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雪的印記

202 雪的印記

“什麼年輕漂亮的女人?”

時一卿不解,但他注意到了鞦韆雪奇怪的情緒,後面半句話想讓人聽不出怪異感都難,雖然他一時記不起今天有接觸過什麼女人。

黑夜中,他墨玉棋子般清澈的眼波映入鞦韆雪眼底,清澈得像水洗過一般,但在這個男人面前,鞦韆雪從來不會對自己的智商過於自信。

“真的沒有在撒謊嗎?”

她歪着頭,迎着那無辜地眼神,無法給出判斷,“在我們午餐的時候派小孩過來送果盤給一卿和墨墨,然後在那位年輕美麗的女士的視線中,一卿把果盤吃了……”輕柔的聲線,沒有什麼溫度與起伏地陳述,灼灼的視線鎖在燈光中男人清俊的面容上,像是審判,“難道時先生的警惕性都不見了嗎?”

時一卿這才回憶起來,今天中午吃完燒烤后展星墨遞給他的那個果盤。

但他了解的,僅僅只是知道那是展星墨給他的,展星墨話不多,他也沒有多問,理所當然以為是他們之中誰做的。難怪鞦韆雪有這種莫名其妙地質疑,平時的他,不會隨意接受陌生人的東西。

他眉頭一蹙,展星墨怎麼隨便接別人的食物?

從那雙眸子裏讀懂了他的困惑,鞦韆雪臉又湊近了幾分:“或許對墨墨而言那不是陌生人呢,管我叫”時學長的世家小妹“,一卿平時就是這樣跟別人介紹我的嗎?”

“不是。”

沒有什麼人值得他去介紹鞦韆雪,就算有,他也不會在她名字面前冠上他的誰的稱呼,就算鞦韆雪看起來多麼需要呵護,她也不是一個只需要依附別人的附屬品,她不是誰的誰,她是鞦韆雪。

突然手被人拿了起來,他的坐姿被帶着往她靠過去。

時一卿低頭,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大手被抓在她溫熱的小手中,按捺住悸動,他一言不發地看着她把他的大手慢慢抬起,“可是,那個女士就是這樣和我說的吶!跟我說話的時候眼睛卻一直盯着一卿,犧牲基本的禮貌也要借我來跟一卿套近乎,這樣深情,一卿真的都不記得有這樣的愛慕者嗎?”

不記得的話,怎麼會一點警惕心都沒有的就吃了人家的東西。

若真是陌生人的話,不怕別人放毒嗎?

好像手被人放進了嘴裏。

時一卿側頭,雙目怔然地看着自己的手被塞進那個女孩的嘴裏,掌沿觸碰到兩片化骨的柔軟,帶着濕意的熱息噴洒在上面,連同身上淡淡的醇香一併填充了他的呼吸,時一卿瞳孔在縮,有些保持不了原來的姿勢了。

她要幹什麼?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貝齒擦過他的掌沿,吐出她含糊不清的句子:“是不是應該給一卿印個記號呢?可以時時提醒一卿,想着我就行了,也可以提醒別人,一卿心裏有想的人了……”

手被往裏推了推,掌沿碰到了濕軟的舌頭,上下是堅硬的牙齒。

牙齒壓了下來,上下一起,在他筋骨分明的掌沿處咬下,力道慢慢加重,手上剛傳來疼痛感……突然力道又鬆了開。

“是不是應該留深一點呢?僅僅這樣的話,明天起來就會消了吧?”她用的疑問句,但並沒有在徵求誰的意見,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明顯是她決定好了的事吧,這個變態神經病發作了!

