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番外：相親後續
一夜無夢，生物鐘準時叫醒了顧欽，還不太清醒的他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幾秒鐘后他感覺到身邊有另一個人的呼吸，他轉過頭，邢戰就躺在他身側，距離不遠不近。
顧欽和邢戰睡覺的姿勢都很規矩——在軍隊裏呆幾年，不規矩的睡姿也會變得規矩起來，因為他們要適應各種各樣的作戰環境，有時候甚至只能在機甲狹窄的空間裏休息，還必須儘快恢復到最好的精神狀態——所以完全沒有一個睡得迷糊滾進另一個懷裏，或者壓在對方身上睡一整夜的情況發生
只是他怎麼會跟邢戰睡在一起？顧欽想起昨天晚上他們兩人上了二樓，試用了一種能夠快速提升體質的虛擬艙，然後因為後遺症，他累得睡著了。
在戰爭期間，與戰友同眠也是家常便飯，本來顧欽應該習以為常，但當他意識到身邊的人是邢戰時，不知為何生出些許莫名的情緒來，或許是因為昨晚自己試用虛擬艙后產生了後遺症，當時是邢戰幫助近乎全.裸卻動彈不得的自己清洗身體，所以覺得有些尷尬？顧欽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或許還要加上一條，他現在還裸着，反而邢戰身上穿着睡袍。
顧欽坐起身環顧四周，這裏依然是那個訓練室。邢戰幾乎是同時醒過來的，好像忘記了房間裏還有其他人，非常自然地脫下睡袍，拿起床頭柜上疊放整齊的衣服就當著顧欽的面毫無顧忌地穿戴整齊。顧欽望着對方健壯的身材，又看了看自己，有種羨慕嫉妒恨的感覺。直到邢戰清明的視線對上他，他條件反射地打了個招呼：“早。”
邢戰慢吞吞地來回掃視顧欽，彷彿一頭猛獸在審視該從獵物的哪個部位下口，把顧欽看毛了，本能地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只露出一個腦袋。邢戰的視線終於定格在他的臉上，顧欽總覺得他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一些遺憾。
“早。”邢戰剛睡醒時的嗓音更加低沉磁性，猶如大提琴一般優雅而惑人，“你可以先換我的衣服。”下巴對着另一套衣服抬了抬。
“謝謝。”顧欽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有點反應過度了，都是男人，有什麼沒見過的？但不由自主地還是用最快速度換好衣服，因為邢戰的目光實在太具存在感了！他看向邢戰，才發現兩人穿的是同一款休閑服，除了一些小紋路不同，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雖然他們的身高差不多，這身衣服穿着顧欽身上明顯有些松垮，而邢戰的身材卻能完美地撐起來。
“下樓吃飯。”對於管家布雷斯的安排，邢戰表示還算滿意，開門走了出去。
布雷斯站在門口候着，恭敬地道：“少主，顧少。”他對顧欽的印象很好，這位應該就是未來的少夫人了，一定要好好招待。
當他們到達餐廳時，鍾雲修已經在那裏等着他們：“你們醒了？快過來吃早餐。”
“元帥夫人。”顧欽拘謹地行禮。
“這裏沒有外人，叫我叔叔就行。”鍾雲修拉着顧欽的手坐下，關切地問，“欽欽昨晚睡得好嗎？”這是一張不大的四方桌子，邢戰就坐在顧欽的對面。
猛然聽見陌生的昵稱，顧欽手一抖差點拿不穩筷子，他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邢戰，開始懷疑剛才是不是幻聽：“很好。抱歉夫人，我沒想到會直接睡着，給您添麻煩了。”
“叫叔叔！”鍾雲修笑眯眯地重複了一遍，“一點都不麻煩，我還希望你多留幾天，戰戰沒有朋友，整天悶不吭聲的，你來了正好幫他改改這個臭毛病。”
顧欽的手又是一抖，忍不住又看了眼邢戰，戰戰？！好吧，所以他剛才不是幻聽嗎……
邢戰對上顧欽的視線，出人意料地開口：“你如果想儘快提高體質，就必須使用這種虛擬艙，否則以你現在的速度，三五年都不一定能達到a。父親對你的期望很高。”他頓了頓，補充一句，“住在這裏更方便。”
有人提供這麼好的機會，顧欽自然不願錯過，但要他住在別人家裏卻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自認為和邢戰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這種程度，邢戰的性格更是讓人琢磨不透，他們算朋友了嗎？還是元帥希望培養自己所以開的方便之門？“會不會太麻煩你們……”
