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中毒

聽連愛芒確定這水質過關,秦季鈺笑着說:“看起來,這老天都在幫我們啊!”

連愛芒卻搖搖頭說:“不夠的。”

“什麼不夠?”秦季鈺不明白了。

連愛芒指着這條小溪說:“你看看,才多大。”

秦季鈺恍然大悟,剛剛自己太過高興了,竟然就忘記這麼小的溪流怎麼可能提供這一大片土地足夠的水源。

他現在有些明白過來了,這片土地之所以如此貧瘠,應該就是這缺水的原因!

秦季鈺不由得皺起眉頭看向連愛芒,問:“那怎麼辦?”

連愛芒倒是被他逗得笑起來,斜着眼看他,問:“我考考你啊,涵養水土,有什麼辦法?”

秦季鈺不假思索地說:“植樹造林。”

連愛芒點點頭,說:“對,就是植樹造林。只要改變這環境,雨水總會有的。”

秦季鈺不是笨蛋,他當然明白蒸發和空氣濕度、雨水這些東西。

只是,他躊躇了一下,說:“如果這樣的話,這段時間可不短。”

連愛芒點頭說:“我本來就考慮很長遠。”說到這裏,她正色對秦季鈺說:“這筆錢投入這裏,會很長時間都沒有任何收益,你承受得住?”

秦季鈺滿不在乎地說:“我跟着你,總有我一口飯吃吧?”

連愛芒看着他雖然兒戲又顯得認真的臉,聽着他跟周海揚相似的話語,心中有幾分感慨。

這時,旁邊一個跟着他們一起過來的這個縣的一把手,很小聲地說了一句:“其實,其實還有水。”

連愛芒和秦季鈺同時轉過頭來,看着這個中年男人。

倒是把這個中年男人給嚇了一跳,結果,他連話都不會說了。

秦季鈺等了一會,都沒有聽到他說話,不耐煩地說:“給老一一給我說清楚!”

連愛芒想笑,又強忍着,這傢伙還真的在慢慢改過來呢。

中年男人心一緊,自己想立功,但是會不會起到反作用,反而給自己惹禍?他倒是後悔起剛剛自己的多嘴了!

旁邊幾個跟着來的人全都不動聲色地慢慢移動自己的位置,讓自己跟這個縣一把手離遠一點。

因為他們都是在這幾個地方當頭的,怎麼會不知道,這附近除了這一條河,根本就沒有其他水源!這個人還真的想出頭想瘋了!

還是離遠一些的好!省得受到牽累!

連愛芒和秦季鈺哪裏會看不到其他幾人的動作?他們的心思馬上就轉了幾轉。

如果真的有水,其他人怎麼會如此表情?

可是這個人又如此說話一一

秦季鈺這臉色一下子就沉下來了。竟然有人敢玩自己?是活膩了吧!

連愛芒一抬手,制止秦季鈺發火,溫和地對這個中年男人說:“你剛剛說哪裏還有水?說錯也沒有關係。”

她有一種感覺,也許,這個中年男人說的水源,跟大家所想的,不大一樣!

連愛芒身上有一種力量,能夠平靜人心。

所以,這個中年男人感激地看了連愛芒一眼,又趕緊移開視線,壯起膽子說:“我叫於楚建,是這個縣的一把手。”

秦季鈺很想叫他不要說廢話,結果,連愛芒看過來,只是這麼一眼,他老實了,乖乖站在旁邊,看連愛芒。不看那個於楚建,省得自己又要發火,會讓她生氣。

於楚建沒有受到打擾,所以,他越說這話就越順暢:“我們這裏本來是只有這一條小河。”

他轉身,指向遠處的一座山,說:“那個方向,最近發生了變化。”

連愛芒心裏一動,看向秦季鈺。

秦季鈺顯然也想到了什麼,眼眸有些發亮。

於楚建根本就沒有想到連愛芒兩人已經想到,他還在繼續往下說:“前段時間洪災,有一段決口,為了分流洪水,那一段就沒有堵上。那個口子,就成了一個泄洪口。那水沿着低洼的地方流出很長一段距離,形成一條支流。”

果然如此!

“那段支流屬於另外一個省市,不過,說起來,跟這邊距離很近。”於楚建一口氣說完,心中還是忐忑的。

連愛芒問:“地圖呢?”

旁邊有人趕緊送上地圖。

秦季鈺接過來,和另外一個人展開,方便連愛芒察看。

連愛芒親切招呼於楚建,說:“你過來指一下,是哪個地方。”

於楚建趕緊走過來,仔細辨認了一下,才肯定地說:“就是這裏!”

