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初夜的那種感覺

7 初夜的那種感覺

“你既然聽說過我們樂少爺,就該知道他的規矩!”

黑炭鼻孔朝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世間唯我無敵’的模樣,眼角兩道冷電似的目光不屑地掃了對面那名面色陰鶩的牛仔少年一眼,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從沒這麼威風過。

“黑炭哥,您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嗎……”牛仔少年左右為難的答道,眼裏滿是憂愁。

這牛仔少年在C市黑道也算小有名氣,俗稱‘包打聽’,腦子裏藏着不少秘密。以他的能力,可以讓眼前其貌不揚的小混混黑炭死一百次,可是他不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C市黑道突然冒出一個叫做樂少爺的人。這傢伙極不講江湖規矩,專門黑吃黑,一般的黑幫份子都找普通人收保護費,這樂少爺偏偏讓黑幫的人向他交保護費……這樣的瘋子簡直引起了江湖公憤,偏偏這樂少爺擁有雷霆手段,行事狠辣無匹,一夜之間如秋風掃落葉般將不服氣的人全部擺平。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斧頭幫與清風堂這市內兩大黑道幫派對此不聞不問,好像默許了這人的存在。

很快樂少爺的大名便傳遍了整個C市黑道,連市外道上的人也聽說了這位煞星。好事者紛紛猜測樂少爺的真實身份,卻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唯一有用的信息是樂少爺無幫無派,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人馬,反正他總是喜歡叫一些小混混出來傳話。

“樂少爺就算派一條狗出來,你也得把這條狗當大爺伺候!”這是本年度道上最流行的一句話。

一時之間,這些小混混便如同古代傳聖旨的太監一樣牛逼,無數人以此為榮。有些人甚至假冒樂少爺的小弟,到處招搖撞騙,遺憾的是這些冒牌貨還沒撈到好處,馬上就被突然從天而降的神秘人打個半死,以至於再也沒人敢冒充!

黑炭不屑地猛吐一口濃痰,罵道:“少他媽來這套,反正老子話撂在這裏了,你自己看着辦!”

說完黑炭轉身就走,牛仔少年心裏慌了,消息靈通的他比誰都更清楚樂少爺的手段,更清楚違背樂少爺指示的人是什麼下場。三步趕作兩步的追了上去,語氣軟的像孫子一樣:“黑炭哥,別這樣,我說還不行嗎?”

黑炭耀武揚威地轉過身,根本不拿睜眼瞧牛仔少年,望着空氣說道:“有屁快放!”

牛仔少年面色惶恐,囁嚅着道:“今晚十一點,黑手堂和老虎會談判一次,好像爭奪西區蘭草街的地盤,我估計到時候八成會火拚……”

“媽的,算你小子上道!”黑炭臉上掠過一絲笑意,大步向前走去,沒走幾步,回頭扔下一句話:“樂少爺交代過,只要你小子的消息確鑿,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裏吧!”

樂少爺要找誰的麻煩,就沒人敢護着他;樂少爺要罩着誰,就沒人敢動他!

牛仔少年長舒了一口氣,一顆心總算放回了原位。

在河邊公園內,絡風正無所事事地坐在長椅上抽煙。將近15歲的絡風現在看起來已經顯得格外高大,眉宇間有着他爺爺絡老遺傳下來的精明幹練,偏偏還生的玉樹臨風,年紀輕輕就令多少無知少女春心蕩漾。遺憾的是他沒有常樂那麼風流或者說下流,到現在還是在室男一個。

“風哥……”黑炭站在絡風附近,保持一定的距離,謹慎地看了看四周的動靜,恭恭敬敬地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黑炭隱約知道,樂少爺的手下都是一群身世凄苦悍不畏死的小流氓。也只有包括他黑炭在內的這群人才知道,這位‘風哥’是樂少爺的代言人,連他們也沒見過樂少爺的本來面目。

絡風仔細的聽着,一言不發,小小年紀就表現出一種極為不凡的氣度,能讓手下人心悅誠服。

良久,黑炭憋紅了臉,鼓足勇氣問道:“風哥,黑炭有些不明白……樂少爺手底下不是有一群神秘高手么,那些人什麼消息打探不到,為什麼還要我們這幫小卒子出馬?”

“什麼事兒都讓那群高手出馬,那還要你們幹嘛?”絡風反問一句,臉上露出一個智珠在握的淡淡笑容,緩緩道:“樂少爺手下不養吃閑飯的人,你們這幫小子不磨練一下將來怎麼上位,難道你想一輩子做小混混?”

黑炭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似乎看到了人生的希望。對那神秘樂少爺的敬仰猶若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順便狠狠地拍了絡風幾句馬屁。

“沒你的事了,下去吧。”絡風輕輕揮了揮手。

待到黑炭走遠后,絡風站了起來,嘴裏嘀咕着:“臭小子,又不知道去哪逍遙了,害我一個人累死累活的到處張羅,我真是命苦……”

絡風嘴裏的‘臭小子’當然是指常樂,同齡人里也只有絡風才敢這樣稱呼常樂,因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而且絡風還是常少龍的義子。有了絡風這名高級伴讀書童兼小管家,常樂就樂得逍遙了,活脫脫的甩手掌柜!除了泡妞之外,其他無論什麼事情都是他提出計劃,然後讓絡風這苦命的孩子去實施。

那麼,現在的常樂到底在做什麼呢?