“一點都不麻煩！”鍾雲修直接拍板，“就這樣決定了！這個假期你住在這裏，你讓你的管家給你準備準備，也搬過來吧。”
顧欽鬼使神差地問：“這裏有客房么？”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舉，這麼大的莊園怎麼會沒有客房？
鍾雲修笑而不答，反而看向邢戰，邢戰沉默片刻，應得十分猶豫：“……有。”顧欽嘴角一抽，為什麼他聽出了一些不情願？應該是錯覺……吧？
吃過早餐，鍾雲修又讓邢戰帶顧欽好好參觀莊園，就把空間留給兩人，自己指揮着機械人為顧欽收拾房間去了。邢戰這個悶葫蘆除了在路過某個地點時介紹一下這裏的名字之外，一路上幾乎一言不發，好在顧欽並不在乎，猶自欣賞這裏的景緻，倒也不會不自在。逛了一會兒，布雷斯過來說有客人來訪，邢戰直接帶着顧欽回到客廳。
“恭喜！這位就是未來的將軍夫人了吧？我還以為邢戰一輩子都找不到對象了！”一位溫文爾雅的男子打量着顧欽，他身旁還站着一個冷峻的男人。
顧欽覺得對方笑得很像狐狸，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對方話里的意思，急忙解釋：“你誤會了，我和邢戰不是那種關係！”
看到邢戰不否認，男子眉梢一挑：“原來還沒拿下？昨天晚上什麼也沒做嗎？動作真慢。”他轉向顧欽，帶着一絲憐憫，“你還不知道你們的關係經過昨天那場舞會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顧欽一頭霧水：“傳什麼？”
邢戰不接話，只是向顧欽介紹：“他是我曾經的教官安格斯諾頓，他身邊那位是他的愛人謝歡。”
名字倒是很熟悉，顧欽想了半天忽然想起這位安格斯就是當年第一軍校被稱之為魔鬼教官的風雲人物！不過當時自己沒有被分到他的班級。顧欽伸出手：“久仰。”這還真不是個託詞。
安格斯握了握他的手，笑容越發明顯：“你們趕緊定下來生個孩子，我家琛琛兩歲了，正好可以訂個娃娃親。”
顧欽下意識地皺眉：“感情這種事還是讓孩子們自己選擇比較好。”然後全場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安格斯一臉詫異地望着他，顧欽有些奇怪地回視，怎麼？自己說得不對嗎？他偏頭對上邢戰深沉的視線，忽然意識到什麼，猛地一驚，尷尬地解釋：“那個，我們不是……”
“哈哈哈哈……”安格斯大笑出聲，“你說得對！應該讓孩子們自己選擇！不過可以先培養培養感情嘛！”
此時的顧欽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前一秒他還在否認他們的關係，怎麼下一秒就犯糊塗了！顧欽看着笑個不停的安格斯，又望望從頭到尾沒有任何錶態的邢戰，半晌擠出一句：“……對不起。”
安格斯笑着喘了口氣，一手搭在顧欽的肩上：“怎麼就對不起了？你這樣可不行，必須硬氣一點才能管得住邢戰啊！”
“我們不是……”顧欽哭笑不得。
安格斯篤定地打斷他：“我知道我知道，就算現在還不是，以後肯定也是！”
邢戰冷着臉把安格斯那隻礙事的手拍開，順勢攬住顧欽的肩膀，不客氣地下逐客令：“人看過了，你們該走了。”他把安格斯推進謝歡懷裏，“管好你的人。布雷斯，送客。”然後攬着顧欽轉身就走，任由安格斯在背後罵他臭小子。
“這樣好嗎？”顧欽回頭看到布雷斯忠實地攔住了那兩位客人。雖然他覺得再聊下去自己恐怕會惱羞成怒，所以頗有些鬆了口氣的感覺。
“無妨。”邢戰面無表情地想，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邢戰上將終於找到心上人的消息很快在聯盟中擴散開來，同時出名的還有原本默默無聞的顧欽。
顧欽的經歷還是挺具傳奇色彩的，曾經是上將之子，不學無術的軍二代，后因父親犧牲而迷途知返，奮起繼承父親的遺志，現在已經成為一位少將，聽說若不是他的體質等級太低，早就該往上升了。於是顧欽也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不過大部分人對他的長相併不熟悉，因為他之前的默默無聞，找不到關於他的視頻資料，倒是被作為年青一代領袖宣傳的邢戰的資料有很多。
