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9】噬靈蟲,太古魔蟲的子孫
章節名:【NO.79】噬靈蟲,太古魔蟲的子孫
曾馳打了個哆嗦,連忙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東西,雙手捧着惶恐地呈上來:“小姐,這個……”
董並不認識,她拿起來,阿萍見她目有疑惑,便代為解釋道:“小姐,這是微型竊聽器。”
“嗯。”董應了聲,兩指一捏,那隻細小的儀器就成了粉。
那粉沫洋洋洒洒地落到他面前,就好像被捏碎的不是竊聽器而是他的人一樣。曾馳只覺得渾身一陣冰冷,猛然一個抽搐,倒在了地上。
竟是生生給嚇暈了過去。
董吩咐阿萍道:“給大家療傷。”
“那曾暉跟曾馳?”阿萍疑問。
董道:“將功補過。”
曾暉被綁那麼緊,是曾馳綁的,就是怕他衝動之下私自去搶貨。這說明,曾暉原先並不知內情,所以排除了他是內奸的可能。
她進來時,兄弟二人站得那麼遠。在她問起捆綁的內情時,曾暉看曾馳的那一眼,夾着恨鐵不成鋼的憤怒與警告。這說明他雖不知內情,卻已經開始懷疑弟弟了,但他不敢說出來,因為那是他的親弟弟。
曾暉粗心,但為人義氣,身手不錯,可堪大用。
曾馳雖犯了錯,但他們兄弟感情太好,所以她不能輕易處置曾馳。兄弟兩個在一起才正好,可以互相牽制。
恩威並施,不怕制不住一個小小的俗世凡人。
將功補過,再好不過。
因為知道大家都受傷了,來的時候陸圖志讓阿萍帶來了董親自煉製的傷葯。但因為有夜暮川這個外人在,自然是不能當著他的面用藥。
留下阿萍照顧傷患,董帶着阿桂曾暉以及被冷水潑醒的曾馳和之前跟蹤對方知道位置的小弟,出了門去。一直被當做透明人的夜暮川想了想,終於是沒有跟上去。
他今天跟着她看住她不讓她去救蕭絕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她去辦私事,若他執意跟隨很可能會觸及她的底線。到時二人恐怕不僅僅只是交手,還可能會結下仇怨的。這樣一個強大的人,若當真不是來自於那個邪惡組織,他自然是但凡有一線結交的可能,也要努力結交不能結仇。
麵包車在一家大型網吧門前停了下來,阿桂與曾暉二人先下車,開了車後門,恭敬地守候在側。
董自包里取出一塊藍色的薄紗別在頭髮上將臉掩起,無聲下車。
“站住!”一行五人剛剛靠近網吧門口,四名身形粗壯的保安立即凶神惡煞的攔了過來,拿着警棍指住他們紛紛呼喝道。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聚眾到我們的地盤搗亂,活的不耐煩了。”
“識相的就快滾,否則叫你們好看。”
“快滾!”
網吧打開門就是做生意的,他們五個人也不多啊,萬一是來上網的他們也攔?分明是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故意讓這些小嘍羅過來叫囂,給一個下馬威的。
董冷眼一掃:“廢掉!”
