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殘忍,景惜慘遭報復
某日清晨,景惜從睡夢中蘇醒,驀然感覺有什麼在自己身邊,她倏地坐起身,怔住的看着床邊坐着的人。/class-3-1.html
“你,你怎麼在這裏?”不知道怎麼的,每次面對慕司絕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有些心虛。
具體在心虛什麼,她也說不清清楚。
那男人好像沒事一樣,微微一笑,輕聲說道:“起來吃早餐了。”
然後,他起身,上前兩步站在窗戶邊,伸手扯開窗帘,陽光打在他身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從她那個角度看他,他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天神,渾身霧色氤氳,美輪美奐,好看極了。
他轉身,對着她莞爾,“今天太陽極好,要不要出去運動運動?”
景惜回神,慌忙將看他的目光錯開,然後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馬上就出來。”
“嗯!”他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微笑着,然後關門走了出去。
她一定不知道,他幾乎注視了她整整兩個小時,早餐都涼了,就是捨不得叫醒她。
他喜歡看着她熟睡的樣子,像個天使,美麗極了。
要不是她夢中初醒,他願意就這麼注視着她,直到夕陽西下,海枯石爛,山崩地裂都不會捨得錯開。
他走到樓下,將早餐重新熱了一遍,等着景惜下樓來吃。
景惜梳理好下樓的時候,見他坐在餐廳里等她,她更覺得不好意思,小臉點兒酡紅酡紅的,像是刻意染上的粉底。
她坐過去坐下,什麼話都沒說,埋頭就吃。
本來要吃二十分鐘的早餐,她五分鐘就搞定了,然後起身說:“我先出去透透氣。”
本想遠離他,好讓自己舒緩一下心情,沒想到拉開別墅的門,卻見兩個大漢筆直如松的站在外面,面無表情,就像是兩個黑道殺手一樣。
景惜着實嚇了一跳,而後問道:“你們……是誰啊?”
黑衣男子盯着她,面無血色,答非所問,“你是景惜?”
景惜懵懂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兩男子直接上去,一把扣住景惜就往外面帶。
景惜急了,下意識的反抗,“你們到底是誰啊?抓我做什麼?放手!”
兩個男人只知道奉命辦事,哪會懂得憐惜女人,拽着景惜的力道,痛得讓她眼淚直掉。
聽到喊聲的慕司絕衝過來,正好看見兩個人在架着景惜往不遠處的車子前去,他想都不想的上前來阻止,“你們是誰?放開她。”
話音剛落,冰涼的槍口就直直的抵在了他的腦門處。
黑衣男子呵斥,“不想死,你就繼續多管閑事,我們老闆要的是她,所以你滾遠點兒。”
介於對方手中的是槍,慕司絕沒動,眼睜睜的看着另外一個男子把景惜拉上車。
他問拿槍抵着他的黑衣男子,“你們的老闆是誰?”
“權湛野。”
聽到權湛野三個字,景惜心裏咯噔一下,不敢相信,權湛野會讓人這麼粗魯的待她?不可能的。
她不相信。
就連慕司絕也不相信,“胡說,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她就是權湛野的妻子,你們這麼對她,就不怕權湛野殺了你們?”
那男子陰冷一笑,“這個女人,對我們老闆已經沒有半點用處了,他的命令,讓我們送去夜總會當ji女處理。”
話音落下,那男人推着景惜鑽進車裏,拉上車門,車子迅速離開現場。
眼睜睜的看着景惜被兩個男人帶走了,慕司絕卻無能為力,下一秒,他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喂?是我,馬上給我追着XXXXX這個車牌號,看看他們是到哪兒!”
掛了電話,他還盯着那車子消失的方向,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
真的是權湛野讓他們這麼乾的嗎?不可能的,阿湛是愛這個女人的,他怎麼可能這麼對她?
他是真的慌了,趕緊跑去車庫,驅車緊跟着他們,看看他們到底要把景惜帶去哪兒。
可等追蹤到市中心的時候,早已不見了那輛車的蹤影,就連他吩咐一起追蹤的人,都跟丟那輛車了。
他不相信真的是權湛野乾的,所以電話聯繫權湛野,可也不知道怎麼的,一直打不通權湛野的手機。
他憤怒的一拳扔在方向盤上,咬牙切齒,怨恨自己當時為什麼不用生命來救景惜,怨恨自己在那種時刻,為什麼不站出來保護她?
要是真如那黑衣人說的,把她帶去夜總會接客,他該怎麼辦?
