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兄弟團聚
說走就走，楊明半夜登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車，不過因為身上沒多少錢楊明只能坐普快列車了而且還是坐位。平時花錢大手大腳走到哪都是住賓館的楊洋坐在普通列車上總是不爽，時不時地跑去廁所抽煙。
轉眼間已是深夜了，楊明也困了但又睡不了眼睛一眯一眯的血絲都熬出來了，剛睡着一頭栽在旁邊的大叔肩膀上，把睡熟的大叔驚醒了，大叔推了推楊明說道：“喂，小夥子幹什麼呢。”
驚醒過來的楊明立即道歉：“對不起，不好意思啊。”說完楊明為了解困又跑去廁所抽煙了。楊明抽着悶煙想着自己現在的處境又想着去了上海怎麼立足怎麼生存便後悔了。楊明丟掉煙頭又回到座位繼續忍受煎熬。
第二天一大早，列車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長途跋涉終於到終點站了——上海南站。
楊明下了火車背着一個旅行包迷迷糊糊地走出火車站。來到站前楊明傻眼了，第一次來上海路都不知道怎麼走，楊洋眺望了四周摸摸口袋又沒多少錢不知道該怎麼辦。
楊明無奈之下只好一路走一路詢問了。
楊明看見路邊有一名交警興奮了心想這下好了可以問交警於是跑到交警身邊問道：“先生，請問去上海理工大學怎麼去？”
交警上下掃視了楊明語氣冷漠地說道：“打車、坐地鐵唄，怎麼去。”
楊明非常惱火但又不敢出聲扭頭就走了，來到了地鐵站楊明經過詢問終於踏上了前往上海理工大學的地鐵，地鐵內由於楊明熬了整整一個通宵實在是困了，上海的早上是地鐵的高峰期人流量特別大，楊明又沒有坐到座位只能站着了，特想睡覺的楊明又不敢睡因為自己對上海不熟生怕自己睡過頭坐過站，楊明只好忍耐了。
一番折騰只后楊明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上海理工大學。
楊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打了一輛的士，下車后的楊明站在大學門前看了許久后才邁步向學校里走去。
可由於是學校上課期間大學的鐵門是關閉的，楊明四周看了看走到保安亭詢問。
保安亭內正好是劉健民在值班，劉健民看見外面的楊明便走出來詢問：“請問有什麼事？”
“我找人。”楊明很客氣地說道。
“要登記身份證。”劉健民說道。
楊明立馬拿出身份證跟隨劉健民來到保安亭內做登記。
辦完手續的楊明走在校園路上，一路張望一路尋找楊洋。楊明心想：學校這麼安靜學生們一定都在上課，要想找到楊洋就一定得去教學大樓才行。
可楊明又不知道教學樓在哪裏況且這學校又那麼大。就在楊明開始煩惱的時候一群女生朝楊明這邊過來了，楊明看着這些女生兩眼發直，因為都是美女，楊明趁機會立馬走到美女身邊問道：“請問教學大樓往哪走啊。”
女生們告訴楊明方向後楊明便笑嘻嘻的離開了，走在路上的楊明心想：真不愧是大學果然美女多，楊洋那小子豈不是飽眼福啦。
來到教學樓附近，楊明突然停止了腳步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人就是楊洋。
楊洋還不知道楊明來了在跟同學打乒乓球。
楊明興奮地向楊洋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楊洋。”
聽見喊叫聲的楊洋立馬放下球拍四處看，當楊洋看見楊明的時候也興奮地沖了過去，兩人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
好兄弟來了，楊洋也不打乒乓球了兩人坐下草坪上說笑。
“怎麼樣？還好嗎？”楊洋問道。
“行了快別說了我都困死了。”楊明精疲力盡說道。
“好吧，我帶你去其實睡覺。”說完楊洋帶着楊明去寢室。
來到寢室正好吳康在看書，吳康看見陌生人來了知道是楊洋的家鄉兄弟於是很熱情的打招呼：“你好。”