“是!”曾暉得令,立即大步上前動作迅疾搶了其中一人手中的警棍,不客氣地左右狠狠揮下……
身為破天門最能打的副門主,曾暉的手上功夫自然不是這些看門人能夠抵擋的。他們根本沒想到,對方一來什麼都不說就直接開打,而且身手還那麼快,連退避都來不及。
“住手……快住手!”藏在網吧大堂裏面偷看情況的網吧副管事人劉嚴貴連忙大喊着跑出來阻攔,但已經晚了。只聽‘咔咔’的斷骨聲過後,四名惡聲惡氣的保安立即倒在地上或抱手或抱腿,哀嚎着地慘叫着原地打滾起來。
曾暉非但沒有停手,反而在劉嚴貴出來后,更加用力地狠抽了四人一頓。
“放肆,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跑到一靈會來鬧事。”劉嚴貴氣得鐵色發青,他自然不是心疼這幾名保安,但是這些人都鬧到自家門口來了,還故意當著他的面打人,分明是不將他放在眼裏。
一靈會是炎幫雙會之一,炎幫是燕京的大幫派。破天門一個小小的市級幫派竟敢來他們的地盤撒野,簡直是不知死活。
他惱火地大聲喊道:“來人,給我好好的教訓他們。”
言畢,大堂裏面就有二三十個人拿着長刀鋼管警棍等武器,一窩蜂地沖了出來。
這裏是碼頭附近,平常夜裏鬧事的人就多。所以看到有人動了刀子,路人還不至於驚慌失措的胡亂喊叫,只是乖乖的迅速離開,對此地退避三舍。
董站在原地沒動,這些小嘍羅不配讓她動手。
阿桂四人二話不說赤手空拳地迎上去,將她護在身後,不讓臟血污穢灰塵等東西濺到她身上。
喧鬧聲,打鬥聲,吼叫聲,哀嚎聲……在深夜的街道中交錯。
鮮血,在燈光照耀下顯得格外磣人。
這是屬於暗夜的世界!
劉嚴貴眼見着己方二三十人竟然都不是對方四個人的對手,不過一會兒,就被打倒了大半,不由氣怒交加。他目光落到那安靜地站着,以紗遮面的女人臉上。
聽說,那是破天門的新門主。
他們之前得了韓曉怡的消息,但是韓曉怡也是後來才見到董的,所以對她並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這位新門主醫術很好,她治好了陸圖志的女兒。據說功夫也是不俗,竟能單手舉起千斤銅鼎。聽說成為破天門新門主時她第一句話,竟是要代替關二爺成為破天門所有人的庇護。
呵,好大的口氣!
劉嚴貴見手下的人已經被打倒得差不多了,他氣得大吼一聲,從旁邊的助手手上拿過一根鋼管就想衝進戰圈裏。
卻在此時,屋裏面傳來一聲呼喝:“住手!”
一個穿着黑色襯衣西褲的年輕男人從裏面走了出來,他身形中等,面相普通,但眉目凌厲,顴骨突出,一看就知道是個狠角色。
此人,正是一靈會在W城的分會會長楊玄武的兒子楊明翔。
“翔少爺。”劉嚴貴忍下怒氣,退到後面。
打鬥的兩幫人馬一靈會這邊都停了下來,曾暉幾個人卻仍是不耐煩地把靠得董太近的幾個人踢開老遠,才停止。
楊明翔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他幽冷的目光落到董臉上,不由微微一閃。
好漂亮的一雙眼睛!
心神微微一晃,他很快藏住一瞬間的驚艷,客氣抱手道:“閣下如何稱呼?”
他並不知道董的年齡,因為她的能力與氣質,總能讓人輕易忽視了她的年齡。見過他的破天門弟兄們說起她來,那是群情激昂,但卻很少有人刻意去提及她的年齡。於是韓曉怡不知道,自然也就沒有告訴這邊的人,破天門的新門主不過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小丫頭片子。
董不語,阿桂代為回道:“楊少爺確定要在這裏談嗎?”
楊明翔可有可無地笑了下,再次客氣地抬起手來:“底下人不懂事衝撞了貴客,還望幾位莫要見怪!這邊請。”
董無聲地踏進門去,連眼角都不帶瞄楊明翔一下的。其他四人跟着,同樣是雄糾糾氣昂昂的,驕傲得很。
楊明翔彷彿無所察覺般笑着上前引路,然而背對着眾人時,他眼角卻是悄然飛過一道陰厲的狠色。
自從他爸爸成為一靈會W城的分會會長以來,在這裏,還從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的。這些小地方出來的鄉巴佬,竟敢在他面前拿喬,真是好膽!
哼!
