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李想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不過他沒有像江澤那樣說出口,而是臉色比平常更冷了。朱巧雲卻是沉浸在前世幻境中的悲傷不可自拔,而就在這時,趙淵突然叫起來的聲音卻是將她的悲傷打散。
“我擦,這次看到的又和上次不一樣,我到底是有多少前世啊,雖然每次都是幸福終老,但也會很抑鬱的好嗎?”趙淵在一旁抱怨。
江澤聽了卻是一臉陰雲,幸福終老還不好么?他這絕對是炫耀,絕對!
安然臉色如常,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同,同往常一樣靜靜地站在君天煜的旁邊。而君天煜見了安然的反應,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江澤,李想等人面色不佳地跟在君天煜身後走向宮殿。
君天煜伸手將宮門打開。
門內是一片空曠的大殿,大殿之上有幾十個階梯,而階梯的最上面則是由一個鼎,鼎上懸浮着一個盒子。
趙淵幾人已經見怪不怪,他們上次來的時候,已經見過了,只是奇怪的是,那幾十個階梯,即使是他們也走不上去,別人也差不多,而唯一能夠上去的君天煜對那些又沒神馬興趣,是以那東西才能留到現在。
每一台階梯,越上,空間便越粘稠,彷彿被什麼限制了一般。
君天煜側頭看向安然,“你去試試!”
完全命令式的語氣,安然也沒有絲毫的不悅。實際上,雖然她現在表面上看不出來,內心還在為幻境中的那條金龍糾結。
那條金龍到底是不是君天煜啊?想到這裏,安然抬頭看了君天煜一眼,正好撞上他看過的視線,安然沒有絲毫畏懼,眼中的疑惑表露無疑。
君天煜自然將安然眼中的疑問看在眼裏,他微微眯起雙眼,凌厲的目光射向安然,安然巍然不懼。
安然似乎見到君天煜挑了挑眉,接下來眼前一晃,人已經站在了那幾十個階梯之前。
望着前方高高的樓梯,感受着背後如針般的視線,安然躊躇了會兒,還是沒有回頭,而是小心翼翼地踏上了台階。
而身後的那股視線在看到安然的動作之後,竟然漸漸的柔和了。
安然扯了扯嘴角,難不成剛剛君天煜是惱羞成怒了嗎?
“安然,我來陪你!”江澤不甘寂寞的喊道,幼嫩的嗓音雖然細弱,但在場的都不是普通人,自然將這話聽在耳中。
然後江澤沒等安然做出什麼反應,他趴在李想的手掌上,四隻爪子用力一蹬,整個身體如同一個白糰子,落在地上,然後四肢並用的跑到安然旁邊。
此刻安然已經站在第三個台階之上,這三個台階對安然來說並沒有什麼困難,但是安然覺得慢慢來應該會比較好!
江澤一見安然已經要上第四個台階了,心中一急,四肢用力一蹬,整個身體啪嗒一聲落在第一個台階之上。
江澤落地時一個不注意爪下一滑,整個身體向前滾去,成了是實實在在的糰子,然後砰的一聲撞到台階上。
“哈哈!江澤你是不是人變小了,連不高的智商都乾脆變成負的了。竟然會做這麼傻的事情,你在我心裏的記錄又一次刷新了。”趙淵捧腹大笑,然後跑到江澤旁邊,滑稽的抬高腿穩穩落在台階上,然後朝已經從暈眩中反應過來的江澤擠眉弄眼,那一副樣子,真的是不能更欠揍了。
身後的李想,朱巧雲也漸漸走到台階上,一步一步越過安然,穩穩噹噹地走在前頭。
這是一個不錯的鍛煉方式,可惜時間剩的不多,不然在這裏修鍊的速度絕對會比在外面快的多。
而君天煜見幾人都在認真的走台階,自己則是走到一旁。
大殿有好幾層,但卻並沒有通往上面的台階,而且從外面看來,上面也沒有窗戶之類的,如此,上樓的方法應該在大殿之內。
大殿兩旁都是光滑的牆壁,牆壁上刻有游龍似的浮雕,金燦燦的,倒和安然幻境中的金龍有些相似。
君天煜注意到那浮雕上面的金龍,龍眼的位置是兩個晶瑩剔透的珠子。
君天煜伸手搭在那兩個珠子上面,將靈力輸入其中,一陣金光閃過,君天煜消失在原地。
不遠處的安然似有所感的回頭,看見空無一人的大殿,淡淡地皺了皺眉,而後轉頭繼續往上面走去。
她現在已經走了有十層了,雖然越來越困難,但她想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
……
在被張炎纏的無可奈何之後,張玉玲皺眉思索了許久之後,才指着大師兄道:“我要和他學!”