◆◆◆

“不要啊,阿樂!”

南宮熏衣羞紅了臉,嘴裏發出有些驚恐又有些期待的哀求聲。

她早知道這一天會到來,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常樂經驗老到地褪下了南宮熏衣的長裙,那雙萬惡的黑手順藤摸瓜地伸向了佳人上身僅剩的小可愛文胸,臉上還掛着無比邪惡的笑容,輕聲問道:“怎麼,小老婆,難道你捨得拒絕小老公嗎?”

“不是……可是,你不要這樣啦……人家害怕……”

南宮熏衣有些語無倫次了,她一直想等到婚禮的那一天將自己的全部都獻給常樂。但是她也知道,常樂絕對沒有耐心等到那一天,這讓南宮熏衣內心很矛盾。

常樂索性不再給南宮熏衣說話的機會,直接堵住了佳人的小嘴,舌頭不住的翻動,陶醉的吮吸着那美妙的香津。南宮熏衣欲迎還拒的張開嘴,讓常樂肆意的侵犯,整個嬌軀漸漸的軟化下去。

在佳人急促的喘息聲中,常樂轉移了陣地,那張嘴沿着南宮熏衣雪白如瓷的脖子,一路往下……躍入眼帘的是一件純白色的小可愛,上面有着幾朵紫色的花紋,充滿了稚氣少女的味道,常樂放在小美人背後的賊手一陣摸索,南宮熏衣上半身這條最後的防禦陣線就完全崩潰了。

一對比同齡少女豐滿許多的大白兔倏地彈了出來,在胸前充滿青春氣息的巍然俏立。兩個聳挺的神女峰頂端各鑲嵌着一顆嬌嫩的蓓蕾,嬌艷欲滴的令人慾嘗之而後快。

南宮熏衣臉上的驕傲完全消失了,絕美的小臉蛋緋紅一片,眼裏卻滿是楚楚可憐。那有如藝術品的手足身軀都在無力的扭動着,就像是一隻可口鮮嫩的待宰羔羊絕望而無助的在祭壇上垂死掙扎。

常樂一言不發,眯起眼盯着那因掙扎而顫動不休的大白兔,邪氣的瞳孔里又漸漸的燃起了兩團熾烈的火焰,一雙賊手終於忍不住誘惑,絲毫沒有技術含量的按了上去!

漸漸地,常樂經驗越來越老到,開始手嘴並用了……這樣做的結果是,南宮熏衣最後的那條白色小褲褲也被常樂扯了下來。

南宮熏衣只能發出柔弱的哀求聲,小臉上有無法掩飾的情動的潮紅,純潔無邪的她註定在今時今日被常樂這小惡魔帶入一個充滿**的溫柔漩渦,再也無法自拔。

熏衣,就算你是女神,我也要拉着你一起墮落,直到地獄的底層。樂少爺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失手的,你是我今生第一個女人,這是你無上的榮耀!

常樂再也忍不住了,憑藉多年的理論知識,他飛快地找對了‘門路’!

“阿樂,痛!”南宮熏衣死死地掐住常樂的後背,淚水不斷的滾落下面龐。

這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激發了常樂的獸性,不過他很有風度地保持了男子氣概,一邊‘緩行軍’一邊在佳人耳邊柔聲低語道:“忍一忍就好了,其實我也痛,熏衣,讓我們一起面對所有的‘痛苦’吧!”

嘀嗒嘀嗒,這不僅是始終擺動的聲音,也是另一種‘交響曲’的聲音。

兩人死死抱在一起,滾滑在巨床的一角。大床中央那雪白的被單上,有幾片觸目驚心的殷紅,如凋零的玫瑰,又如午夜的罌粟般曖昧動人。

十四歲的南宮熏衣在今天終於成全了常樂,讓這頭小色狼成為真正的男人。眼角掛着淚水,看着床上那鮮艷如夜間魅惑玫瑰綻放的血跡,南宮熏衣並沒有絲毫的後悔,只是低低呢喃着常樂的名字。

常樂臉上掛着一種從前沒有的笑容,他覺得他已經是一純爺們了。輕輕撫弄着懷中佳人的黑色秀髮,柔聲道:“小老婆,你恨我嗎?”

南宮熏衣趴在常樂懷裏輕輕搖頭,嘴裏含糊的不知道呢喃着什麼,小臉上的淚痕卻讓人感到揪心的痛。

“搖頭就是不恨了?那還不趕快叫聲老公來聽聽?”常樂心裏覺得,這個時候的南宮熏衣如果叫一聲老公,那肯定能讓人飄飄欲仙。

“討厭!”南宮熏衣嬌嗔着用粉拳擊打着常樂胸口。

“嗚嗚嗚……我容易嗎?”常樂搞怪地露出一臉委屈像,隨後反過來倒在南宮熏衣懷裏,嘴裏發出人神共憤的聲音:“熏衣,阿樂的第一次都給你了,以後你要對我負責任!”