連愛芒看去,在心中默默計算了一下距離。

剛剛避免跟於楚建站在一起的人中,有一個出聲說:“可是,那水質很糟糕。”

連愛芒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水。

秦季鈺顯然也知道那條河的水有多糟糕。

於楚建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都怪自己多嘴!剛剛明明已經聽到,這個小姑娘說那條小河水質過關的。怎麼自己還會想到這水?完了,這一次真的完了。

連愛芒沒有出聲,她的視線從地圖上移開,看向前面那座山。

因為沒有水,所以山上的植物並不多,也沒有什麼高大的樹木,只有稀疏的草,最大的植物,就是灌木。

連愛芒忽然指向山的方向,問:“那邊是什麼?”

於楚建趕緊回答說:“是平地。”

“是田嗎?”

“不是,好像是一片荒草地,哦,好像是一片小樹林子。”於楚建想了想,說。

連愛芒對秦季鈺說:“我們去看看。”

秦季鈺當然不會拒絕。

繞了一大圈,終於到了這個“小樹林子”。

窮山惡水,就是形容這個地方的詞。

連愛芒看向秦季鈺,笑着說:“你搞定吧。”

秦季鈺笑得不知道有多蕩漾!

“好,你放心吧。”他柔聲說。

其他人一頭霧水,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

秦季鈺也不耽誤時間,吩咐司機開車,他自己拿起手機就開始打電話。

等到回到小招待所,秦季鈺正好打完了所有該打的電話。

可想而知,他找了多少人,打了多少電話!

說了這麼多話,他的嗓子還好,心情更是不錯!

一一連愛芒時不時給他遞上水杯啊!

手機都被打得沒了電,而且燙手。

連愛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說:“辛苦你了。”

秦季鈺滿不在乎地說:“怎麼會辛苦?你不知道,我當初一一”說到這裏,他忽然警惕地看向連愛芒,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連愛芒心裏也是一緊,說:“喏,這給你吃,你不要說話,休息一下。”

秦季鈺默默接過來,吃進嘴裏,真的閉着嘴巴,在沙發上坐下來。

連愛芒自己拿起計劃書,在上面慢慢地改動着什麼。

當初就已經想到這水源的問題,所以,她真的計劃好,要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也因為這樣,她才會對連建華說出希望能夠有五十年時間的話。

現在呢,有了那條支流,這計劃當然就要改動一下,而且,就因為這條水質不好的支流,自己的計劃甚至還可以大大提速!

秦季鈺雖然不說話,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就沒有離開過連愛芒的臉。

她的臉微微低着,眼睫毛不長不短,眼眸定定地看着一點,鼻子秀挺可愛,嘴唇微微張開,甚至還可以看見前面的兩個潔白的牙齒。她的臉頰白皙,雖然沒有什麼血色,但是肌膚真的如同凝脂,水水的,嫩嫩的。

怎麼就會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子呢!

明明有太多的人眼睫毛比她長,比她翹。

明明有太多的人眼眸靈動水靈。

明明有太多的人鼻子如同藝術品。

明明有太多的人嘴唇嫣紅粉嫩。

明明有太多的人肌膚勝雪,白裏透紅,看了就想要咬一口。

可是,可是,那些人,那些女人,全都無法讓自己有一絲心動的感覺。就好像面對的那些美麗的女人,全都是藝術品,沒有一絲活氣的藝術品。

也許,有比她嬌,有比她美,有比她媚,卻激不起自己心中的一點漣漪。

只有她啊,真的只有她,不是最美的,卻是自己心中最美的,最嬌的,最媚的,一一是唯一讓自己心動的。

連愛芒弄好了,轉頭看向秦季鈺,又對上他看着自己的目光。

連愛芒只能視而不見,對他說:“你看看。”

秦季鈺看着連愛芒,手伸過去,接那份計劃。

因為不看,所以,他的手碰到了連愛芒的手。

連愛芒還沒有覺得什麼呢,秦季鈺已經一個哆嗦。

連愛芒瞠目結舌,忍不住問:“有這麼誇張嗎?”

秦季鈺臉紅耳赤的,只想要躲到某個地方去。

連愛芒就看着他落荒而逃,躲進洗手間了!

