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醉月樓
瞧他這樣,那公子的形象就是印在了他那張笑逐顏開的帥臉上。
不過,如此郎才之貌者,所駐步停留在的居然是此棟樓。那胭脂水粉的香而俗的味道傳來,馬兒似乎也難以忍受如此淚味,不停的顛動四隻蹄子,烏黑的皮毛似也染上如此嬌香。但男子卻悠然自得的扇着風,停而不進,好像是在等待着誰的到來。
大街上忽然再次吵鬧一片,嗑噠噠噠的聲音越來越近,不僅嚇到了步路的百姓,而且吵到了客棧里那號稱偉人的“江湖志士”。
粉面男子又搖了搖扇子,明明已經生在深秋,雖然身着青色長袍,但是寒風還是掛動了他的髮絲。使得老百姓認為,此貴公子福大命大,如此冷季,他們墊上好幾層棉花裹在衣內,但那些補洞讓人不禁辛酸。
兩馬停在男子旁邊,只見一個空翻,兩個颯爽男子直接下馬,與粉面男平視。
“‘花公子’,你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黑旋風你都敢騎出來,定當是想要再次造反。兄弟,你來這裏如果被靈月公主知道,你惹惱了她,不就等於惹惱了宮皇?這兩件事就夠你就要被段老爺批上上萬回了。”男子笑道。說著看了看那匹名叫“黑旋風”的駿馬,又一臉戲謔地瞧這自家兄弟。
“哈!哈!程兄,你太小看我了。就憑我家那老東西?他除了整天念念叨叨,時不時罰我閉門思過,還能幹什麼?再說了,我可是號稱“做鬼也風流”,全城誰不知道我段風閑號稱第一‘花公子’?要怪就怪宮皇那老頑童為什麼要將靈月公主賜予我?”
段風閑此話說的狂妄至極,絲毫沒有顧及周邊老百姓異樣驚愕的目光,一人搖着摺扇。那張俊臉上笑意滿滿,只見他將頭伸的似要穿過雲朵,完全不把天放在眼裏。這也證明,他甚至狂妄到連華國國主宮皇都敢抵抗。
程玉瑾無奈搖搖頭,心裏卻在緊緊發慌,真不知段風閑還有什麼不敢做?
另一位男子一臉文弱書生樣,但服裝也是奇裝異服,絲毫沒有大戶人家的得體樣子。
“段兄,你說如此可是膽巨,我與程兄不敢與汝言,段丞相段兄不怕,吾知。而宮皇與靈月公主不是段兄可如此辱之。”
聽了許智此言,段風閑依舊是面露懶惰之姿,還是一副風流倜儻之貌,好像沒有將許智之語聽進去。
“呵!許兄無須擔心,靈月公主雖為當今華國唯一公主,且深得宮皇喜愛,但因此靈月公主也是從小嬌生慣養,好吃懶做,胸大無腦。讓我去看,不過是看上她那嬌容與燕姿,但她刁鑽古怪,我害怕惹不起她,怎敢娶她?”
段風閑笑道,雖然程玉瑾和許智所言皆有理,但他總能找到借口緩解。宮月寒不過是宮皇自作主張想讓他娶了她,奈何君主關係,父親心中不悅,但不敢拒絕,只好將這氣撒在了他的頭上。為了預防宮皇對他有所意見來維護靈月公主,讓他在外沒有其他女人,至今為止好不容易將黑旋風偷出來,再次“重獲新生”。
程玉瑾和許智對視一眼,似是同意了段風閑的話。宮月寒雖是絕色傾城,但卻是空長了一副皮囊,胸大無腦,刁鑽自私。
雖然娶了她能夠得到宮皇重視,被封為駙馬,但如此虎妻,真是夠人心驚。所以他們並沒有為靈月公主賜婚於段風閑而嫉妒,反而是深切的同情。而且,誰知道宮皇為什麼要把最寵愛的女兒靈月公主,嫁給段風閑這樣的紈絝子弟。放着其他達官貴人家裏那些早已能呼風喚雨的兒子不要,偏偏就突然選中了段丞相一直最憤恨的無能二兒子。
轉頭看向木樓,段風閑說道:“你們兩個幫忙把我的黑旋風找個馬廄拴起來,本公子日理萬機,好不容易等到進入,別讓我掃興!”
說罷,完全沒有理會他們,他直接放下了黑旋風粗壯脖頸上的麻繩,一人獨自轉身就走上,豪華的“木樓”里。
許智不滿地接過麻繩,要不是段風閑的爹是丞相,他的爹不過是個城主,他才不要向段風閑低頭……
也是無奈,他看着趾高氣昂,抖動着他烏亮皮毛的黑旋風,又瞪着不務正業,悠然離去的段風閑。這兩貨不愧是主和寵,還都是同一類的……
他拉着兩頭馬向馬廄走去,還小聲在程玉瑾耳邊咕嚕道:“站着說話不腰疼。等着待會段丞相揪着他的耳朵,把他帶回老家,看他怎麼辦……”
程玉瑾聽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