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發現
“師傅,你打我幹嘛啊?”張炎還是有些不忿,他確實是沒有聽過赤龍那又怎樣?這個天下那麼大,如果什麼都要記住的話,豈不是早瘋了!
黃柳霜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庄堯,“抱歉啊,小徒孤陋寡聞,見識短淺,希望這位小友不要計較。”
黃柳霜頭髮花白,看上去一個慈祥老爺的形象,他這樣說話,縱使庄堯心有不悅也不好意思說出來,更何況,庄堯也確實沒有什麼好氣的。
赤龍雖然有名,但也只有接觸了赤龍的人才知道它的厲害之處,一般,哪家長輩會無端的就和小輩講那些殺手的事情啊!所以張炎不知道也是無可厚非的。
庄堯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沒什麼,只是我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住進別墅是不可能的,想死的話就來吧!”
說完,就想帶張玉玲離開。
張炎怎麼可能讓好不容易到手的小師妹飛了,當即便離開沙發,衝到幾人面前張開雙臂擋住,“不行,你走可以。”張炎沖庄堯說道,而後又看了看張玉玲,“她留下。”
“不可能!你讓不讓。”庄堯板著臉,完全沒心思與他周旋。從發現張玉玲不在的時候,庄堯就火急火燎的開始找人,直到現在都沒有休息,精神上高度緊張導致的疲憊使得他此刻臉色異常的差。
郝建不動聲色的走到張炎旁邊,抱着劍的手無聲的用力,眼神不善。
庄堯額角發疼,他不悅的看着他們,然後轉身向黃柳霜說道:“你徒弟這樣,我就算真的不想計較好像也有些不可能啊!”
黃柳霜表情也不太好看,這些臭小子平日裏隨心所欲也就罷了,可現在可不是讓他們仍性的時候,赤龍的人異常的護短,他們內部怎麼斗都沒有關係,可如果外面的人想要對他們不利的話,他們都是會一直對外的。
而且,旁邊那個男人看上去笑容溫柔,可是那眼神分明都是不懷好意。
“抱歉啊!”黃柳霜沖庄堯點了點頭,然後走過去,一手揪着張炎的耳朵,罵道:“你這臭小子,那麼閑,事情都做完了嗎?做完了就給我修鍊去,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
黃柳霜邊揪着他的耳朵,邊往一邊走,讓開被檔住的門口。
“誒誒。”張炎臉因為疼痛而皺着,手虛圍在黃柳霜的手邊,卻不敢真的把自己的耳朵從他的爪子底下弄出來,跟着黃柳霜的腳步走,不滿的說道:“疼,疼,師傅你鬆手!”
郝建也有些不滿,但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走開,眼神不善的看着庄堯,讓人不懷疑下一秒他真的就想直接拔劍了。
就在這時,文人儒突然走到郝建身後,伸腿在他腰上踹了一腳,直接將他踹的腳步踉蹌,差點摔倒,他怒瞪着文人儒,“大師兄,你這是幹什麼?”
文人儒絲毫沒把郝建的怒氣放在眼裏,他笑容溫柔,“小師妹要回家,你擋着路這是要幹什麼啊?”
說完,又對着庄堯說道:“慢走不送!”然後又看着張玉玲道:“最近幾日我們都會在這裏,小師妹如果想我們的話,可以來找我們!”
郝建一驚,“大師兄。”
“大師兄你沒事瞎湊活什麼啊?”張炎一邊努力想要將自己的耳朵解救出來,一邊揚聲說道。
只是張炎剛說完,就感到耳朵上的力度加大了,當即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
庄堯對文人儒淡淡地點了點頭,帶着張玉玲和秦深,快步走出了酒店。
走到停車場,庄堯手機忽然響起,他拿出手機一看,是江澤,他笑着接通電話,道:“終於回來了,在哪啊?”
“好啊,那你可得快點回來,不然,張玉玲可得被拐走了。”
“事情你回來之後我再和你說,電話里不方便。”
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庄堯輕笑了下,“可以,那就到時候見了再聊吧。”
說完便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江澤有些惆悵的看着自己圓鼓鼓的身體,鬱悶的嘆了口氣。
一旁的李想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卻伸出手將他整個握在手裏,輕輕的撫着他身上的毛。
江澤再次嘆了口氣,不過這次是舒服的,他眯了眯眼睛,滾圓的身子蹭了蹭李想的手掌,忽然身子僵住,背過身欲哭無淚。
難道身體變小了,人也真的變得幼稚了嗎?不要啊!江澤在心裏瘋狂的吶喊。
……
庄堯先將張玉玲送回了別墅,才帶着秦深離開。
張玉玲低着頭思考,腳步卻絲毫不停的朝門口走去。
坐在大廳里的沙發上,張玉玲抱着抱枕,表情有些恍惚。她到底該不該去找他們呢?雖然自己是被拜師的,但是那些人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壞啊,而且更重要的是,似乎魔修都挺厲害的,那她學好了之後,是不是就可以幫安然的忙了?
