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跳過健身舞之後,雪歌如常的在庭園裏散步。會堅持每天跳上一段健身舞或是運動體操,並非為了完美的身材在努力,更多的,是想讓自己的身體時時刻刻的處於健康的狀態,人體時常處於適當的運動下,才會更好的保持健康。
她討厭生病時的病懨懨,所有的生命力,活力,似乎就在那一場病中消磨殆盡。做人何必那般的不自愛呢。
八點半左右,散完步的她才一身輕鬆的回到樓里。腳還沒有進去,只見小馬急匆匆的沖了出來。
“夫——夫人——”,小馬的臉色鐵青。
“怎麼了?”。
“盟主在等您用早餐”。小馬頭也不敢回,越過小馬,雪歌的視線移到餐桌上,桌上早就備好了早餐,一如既往的食物,只不過,今天的量多了些而已。那是因為今天的桌上,人比以往的多,拓拔殘、佟笑禮和簡子南都在。相較於佟笑禮的笑面容形像和簡子南的不動如山,拓拔殘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是讓人膽寒的。
他在氣什麼呢?
這裏沒有外人不是嗎?有的都是他的心腹,小馬也是,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冒冒然的派小馬來看顧她。
信得過,才會用!
“我知道了”。信步進入,臉上,是適宜的笑,輕鬆自然,似乎一點也不將拓拔殘的冷臉看在眼裏。
他的冷——
她的閑適——
兩極分化。試想,拓拔殘身為迷天盟的盟主,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誰敢不把他放在眼裏,眼下,這個他名義上的妻子,倒是很理所當然的不將他放在眼裏。
好——
很好——
“拓拔先生”。這是雪歌一開始的稱呼,而且,她一點想改變的意思都沒有,這樣的稱呼,適合他,更方便了她。
“從今天開始,只要盟主在樓里的一天,夫人必須隨候盟主左右”。佟笑禮是在場唯二不受影響的人,唇角的笑就是他獨特的註冊商標,短期內,估計是不會有任何的變動。由他——代替拓拔殘宣佈這樣調令。
她是拓拔殘的妻,換句話說,她就是拓拔殘的所有物。
秀眉,微微一皺。眼抬起,看着的,是簡子南,因為當初給她合約的是簡子南。“簡先生,我記得當初簽下合約之時,你曾經說過,只要不離開迷天盟,我有我的自由不是嗎?”若是以目前的情況而言。試問她還有何自由可言。
事先言明沒有是一回事,事後再強迫沒有又是另一回事。
“夫人——”,小馬怕怕的輕叫雪歌。
她怎麼可以在盟主生氣的時候爭這個呢,到時候,盟主一發起火來,那可不得了。
“你有意見?”。冷冷的一眼投來,是人都會搖頭,雪歌不是尋常人,她僅是斂下眉,對了,以她現在的處境,還能有什麼意見呢。
“若是拓拔先生認為我不該有意見,那麼,請忽視我剛才的無禮”。靜靜的走至桌前,坐下,吃着她面前的那份早餐。
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的面化,仍然很平靜。
她——只有二十二歲。
一個此時此刻,該在學校里享受青春,躲在父母的懷抱里享受溫暖,她卻為了親生父親的債賣了自己的自由,她的堅強,她的不同,在在的讓人驚嘆。
這樣的女孩——真是可惜了!
若是她有個負責的父親,她的人生,怕是也不缺精彩片斷。
簡單的用晚餐之後,雪歌拭手靜坐,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三個男人正慢條斯文的用早餐,只不過,他們的臉色可是一點也不適合這樣的用早餐。
若是平時,雪歌該起身離開了。
不過——
剛開佟笑禮的話,讓她逼迫自己留下來,她從來不做落人口舌的事。行得正,走得直,為何還要怕人家說三道四呢。
拓拔殘臭着一張臉吃完了早餐,那雙黑漆漆的眼眸都快冒出火來,這完全是因為雪歌的動作。“夠了,你回房去”。
健碩挺拔的身軀驀然站起,冷哼了一聲,不待雪歌有任何的反應,他已經帶頭離開了。
簡子南一言不發的跟在拓拔殘身後。
倒是佟笑禮,停在她的面前,對她露出一記高深莫測的笑之後,翩然離去。
樓里,恢復了平靜。
雪歌,悄悄的鬆了口氣。
有他們在的地方,果然是不能自由的呼吸啊。
直到確認拓拔殘一伙人已經走得不見人影之後,小馬才敢大着膽子進入,“夫人,你可千萬別惹盟主啊”。他苦口婆心的交代。
“我有惹他嗎?”,雪歌眨眼,她都不知道有多麼的聽話。
“啊——”,小馬微微一怔,“夫人,你沒有瞧見盟主剛剛的臉色有多麼的嚇人嗎?平時盟主冷冷的撇人家一眼就夠讓道上的兄弟嚇得直尿褲子了,今天盟主的眼裏都快冒出火花了,小的真擔心盟主一時惱火會對夫人不利”。
雪歌笑了,為了小馬的緊張。
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性格直率又耿直,相處了這麼久,雪歌還是不認為他適合在黑道中生存。她可不認為黑道之中有的是仁義,是道義——那些東西,只在某種情況下存在着,並非時時刻刻都能看見的。
“對我不利,於你們盟主,是沒有任何的利益”。
“呃——”。
好深奧的話,小馬搔搔腦袋瓜,夫人果然是有學問的人,說出來的話都好高深。
“你先整理一下桌上的東西,如果沒事的話,就自己找事做,或者去休息一下”。
“是”。
夫人對人就是好。
小馬忙不迭的直點頭。
在夫人底下做事,雖然不能像那些兄弟好好表現,不過——這樣也不錯。小馬美滋滋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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