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本王來了
“嘿嘿……哥們幾個今天可有的爽了!”搓了搓手,一長得油頭粉面,肥肉橫生,年有四十左右的胖子色眯眯的上下打量沐萱萱。
“這麼好的貨色,打成這樣,真是可惜了!”形如柴骨,面若猴腮的男子上前,毫不客氣的撕下那掛在沐萱萱身上的一塊塊布料,露出那大紅色的肚兜,兩個窟窿眼瞬間放出兩抹精光,末了還感嘆一句道。
虛弱的昂首看着那幾個男子,嘴裏一片苦澀,咽了咽口水,帶着沙啞的嗓音緩緩道:“難道花苕樺沒有告訴你們,咳咳……我是誰么?”
“淪為王府階下囚的,還能是什麼好貨色,說不準還是什麼重刑犯!花夫人也放話了,整死都沒關係!”歪臉歪嘴的矮子不屑的看着沐萱萱,隨即側過頭,對着另外三人道。
雙眼漸漸發昏,頭腦也有些不大清晰,深吸了一口氣,瞪着那幾人道:“我看你們誰敢對靳王妃動手!”
一句話愣住了所有人,矮子愣了愣深,隨即瞥過沐萱萱,渾聲道:“靳王妃?”
“孫老弟,別聽她瞎扯,堂堂的靳王妃怎麼可能會在地牢裏!”高個子的走了過來,拍了拍矮子的肩頭,頗有道理道。
一對鼠目精明的轉了幾圈,隨即走上前,拍拍的甩了沐萱萱兩巴掌,怒聲道:“臭娘們!不想活了,連老子也敢忽悠!”
嬌俏的臉頰很快浮腫起來,然而此刻的沐萱萱卻毫無知覺,美目冷然的盯着那矮子。
“臭娘們!還敢瞪老子!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矮子一個發狠,褪去上半身的衣服,埋頭就啃着沐萱萱那還算完好的脖子。
一聲痛呵聲響起,矮子捂着命~根~子,痛得上躥下跳,直罵奶奶的。
見此,高個子的微眯着那雙綠豆眼,抄起一旁的軟鞭,便往沐萱萱身上招呼去。
咬住下唇,先前的昏厥感被蝕骨的刺痛所代替,原本已結痂的傷口再次繃開,血液也開始蔓延,飄散在空中。
連連抽了二十幾鞭,高個子才停下手,喘着粗氣,一雙綠豆眼冷冷的盯着沐萱萱,嘴裏還咋吧道:“這娘們倒是挺倔的!老子就不信了!”
扔下軟鞭,褪去全身的衣物,露出那醜陋的身體,上前一步便要撕開沐萱萱那被鮮血所侵蝕的紅肚兜。
就在其餘幾人看戲之時,刑房的門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力。
矮子忍着下半身的疼痛,回過頭瞪着來人,然而在撞上那雙肅殺的鳳眸時,雙腿忍不住的打顫,剎時間,連自身的疼痛都給忘了。
而其餘三人卻在一秒間紛紛倒地,那瞪大的雙眼控訴着他們的‘死不瞑目’,而聞聲轉過頭的矮子更是嚇得直接跌坐在地,五官抽搐的望着刑房中的黑衣人,在瞥見那把帶血的長劍時,雙眼一翻,直接昏厥了過去。
美目冷然的看着刑房裏所發生的一幕,在瞥見立足於門前的那抹藍衣時,嘴角微微上揚,空氣中除了血腥味,彷彿還流動着熟悉的味道,兩天來所緊繃的精神也隨之鬆懈了下來。
睨着那張慘白浮腫的小臉,將那抹解脫般的笑容收入眼瞼,雙手微微拽起,緩緩抬步走到沐萱萱面前,修長的五指輕柔的拂過那浮腫的臉頰,盈笑蓋過了那滿眼的殺意,磁性的嗓音更是柔情萬般。
“萱兒,沒事了,本王來了。”
撇過頭,岩以逐沒有去看那滿身傷痕的血人兒,收回手中的長劍,默默的走出了刑房。
三日後
背靠着床頭,瞥了眼那剩下的半碗湯藥,淡聲道:“放着吧。”
“可是……”丫鬟顯得很是猶豫,正想勸說沐萱萱時,看到那冷然的面孔后,便噤了聲。
搖了搖頭,將瓷碗放下,遞上一旁的乾果,然而後者卻不領情的撇過頭。
“我想休息了,出去吧。”
蹙了蹙眉頭,丫鬟經過一番心裏交戰,最後還是放下乾果,起身幫沐萱萱墊好枕頭,扶着她睡下去之後,便離開了屋子。
毫不意外的看見穆閆靳站在外邊,丫鬟欠了欠身,低垂下頭,淡聲道:“王妃剛喝了半碗湯藥,現在已經睡下了。”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點了點頭,鳳眸帶着深思之色的望了一眼紅木門,轉身便離開了院子。
微微側過身,美目掃過那兩扇合起的紅木門,穆閆靳……
書房
“查出來了么。”負着手立於窗前,穆閆靳沉聲問道。
低垂下頭,銳眼沒有一絲情緒,一如既往的冷聲道:“主子,屬下已經調查清楚了,此事參與者的共有二十三人,其中還包括玉兒夫人。”
“嗯。”淡漠的應了聲,夏風掠過窗檯,微微揚起那一層薄衫。
彷彿過了半世紀之久,穆閆靳才側目瞥了眼岩以逐,薄唇微啟,略帶肅殺之意的聲音從裏面溢出:“跟了本王這麼多年,該怎麼辦,還需要本王開口么。”
“是!屬下知道了!”雙手抱拳,劍眉微揚,對於穆閆靳所下達的命令並沒有過多情緒,這樣的結果,他還是猜得到的!只不過由殺人不眨眼的主子說出來,顯得有些違和感罷了……
夜幕臨下,微風徐徐拂過,一道道黑影掠過,消失在了圍牆的另一邊。
王府底下的密室里,昏暗的火光下,各式人聚集在一起,男女皆有,被蒙了眼睛,堵了嘴,綁了手腳的他們也只能支支吾吾的宣洩他們的恐懼。
而在密室的另一邊,身着深藍色衣袍的男人微眯起鳳眸,掃了一眼旁邊的黑衣人,後者點了點頭,示意其他黑衣人將矇著他們的黑布取了下來。
雙眼得到解放,眼前不再是黑壓壓的一片,翠玉兒半跪着身子,滿是驚訝的看着對面的穆閆靳,媚眼瞬間泛淚,聲音帶着一絲哭腔:“王爺………”
然而,端坐在椅子上的穆閆靳卻沒有理會她,揮了揮手,隨着咔嚓聲響起,左邊的一道石牆翻了過來,而上頭卻掛着一個將死半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