想到夜總會,慕司絕又趕緊聯繫人,讓他們挨個的去全市的夜總會查。
可殊不知,景惜並沒有被送去夜總會,而是被兩個黑衣人帶去了一個神秘的地方。
她來的時候,眼睛被矇著,嘴巴也被膠帶封着,出不了聲音,渾身上下也被繩子捆綁得結結實實。
到目的地后,黑衣人才把她眼睛上的黑布扯開,嘴唇上的膠帶撕開。
景惜驚恐的看着自己的處境,傻眼了。
眼前什麼都沒有,就幾個筆直僵硬站着的黑衣男人,各個背着手,面無表情的一字排開,彷彿在等待着什麼人。
不一會兒,人來了,每個人都鞠躬,但是都沒出聲。
景惜看見,過來的是一位老者,杵着拐杖,年齡大概在六十左右,雖然如此,但渾身透着一個堅毅的強大氣場,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來。
她從來沒有見哪個老人有如此大的力量,就那麼一站,彷彿周圍的氣息都在凝固。
她也莫名的在膽怯起來。
老者一個眼神,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身邊只留了一個。
他坐在景惜面前,垂眸睨着她,像是帝王,在睥睨着一個死囚。
景惜低着頭,硬是被他用拐杖翹着她的下巴抬起來,面對他。
老者冷麵如魔,盯着景惜哼道:“如此一張臉,到底是怎麼讓阿湛上心的?”
這麼一聽,景惜明白了。
不是權湛野讓人捆綁她來的,而是這個老人,估計是他瞞着阿湛讓人綁架她來的。
可是,他是誰?為什麼要以阿湛的名義來綁架自己?
難道是阿湛的仇人?
她氣結,對着那老人喊,“你是誰?弄我來這裏做什麼?”
她一開口,沒想到嘴巴立即就被老者用拐杖狠狠的打了一棒,一棒打在景惜的嘴唇上,直接就出血了。
他呵道:“我沒讓你開口,你就給我當啞巴,如此沒規沒距,成何體統。”
景惜痛得眼淚直掉,含屈瞪着那老人,實在覺得憋屈。
他到底是什麼人?把自己弄來做什麼?
她想問,可是又害怕挨打,所以就沒敢再開口。
老者見她不說話了,他問她,“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主動離開阿湛,消失在他面前,一輩子都別出現,第二,你現在就死在這裏,我可以讓阿湛來給你收屍。”
景惜抿唇搖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老人又一拐杖敲在了她的身上。
“我現在讓你說,你又當啞巴不是?就你這種不聽話的女子,實在難登大雅。”
景惜受不了的叫喊出來,“你到底是誰?憑什麼這麼對我?綁架是犯法的,你放開我!”
她話音剛來,又迎來老人重重的一棒,一棒直接打在景惜的腰桿上,痛得她身子朝旁邊倒過去。
可就算再痛,她還不服軟,又喊道:“放開我。”
她越喊,他就越打,每一棒落在景惜身上,要是扯開衣裳來看,估計都血跡斑斑。
老人呵斥,“你再如此對我大呼小叫,我現在就讓你去見閻王,回答我的問題。”
景惜瞪着他,就是不開口。
不管這個老人是阿湛的什麼人,反正她都不會妥協的。
是他先待自己不仁,她幹嗎要對他尊敬。
“又啞巴了?”老人的拐杖又落在了景惜的嘴巴上。
牙齒都被他打掉一顆了,鮮血直流。
她恨恨的瞪着他,就是不說。
“好,不說是吧!”老人揮手,旁邊的人遞給他一本離婚證,老人把離婚證扔在景惜面前。
“看看,他已經跟你離婚了,你不再是他的妻子了,要是你主動離開他,或許我還可以給你點路費,你若執意留在他身邊,那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景惜低頭看着眼前的離婚證,她才不會相信那是真的,因為她之前也有一個,那是假的,所以她不會相信這個是真的。
她忍着渾身散發出來的痛處,瞪着老人,就是不妥協。
老人也不逼迫她了,起身上前兩步,仰首說道:“我曾經,有一個跟你一般大的孫女,但她比你更美,原本,她會成為阿湛的妻子,可是……卻被阿湛設計,出車禍去世了。”
老人轉身,兇殘一般的盯着景惜,“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弄來這裏嗎?其一,是想親手宰了你,讓阿湛嘗嘗失去摯愛的滋味,其二,利用你,來對付阿湛,阿湛他啊,是個冷酷的男人,有時候簡直可以壞到六親不認,我是他爺爺,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把我這個爺爺放眼裏過。”
他用拐杖挑起景惜的下巴對視自己,“你是唯一一個讓阿湛動心的女子,有了你,我可以挖了他的心,喝了他的血,啃了他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