張炎頓時面露悲戚,“你確定要和他學嗎?小師妹要不你再考慮一下,我覺得我也是不錯的。拳法才是真東西啊,想那些術法,劍法什麼的,都是不靠譜的!”
張炎此時已經顧不上郝建和文人儒的怒火了,他覺得他要是在不努力一把,小師妹就要飛走了。
“雖然你這麼說,可是我還是覺得術法更適合我!”張玉玲斬釘截鐵。笑話,要是和張炎學的話,看他那副二缺的樣子,能不能學到東西她還不確定呢!而郝建,一聽他的名字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了,難道以後向別人介紹的時候都說,‘哦,這是我師兄郝建。’還是‘我的師兄是郝建!’
張玉玲黑線,這介紹聽上去就感覺好二。
而文人儒,雖然有些老媽子,但是起碼還算溫柔,責任心什麼的,身為大師兄那是一定有的啊!想來想去,張玉玲還是覺得他最合適。
張炎幽怨地看着張玉玲,郝建對着張玉玲直放冷氣,而文人儒則是笑眯眯的,臉上的喜悅誰都看得見。
就在張玉玲渾身雞皮疙瘩不由暴起的時候,一道略有些沙啞的聲音插了進來,“我說,你們是不是都把我給忘了!”
黃柳霜站在離他們幾米遠的地方,仰頭喝了一口酒,抹了把嘴,說道:“別忘了,那可是我的徒弟!要教那也是我教,哪輪得到你們啊!”
說完還斜了張炎一眼,張炎當即臉色一變,諂媚的抱拳走到黃柳霜面前,“沒錯!小師妹是師傅教的,我就說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嘛,原來是這樣!”
黃柳霜瞥了沉默抗議的郝建和文人儒一眼,“怎麼?你們有意見?”
說話的同時,手裏忽然出現一個板子。那板子通體黑色,渾身上下透着冷硬的質感。
張炎,郝建,文人儒三人一見此物,身體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張炎和文人儒兩人立馬否認,就連郝建都硬邦邦的突出了兩個字,“不敢。”
“不敢就好,我還以為你們忘了我是你們的師傅了呢!”黃柳霜笑眯眯的,和藹的說道。
如此,便決定張玉玲是與黃柳霜修鍊。
之後黃柳霜便決定要將張玉玲帶回洞府,這裏一點靈氣稀少的要死,張玉玲如果是在這裏的話,十幾年也築不了基。
可是這個決定會遭到了張玉玲的強烈反對,她怎麼可能不合安然打一聲招呼就走,如果安然回來不見她的話,擔心怎麼辦?
想到這裏,內心更加堅決,張玉玲冷冷的看着黃柳霜,表示她不可能和他離開。
黃柳霜不氣反笑,他看着張玉玲,有些好奇,“為什麼不肯離開?說出來聽聽,或許我會答應呢!”
一旁的張炎聽了這話,頓時撇了撇嘴。答應個pi,尼瑪這話都不知道騙過幾個人了。張炎堅決否認自己也是這幾個人之中的一員。
就連郝建和文人儒聽了都是臉色一陣不自然,而這剛好被張玉玲看到了,她看着黃柳霜,雙眼中俱是認真,“我不想離開我的親人!”
她早就將安然看做是自己的妹妹,把江澤看成哥哥,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失蹤的話,那麼他們回來的時候,說不定會自責,會傷心,而她,捨不得她的親人傷心。
黃柳霜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不過仔細琢磨,卻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張玉玲看上去也就才十幾歲,不想離開親人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過,黃柳霜原本就不是真的想要答應她,他只是想聽聽他新收的小徒弟會有什麼回答。不過,說出來的答案,說讓他失望,可是他確實是沒想過,說讓他不失望吧,這答案又是那麼平常。
不上不下的膈應死他了。
“算了算了,我才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踏進這條路,那就必須斬斷塵緣。所以你就別想什麼親人了,趕緊跟我走!”
斬斷塵緣?張玉玲冷笑,她還禁葷茹素呢!你當她是尼姑啊!
“我還是回家吧!”張玉玲作勢就要爬下床,張炎忙喊道:“別啊!”
郝建皺着眉頭,對着黃柳霜拔劍,渾身不要錢似得拚命放着冷氣,“在這裏又不是不能修鍊,小師妹就留在這裏吧!”
黃柳霜沒想到就連郝建都站在了張玉玲的那一邊,他看着文人儒,眼中帶着期待。
只見文人儒溫和一笑,就在黃柳霜想要得意大笑時,文人儒忽然說道:“小師妹只有十幾歲,確實是不應該離開家人,所以,師傅,小師妹就留在這裏吧!我相信師傅你一定有辦法讓小師妹正常修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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