想到這裏,張玉玲的眼神漸漸堅定。
此時,安然正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這麼多天沒洗澡,身上有些難受,她便先回房洗了個熱水澡,頭髮還濕噠噠的搭在肩膀上。
一下樓就看到張玉玲悶悶不樂的臉,安然表面上神情沒什麼變化,腳步卻快了很多,只是在走到離張玉玲僅有幾步遠的地方的時候,就看到了張玉玲堅定的神色,頓時心感詫異之餘,也放下了擔憂的心情。
走到張玉玲身旁坐下,這麼多天沒見,安然對她也有種淡淡地思念。
張玉玲感覺到身旁有人坐下,詫異轉頭,看到是安然,頓時驚喜的說道:“安然!你回來啦!”
張玉玲伸手想抱安然,忽然想到安然不喜與人過分親近的心情,頓時有些訕訕的抓了抓自己頭髮。
安然勾了勾唇角,眼神柔和,伸手虛虛地抱了下張玉玲,幾秒后才退開。
張玉玲此時心情好的很,她雙眼笑成月牙,臉上洋溢的笑容誰看了都忍不住心情好。
突然想到了某件事情,張玉玲正想開口和安然說,卻又忽然停住,想着到時候再告訴安然吧,就當做一個驚喜。
“怎麼?有什麼事情嗎?”安然卻注意到了她的表情,所以開口問道。
“啊?沒,沒什麼事。只是好多天不見了,怪想你的。”張玉玲笑着說道。
“這樣啊。”安然輕聲說道,“那我先去修鍊了。”
看着安然走向四號房的背影,張玉玲有些失落,而後卻再次堅定了想要修鍊的心情。
晚上,安然因為這段時間都沒怎麼休息,於是便先回房間休息了。
張玉玲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中一直有股煩躁之意,令她無法入睡。
君天煜的恐怖,張玉玲當然知道,也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擔心他們如果突然闖進來的話該怎麼辦?她絲毫不懷疑君天煜二話不說就會將人給滅了。
而她新拜的師傅以及師兄們看上去又是為所欲為的類型,安然回來的話,那個男人應該也回來了,要是就這麼讓他們撞上,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想着,張玉玲又翻了個身,沒想到這一翻身卻看見了絕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的人。
!張玉玲驚詫的看着張炎,被嚇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要命啦!”張玉玲緩了一會兒,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說道。
張炎對於小師妹被自己嚇到的這件事情表示歉意,他撓了撓後腦勺,嘿嘿一笑,“這不是太想你了么?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一日都還沒到我就這麼想你,足可見我對你的感情有多深啊!”
張玉玲:“……”
而就在這個時候,窗外忽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二師兄,你好了沒有。”郝建抱劍站在草坪上,抬頭望着張玉玲的房間,他不是不想上去,他是怕他一上去就把張玉玲給搶走了,這可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內。
“好啦好啦。”張炎有些囂張的敷衍郝建,聲音並不大,但他知道郝建可以清晰的聽到。
“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師傅他回山了,留下我們師兄幾個來教你修鍊,以後你。”張炎對張玉玲說道,這間房間他已經下了結界,因此並不怕被人聽到。
只是凡事總有意外,而這個意外此刻就站在張玉玲的門外。
安然原本已經休息了,但是這麼些天已經養成了她超強的戒備心理,因此在張炎畫下結界的時候,空氣中的那絲波動便被她捕捉到了。
繞着結界走到門外,安然伸手輕輕的叩了叩門。
篤篤篤。
“張玉玲你睡了么?”
安然和人說話很少連名帶姓的叫人,平時更習慣的是直接說話的內容,而當她連名帶姓叫人的時候,一般是心情不太好的時候。
門內的張玉玲一聽心中一驚,她一邊揮手讓張炎躲起來,一邊朝門外喊道:“還沒呢,等會就睡了。”
“哦,你沒事吧?”安然語氣平淡,像是沒有發現絲毫異常。
“沒事沒事,你也早點去休息吧!”張玉玲忙不迭的道,等到門外好一會兒都沒有沒什麼聲響,以為安然已經回去睡了,正想叫張炎趕緊離開,卻沒想到張炎伸手讓她不要說話,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
“你要幹什麼?”張玉玲有些慌張,以至於聲音都有些失真了。
張炎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耳朵貼在門上,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門邊,靈敏的五官卻絲毫沒有感受到門外有人的氣息。
門外的安然眼睛直直地望着門板,眼中閃爍着冷芒。
門內的張炎心下一松,呼吸頓時變得悠長了一些,可就是在這一秒的時間,他感覺到身後空間一陣波動,震驚的回過身,迎接自己的卻是一柄寒冷鋒利的黑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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