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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忻來不及做出反應的同時,對面來的女生已經先發制人,“是來維修電器的嗎?”語氣里沒有多少嚴肅的成分,倒似是見了熟人一般的客套。

椿忻的反射神經落後一秒回歸正軌,將話題接過,“對啊,可惜老闆是個老頑童。我什麼也沒帶,完全吃飽了受罪來。”

末了,椿忻還在結尾加了一個攤手的動作。

“哎,真是難為你了,”對面的女生出乎意料的痛心疾首,“他就這個怪脾氣,我跟他說了多少次他就是不聽。老年人,沒辦法。你多擔待哈。”

“……額,不會。”語氣乖順,雖有一面之緣但也聽出女生話中的情感成分,椿忻下一句問道,“你們是家屬關係?”

這次換做女生爽朗的笑聲首當其衝傳入耳廓,“對啊,對啊,像嗎?”

像嗎?

……對面的女生言語近人,全然不似老頭的咄咄乖張,或許會有一些豪爽。語氣言辭方面有些出入,但是從性格形象方面到有很多地方如出一轍。

所以最後的結論是——“有點。”

女生笑,嘴角的幅度張揚得自然——我叫市川,你呢。

誒,又換話題了嗎?

——“噢,我叫椿忻。”啊。

*

所謂緣分,大抵是遇見了,然後認識了。

你好,我叫椿忻。

*

因為有先前的交談做鋪墊,所以接下來的情節敘述也就變得自然而然。椿忻交代了自己與怪老頭的起因經過結果,在一邊旁聽的女生除了認真以外就沒有其他情緒。

似乎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理所當然。

“之前說你們是家屬關係,他是……”

“我爺爺。”

“這樣……”尾部的孱弱音節隨着步調的疾徐漸漸走向低糜,一時間找不到任何的話題,兩個人出於尷尬的狀態在無話的階段中遊盪。

——或許只是女生一個人的感覺。

話說,兩個人又是由什麼原因走在一起的呢?女生邊留意腳下的路,邊從腦內翻出幾分鐘前的對話記錄。

“你是要走了嗎?”

“昂,對。”

“正好我也要再出去一趟,哈,最近記性不好東西容易忘。”

對話的最後以——你往哪條路走。這條。誒呀,我也是,一起好了。

好像剛見面,叫市川的女生就能與對方熟絡起來。

那最後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呢?

“小心!”

——誒,是這句嗎?

肢體平衡的反射弧似乎永遠處於落後階段,在椿忻的身體向下傾斜值三十度角時,身旁的市川倒是憑藉眼明手快的優勢將自己強行穩住。

原來‘小心’指的是這個啊。

“剛才還想誇你怎麼能夠一心三用,然後你就摔了。”市川打趣道,無奈的攤了攤手。

聞之,椿忻抱歉一笑。

“奧,我到了。”

“奧,這樣啊,那再見。”

“明天老頭有空的,你要過來嗎?”市川回身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又遠了一些。

這頭回答——“好啊。”

“那我去找你吧,你住哪兒?”

“會太麻煩嗎?”女生的眼睛又眯了眯,雪似乎又開始下了,“總之你不介意就來吧。花渡巷28號。”

“好。”

一句謝謝堵在口中,無關禮貌與野蠻。只介於市川的為人向來不拘小節。

但是,還是要說,——嘿,謝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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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呵金魚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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