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連她都不知道,感情在變化
很快,景惜的飯菜弄好了,正要開飯時,杭肖從樓上走下來,正準備離開,景惜叫住他,“吃了午飯再走啊?”
他停住腳步,看了一眼慕司絕後搖頭,“不用了,公司還有些事要處理,慕教授,那以後就麻煩你了。”
慕司絕沒吭聲,但眼神告訴杭肖,他會照顧好景惜的。
景惜不知道杭肖口中所謂的照顧是什麼意思,但也沒多想,執意過來拉他一起吃飯。
“我都弄好了,還弄了那麼多,你不吃怎麼能行呢,公司再大的事也不能餓着肚子去處理吧?”
杭肖很無奈,只能勉強坐下來。
一頓飯,兩男一女,吃得特安靜。
午飯結束后,杭肖離開,景惜忍不住追出來問他,“那個……阿湛他估計什麼時候能回來?”
杭肖垂眸看她,看着那一張好似真的很挂念他老闆的臉的樣子,不由得笑道:“能回來的時候,自然就回來了。”
“太太,在老闆沒回來前,您不能隨便出去,您每日需要的食材,我會讓人按時送過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先回公司了。”
景惜一愣一愣的,只好目送杭肖離開。
他要回來的時候自然回來嗎?
景惜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回來,還有二十二天,她就要離開了,離開去見祁厲,要是在這二十二天裏,權湛野還不回來的話,那她只能跟他的房子告別。
悻悻的轉身回到屋裏,慕司絕早已幫她把餐廳里的碗筷收拾好,並且洗了乾淨,他還洗了一些水果端出來,正好碰見她進屋。
見她臉色有些不好,他放下水果走過來問,“怎麼了?”
景惜搖搖頭,走過去坐下,轉眼盯着慕司絕問,“你不上班啊?”
慕司絕攤手,“休假。”
真以為他是休假,景惜也沒放心上了。
倆人就坐在客廳里,氣氛實在有些尷尬。
突然,慕司絕站起來,看向前面的玻璃牆,牆的外面全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海面,他說道;“景惜,這兒風景不錯,要不你幫我拍幾張寫真吧!”
景惜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無力的笑道:“風景是不錯,可是沒有其他工具啊。”
“你的攝像機不是隨身攜帶的嗎?”
“可我沒有隨身攜帶團隊啊。”
她好像是在委婉的拒絕他的提議,可是就這麼單單的坐在這裏,慕司絕認為,好景不長。
他執意說道:“你是在懷疑你的技術問題嗎?”
景惜皺眉瞧他,“胡說,我的技術很好的好不好?”
“那你就幫我拍幾張試試,你放心,我會付你錢的。”
又不是錢的問題。
見他真想拍,景惜只是妥協了。
“那你等着,我去取相機。”
她轉身去了樓上,慕司絕目送她離開,心裏突然沉甸了幾分。
他覺得,今天的景惜好像有些心不在焉,難道是因為沒有阿湛在的緣故嗎?
說到權湛野,慕司絕還挺好奇的,平白無故的,他幹嘛把景惜送來這裏呢?
剛想着,景惜拿着相機下來了,“走吧,我們去海邊!”
隨後,倆人一前一後來到海邊。
這兒風景真心不錯,沙灘,海浪,藍天,白雲,別墅,玻璃房,完全滿足了那所謂的浪漫。
明明是個很浪漫的地方,可在景惜跟慕司絕面前,卻融入得氣氛里多了一些道不明的尷尬。
或許,這就是景惜不想單獨跟他互動的原因。
站在沙灘上,景惜眺望着無盡的海面,神色有些黯然,尋思片刻,她轉身對着走過來的男人說:“你把衣服褲子都脫了吧!”
慕司絕神色一凝,詫異的看着景惜。
景惜害怕他想歪了,趕緊解釋,“你看啊,這麼熱的天,你穿着一身衣服在海邊拍攝,多顯得格格不入啊,脫了衣服褲子,站到海里去,我來找角度取景。”
“……”慕司絕瞬間激動起來的心,立馬就蔫了。
他照她說的,脫衣服……
六月的天,算是整年中最酷暑的一段時間了,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西褲,皮鞋。
脫了衣服,上身就不着寸衫了。
再脫下西褲,景惜下意識的轉身不去看他,因為她發現,這男人不穿衣服的身體,簡直是道致命的you惑。
脫下西褲的慕司絕,再脫下皮鞋,雙腳光裸的踩在沙灘上,沙子柔軟舒適,感覺挺好。
他一門心思的只想着脫,等脫到短褲的時候,不遠處的景惜突然大喊一聲,“停。”
他抬頭望她,不難看出,那一張小臉,早已緋紅一片。
景惜是真的紅透了小臉,尷尬的對着他喊,“不要全部脫掉,好了,就這個樣子,你下去吧!”
