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腺檢查
都景醫院是全國最著名的醫院,沒有之一。這裏的醫生醫術精湛,醫療設備都是全球最先進的。都景醫院的總部是公立醫院,它還有專門為政府高官,富豪名流開設的私立醫院。
鄭錚抬頭望着眼前都景醫院這四個大字,心裏一陣唏噓。果然世事難料,有些事說來就來,輪不到你有半分商量的餘地。鄭錚低頭戀戀不捨地瞄着胸前那對70e的大圓球,用眼神與它們進行交流,希望我能保得住你們。
很多事情快要消失人才會懂得珍惜,若是以前有人跟她說,她會失去眼前這對大圓球,只怕她會拍手稱快吧!畢竟這個尺寸實在為她帶來很多麻煩,讀書時候被人稱作奶牛,一說到胸大無腦,小夥伴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終於讓她熬過學生時期,本想踏入社會會好點,畢竟社會人士有一定的閱歷,不會這麼膚淺。不知道是她高估了他們,還是他們低估了她,她依然淪為無腦花瓶。曾經她極度痛恨這幅前凸后凸的傲人身材,老想着若是沒有它們,她就不會老被身邊的男男女女惦記着,男人總想和她發生點什麼,女人總想防止自己的男人跟她發生點什麼。
如今她真的有很可能失去它們,她才發現它們原來是如此可愛。
鄭錚戴上gucci墨鏡,踏着十厘米橘紅色高跟鞋,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視死而歸模樣壯烈走進都景醫院。路上男男女女都被她搖曳的身姿吸引住,鄭錚早習慣生活在別人的矚目下,她習以為常地遊盪在醫院裏,慢慢尋找自己的目標。
當她站在乳腺腫瘤聯合門診門口,才發現自己還沒有勇氣面對接下來的一切,於是,她決定先靜觀其變。孫子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打算偷聽別的患者與醫生的對話,從中判斷一下自己有沒有乳腺腫瘤的可能性。
也許她探頭探腦的行為過於可疑,她的偷聽計劃還沒開始就胎死腹中。她的頭剛探進去,就被身後一陣驚呼聲嚇得差點跌倒在地上,她扶着牆穩好身子,緩緩轉過頭。對方是位披着白袍,束着馬尾辮的女實習醫生,她對於鄭錚的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表現得異常淡定,這種淡定就好像一個身經百戰的老警官去處理一件偷竊案一樣。
“你是誰?鬼鬼祟祟在這裏幹什麼?”女實習醫生眼眉里透露出警惕。
鄭錚心想,她該不會被當成偷窺犯吧,她只是想來做個檢查而已。
說起這個檢查,就大有來頭,事情要從前天說起。
前天剛下班,鄭錚收到自己老媽的來電,電話剛通,就聽到老媽在那邊哭天哭地要生要死,幾番安撫慰問下,才知道原來老媽引以為傲的大胸脯差點要被切掉。經過這件事,老媽得知乳腺腫瘤是女性的第一號敵人,她發揮強悍的磨人功力,攻陷了醫院所有乳腺科醫生,醫生告訴她,為了減低乳腺腫瘤的患病機率,女性每年至少到醫院進行一次ru房檢查。在老媽子眼中,咱們這對大胸脯是驕傲的象徵,是鄭錚以後尋找好夫婿的捷徑,因此,在老媽子的威脅恐嚇下,鄭錚決定聽從毛爺爺的指揮,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當她在自己圓潤的右胸邊緣摸到一個如櫻桃大小,滑溜溜的東西時,她的風輕雲淡消失了,開始焦急不淡定了,所以才會有如今出現在乳腺科的門口,被當成偷窺犯的這一幕。
“我是來做檢查的。”為了擺脫偷窺犯的嫌疑,鄭錚第一時間擺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沒想到換來女醫生更嫌棄的眼光。
女醫生把鄭錚從頭打量到腳,視線停留在她胸前的大圓球上,眼神略帶不屑。鄭錚今天穿的是很普通的白襯衣,胸前的波濤洶湧似乎要掙脫襯衣的束縛,白色紐扣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讓人很想一探究竟。
這女醫生的眼光讓鄭錚感動很不舒服,他娘的,身材是她老媽子給的,有意見去找她老媽子,別用這種瞧不起人的眼神看她。鄭錚覺得她再這樣被女醫生看下去,自己會控制不了,一時情緒失控,在醫院打人就不好了。
“是在裏面做乳腺檢查吧!”不等女醫生的回答,鄭錚徑直踏入剛才一直被她忌諱的主治室。
“你是特意來找溫醫生的吧。”女醫生跟着她一起走進乳腺腫瘤聯合門診。
女醫生越過她,走到最後一個座位里坐下。鄭錚這時才瞧到她的胸牌,乳腺科實習醫生劉佳瑩。
打量完醫生,鄭錚開始打量這間她人生第一次檢查ru房的乳 ̄腺腫瘤聯合門診。門診室的門是塗著米白色乳膠的木門,一進門就有三張白色辦公桌豎排着,第一張辦公桌比其他兩張大一些,桌面上豎起一個牌,牌上寫着溫庭珺三個字,看來她就是鄧佳瑩口中的溫醫生。這位溫醫生應該是個嚴謹的女人,她的病人資料整整齊齊地擺在旁邊的文件櫃裏,桌面上只有一些診斷單和回形針。從她的文件櫃裏這些數不清的病人資料可以看出,她的病人很多,醫術應該不錯。鄭錚懸着的心稍微定下,她最怕遇上庸醫,沒病都把你說成有病,雖然這個可能放在其他醫院也許會發生,在都景醫院發生的機會比連中三期**彩還要小。
“那個溫醫生,她的醫術很好很多人看?”雖然她推測過,溫醫生很有可能是個醫生十分精湛的醫生,為了自己的身體着想,她覺得很有必要問清楚。
聽到鄭錚的話,鄧佳瑩半信半疑地問:“你不知道溫醫生?”
