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4
陸揚是安桐煦的大學同學,對他頗為了解。他糾結地想着,老闆娘?莫非這種重要的事情,沒理由沒有收到消息啊?方昂這個小鬼有時候聽風就是雨。年紀小還是公司職員?怎麼可能?
誒!等一下。
“你說的那個在總裁辦公室的是不是財務部的楚馨?”
“對,你說公司一枝花怎麼就看上了總裁呢?難不成是總裁的魅力比較大?”方特助比較鬱悶,楚馨近視了,沒戴眼鏡嗎?公司里青年才俊一大把,怎麼會和總裁走一塊去了?
“哦。還真是她。”陸揚低語道,隨即又鄭重起來。“你知道就好。以後要注意一點。還有這是總裁的私事,別到處亂說。”
“知道了。”方特助向椅子一靠,閉上眼睛裝死。這實在是太刺激人了。
陸揚笑着搖搖頭,把文件一放,就進辦公室了。
“我說,總裁啊!你也太過分了吧!”陸揚進了辦公室,反手把門給鎖上了。戲謔地看着安桐煦。
陸揚年紀與安桐煦相差無幾,歲月十分優待他。年過四十的陸揚還是一如往昔風雅英俊,幾乎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多少的痕迹,反而更添風韻。
“幹嘛!”安桐煦與他相交多年,所以面對他也沒有什麼顧忌。
陸揚坐在安桐煦的對面,眼睛卻掃來掃去,不過沒有找到目標。“我家小侄女在哪兒?我聽方昂說她在啊。”
“什麼叫你家的小侄女兒?”安桐煦斜了他一眼,“睡著了。”
“不是吧?難不成是聽說我這個帥氣的叔叔來看她,高興得睡著了?”陸揚頗為自戀地說道。
“不可能。她只是太累了。”安桐煦一口否決,抬頭瞥了陸揚一眼,又低頭工作,然後想起某人的妹妹前幾天打電話給他,讓他勸一勸某個還不結婚的仁兄。
“你還不打算結婚?”安桐煦問道。
陸揚的臉僵住了,結婚?和誰結?
“不用你管。我自己會看着辦的。”陸揚溫和地笑着。
安桐煦嗤了他一聲,放下手頭工作。自己會看着辦!看了快二十年,還沒有辦!再這麼下去,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沒有那種勇氣去面對她。”陸揚苦笑了一下,眼中悲哀與凄苦一閃而過。
安桐煦怒了,桌子一拍,沖他吼道,“你能面對我十幾年,現在為什麼沒有膽子去面對她?人的一輩子能有幾次二十年?你們倆現在什麼歲數了?還能再拖多少個二十年?難道你要清蕊一輩子都浪費在等你回頭這件事情上嗎?”
陸揚眼低的愧疚又深了幾分,安桐煦又繼續說,“我和清兮是不可能的,你和清蕊還有機會。去吧,去瑞士,她開了一家咖啡廳。叫‘一線緣牽’。她還在等你。”
“讓我想想吧。過段時間再說吧。”陸揚擺擺手,轉了話題,“現在該討論一下去法國出差的事了。奧斯汀那隻老狐狸,可真狡猾!”
…………
安桐煦和陸揚討論完法國的企劃案之後,天色已經漸晚了。
安桐煦進去看蘭霽,她還在睡,睡得十分安穩,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安桐煦饒有興緻地坐下,拿出手機,調到攝影模式。關了閃光燈,連拍了幾張照片。
安桐煦很少拍蘭霽睡着時的照片。但是他的手機里卻還是有很多屬於蘭霽的照片,他很喜歡給蘭霽拍照,從蘭霽回到他的身邊起,每隔一兩個星期他就會給蘭霽拍照片。正面的,側面的,每一個角度都有,對於安桐煦而言,蘭霽就是他生命的源動力。
安桐煦愛極了徐清兮,也愛極了他們的女兒。無論何時,只要看見蘭霽,他就會想到徐清兮,他和徐清兮如今是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蘭霽了,這是他和徐清兮相愛過的證明,也是他與她之間,僅存的紐帶。
夜色漸深,蘭霽昏昏沉沉地閉着眼睛,忽然聽到孫琪的聲音,“怎麼還沒有醒?”
“沒事,讓她睡吧。”一道略顯清冷的聲音說道。
又過了許久,蘭霽的額頭上覆上了一雙溫熱的大手。好暖和啊!她想着。卻無力睜開雙眼。
那道清冷之音帶上了擔憂,“沒有發燒啊。怎麼還不醒?”
“是不是太累了?就睡得比較久?”這次聽到的聲音略顯低沉,顯然不是孫琪,也不是剛剛摸她的額頭的那個人。
“算了。我還是就這樣帶她回去吧。”清冷之音說道。
【最近卡文,更得可能比較慢,如果覺得沒有質量,就請原諒一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