“你好，我是楊洋的朋友。”楊明說道。
“我知道楊洋跟我說過了。”吳康說完繼續看書。
楊明為了跟大家打好關係立馬拿出香煙遞給吳康一支，吳康不會抽煙便婉拒了楊明說道：“謝謝，我不會抽煙。”
楊明看見床底下放着一對啞鈴便拿起一個對楊洋說道：“楊洋，沒想到你連這個都帶來了啊不怕你媽媽罵你啊。”
還在整理床鋪的楊洋看了啞鈴笑着說：“那有什麼，學生應該鍛煉啊。”
楊明看見正在看書的吳康開玩笑說：“同學，我們楊洋有沒有叫你幫他寫作業啊。”
吳康知道楊明在跟自己開玩笑也笑着說：“哪有，楊洋很認真的。”
“大學哪有作業寫啊。”在一旁的楊洋說道。
楊明覺得很有新鮮感到處走到處看。
“好啦，你可以睡覺啦。”楊洋鋪好了床向楊明喊道。
“好嘞。”楊明說著飛快爬上床。
“兄弟，我們就先走了你慢慢睡啊。”吳康說。
“好，晚上我請你們吃飯。”楊明打個哈欠說完呼呼睡了。
夜晚，學校下晚自習，周揚、彭華聽說楊洋的家鄉兄弟來了都很高興表示很歡迎兩人特意跑去寢室看看楊明。
此時楊明和楊洋還要吳康三人在閑聊，準備等周揚和彭華來了之後去大吃一頓。
楊洋手裏正數着鈔票，這五百塊錢是楊洋的伙食費，為了慶祝兄弟的到來特意破費，雖然這些錢對楊洋來說是命根子但楊洋就是這麼慷慨大方，楊洋就是這樣的人平時生活上的一些小事情不會斤斤計較也不想在小事上大費周章，只要開心就可以了。
楊明看着楊洋手裏的錢便想到楊洋生活不容易，楊洋的家庭條件自己再也清楚不過了，但自己又餓了一天了很想大吃一頓於心不忍對楊洋說：“楊洋，吃飯的事就隨便吃點吧。”
吳康也聽出了楊明的意思也勸楊洋：“對啊，你生活不容易我們出去吃點燒烤就可以了。”
楊洋其實也是這麼想自己每個月過的很辛酸還要打算去學功夫，但想到兄弟們這麼關心自己於是鐵下心來大方地說道：“沒關係，你們不用擔心我了我飯卡里還有錢。”
楊明聽見楊洋說的話很的被感動了拍着楊洋的肩膀放出豪言：“兄弟，這次就讓你破費了，等我出去找工作，到時候你沒錢就來找我。”
“好，我記住了。”楊洋也拍着楊明的肩膀說。
這時候周揚和彭華進來了，平時四人在一起沒事總喜歡打打鬧鬧的，特別是彭華總喜歡拿楊洋開刷，這次來了新朋友大家都顯得有點尷尬個個都彬彬有禮的。
楊明立即拿出香煙敬煙，彭華和周揚也不會抽煙便婉拒了。
楊洋可能是習慣了平時大家在一起瘋狂打鬧了現在的處境另楊洋很不爽：“快別這樣啦，搞得多難堪，應該歡喜是不是？”說著拍着彭華的大腿示意彭華跟往常一樣瘋狂起來，楊洋就喜歡和彭華打鬧。
彭華知道楊洋拍自己的意思就是希望自己獻出原形，但彭華覺得有陌生人還是覺得尷尬推開楊洋的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楊洋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對大家說：“好啦，我們走吧。”
“你錢夠不。”彭華也想到了楊洋的處境說道。
此時的楊洋真的非常感動，平時只知道跟自己瘋狂打鬧的彭華突然說出這句話，楊洋鎮定了一下說：“今晚只管吃，走。”
楊洋剛起身準備要走，吳康立馬勸住：“等一下。”
“咋啦。”楊洋說。
吳康二話不說從錢包里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桌上，彭華和周揚明白吳康的意思各自拿出了一百塊錢放在桌上，楊洋看着桌上的錢傻眼了，楊明覺得很愧疚一直低着頭不做聲。吳康拿着錢塞進楊洋的口袋裏，楊洋知道大家的意思但覺得不能接受於是拒絕吳康。
“沒關係，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也不在乎這點錢，我們不能光吃你的。”吳康一邊說一邊強塞錢給楊洋。
楊洋見大家這麼好意也沒再推辭收下錢大家瞬間都開心起來了高興地奔向飯店去。
一路上五人有說有笑像是多年的老朋友每個人之間沒有間隔。
楊洋與吳康走在前面對大家說：“想吃什麼。”