聽鄧佳瑩的語氣,似乎不認識溫醫生比不認識國家領導人還要離譜,難道她經常上電視?有些醫生為了博得好名聲,經常會出現在電視的醫學節目教人養生防病之類的。
“不好意思,我很少來醫院。”鄭錚是個身體非常健康的人,曾經有段時期鬧流感鬧得很厲害,全宿舍的人都病了,唯有鄭錚健健康康的,噴嚏都沒有一個。而健康的代價就是服侍整個宿舍的病君,那時候她痛恨自己強悍的抵抗力,像個女傭那樣跟前跟後照顧全宿舍,還不如跟着病了。
鄧佳瑩先是不相信,後來見鄭錚一臉真誠的無知樣,堅定的眼神還是動搖了,眼裏的不屑似乎減低不少。
她之所以瞧不起我,該不會是因為那個溫醫生吧?
鄭錚胸前的尺度太大,很容易引起女人的羨慕嫉妒恨,所以她很自然地把鄧佳瑩眼裏的不屑歸根於嫉妒她傲人的身材,現在才發現自己表錯情了,可問題是,鄧佳瑩為了一個女人來為難她?真是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許是相信鄭錚是來看病的,鄧佳瑩稍微她點好臉色,鄧佳瑩告訴她,住院部那邊的病人有點事需要溫醫生過去處理一下,讓她坐在第一張辦公桌旁邊的白色椅子上等。
她想不明白醫院為什麼全部東西都要白色呢?這麼單調的顏色有什麼好的,病人每天看着白茫茫一片,臉色不蒼白才怪呢。
踏着這麼高的高跟鞋,小腿有點酸,鄭錚坐在椅子上,瞟了眼鄧佳瑩,見她埋頭苦幹,沒時間搭理自己。正好,她彎腰把高跟鞋脫掉,赤腳踩在地上,小腳板傳來地板的涼意,在這炎炎的夏日裏,真的好舒服。
鄭錚享受得不亦樂乎之時,電話響了,她從包包里掏出手機,見是公司的好同事琳琳來電,便快速接聽。
“怎麼了,親愛的?”鄭錚的聲音嬌媚極了,撒嬌般的嗲嗔,男人聽了頓時心都軟了
。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鄭錚軟如棉花般的嫵媚聲音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不堪入耳的咒罵聲。
“去他大爺的,我跟他有一腿?就他那賊眉賊臉,兔頭獐腦,缺顆大門牙還耍帥不肯補的小樣,還敢高攀我?什麼?就他那玩意還能讓我自動貼上門,還夜夜承歡?tmd,我用條黃瓜都比他那玩意強,看來姐是時候買箱黃瓜上去爆他菊花,讓他知道他那玩意跟黃瓜的差別。靠,還上報了?哪份雜誌?竟然敢刊登虛假新聞,快告訴姐,姐去把他們雜誌社燒了。還有什麼急事,慢慢說,你機關槍似得說得那麼多,信息量太大,我沒有四核的頭腦,接收不過來。什麼?我很快回來,等我。”
鄭錚帥氣地掛上電話,彎腰撿起腳邊的鞋子穿了起來,既然醫生還沒來,她必須先回公司把事情處理好,這次她被人擺了一道,若是被她揪出害她的人,是男人就爆她菊花,是女人,就爆她男人菊花。
鄭錚穿好鞋子,剛起身就發現前面有座白色的“大山”擋住她的去路。鄭錚的實際身高只有165cm,同時她酷愛穿十厘米以上的高跟鞋,她不喜歡仰視別人的感覺。可面前擋住她的這個男人起碼高她一個頭,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的她只到他胸口,要仰視才能看到他的模樣。
“你想去哪裏?”男人的聲音非常好聽,聲音低潤如早春的一泓泉水。
“溫醫生你回來了,這位病人等你好久了。”鄧佳瑩歡快地上前迎接溫庭珺,她走到鄭錚身旁,把鄭錚扯回椅子上,兇巴巴地盯着她說:“溫醫生回來了,你不是說要看病麽?”鄧佳瑩威脅的眼神讓鄭錚想起她老媽,長久生活在鄭媽媽的淫威之下,對這種眼神是有陰影的,這個眼神使本體是女漢子的鄭錚也彪悍不起來,只能像鵪鶉窩在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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