一幫不長眼色的東西,你們儘管囂張。我倒要看看,待會兒,你們是不是還能張狂得起來。
五人在楊明翔的帶領下走進了不大的保安室,拉開衣櫃的門,推開掛着的衣服,就出現了一道細小的暗門。
暗門裏面是樓梯,進去后往下走路,拐了好幾個彎才又出現了一道門,門口守着六個穿着迷彩服肌肉發達的人。
進了門后,就到了負一樓的大堂。這大堂面積很廣,至少有樓上網吧面積的三個那麼大。裏面燈火通明,亮得如同白日。四個方向排列着一間一間的格子屋,裏面擺着一張小床,床前是大屏幕的電腦,電腦後面是一個個衣着暴露,穿比不穿更加撩人的女人對着鏡頭或嬌嗲或唱歌或脫衣或自撫……
有些格子間裏面居然還有男人,抱着女人對鏡頭做出各種出格的舉動,有些甚至直接當場做了起來,聲音毫不掩飾。
大堂里也還有幾排電腦,電腦後面的沙發椅上,坐着的是一個個年輕體壯,長相俊俏的男人。與格子間裏面的女人一樣,他們對着鏡頭做出各種撩人的動作與聲音。
這裏,竟然是一家色一情網站內部。
大堂中間的沙發上,一靈堂的W城分會會長楊玄武跨着二郎腿端着一杯葡萄酒,故作高雅的坐着。在他左右是兩名一絲不掛的妙齡女子,蛇一樣纏在他身邊扭來扭去。
阿桂跟曾暉二人才進來,臉當即就變了,他們沒想到對方明知道小姐是女的,竟然還定在這樣污穢的地方見面。
小姐在他們眼裏是那樣的冰清玉潔,神聖不可侵犯,怎可任人羞辱?
阿桂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董的眼睛,曾暉則是怒不可恃地吩咐弟弟:“阿馳,帶小姐到外面等着。”
曾馳點頭,上前一步:“小姐,我們出去吧……”
“不必。”其實還沒有進來她就聽到聲音了,早猜到裏面會有多麼的世風日下。只是進來看到的那一眼,還是感覺腦袋輕輕‘嗡’了聲,一時間不知是什麼滋味。
但也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她眯上眼睛,拉住阿桂的胳膊,輕輕一撕就在他黑色的袖子上撕下了一塊長條布來,縛住自己的眼睛,腳下不偏不斜地走到了楊玄武面前。
楊玄武早就看到董一行人進來了,他並沒有站起來迎接,待到董站到了他面前,他才似笑非笑地抬起眼來:“破天門的新主?小丫頭,怎麼稱呼?”
烏髮如綢,耳形完美,下頜尖俏,肌白勝雪。
身材遠不夠豐滿,卻是青蘋果一般青澀美好。衣服保守,卻比任何着性感暴露的女人更加誘惑。
楊玄武做了多年色一情信息傳播生意,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幾乎只是一眼,他就確定了,面前這是個還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想到這裏,他眼中不由自主地就露出了淫意。
真正純潔無瑕的處子,他有多少年沒有見過的。
“混帳東西,把你的狗眼移開!”阿桂氣怒交加地喝了聲。
楊玄武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自然定力非同一般,他雖然不悅卻是沒有變臉,仍然笑呵呵的。當然,他眼神也沒有移開,甚至還更加露骨更加放肆了。
而楊明翔聽到阿桂罵他爸爸,當即就拿起桌上一瓶酒往阿桂頭上砸去。
楊玄武沒有制止,董也沒有阻止。
‘砰’的一聲,卻不是楊明翔砸到了阿桂,而是曾暉砸到了楊明翔。
酒瓶破碎,紅酒混着鮮血灑下來。這大堂中人不少,女人更多,但是可能她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面,所以並不緊張,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偶爾有幾個好奇地看過來,也只覺得董一行人太囂張了。在一靈會的地盤上,居然敢對翔少爺動手,他們慘了,今天不留下條胳膊或腿,都別想離開。
楊明翔頭晃了兩下,才站穩來,他摸了把臉上的鮮血,不由勃然大怒,握緊拳頭就想衝過去。
楊玄武喝止了他,他仍是一副笑面佛的表情,眼中卻是陰狠交錯:“小丫頭,你來一靈會鬧事之前,可有事先弄清楚一靈會的背一景?”