接下來的假期，顧欽一直是在邢家渡過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到訓練上，所以他並不清楚聯盟中究竟出現了什麼傳言，而安格斯說的那些話他早就拋之腦後，以至於全世界都以為他跟邢戰已經在一起的時候，他本人還被蒙在鼓裏。
這段期間顧欽幾乎是與邢戰朝夕相處，原本晦暗的心境也慢慢平復下來。有了目標和動力的他擺脫了迷茫，積極投入到訓練中去。雖說假期不短，卻還不足以讓顧欽的體質提升到a，所以當元帥邢銳詢問他是否願意留在第一軍區繼續使用虛擬艙時，顧欽想想也就同意了。
因為之前出過一起事故，這種虛擬艙對外已經停用，只有一些自認有嚴格安保措施的特權階級擁有。邢銳把顧欽安排在邢戰麾下，兩人的駐地離得很近，名義上是方便顧欽使用虛擬艙，實際上嘛……
假期結束后，顧欽再次擁有了屬於自己的軍隊，但畢竟不是自己親自帶出來的，在最初接管的那兩三個月裏，顧欽很是忙碌。為了讓顧欽儘快掌握這支軍隊，邢戰給他安排了很多任務，他也沒有讓邢戰失望，通過一次次危險的任務，很快讓手下的兵心服口服，在軍中豎立起自己的威望。
在忙過這個階段后，顧欽終於分出精力繼續改善體質。跟邢戰約好使用虛擬艙的時間，他就獨自一人駕駛着小型戰艦飛往邢戰的駐地。
這是顧欽第一次進入邢戰的駐地，因為是私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來做什麼，本來這種虛擬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違禁品了，他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更不願給邢戰添麻煩，所以他的行動很低調，甚至沒有佩戴代表軍銜的肩章——進入駐地只需要通過檢測門，系統自然會識別身份。
顧欽查看了邢戰給他的地圖，徑直向他們約定的地方走去。路上遇到的士兵或軍官看不出他的軍銜，很少向他敬禮，再加上他是生面孔，大部分人選擇無視或好奇地看一眼，最多禮貌地點點頭，倒也沒有人質疑他的身份，畢竟能在一位上將的駐地自由進出的人，即使軍銜不高，也不會是普通士兵。
除了一些比較重要的場所，通常情況下有門的地方出入只需要接受系統的權限檢測，是沒有士兵把守的，但邢戰的辦公室顯然屬於重要場所之一。守門的軍官一個是中尉，還有一個居然已經是少校了，顧欽多看了對方几眼，三十歲左右的少校，怎麼會來這裏守門？就算是元帥也沒有這樣的排場吧？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那位少校向他敬了個軍禮。
顧欽回禮：“你好，我找邢戰……將軍。”習慣了直接叫名字，他一時忘記自己現在是邢戰的下屬，應該尊稱邢戰為長官，但話已經出口，只好在後面加了個將軍，“麻煩你通報一下，我是顧欽。”
顧欽話音未落，門已經從裏面打開，邢戰出現在他面前：“顧欽，進來吧。”邢戰十分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將他帶進房間，以至於他並沒有發現門口那兩個軍官在聽見他的名字時震驚的表情。
拉着顧欽在沙發上坐下，邢戰打開虛擬屏幕推到他面前：“看看這個。”上面是三位軍官的檔案，一位中校，兩位少校，顧欽注意到其中一位少校就是剛才站在門口的那個人，名字叫卡萊爾。顧欽疑惑地用眼神詢問這三個人有什麼問題，邢戰回答：“我需要選一名副官。”
顧欽恍然大悟，邢戰的副官跟自己的副官葉飛揚一樣也在那次戰役中犧牲了。顧欽現在是少將，副官還可以慢慢挑，而邢戰身為上將需要處理的事務更繁雜，儘快選定一個副官重點培養是當務之急。
顧欽仔細閱讀三人的資料：“從我們假期結束后你就開始考察他們了？”方為雄少校四十歲，性格穩重，學習能力強，但在處理人際關係方面有些木訥；布萊恩中校五十多歲，各項能力都比較平均，看閱歷和經驗倒是三人里最適合當副官的，但年齡偏大了，一般選擇副官基本都是比長官年齡小或者相當的，這樣可以避免副官退役時長官還得重新再培養一個的情況發生；而那個卡萊爾少校……“三十歲的少校，應該有很大的機會升到將級，怎麼也在其中？”
“他自己報的名。”邢戰眉頭微蹙，“他……是我曾經的相親對象。”
顧欽驀然睜大眼睛，有一種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的彆扭感，忽視心中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顧欽清了清嗓子，揶揄道：“他喜歡你？”
