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沫17
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點。我掏出家裏的鑰匙打開門,看見保姆已經把妹妹哄得睡下。
我越過保姆,走進廚房,在廚房裏翻了一陣也沒有翻到吃的,只是在冰箱裏找到一碗冰冷的稀飯,我伸手從冰箱裏把稀飯抬出來,碗的冰涼讓手指有些刺痛。
我拿了一把勺子在餐桌上吃了起來,冰涼的溫度很快就把我口中的溫度降下去,讓我有種錯覺,我好像全身都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暖。
“要我幫你拿去熱一下么?”
我聞聲抬頭看着保姆,艱難地咽下口中冰冷的稀飯“不用。”說完我又低頭與我眼前冰冷的稀飯做鬥爭。
沒過多久,保姆再一次來到我身邊,我“啪”的一聲把勺子丟在餐桌上,對於保姆的靠近,我非常不滿意“都說了不用,你耳聾了”我的聲音有些大。
我的手被人輕輕一拉,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保姆用手在藥膏口上擠了一點藥膏在她們手指上,輕輕塗抹着我手指上的疤,她的手掌是溫熱的,似火在烤暖我的手,她的手指不停在我指間的疤上遊動,帶着絲絲輕癢,一股清涼的藥膏味在空氣中纏繞。
“好了,記住下次再手指完全沒有好的情況下沾到水,再次發炎就不好了”保姆幫我包紮后收起藥箱囑咐了我幾句就離開了。
我看着被重新貼上的創口貼,比以前王雅貼上去的要好得多,我看着保姆遠去的背影,如果是媽媽,她會不會也這樣小心翼翼地幫我包紮,答案是未知的。
我為了不讓自己多想,低頭快速的把碗裏的稀飯一勺一勺地往我嘴裏送,我咽下最後一勺稀飯,嘴裏已經被冰冷的稀飯凍的沒有知覺,脖子冷的發疼,好像有塊冰在喉嚨里卡着。
我依舊把碗放在洗碗池裏,當了水泡着,轉身往房間裏走去。
我回到床上怎麼也睡不下去,我不知道是胃痛還是肚子痛,痛的把我的吃下去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我一夜沒有睡,把枕頭雙摺起來抵住抵住疼痛。
直到天色有些泛着點點的白色,肚子才痛得麻木不仁。
從來沒有這一次那麼痛,我輕輕伸了伸縮捲起來的身體,有些麻木的動不了。
我的髮根都是濕的,渾身都是汗,很是沾,想洗個澡的能力都沒有。
我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牆,獃獃的。
這一天我沒有去上課,只是待在家裏,我現在還不想面對王雅,在老師面前我也可以說是我生病,昨天發生的一切一切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我選擇了逃避,也許逃避是最懦弱的方法吧。
父母沒有在家,最好的地方就是不會有太多的時間來管育自己的孩子。比如就像我,做什麼事都不用害怕爸媽發現。
我盤腿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我任不由自主的會去看我的手指,隨後想到昨天晚上包紮手指的情形。
從昨天晚上的事,我發現有個人對自己好不是什麼壞事,不關乎親人,外人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