“吃屎吧。”彭華說完衝上去一把抓住楊洋的頭髮。
楊洋跟彭華兩人又開始打鬧起來了，兩人互相抓住對方的頭髮不放並用拳頭擊打對方的手臂，當然是輕輕地打。
一路歡笑後來到一家飯店，這家飯店不是很豪華因距離學校很近所以平時來這裏吃飯的大多是學生，當然楊洋他們很少來，因為條件不允許。
楊洋等人來到飯店看見飯店內的場景瞬間有些失落了，絕望的心情都顯示在臉上，因為飯店生意很火爆的大廳內坐滿了客人沒有一張空桌位。
在吧枱內的老闆見楊洋等人進來並看出了楊洋等人對自己飯店有所失望不太願意留下來，因為楊洋等人進來之後便是四周張望尋找桌位。老闆心想學生們一定是以為沒有桌位了所以不想在我這吃飯，一定要拖住這幫學生，因為學生的錢是最好賺的。於是老闆立馬過去迎接楊洋等人。
老闆走到楊洋身邊客客氣氣地說道：“歡迎，吃飯吧，進來坐吧。”老闆很精明話剛說完就敬煙。
大家見老闆很客氣不會抽煙也接受了老闆的好意。老闆這下安心了心想你們接了我的煙總不好意思走吧。
“哪有座位啊。”楊洋一邊說一邊到處看。
“放心，包間裏有啊。”老闆說著準備帶領楊洋等人去包間開房間。
“怎麼樣？”楊洋問其他人。
其他人都在猶豫中，老闆看着楊洋等人心裏開始急了希望他們留下來生怕上門的生意跑掉。
彭華有些等不急了摸着空肚子不耐煩地說道：“好吧，就到這了。”
楊洋在老闆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小房間裏，房間空間雖然不是很大但很乾凈，桌椅都整齊地擺放着，彭華等不急了拿起菜單就點菜嘴裏念叨着：“燒一隻雞、肥腸。”當彭華看見菜單上寫着鐵板牛肉時笑着對楊洋說：“鐵板牛肉楊洋喜歡的。”
彭華覺得沒什麼好吃的了放下菜單，楊洋立馬搶過菜單想看看有什麼自己喜歡吃的菜，但楊洋看見菜單的時候瞬間傻眼了，菜單上的標價挺貴的，楊洋內心有些恐懼了不是因為小氣而是擔心身上的錢不夠怕出醜。
“生菜、番茄蛋湯。”楊洋為了節約專點一些便宜的菜，也不敢多點了把菜單遞給楊明。
楊明翻開菜單隨意看了一眼便關上說道：“老闆，來一箱啤酒。”
“這麼多人就吃這麼一點啊。”在一旁做筆記的老闆說道。
楊洋覺得老闆說的很對也想讓大家吃個痛快但考慮到錢夠不夠的問題為了能讓自己心裏有個底於是問老闆：“五百塊錢能點多少菜啊。”楊洋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大家也都知道楊洋身上的錢不多覺得這個問題有必要問，都看着老闆提心弔膽的生怕吃不飽。
老闆一聽楊洋的話立馬楞了一會兒說道：“五百，五百塊錢這桌子都擺滿啦，你們準備打包吧。”
大家一聽老闆這麼一說都興奮了，個個輪流拿着菜單點菜，老闆看見楊洋等人不停的點菜心裏樂開了花寫都寫不贏。
菜單在每個人手裏輪流轉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楊洋的手裏，楊洋看了看實在是沒什麼吃的了對老闆說道：“沒了。”
“好了，你們稍等一下馬上就好。”老闆說完笑嘻嘻地出去了。
“今天不醉不歸。”楊洋興奮地說道。
服務員端着一箱啤酒進來了。
“給我，你走吧，快點上菜。”楊明說著替大家開啤酒，沒人開了一瓶。
“乾杯。”大家齊聲喊道杯子也不要了直接拿起酒瓶吹。
轉眼間現在的餐桌上已是滿滿一桌菜，菜上齊后五個人就像是剛從牢房裏放出來的一樣狼吞虎咽懶得喝酒了。
牛肉擺放的位置距離楊洋比較遠，每次楊洋都要站起來伸直手去夾，楊洋火了直接把牛肉端到自己身邊大口大口地享用着。
“停。”楊明見酒沒喝多少立馬喊住其他人。
“怎麼啦？”還在享用美餐的楊洋咽下嘴裏的菜說道。
“別光吃菜啊，喝酒啊，兄弟嘛。”楊洋一邊說一邊又替大家每人開好一瓶啤酒。
“好，喝酒。”大夥拿起酒瓶又乾杯。
“這次我們一口氣喝完，誰也不許剩，誰沒喝完就不是兄弟。”楊明說完仰起頭只見滿滿一瓶酒不停地往嘴裏倒，喉結在吞咽的時候上下跳動着。
大家看見楊明這麼硬漢都不服輸跟楊明一樣抓起酒瓶就往嘴裏倒，某些人在吞咽的時候還發出“呱呱”的聲音。