邢戰認真地看着顧欽，身體前傾：“我不喜歡他。”
他們兩人本來坐得就近，這一傾身鼻尖幾乎都要貼到一起了，顧欽的身體條件反射地向後仰：“那你喜歡誰？”隨即馬上回過神來，猛地撇過頭去，“不用告訴我。”
“顧欽。”邢戰的呼吸就在顧欽耳邊，聲音很輕，更像是呢喃，那溫熱的氣息把顧欽的耳朵都熏紅了。
“什麼？”顧欽以為對方喚自己的名字是準備認真回答，心裏莫名發慌，更加不敢去跟邢戰對視，只一味專註地盯着虛擬屏幕，彷彿能研究出一朵花來。可是等了許久再也沒聽見邢戰開口，不知為何心裏有些失望，但他立刻定神，把話題重新扯回來：“人選的問題你心裏也應該有決定了吧？我認為你可以先選擇兩個，讓經驗豐富的布萊恩帶一帶方為雄，至於卡萊爾……”顧欽抿了抿唇，“他應該有更好的發展，做副官太委屈他了。”
“好。”邢戰回應得很快，也不知是真的早已決定，還是完全就聽顧欽的。他拉開一些距離，通知三人一起進來，在等待的過程中問道：“你的副官選好了？”
顧欽搖頭：“飛揚是我在校官級別就開始有意培養的副官，我們兩人的配合已經十分默契，如今失去了他，我很多時候都不習慣。你是怎麼克服這個問題的？”
邢戰的答案簡單粗暴：“讓新副官習慣我的習慣。”
“……”這還真符合對方的個性，或許自己也可以借鑒？顧欽想。
就在這時，三位候選者敲門進來了，顧欽仔細觀察他們。敬禮過後方為雄目視前方，眼睛都沒轉一下；布萊恩則不動聲色地打量顧欽一眼，然後不再關注；而卡萊爾是三人中反應最激烈的，目光灼灼瞪着顧欽，似乎想把他燒出幾個洞來。
“顧欽少將。”邢戰簡單介紹了顧欽，“以後無論他什麼時候找我，你們都不需要攔着他。”
方為雄沒有多想，盯着顧欽的臉看了幾秒鐘，彷彿要將他的長相完全印在腦子裏，接着嚴肅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布萊恩卻十分吃驚，這是怎樣一種信任？難道這位顧少將真的是長官的愛人？卡萊爾忍不住脫口而出：“為什麼？這不符合規定！”
“哪條規定？”邢戰不為所動地反問。卡萊爾張了張口，還真說不出來，只能不甘心地咬牙。邢戰波瀾不驚的目光從三人身上掃過：“布萊恩、方為雄暫時留下，卡萊爾你可以回原來的部隊了。”
“為什麼？！”卡萊爾不敢置信地跳了起來，“為什麼走的是我？！是不是因為他說了什麼？！”他指着顧欽怒氣沖沖。
“你現在的表現不適合這個位置。”邢戰冷漠地道。
卡萊爾渾身一激靈，深吸了口氣，飛快地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在那之前我自認表現得不比他們差！”
邢戰閉口不言望着顧欽，顧欽只好替他解釋：“以你的能力完全有可能成為一位將軍，副官的位置會限制你的發展空間。”
“我不需要！”卡萊爾倔強而深情地凝視邢戰，“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可不可以成為一位將軍，你是將軍就足夠了！”
顧欽暗自咋舌，這還真是大膽的表白。他挺欣賞對方的勇氣，卻不贊同對方的想法，難道不是副官就不能在一起了嗎？對方的想法太過幼稚。
“我有愛人。”邢戰的眼神沒有一絲波動，顯然對這樣的告白一點都不感冒。
“你是說他嗎？我不信！舞會那天你還在跟我相親！我們談得很好，你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跟他在一起？！”卡萊爾的爆料一個接一個，方為雄和布萊恩兩人眼觀鼻鼻觀心，只當自己沒聽見。
邢戰根本不想解釋，直接撈過顧欽的肩膀，一手按住顧欽的後腦勺對着那雙唇吻了上去！
所有人，包括顧欽都驚呆了！卧槽，這是來真的！？
邢戰原本只是想一觸即離，但貼上那微涼的唇瓣后，卻又捨不得離開了，廝磨片刻，趁着顧欽愣住時，舌頭擠進口腔將裏面的每一個角落都舔了個遍，直到顧欽因為呼吸不暢伸手去推他，才余猶未盡地結束這個吻，冷凝的視線掃過傻眼了的三人：“出去。”
反應最快的是布萊恩，立刻一手拉上一個迅速退出房間。
當門自動關閉，顧欽終於回過神來，瞬間與邢戰拉開距離，手背抹掉嘴角可疑的水漬，驚疑不定地瞪着對方，腦袋還有些發懵：“你……”
然後他聽見邢戰說：“我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