董淡淡道:“我的東西在哪裏?”
不答反問,分明是不將他放在眼裏,好張狂的臭丫頭。
楊玄武不怒反笑:“呵……小丫頭,你看我們這樣的生意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你們從國外弄回來的貨,真是不錯。我剛剛讓底下的人試用了下,果然好用得不得了。有道是予人方便自己方便,你看東西都到我們庫房裏了,你就送給我們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拉回去還得耗不少油費呢!”
董也不生氣,只是重複問道:“我的東西在哪裏?”
楊玄武像沒聽到她的問話一樣,繼續笑道:“做我們這行生意就是需要最好的計算機,你們送來的這批東西太適合我們了,簡直是為我們量身訂做的。我真是感激不盡,要不然,今晚留下來一起吃宵夜怎樣?”
之前他已經從竊聽器里聽出來了,這個小姑娘的確是有點兒本事的,但是卻還不足以讓他放在眼裏。
這年頭的年輕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有兩分本事就自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要讓我問第三次。”董聲音冷淡,卻已經有了些不耐煩。這些人不值她生氣,難道真要逼得她再開殺戒嗎?
楊玄武被她略帶威脅的聲音逗笑了,他好笑道:“小丫頭,你有沒有聽過坐井觀天的故事?說是有一隻小青蛙……”
哧噗啊
兩道細悶的聲音,幾聲短暫的慘呼,叫楊玄武的笑語嘎然而止。
“啊啊”驚恐的尖叫此起彼伏,大堂中那些衣着涼快的男男女女都先先後后慌亂地跳起來,擠到了一處。
很快,大堂中除了這邊對恃的雙方就剩下了四名倒在椅子上,裸着上身的男屍。
他們無一例外的眉心鑲着一塊深褐色的玻璃片,正是剛剛被砸破的瓶子碎片。
楊玄武父子面容驚變,那,那四人可是他們掩藏在人群中的底牌。
雖然見到了真人後,有些瞧不起這小丫頭,感覺她並沒有他們想的厲害。但在在見到她之前,他們還是很謹慎的。她能力舉千斤,她能得陸圖志推崇,她才一來就捉到了內奸……
他們感覺到她可能不太好惹,所以事先已經向燕京總部借了四個身手不凡的人過來,混在人群中以防萬一。
可是僅僅一個照面,四個人就在同一時間被殺,就當著他們的面。
她是怎麼知道那四人的存在的?不是用黑布蒙住了眼睛嗎?
在場的所有保鑣打手全都受驚般白了臉,然後迅速跑過去,攔到了楊玄武父子面前。
董丟了四片玻璃出去,指縫間還有兩片翻花般轉動着,隨時都可能射出去結束掉誰,的性命!
“有,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楊玄武額頭冒出汗來,雖然身邊有保鑣護着,但此時他卻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他一邊緊張慌亂的求着情,手卻悄悄往腰間的手槍套里摸去。但還不等他拿出槍來,一塊小玻璃刷的飛過來,就將他的手扎出了一個洞。
不止他手被扎穿,連手槍都一起被割破,再也不能用了。
“啊”楊玄武痛得大叫,眼裏終於流露出了驚恐之色。
怎麼可能?她明明蒙住了眼睛……
董道:“原本想留着你的狗眼到我離開的。”
以為她看不到,就感覺不到他那雙骯髒的眼睛流露出的令人不喜的穢濁嗎?