連愛芒倒是微微皺起眉頭了。

“不對,很不對。”她輕聲喃語。

好半天,秦季鈺才從洗手間裏出來,臉上還有些濕漉漉的水汽。

連愛芒看向他,說:“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秦季鈺不敢看向連愛芒,手背向背後,囁嚅道:“我一一沒事的。”

“我說,手伸出來。”連愛芒冷冷地重複一句。

秦季鈺抿了一下唇,還是把手伸出來了。他偷偷看向連愛芒,心中十分忐忑。

連愛芒只是把了一下脈,很快就收回了手。

秦季鈺還是羞愧的。

連愛芒柔聲說:“沒事的,你只是身體有些不好,我給你扎一針,很快就會好的。”

秦季鈺驚訝地說:“我控制不住自己,難道是我身體不好的原因?”

連愛芒肯定地說:“對!所以,你不需要覺得有心理負擔。”

秦季鈺鬆了一口氣,說:“我還以為是我太渴望你,才會這樣呢。”

話一說出口,秦季鈺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他惶惶地看向連愛芒,不知道該怎樣對她解釋。

連愛芒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她也有些羞紅了臉。

她特意用一種冷冰冰的語氣說:“脫下上衣,趴在沙發上。”

秦季鈺的心不由得激蕩起來,一時間,他腦子裏出現很多旖旎風光。

連愛芒看他臉上出現一抹極為蕩漾的神情,真的又羞又惱,對着他就是一腳踹過去!

秦季鈺“哎喲”一聲,總算清醒過來了!

他慌慌張張地脫下上衣,慌慌張張地趴在沙發上。

連愛芒取出銀針,在他背上施針。

其實對一個正常健康男人來說,精滿則溢,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秦季鈺現在這種情形顯然不大對勁。

他控制不了自己。

這也就是國醫中提到的,“腎氣足,心神定;腎氣虛,則神馳”,翻譯出來就是:腎氣足的人控制力更好,腎氣虧的人控制力不好!

連愛芒是有些奇怪的,雖說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但是,這個時間也不長啊,不至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逃過自己的眼睛啊。怎麼會短短時間,秦季鈺的腎元就這麼虧了?

一個念頭出現在她的心裏,除非,有人對他不利。

連愛芒眼神冰冷,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自己的朋友,要是讓自己找出來,非讓這個人好好嘗嘗這種滋味才好!

不過,這會兒,還是要先治好秦季鈺,再考慮其他。

連愛芒凝神,捻動銀針,慢慢地刺入穴位。

不一會兒,這根長長的銀針就慢慢地變短,最後,短得只剩下一小節。

連愛芒把針紮好,又伸出手,把秦季鈺整個人側着放好,又用兩個枕頭擋着,讓他不會繼續趴下去,把他的背部對着自己。

然後她自己就坐到一旁,仔細觀察這根銀針的變化。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看着,就會發現,這根銀針的針尾正在慢慢地、輕輕地、有規律地顫動着。

秦季鈺已經陷入睡眠狀態了。或者用另外一個詞,叫“昏迷”。

連愛芒一點都沒有擔心,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秦季鈺是被人下了葯。

連愛芒不想知道到底被下了什麼葯,也不想去配製什麼解藥,因為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並且,這葯說實在話,下得實在高明。

自己從昨天開始跟他在一起,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的氣色有什麼異樣。

一一這也說明,制出這葯的,肯定是大師級別的人!

要不是這個意外,真的,自己根本就不會發現他的腎元虧虛到這種地步!

哪種地步?

到只是一觸碰就要泄出來的地步,其實距離崩潰已經不遠了!

如果真的讓秦季鈺精元崩潰,而自己又不在他身邊的話,他的小命也就悠悠了。

到底是什麼人,要用這種法子來解決秦季鈺?

連愛芒也覺得好笑,這大概也是秦季鈺冥冥之中的運數了!

外人都以為他風9流好9色,所以才會有針對他的風9流好9色下藥,只要他觸碰到女人,只要他動了淫9心,這精元就會狂瀉!

要是秦季鈺真的是如此好9色的人,只怕已經不在這裏了。

幸虧,他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是處。

連愛芒想到這裏,臉色有些發紅,嘴裏衝著秦季鈺罵了一聲,才稍微解了心頭的困窘。

大概下藥的人也沒有想到,秦季鈺守身如玉,只是實在是虧損得厲害,才會在觸碰到自己的時候,控制不住。

連愛芒冷哼了一聲,自己不去配製解藥,只怕下藥的人也沒有想到吧?

照一般人的思路,肯定是找出毒藥,再找出解藥。

可是自己根本就不用這種辦法,太費事,太費時,太費力。

直接把他身體裏的葯全都逼出來,不就可以了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連愛芒一點都沒有放鬆。

終於,針尾的顫動慢慢地減緩速度,最後,又停了下來。

連愛芒這才把銀針拔出來。

空氣中出現的異味,連愛芒只能當做沒有聞到,要不然怎麼辦?難道讓自己幫他清洗?打死都不會做的事情!

