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嚴肅

段風閑平拍煙水的後背，見她衣裙鬆鬆垮垮，毫無玩弄之心地順手將她的外衫整理好。他不免嘆息，總感覺自己的衣服彷彿就要被她的淚水浸透了。

“呵呵！難怪煙水姑娘處處躲着我，害得我無從下手，原來你和段公子是兩情相悅啊！誒，倒是我自討沒趣了。”葛錢志扶着欄杆，似有些惋惜地說道。

段風閑無視他，摟着煙水向樓上走去，也是向葛錢志走去。“啊咧，段公子難不成自願把煙水送與我？”葛錢志驚道。

“讓開！”段風閑的表情瞬間凝固起來，變得冰冷，感覺就像突如其來的暴風雪一樣刺骨。身為滿皇都所傳聞的放蕩不羈的段家二少爺，這是他第一次展現出如此認真、嚴肅的表情。

煙水只是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後，見葛錢志一直盯着自己，她的手鬆開了段風閑的腰，卻握住了他的手。

段風閑一愣，他嘆口氣，也是輕輕握住煙水細滑白嫩的玉手。

煙水性子懦弱、膽小，他知道。煙水不過是去年，年僅14歲就被親生父母賣到了這裏，在拍賣誰能擁有她的初夜時，她那平凡的姿容並沒有打動在場多少達官貴人，但他瞧見她仿若小兔子般受驚，就只花了一百兩銀子不到就拍下了她。日後，煙水可謂是天天粘着他，楚媽媽知道，一旦他來了，她就立刻喚煙水過來。久而久之，煙水對他就出現了一種親密的依賴。

不由自主走到二樓煙水的房門前，他們消失在了眾人的眼裏。

“程公子，許公子你們來了！”

正好這時程玉瑾和許智安頓好了黑旋風，走了進來。

“楚媽媽，段兄呢？”進來未見到段風閑的身影，程玉瑾問道。

楚媽媽笑笑，剛想開口——“他去安慰他的煙水姑娘去了。”程玉瑾和許智尋聲一望，只見葛錢志下了樓梯，走到了他們面前。

“葛錢志！”程玉瑾和許智身為段風閑的鐵哥們自然是認識段風閑的半親戚，也是他的仇人的葛錢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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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子向他們朝朝手，“清仙！你們要小心啊！”水清仙回過頭，朝他示意一笑，“小虎子，如果我爹娘對你不滿，小心我把你揍成真正的豬頭！”

小虎子突然收回手，似有意避開她的目光，然後撓了撓頭，“哈哈！清仙你放心吧！你的爹娘我一定會照顧好的，只要你安全回來就行了！”

聽了小虎子的話，水清仙才轉身，對着身後的宮月嶄和宮月寒說道：“嶄王爺，靈月公主，我們走吧！”

說著，三道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小虎子的目光里。林外的小虎子笑了笑，然後迅速轉過身，竟以完全不亞於水清仙的速度迅速奔回到了村子裏。

流水瀑布聲，敲砸着岸邊的岩石，發齣劇烈的轟炸聲。鳥兒嘰嘰喳喳，發出脆如銀鈴的樂曲。一步一個腳印，行走的路線全都印在了岸邊鬆軟的泥土裏。底邊的衣裙也沾上了淡淡的泥濘，但絲毫不影響微風輕柔的拂過，拂過這三個俊男靚女的臉龐，也順帶着挑動了他們柔和烏黑的髮絲。

水清仙四處張望，心裏由大大的問號和心驚膽戰變成了驚嘆，對如此難得一見，襯托出大自然之美的景象的讚歎。如此美景，在21世紀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景色的。

宮月嶄和宮月寒也呆了。身為足不出戶的皇親國戚，這輩子也只在如豪華牢籠般的皇宮裏生活，那再怎麼華麗，都是監獄，簡直和吃人的監獄沒有不同的地方。處處勾心鬥角，即使有時萬里飄香，也不過是酒池肉林。

不由自主，三人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