始問話了,她板著臉問:“很明顯,是有人偷了卷子!誰去偷的?什麼時候偷的?怎麼偷的?說吧!”開門見山,就三個問題。

我們昨天商量了半天的供詞,也沒有一句能用的着,因為我們根本沒想到她會一下猜中偷卷子的事情。按理來說她也不應該會知道,可是她一張口就說偷卷子的事情,一定是哪兒出了問題,難道有內奸?

我們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這也使得事情一拖再拖,這個辦公室我們指不定哪一天還得再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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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月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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