如果不是怕他清醒後會更賴着自己,自己怎麼會就這麼讓他穿着褲子躺着!

連愛芒盤算着,看樣子,等一下要犧牲自己的房間了!

要不然,自己到他的房間去住?

嗯,反正等一下也要過去給他拿行李過來,自己就做做善事吧。

連愛芒就走了出去,讓人把秦季鈺的行李箱提過來。

她接過來,拉進房間,關上門。

走到沙發那裏,取出一顆藥丸放在桌子上,連愛芒俯身看向秦季鈺,就對上了秦季鈺慢慢睜開的眼睛。

“好舒服啊一一”秦季鈺嘆息般說道。

他整個人好像脫胎換骨般,這些天讓自己覺得沉重的包袱已經完全丟棄了,自己全身上下都非常輕鬆,頭腦也比以往更加清醒。

連愛芒努力忽視異味,做出一副正常的樣子,說:“小鈺,你把葯吃了。我還幫你把行李箱拿過來了。這房間給你住,我到你的房間住。”

秦季鈺莫名其妙地看着連愛芒,這麼多話,他只聽懂了一句:“把葯吃了。”

其他的話,有聽沒有懂。

不過,既然她先說吃藥,那麼就等一下再問清楚好了!

秦季鈺乖乖地轉過來,坐直身子。

隨即,他臉色一變。

連愛芒只是提醒了一句:“有人對你下藥。好了,你吃了葯,再去洗個澡。有什麼事,等一下再說。”

連愛芒站起來,想要走。

秦季鈺臉色很是難看,這會兒,對連愛芒的話,他什麼都明白了。

他沉聲說:“好,你先過去那個房間休息一下。我讓人給你送吃的。”

連愛芒背對着秦季鈺,擺擺手說:“我不餓,你先解決你的事情吧。”

秦季鈺應了一聲,就看着她離開了。

他這才憤恨地舉起拳頭,用力揮了一下。

吃了葯,秦季鈺拿起衣服走進浴室,直到脫下衣服,他才發現下身衣服上沾染的東西顏色十分不正常。竟然是青黑色的!

任是誰,都知道這種東西這種顏色極為不正常!

秦季鈺陰沉着臉,把這些帶着罪證的衣服全都裝好,然後,他才走進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

擦乾身體,換好衣服,秦季鈺走了出來,可是他拿起手機,卻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了。

能夠給自己下藥,還讓自己不知不覺的,是自己的身邊人。

秦季鈺陰狠地想,要是被自己抓到了,一定要好好地磨死這個人!

害了自己還是一說,最嚴重的是竟然讓她接觸到自己陰暗的這一面!這明明就是不想讓她知道的一面!

秦季鈺閉上眼睛,仰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他終於在手機上按下一串數字。

他把電話打給了他的父親。

可想而知,秦軍司長接到電話,一聽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又被人如此暗害,他滿腔的怒火不可抑制!

本來以為,這一切已經煙消雲散,想不到,竟然還有人又要對小鈺出手!

秦軍司長沉聲說:“小鈺,你自己小心。這件事,我會處理。”

秦季鈺沉默片刻,到底說不出什麼話來,他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秦軍司長聽着手機里傳來的忙音,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但是,這苦笑很快就消失了,隨之是一道命令。

秦季鈺把裝好的衣服放好,才離開房間,去找連愛芒。

連愛芒躲在空間裏,正吃水果吃得不亦樂乎呢,不過,她算算時間,怕秦季鈺過來找不到自己,會生出什麼麻煩,趕緊從空間走了出來。

果然,不久之後,秦季鈺就來敲門了。

連愛芒側身讓秦季鈺進來,又給他把脈,半晌,她滿意地點頭,說:“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不要一一做那件事。”

秦季鈺的眼眸不敢亂看,只敢偷偷覷着連愛芒。

明明沒有被人下藥了,怎麼還感覺好像是被下藥了?或者是自己喝了酒?

“我一一沒有的。”秦季鈺彷彿像是表明心跡一樣,說出這句話。

連愛芒不理他,只是說:“需要人手嗎?”

秦季鈺搖頭說:“我已經給秦家現任掌家人打過電話了,他會處理。”

連愛芒是想了一會,才想明白什麼叫“秦家現任掌家人”的。不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格說什麼話。當然,對秦家適當提醒一下,還是可以的。

連愛芒就不再提這個話題,跟秦季鈺吃了飯,又開始詢問他下午打電話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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