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最初28

最初的最初28

客廳里。

池景無精打采地坐在沙發上看法制頻道,顧砄愷坐在地上猛抽煙,“喂,你說最近公寓裏是不是太清靜了啊。”

“可不是呢,我們上午去跑步,她們女生下午去跑步,還有一個被罰抄三字經,能碰的到面就怪了。”

“你上次不是有約彭妮看電影嗎?她最後去了沒啊?”

“等了一晚上沒來,你說我還有戲嗎?前幾天你不是特地有去看她們跑步嗎?說,看上哪家姑娘了,哥幫你去追。”

“誰說我是去看她們跑步了,我那是無聊散步。對了,你有沒有發現最近慕媯總是約米塔塔出去?”

“恩恩,好像是的。”其實池景倒還真沒關心這幾個人。

“我看啊,要不然哪天跟慕媯好好說說,長眼睛的都知道米塔塔跟凌澄歌有姦情,他這半路插一腳算什麼兄弟啊,我最討厭這種人了。”顧砄愷始終把“義氣”這兩個字放在心頭。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這幾天司徒糖每次都讓凌澄歌陪她一起去買菜,你說這是什麼節奏啊?”

“切,很明顯啊,拆情侶的節奏唄。哥們兒,無聊嗎?”

“恩恩。”池景疑惑的看着顧砄愷,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做樁好事吧。呵呵,我幫凌澄歌把司徒糖約出來,你幫米塔塔約慕媯出來,你覺得怎樣?”

“懂了,這樣子米塔塔就能跟凌澄歌好好約會了,行,反正吃飽了也就是撐着,就這麼干吧。”

一大早上,米塔塔枕着凌澄歌的手臂躺在凌澄歌的床上閉目養神,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看起來很嬌小。

“青梅你這20圈都跑完了,還不清醒啊,要補覺?”

“就是因為跑累了才想要鑽到你懷裏。前幾天我都沒空跟你在一起。”

“對了,你跟慕媯一起出去,兩個人神神秘秘的是在做什麼啊?”

“還記得那次我搭他的車來公寓嗎?為了回他的人情,我在幫他追女孩,可是跟他練愛了好幾次,幾乎一整天的時間都要跟他在一起了,也沒看見他追哪個女人啊。靠。”

“傻瓜。”

“你說什麼?”

“傻瓜,”凌澄歌放低了聲音說話,“我們接下來幹嘛啊?玩遊戲怎樣?”

“挺沒意思的。要不然陪我折騰一下吧。我看石垣公寓裏的生態園不爽很久了,我們稍微把它改裝一下吧。”

“恩恩,你就不怕石垣罰你抄三字經或者四庫全書?”

“那我就說,凌澄歌才是主犯!”

“好,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應該弄個籃球場,這樣我們就可以不定期舉行一些小型的籃球賽,男生女生都可以對決。再弄兩個鞦韆,沒事兒的時候可以坐坐,或者看書什麼的。再在哪裏裝個沙袋,不爽的時候可以不用揍人了,打沙袋就可以了。弄兩個桌球桌,有空的時候打打桌球。再來個小型游泳池,這是看帥哥看美女的必用器。”

“恩恩,想的挺好的,至少比石垣在生態園裏養雞好,嘖,可是,資金怎麼辦呢?”

“竹馬,嘿嘿,竹馬……”米塔塔難得撒嬌。

“好吧,這下我不當主犯都不行了,你可不能半路逃走啊。”

“話不能這麼說,你是最大的功臣。我們都是功臣。”

“那你就等着看以後石垣罰我們的時候會不會有人替我們這兩個功臣抵罪了。”

“哈哈。”

慕媯穿的一身帥氣等在某咖啡廳,,結果等了半個小時后,只等到了司徒糖,她穿着一身粉色的連衣裙,短髮微微捲起,腳上穿着高跟鞋,今天的她顯得格外甜美,明顯是來約會的。當司徒糖看到慕媯的時候,明顯是一臉驚訝。

服務員熱情地向慕媯和司徒糖推薦情侶套餐,但是被慕媯拒絕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司徒糖着急地看着慕媯。

“是誰跟你說來這兒的?”

“顧砄愷啊,這傢伙跟我說是凌澄歌約我,但他不方便接電話,所以讓我直接到這裏來。”

“跟池景對我說的一樣。”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們這兩個大男人太無聊了,看來得想個辦法給他們找點事情做。”

“唉,我就說嘛,凌澄歌怎麼可能主動約我啊。”

“別灰心,你長得又不比米塔塔丑。”

“那麼,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喜歡米塔塔嗎?也許,你告訴我以後,我也能變成凌澄歌喜歡的。”

“你跟米塔塔不是一個人,我不是單純的喜歡她,喜歡也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得清的。說句不好聽的,在凌澄歌心裏,你可能永遠都代替不了米塔塔,可能這僅僅是因為米塔塔是米塔塔,而你不是米塔塔。”