董說完,手中的另一塊碎片已經射了出去,那指甲般長的一塊到了楊玄武眼前半尺處,忽然裂開分成兩半往他兩隻眼球飛去。
楊玄武驚叫一聲,連忙閉上眼睛,伸手抵擋。
以為可以擋下,卻不料那兩枚碎片直接洞穿了他的手掌以及眼皮,深深地扎進了眼睛裏面。
“啊!”楊玄武凄慘的捂着眼睛大叫,在沙發上痛苦地扭動起來。
“爸……”楊明翔心痛地大呼着拉下他的手查看了一下傷勢,見到他滿臉的鮮血,他頓時大吼一聲,捉過茶几上的煙灰缸陰着臉往董砸過來。
曾暉自然不可能讓他碰到董,立即抬腿踢過去,二人移開戰到了一起。
董抬起腳照着茶几一踩,水晶茶几頓時爛成了碎片,玻璃渣子四濺。除了她身後的阿桂三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被扎了十幾二十個小血洞,玻璃陷進肉裏面,稍稍一動就是鑽心的疼。
見識過了她的狠辣手段與本事,除了楊明翔外,沒有人敢對她動手。
那些保鑣,只能惶恐地護住楊玄武,退到牆邊。
董微退一小步,換阿桂問楊玄武:“我們的東西在哪裏?”
楊玄武咬着牙不答,雖然害怕,但他不甘吶!
兒子還沒輸呢!他是總部訓練出來的精英,本事比他借來的四個人還要強一點點。也許……
還沒等他想完,就聽到楊明翔悶哼了一聲。
那邊的打鬥已經停止了,曾暉跟楊明翔應該是不相上下的。但這次他們兄弟犯了大錯,小姐說過要將功折罪的。
再加上有小姐在,他信心暴棚,自然是拼了命去。
而楊明翔雖然氣憤,但畢竟心裏已經有了懼意,竟然很快就把豁出去的曾暉制住了。
曾暉折住楊明翔雙手扣住了他的脖子,狠聲道:“楊玄武,是要我們的東西,還是要你兒子的命?”
楊玄武唇哆嗦了下,連忙捏緊身邊一人的衣襟,大聲道:“我還給你們。快,嚴貴,快讓人將東西拿出來。”
“好!”劉嚴貴趕緊往外跑,生怕稍遲一步就要倒了大霉,都顧不上滿身的痛。對方眨眼殺了四人,若他們敢有所反抗,想必多搭他們幾條命也不奇怪。
“曾馳去檢查東西。”
“是。”
“阿桂,跟他們算一下賠償。”
“明白。”阿桂大喜地應了一聲。
這個一靈會受了大哥仇人的令,之所以駐留在W城,就是專門為了為難他們,找他們麻煩的。這些年來,他們沒少在一靈會手中吃虧。
果然小姐說到做到,絕不讓他們受欺辱。這一次,欠他們的,該還回來了吧!
阿桂上前,對楊玄武道:“搶我們東西打傷我們十六個人,傷患療養費一千萬,精神損失費兩千萬。讓我們專程跑過來,浪費車油錢五百萬。浪費我們小姐時間才是罪不可赦的,五千萬。八千五百萬,沒有就一人拿條腿來填吧!”
這個混帳東西,居然敢拿他那雙臟眼看小姐,簡直找死!
八千五百萬!不過就是搶了下你們的計算機,又沒弄壞,就要賠這麼多。你們他媽也太黑心了吧!殺了我們四個人,我們還沒要你賠呢!
當然,心裏就算再不滿,楊玄武也不敢說,他舔着臉努力討好地朝着董這邊諂笑道:“小姐,你看這一時間我們去哪兒湊那麼多錢?你……”
“曾暉,一人砍他們一條腿。”不等他說完,董就直接命令道,沒給絲毫迴轉餘地。
這群社會殘渣敗類,完全突破了人格底限,違逆了道德操守。做這種見不得人的生意就算了,居然還一群人在一起集體淫一穢,簡直是連禽獸都不如!