慕司絕就像一個任人擺佈的木偶,一句話都不說,景惜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轉身踩入海水裏,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海。
景惜在後面看着他,那背影,陽光打在他身上,本來就好看迷死人不償命的古銅色肌膚,此刻,更顯得多了幾分致命的魅惑。
那身材,堪比權湛野的,勻稱,修長,完美,集所有男人的優點於一身。
景惜不敢想像,要是多注視幾分鐘,或許她會流鼻血也說不一定的。
她趕緊猛拍自己熾熱的臉頰幾下,見他走到海水到腰際的位置了,她喊停,跑到他的身側卻找角度拍攝。
明明不是故意的,可她的目光,竟然硬是落在了男人標誌性的位置。
那裏雖然還穿着東西,可明顯有些膨大,景惜要瘋了,面對這麼一個英氣逼人的男人,她完全沒心思拍攝。
剛拍了兩下,自己就受不了了,轉身不再去看他。
她不好意思,不知道那個只穿了一條短褲站在水裏,由着女人欣賞他完美身材的男人更不自在。
長這麼大,除了自己的母親,還沒有哪個女人見過他光裸的身子。
景惜有眼福了。
可是,當看見景惜早已背對他,不願意去看他的時候,他的心裏受到了小小的創傷。
待景惜還沒轉身過來,他主動朝她靠近,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她都不知道。
“怎麼了?”他俯身,呵氣在她耳畔。
“啊?”景惜一怔,猛地扭頭,卻在不經意間,她的額頭,不偏不倚的就碰在了他的嘴唇上。
換而言之,他吻到她的額頭了,那一瞬間,他是多麼的渴望時間能夠停止,多麼的希望她不要動,就讓他那麼吻着她,雖然只是額頭,可他感覺,彷彿渾身都注滿了力量,心口裏,比喝了蜂蜜都還甜,整個人還都有些飄飄然的感覺了。
可下一秒,景惜猛地退開一步,抬頭看着他,小臉早已變成了一個顏色。
那就是紅。
紅得身體發燙,紅得心臟亂跳。
她慌忙說:“我……我今天不舒服,不拍了好嗎?”
還不等他說話,她轉身就落荒而逃。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有這樣的反應,覺得很不正常,就像是初戀時期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一樣。
她討厭是這種感覺了,她不能這麼隨便,不能還在身為別人妻子的時候,又去喜歡別的男人。
她真的討厭死自己了。
景惜一口氣跑回了別墅,衝進浴室,猛地開着涼水來沖自己。
她要冷靜,她不要那麼隨便,她要矜持,她不可以喜歡除權湛野以外的男人,不可以。
隨後,慕司絕穿上衣服,也跟着回來了。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景惜會對着他臉紅,還手足無措,不敢直視他。
他貪心的幻想,是不是她對自己也有感覺,是不是她也喜歡他。
所以他跟着上樓,來到浴室門口,浴室門並沒有關,他一眼就看見她穿着衣服在花灑下由着雨水沖刷自己。
當聽到她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時,他才反應過來,猛地上前拉過她,才發現,她開的是冷水。
他心急的看着她就吼,“冷水洗澡會生病的。”
被他一拉,她跌進他的懷裏,她抬頭看着他俊朗的輪廓,帥氣得就像是藝術家的雕刻。
她是文藝人,喜歡藝術品,尤其是那種精緻又獨一無二的東西。
此刻看着慕司絕,她腦子裏閃過的念頭就是,他精緻,完美,獨一無二。
想到她的喜歡,她一下子將他推開,衝著他喊,“不要你管,你出去。”
他不走,見她又去沖冷水,他上前拉過她,直接把水關了。
他抓着她的肩膀,心急的皺眉問:“景惜,你怎麼了?”
她心思混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就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她推搡着他,“我說了,你出去啊。”
他不敢再越雷池,害怕自己的衝動嚇到她,所以他被她推出了浴室,當門被重重的關上時,他的心,彷彿也隨之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擠壓着,痛得他眉心都擰了起來。
他站在門口,看着室內的身影,心裏五味陳雜。
景惜更無措,一下子跌坐在了濕滑的地面上,反反覆復的問自己,她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對他有感覺了嗎?
不可能的,她是專一的人,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她愛的是阿湛,她不可能喜歡慕司絕的,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