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令南宮熏衣呆了一呆,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她卻不知道自己這帶着淚光的笑容有多迷人,有一種支離破碎的殘缺誘惑,宛若美神維納斯。常樂一時看得傻了,暗嘆南宮熏衣不愧是自己告別初夜的首選美女,很自戀地在心裏讚美了一下自己的英明神武,身體很自然的又有了反應。

突然,一陣肆無忌憚的敲門聲急促地響起!

這一對小夫妻傻眼了,慌亂地穿上衣服,匆忙地拉着被子掩蓋床單上的‘犯罪證據’。

石傘依就叉腰站在門口,看着有些衣衫不整的兩人,將兇巴巴的目光頭像了常樂,質問道:“小色狼,是不是又欺負熏衣了?”

儘管最近每個周末南宮熏衣基本上都是跟着常樂,現在常家、東方家以及南宮家都已經默認這對小夫妻的存在了,但石傘依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對小情侶過早的發生什麼曖昧關係。

年近雙十的石傘依今天打扮的如同動感少女,分外的迷人。短短的白色緊身T恤內,兩個脹鼓鼓的圓球簡直是呼之欲出,驕傲的凸現出飽滿的輪廓。手可盈握的纖腰暴露在外面,那小肚臍說不出來的性感。下面的低腰緊身牛仔褲完美地襯托出那雙勻稱到極點的長腿,一眼看去,整個人透着一種讓正常男人都忍不住噴鼻血的火辣!

常樂心裏有了一個不健康的想法,如果此時此刻能夠一龍戲雙鳳,那真是死也無憾了。

遺憾的是這個想法剛誕生,石傘依的上帝之手就伸過來了,“臭小子,還不承認是不是?”

“沒有啊,小姑媽,冤枉,冤枉啊,你這做長輩的也不能隨便污衊好人呀!”常樂慘呼連連,心中發誓總有一天要讓這兇悍的小姑媽臣服在自己腳下……至於現在,嗯,先忍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南宮熏衣眼裏滿是心疼,想走過去拯救常樂,可雙腳一移動便感到了一陣異痛,尷尬不已,只得柔聲哀求道:“小姑媽,阿樂沒有欺負熏衣,你不要再擰他……”

“是嗎?”石傘依剛想鬆開手,突然看到了南宮熏衣臉上的淚痕,手上不由加重了幾分力道,關切地詢問道:“熏衣,你怎麼哭了?是不是這小色狼威脅你恐嚇你,告訴我,小姑媽替你做主!”

常樂頓時死的心都有了,這小姑媽的想像力還真夠豐富的。無奈的常樂只能不住的發出慘叫聲表示抗議,其實以他目前的功力,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看上去他更像是在享受石傘依的摧殘。

南宮熏衣小臉紅了,支吾了半天,才醞釀出一個不怎麼高明的謊言:“沒有,小姑媽,阿樂真的沒有欺負熏衣……剛才阿樂給熏衣講故事,太感人了,是熏衣自己沒用,聽着聽着就哭了……”

從不說謊的人突然撒謊總是讓人深信不疑的,石傘依心一下軟了,終於鬆開了常樂,過去抱着南宮熏衣,心疼道:“我們的熏衣就和小天使一樣純潔善良,聽故事都會落淚,小姑媽一定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在這一刻,常樂只感到一股暖流潺潺流過,那顆堅冰一樣的心漸漸融化,南宮熏衣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上升為永恆的初戀情人。熏衣,就算我拋棄全世界的女人,也絕不會離開你!

石傘依卻不知道兩人之間的小秘密,有些嘲弄的看着常樂:“小色狼,最近大有長進啊,學會編故事哄騙小女生了!”

“嘿嘿,多謝誇獎!”常樂露出恬不知恥的笑容。

“唉,永遠都是這副不正經的樣子,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石傘依莫名其妙的嘆了一句,忽然問道:“聽小瘋子說你現在的功夫很厲害了,剛才你為什麼不躲?”

“為什麼要躲?”常樂笑着反問,看着一臉不解的石傘依和有些發獃的南宮熏衣,漫不經心地繼續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小姑媽才有資格擰阿樂的耳朵,阿樂永遠都不會躲!”

聽到這話,石傘依芳心竟然震顫起來,神情一陣恍惚,令人沉醉的眼裏閃爍着迷離。在這一瞬間,她隱隱約約察覺到,記憶中的那個調皮小男孩,在不知不覺中漸漸長大了。

而南宮熏衣則看了看常樂,又看了看石傘依,眼裏突然有些迷惑,這一男一女可是親人啊。這樣的迷惑很快就消失殆盡,在她心裏,常樂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她會永遠默默地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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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風流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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