這是來到這世界后,董第一次真正的無語了。
曾暉正要答應,楊玄武立即驚恐地搖頭擺手道:“不不不,不要……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阿萍在別墅里照顧傷員,她懂董的意思,這都是自己人自是不願意他們多受罪。於是在紙上寫了一行字,告訴他們葯是小姐親手煉製的,這裏有外人,一會兒他們傷好了不準聲張,還要纏好紗布繼續裝傷。
等她一個個給他們用過葯,親眼看到自己的傷口長合,一眾幫眾們激動得差點兒失控。明明震驚歡喜恨不能喊出來大聲告訴全世界自己見證了奇迹,卻不可以有一絲表露,簡直是不要太憋人了。
於是,當董等人大勝而歸的時候,終於可以發泄出來了。一群人大聲歡呼着,回去的時候,還在車裏說說笑笑地唱起了凱旋的軍歌來,灑下一路歡暢的笑聲。
本來是很高興的,誰知在進市區的高速路口,居然被警查攔了下來。
“下車,下車!”一眾穿着警服的警察拿住手槍圍住幾輛車,將車門拍得叭叭響,“有人舉報,你們的車裏裝有違法物品,下來我們要檢查!”
靠着車後座閉目養神的董睜開眼睛來,車窗玻璃沒有關,她視線似是有感應一般朝着一個方向望去。
那裏停了一輛黑色的敞蓬跑車,王文俊一手執煙,另一隻纏着紗布的手隨意地擱在車門上。他也在看在她,嘴角微微勾起一道邪笑。
顯然,是他舉報的,而且他不怕她知道。他停在那裏,就是故意要讓她發現的。
阿桂跟曾暉他們自然也是認識王文俊的,不過今天他們車上除了計算機和人,還真沒別的什麼。計算機也是有合法單據的,根本不怕檢查。
阿桂推開門下車招待,後面貨車上的箱子被統一翻過,但什麼都沒有查出來。警察卻還不樂意,非要董等人下車,他們要搜身。
阿桂不由火了,他們被搜沒關係,可是這裏全是男警察,難道還要搜小姐的身嗎?
他壓抑着怒氣說道:“都給你們翻過了,你們還要怎麼查?警察不應該是人民的保護神嗎,有必要這樣得理不饒人?”
呸,什麼保護神?說起來他都嫌噁心了,只是無奈得很。
那名警察見他還耍橫,自然比他更狠:“哼,你們這幫不法分子,查一下怎麼了?居然還敢威脅警察。來啊,把他們全帶回去好好審問!”
“你……”這才一句話就要拘留了,真是豈有此理。阿桂被氣得暗自吐血,那警察卻是更加囂張惡劣地說道:“你們還敢拒捕,襲警,罪上加罪,把他們都扣起來。”
說著,就去取自己腰包上的手銬。
阿桂氣得渾身發抖,曾暉黑着臉下了車,狠狠甩上車門,說道:“艹,反正要關的。說我們襲警,不做豈不是對不住你們給的這罪名。弟兄們,給我狠狠的湊這幫兔崽子一頓。”
媽的,反正不得罪警察,他們也是天天被查被找麻煩。既然如此,還不如狠狠的出頓氣,最多弄兩個弟兄進去關兩年,不打死人就行了。
總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小姐被這幫混帳東西羞辱的。
“你,你們敢!”一眾警察大驚失色,但是破天門的幫眾向來齊心,曾暉一句話,董也沒有阻止,於是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集體沖了上去。
這些普通的民警雖然有人帶着槍,但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不出特別任務是不準裝子彈的,就怕一不小心走火。
他們也沒有武警那樣的身手,很多都是靠着拖關係走後門,才能找到這份作威作福的工作的,自然不可能是這些混社會之人的對手。偶有兩個還能簡單打兩下的,對上這猛虎出籠般的十幾人卻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於是雙方打成了一團,當然是一邊群毆,一邊被群毆,一群小警員被打得哭爹喊媽。
王文俊冷笑着對董道:“有蕭絕做靠山,就是不一樣。”
只要蕭絕肯出面,這些警察這頓打,別說還真是白挨了。
董沒理他,她回頭看去,只見夜暮川靠着椅背,似乎是睡著了。但以他的聽力,不可能外面這麼吵他還不醒,卻仍然對外面的混亂視若不見。
不是軍人嗎?這些警察就在他面前被打,他就沒什麼想說的?