“碰”的一聲，楊明第一個喝完將酒瓶放在桌上，並點燃一支煙看着其他人的表現。
“碰、碰、碰”的幾聲響，大家接二連三地放下手上的酒瓶。
“好，都是江湖好漢。”楊明話剛說完又拿出五瓶啤酒一一打開。
“別，等會兒。”楊洋看見楊明在開啤酒立馬勸住。
楊明見大家都沒做聲覺得不行了說道：“那就先吃點菜緩衝一下。”
大家都同意楊明的說法吃菜了，不過這次跟之前不一樣，之前是狼吞虎咽這次因為喝多了肚子撐不下了細嚼慢咽了。
“不吃啦，肚子裝不下拉。”彭華興奮了扔掉筷子說道。
“那就喝酒。”楊明說著拿起一瓶酒放在彭華面前。
“喝酒。”大家都不吃菜了拿起酒瓶齊聲說道。
又是一瓶全乾。
眨眼間每個人的酒瓶瞬間就見空了。個個有氣無力地躺在椅子上喘着氣。
“抽煙。”楊明當然一支煙對大家說道。
其他人也不管那麼多了都拿出一支煙點燃大口大口地吸着，好像每個人都是吸煙高手誰也沒嗆到，除了楊明和楊洋之外都是第一次抽煙。
“怎麼樣？過癮不？”楊明向大夥說道。
這些人中除了楊明之外其他人都貌似都醉了，眼睛咪咪的，滿臉就像是關公一樣紅彤彤的。
吳康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說道：“時間還早。”
“過段時間就要去找工作啦。”楊明唉聲嘆氣說。
“那要慶祝一下下的。”彭華說。
“對，要慶祝，有沒有酒啦。”周揚吐一口煙說。
楊明看了一眼桌下的酒箱，只見酒箱全部空了。
“沒了。”楊明說道。
“老闆，再來一箱啤酒。”楊洋打開房門喊道。
不一會兒服務員立馬端着一箱啤酒進來了。
“好啦，你出去吧。”楊洋說完拿出五瓶啤酒打開。
“兄弟····。”彭華拿起酒瓶對着楊明話還沒說完楊明也拿起酒瓶說道：“啥也不要說都他媽在酒里。”說完乾杯大口地喝酒。
其他人也一樣二話不說拿起酒瓶互相干杯喝酒。
喝了這麼多啤酒也該有效果了，五個人急匆匆地向廁所跑去。
撒尿的時候五個人的默契依然不減，排着整齊的隊伍對着牆壁喘着大氣，撒出來的尿沖在牆壁上發出“噠噠”響聲。
小便完后五個人互相攙扶着東倒西歪的又回到了包廂，全有人都精疲力盡地癱坐在椅子上。
楊洋開始神志不清了眼睛通紅的看東西也出現了模糊的現象看樣子是醉了也不管那麼多了趴在桌子上直接睡了。
大概是楊明在社會上比較老煉，三五瓶啤酒對楊明來說是小意思，這些人除了楊明之外其他人都和楊洋一個樣全喝的不省人事昏昏欲睡了。
楊明見大家都不行了大力拍拍桌子喊道：“兄弟們，快起來啦，回去啦。”
楊洋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眼睛還是咪咪的說：“幾點啦。”
“快十二點啦，還不快回去。”楊明說著一個個把他們推醒。
深夜，寧靜的校園被一陳雜音打破了。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在有····”楊洋等五個人勾肩搭背搖搖晃晃地唱着周華健的《朋友》歌曲來到校門口。
“楊洋，怎麼進去？”楊明看見學校自動鐵門關閉着。
“看我的。”楊洋說著抓住鐵欄翻了過去。
學校大門的鐵門是那種帶滾輪自動收縮的，高度不會超過一個人的身高，所以就算是酒後的楊洋要翻過這鐵門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楊洋翻過去之後便坐在地上等待其他人。
其他人也接二連三的翻進來。
“天天關門，跟坐牢一樣難怪教育這麼差。”彭華由於翻進來的時候摔了一跤惱羞成怒走的時候踹了鐵門一腳說道。
由於鐵門不是很堅固外表只是一層鐵皮，被彭華狠狠踹了一腳之後便凹進去一大塊。五人見鐵門被彭華踹壞了心驚膽戰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之後便立馬逃跑向寢室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