“那我不是不可能有這個機會的嗎?”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我一定讓你有這個機會。”慕媯喝着咖啡,心裏在盤算着什麼。

翻新生態園需要粉刷牆壁,不過米塔塔的個子不夠高,然後就騎在了凌澄歌身上刷牆,下來的時候故意在他的白色襯衫上踩了一個腳印,還叫來了池景和顧砄愷,安左言自願幫忙。

米塔塔趁着凌澄歌和顧砄愷他們講話的時候,在牆上用廣告顏料畫著凌澄歌,等凌澄歌轉過身來的時候,米塔塔已經完成了他的頭像。

“畫功不減當年啊,我也來試試。”凌澄歌話剛說完,也拿起了畫筆。

“竹馬你不許畫我!”

“畫的就是你,是你先畫我的。”

“不要!”

池景無奈地看着那兩個人,看了看自己的旁邊,顧砄愷也畫了一樣東西,“這什麼啊?”

“金元寶。”顧砄愷特別自豪地炫耀着他的傑作。

“呵呵,庸俗。”

“那你給我畫一個看看,我看你能畫出個什麼來。”顧砄愷用不屑的目光看着池景。

池景裝模作樣地深思了一下,為了不在顧砄愷面前丟臉,還是畫了一雙手。

“手?為什麼畫手啊?”顧砄愷把眼睛瞪大了,也沒看出他想表達些什麼。

“這、首先這不是一雙普通的手,它是一雙很厲害的手,能夠化腐朽為奇迹。”

“行了吧,我看你就是照着你那兩隻鳳爪畫的。”

“誰說我的手是鳳爪,我的手很漂亮的好吧。”池景把自己的一雙纖細的手擺在顧砄愷面前。

顧砄愷依然是不屑的看着牆上的那一雙手,“美術不好也不用這樣對一堵老實的牆吧。”一轉頭就看到了安左言的傑作,“彩虹,恩恩,池景你看看人家,不會畫的話畫個彩虹不就行了嗎?還真好意思照着自己的手畫……還有,龍蝦?左言,這是龍蝦嗎?”

“沒錯。”

“啊哈哈,你以為你是齊白石啊!”

“好了好了,大家都歇歇吧,施工工人快過來了,我們的生態園改造工程正式啟動!”凌澄歌把手上的皮手套拿下來,招呼每個人都進屋去。

“能不能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我求你了行不行。”樂采夏看到安左言他們從生態園回來了,急忙掛了電話,眼神躲閃着。

米塔塔明顯聽到了樂采夏說的話,但剛要開口問樂采夏,就被凌澄歌拉住了,“你頭髮上也粘到顏料了,待會兒好好去洗一下。”話說著,凌澄歌撥弄着米塔塔的頭髮。

慕媯的手上拎着一袋蘋果,和司徒糖一起出現在客廳,“塔米塔,這袋蘋果是你爸給你送來的,我剛剛在門口遇到他了。”

“哦。”米塔塔冷淡地接過蘋果。

“我跟你爸說你應該在公寓的,所以,他現在還等在門口。”

米塔塔沉默了幾秒鐘,“哦。”把水果放下以後,就去了門口,凌澄歌也跟了過去。結果,門口一個人都沒有,米塔塔的父親並沒有等在那裏。

米塔塔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凌澄歌知道她心裏的不開心。

寢室里,只有凌澄歌和慕媯兩個人,凌澄歌放下正在進行中的遊戲,“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米塔塔和她父親有矛盾,你,一個那麼默默關注她的人,就算整日忙着學習也還是知道的吧。”

“知道又怎樣,”慕媯若無其事地翻着書頁,“我不覺得他們之間的矛盾不可以解決,你認識她那麼多年,為什麼就沒有做任何努力讓她們父女之間的感情變好呢。”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可是這根本就不可能,我希望你識相一點,想法不要太天真,我知道你喜歡塔塔,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說,如果你一心想要讓他們父女的感情和好的話,非要做這樣的無用功的話,你一輩子都跟她不可能。”

凌澄歌還記得在米塔塔九歲那年,她和她父親、弟弟還有他一起去做大輪船,結果她和弟弟都不小心落水了,但是米塔塔的父親把弟弟救起來了,沒有回過頭去救她,就算她怎麼撕心裂肺地叫“爸爸”,她的父親仍然是在輪船上救她弟弟。那個時候的他,何嘗不是想要給她父親一次機會,只要她父親把她救起來了,他們之間的矛盾一定能夠緩解。

最後,還是凌澄歌跳下水去救她的。

“凌澄歌,你要一輩子都陪在我身邊。”

“好,我絕對不會離開你,不管在什麼情況下,我都不會放棄你。”

所以,就像米塔塔一直跟他說的那樣,在她九歲的時候,她就已經被那個家拋棄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根本不可能回到她更小的時候。

慕媯心裏並不相信,既然米塔塔的心裏還是渴望親情的,就說明一切都還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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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初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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