一刻鐘后就沒一個站着的警察了,他們現在沒辦法抓人,這邊自然也不願主動去警局,直接開着車子回去了。
董去破天大廈換回晚上穿的禮服,梳好頭髮後下樓回家。
夜暮川站在公路邊的燈下,安靜地看着,直到送她回去的車子消失在視線里,才轉身離去。
“怎麼回來這麼晚?”鑰匙剛打開房門,客廳里的昏黃色壁燈就被打開了,躺在沙發上的董江山坐起來,低聲問道。
董進去,輕輕關上門,道:“是殷老師家的宴會,提前退席不好,所以留在了後面。還跟他們一起吃宵夜了,你怎麼還沒睡着?”
“睡著了,聽着門響醒的。”董江山倒是沒怎麼擔憂,畢竟是她班主任的女兒請去的,而且晚上小叔還問他關於蕭絕的事了。聽起來,小叔似乎還蠻中意蕭絕的。他笑道:“今天很漂亮,衣服蕭絕送的?”
“嗯。”
“你跟他……”董江山疑問地看着她,男生的禮物可不能亂收的,更何況她身上的衣服鞋子,一看就知道價值不扉。
董說:“明天會還給他。”
“哦!”董江山點頭,“早點睡吧!明早還要上課的。”
“知道了,你怎麼睡沙發?去房裏睡吧!”爸爸說過她們姐妹三個一人一間房,床已經買回來了。但是晚上阿璃跟就是喜歡跟她擠在一起,所以爸爸睡了一間房,還有一間房暫時空着。
董江山道:“我是睡屋裏面的,小叔擔心你不肯睡覺,我就讓他回屋裏睡自己在這兒等着了。你進去吧,我也回屋睡了。”
“哦!”董回到房裏,兩個妹妹都已經睡了。她換過衣服后,拿起手機給殷安琪發了個簡短的短訊:睡了嗎?
睡著了,她就不吵她們了。
沒一會兒,殷安琪的短訊就回來了:沒有,我在等你,你困不困?要是累了,就下次來吧!
董回道:一會兒到。
三分鐘后,董到殷家時。殷安琪已經在等着了,她藏在鐵門後面,看到董過來,連忙給她開了門。
二人輕手輕腳地摸上樓,進了主卧。
殷家只是一座小洋樓,跟一些有錢人的豪宅別墅比起來不算什麼,但屋裏面的裝潢卻無一處不是精緻貴氣。
房屋窗明几淨,幾乎看不到什麼灰塵。主卧是套房,書屋衣帽間衛生間都有。
屋裏開着空調,地上墊了潔白的毛毯,踩上去軟軟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殷安琪合上門,帶着董走到床邊。
床上,蕭蘭熟睡中仍然眉頭緊皺,額上滲汗,她緊緊的揪着被子,微微發抖,是夢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殷安琪雙手握住蕭蘭一隻緊握着拳頭的手,心痛地小聲道:“她每天晚上都這樣,我喊也喊不醒。”
董在床沿坐下來,伸手搭上蕭蘭的脈搏,知道她不僅僅只是簡單的惡夢,所以她將自己的元氣悄悄送進去一縷,隨着經脈遊走,去探尋惡夢的根源。
大概是十多分鐘后,她突然收回了手來,眉皺起。
殷安琪小聲道:“怎麼樣?”
“我再看看。”再試了一次,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后。
董急忙收回手,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她最近是不是吃得很多?”
殷安琪連忙點頭:“是啊,一天吃好多餐,我們還以為她是精神不好才需要進補,這也是病狀嗎?”
