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可少的爭吵
“喂,夏雨馨,你怎麼總是睡得跟頭豬一樣啊,還不快點起來啊!”白羽卿靠着門,對着床上睡得正香的我大吼着,還不忘順手向我砸一個被我扔下床的枕頭。
“我說白大少爺啊,大清早的,幹嘛在這裏亂吼啊,你當你公雞啊!人家睡得好好的,把我的美夢還給我啊~!”我把它扔過來的枕頭又扔了回去,估計是剛睡醒,迷迷糊糊,又提不起一點勁,沒扔到他人,倒是扔到牆上去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這個笨蛋!”見到這副情景,白羽卿捧腹大笑起來,“還有現在可不是什麼大清早,太陽都曬屁股了,你也不看看已經幾點了。再說了,你能有什麼美夢啊,就算是美夢,你倒說說哪一次成真過啊!”
在他的嘲諷聲中,我就算是想睡,也睡不着了,只好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頂着一個雞窩頭,對站在門口理額前碎發的白羽卿怒目而視。而他,瞥了我這一身造型,轉頭向門外走去,還不忘諷刺一句:“多大的人了,還穿hellokitty的睡衣,幼稚!”我從他剛才的眼神中看到了濃濃的鄙視。
哼,我夏雨馨就是想穿hellokitty的睡衣了,怎麼著,有本事來咬我啊!我倒是想在他面前大聲吼出這句話,但我也得有那個膽子啊,要說出來,估計白羽卿真的會撲上來咬我一口,然後再笑我一句自不量力。
我衝著門口做了一個鬼臉,然後,頂着這個詭異的髮型沖向了衛生間。
當我一切準備完畢,走向客廳時,餐桌上早就擺好了我最愛吃的幾個菜。白羽卿站在一旁笑着說:“怎麼樣,懶豬,這可都是我做的,還不感謝感謝我!要不是阿姨叔叔出去了,我才不會給你燒呢!如果我不給你燒,你估計就只有餓死這一條路了。唔,讓你餓死也挺好的,為國家節省糧食。”
面對美食,我直接把他話中的那個“懶豬”一詞給忽略了,笑眯眯地說:“嘻嘻,白羽卿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看看你,會燒飯,會洗衣,會打掃,哎呀,反正幾乎什麼都會啦。再加上,我們還是青梅竹馬,你就更加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吧!”說完便撲向了那一大桌的菜。
是的,我和白羽卿是青梅竹馬,從出生到現在都沒分開過一天的青梅竹馬。白羽卿的父母和我們家是鄰居,我父母在新婚後不久搬過來,那時候,他的父母還在環遊世界的旅途之中,直到一年以後,他父母才姍姍來遲。
我母親與他母親一見如故,成天在一起聊天,一會聊對面那家的人養的狗生狗崽了,一會聊隔壁那幢的某某人要當爸爸了……就連懷孕也像是早就定好的一樣,就只隔了一天。生孩子就更為離奇了,白母才剛被送往醫院,我媽便因為激動,也臨產了,送往的還是同一家醫院。真不知道是命中注定還是上天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製造了一堆的巧合,我們出生的時候也是相隔不久,白母才剛產下白羽卿,我媽便也不甘示弱地生下了我,就因為他比我早出生了那麼一會兒,他便總是讓我叫他哥哥,不管是什麼都壓我一頭。
我和他的童年幾乎是相交的,我的記憶里沒有一天是他不在的,他也跟我說,在他的記憶里,我也從來沒有離開過。不管是上學還是旅遊無時不刻都是一起的。因此,我媽與白母還說我們倆那麼有緣,乾脆就在一起,一輩子都不分開好了。在以前,或許我還能接受,可是當時光流逝,我們長大的時候,他把他那腹黑的本質完完全全展露在我的面前時,我恨不得一頭撞在牆上,然後大嚎一聲:“蒼天啊,我以前怎麼會認為他是一個可愛又聽話的好孩子呢,他明明就是一個可惡的披着羊皮的狼,我命中的剋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