“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我只記得,在我沒有被人綁架之前,我媽還好好的。,我媽媽到底怎麼了?”
董沒有回答,她站起來來來去去走了好幾圈,才神色凝重地說道:“你去喊殷老師來。”
“哦!”見她這樣鄭重其事,殷安琪也給嚇到了,她連忙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殷越鳴穿着睡衣跟她一起走了進來。
看到董這麼晚還在他家裏,殷越鳴意外不已:“你怎麼在這兒?”
董沒回答,她問:“蕭阿姨最近這段時間,是不是有過一次非人的疼痛?”
殷越鳴愣了下,點頭:“安琪被人綁架當晚,她半夜突然痛得醒過來,也就十多分鐘。去醫院看過了,醫生說沒事。”
“當時,誰接近過她?”
“沒有人,當時就我們兩個在屋裏。”
“你說她痛醒過來,你們當時在睡覺?”
“是,靠在沙發上睡著了。你問這些做什麼?”
董沒有立刻回答,她在屋裏的門和窗四處查看了翻,轉回來道:“當晚,有人進了你們的房間。”
殷越鳴臉一變,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她推開衣帽室的窗玻璃,指着防盜窗道:“那人從這裏進來的?”
“可是,這裏要怎麼進來?”殷安琪問道。
“防盜窗鋼條微彎,曾經被掰開過。就像這樣……”她說著,雙手握住兩根鋼條往兩邊一分,防盜窗頓時變了形,足夠一人翻窗進屋裏。
殷安琪已經見識過她的本事了,並不覺得驚訝。殷越鳴卻是瞬間瞪圓了眼睛,這姑娘,什麼時候變成大力士了?
“那地方有腳印。”董看了看牆壁,退回來合上防盜窗和玻璃。回到屋裏時,她不由沉默了下來,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了,勢必要暴露自己從異世而來的秘密。
可不說,蕭蘭隨時都可能面臨著死亡的威脅。
說?不說?
“,我媽媽到底怎麼了?”殷安琪擔憂地小聲問道。
他們三個人在這裏說話來去,媽媽仍然陷入惡夢中沒有醒過來。
董看過去,幽幽道:“那人半夜進來,給她餵了一隻噬靈蟲,惡夢由此而來。”
殷安琪臉孔發白,殷越鳴皺眉,不解地問道:“噬靈蟲是什麼東西?”
“食物中能量,人體內養分,骨骼中精華,靈魂中神魄。噬靈,噬食大自然中一切養分的魔靈蟲。”董神情無比肅重。
她第一次聽說噬靈蟲是在兩百多年前,九域大地的前任域主千面玉郎養的護靈就是一頭天階太古魔蟲噬靈蟲。
那隻魔蟲有着億億萬萬的子孫,它將這些小靈蟲放進別人的身體裏,靈蟲就會自動取食寄體的養分與靈氣。直到寄體再無用處時,便取盡血肉骨骼離開,將吸食到的靈氣養分奉獻給魔蟲,以供它修練。
千面玉郎作為整個大陸的主人,本來是大陸所有人仰望的所在,人人敬仰他。
是十七帝發現了他的惡毒,撕開了他虛偽的假面,千辛萬苦才誅除了他與那頭太古魔蟲。
當時,那魔蟲為了活命,將所有子孫都收了回來,致使九域大地在三天之內八億餘人魂飛魄散,屍骨無存。
那件慘案震驚八荒,乃至上界大能都出來維持局面了。
那件事,九域大地,三歲的孩子都知曉。
為了根除噬靈蟲,上面的人將噬靈蟲的樣子與危害大肆宣傳畫寫在紙上,朝天空丟散了一個多月。讓見過噬靈蟲的人,一定要稟報上去,上面的人好下來除殺。
按理說,當時所有的噬靈蟲應該都跟着那頭太古魔蟲死去了才對。
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離九域大地天遠地遠的俗世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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