呼吸變得凝重起來,時一卿僵住了動作,任她抓着他的手在她尖利的牙齒下受刑。

皮肉下面就是骨頭,牙齒在上面加重了力道,壓出一陣鈍痛感,不知道多久,直到那蒼白的手背上滲出了几絲在月光下反光的粘稠液體,才被釋放了出來,時一卿拿到眼前看,一排滲着血跡的牙印躍然於手背上。

“嘶!”壓抑的抽氣聲不是時一卿嘴裏傳出的。

兩人身後,時一卿睡的帳篷里,展星墨和瞳瞳趴在透明的帳篷窗上,表情各異地看着這一幕,但不論想法多大差異,在看到時一卿手背上滲出的反着光的紅色液體時,都忍不住地吸了一口氣。

太……!

心裏的感嘆號前面簡直不知道該加何文案!

前面從背影上看着像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像沒聽到聲音,時一卿沒心情管那隻受刑后的手,他定定地看着鞦韆雪,他第一次看見這個狀態的她,對於這個有着不純正血統的變態,時一卿其實一直都在實踐中研究總結和她相處的經驗,分析着她的喜好,判斷她的情緒,從而讓他們能跨越一條特殊的鴻溝得以更融洽地相處。

但他今晚判斷不出來,是這隻變態佔有欲神經病發作了,還是這個女孩突然……懂得吃醋了?

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區別,但在時一卿的理解里,這完全是兩個性質。

變態基本沒有什麼生氣的情緒,普通人被人刺激了,會生氣,生氣過後,才會冷靜下來,要麼報復,要麼隱忍,而變態都會跳過中間的環節,在她心緒受到波動的那一瞬間,身體裏所有的細胞都在準備好怎麼讓冒犯她的人付出什麼代價了,整個人都開始沉浸到要將這個人變成什麼樣的意志當中。

所以如果按以往的軌跡,這隻變態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對他的佔有欲。

可是現在那雙幽暗無光的眸子裏,時一卿看到了別樣的情緒,她嘴邊其實還噙着笑,很溫柔,“很疼嗎?若是一卿承諾做得到的話,以後就不會有這樣的懲罰了。”

承諾心裏只想着她?

變態的安全感會需要靠那些虛無縹緲的承諾來牢固嗎?

時一卿找到了答案,心情飛揚。

“不需要承諾。”

“嗯?”語調很危險。

“所有的承諾都是因為現下做不到。”他已經做到的事,何需要承諾。

……

翌日。

“這是什麼情況?昨天小舞和裊裊她們兩個變國寶,今天就換你們兩個了!”

一大早起來,楊心卿驚訝地看到展星墨和瞳瞳兩人都頂着兩個黑眼圈,頓時怒目圓爭,對待男孩,楊心卿可就沒有對女孩那麼溫柔了,“老實交待,晚上幹什麼去了?”

展星墨完全不買賬,拿出自己毛巾去湖邊洗臉,當作沒聽見。

時一卿側目看他,只有在心虛面對時,展星墨才會擺出這麼一副淡漠狂妄得要死的樣子。

在一手把他教大的舅舅面前,展星墨幾乎藏不住秘密。

因為不是睡在家裏,昨晚第一次睡到帳篷里,他有些睡不習慣,即使後來睡著了也沒睡沉,昨晚朦朧之中他被細碎的聲音驚醒,一個彈跳起來也嚇醒了睡着的瞳瞳。

夜晚的空氣稀薄,即使隔着帳篷,兩人也將鞦韆雪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在時邵林三家,對於時一卿和鞦韆雪兩人談戀愛的跡象,幾乎每個長輩都很喜聞樂見,但似乎他們都忽略了小輩們的想法,不然,也不會導致前一夜展星舞和裊裊晚睡,昨晚展星墨和鞦韆瞳也失眠了。

下午,展星舞和裊裊把瞳瞳拉到沒人的地方。

“瞳瞳,昨天晚上你和我哥哥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展星舞一早就注意到了時一卿手上的傷口,好驚悚的,那是個牙印!她左想又想,什麼可能都濾了一遍,也沒法和鞦韆雪聯繫起來,看到展星墨和瞳瞳也頂着個黑眼圈,她才有了猜測的方向,有可能,昨晚展星墨和臭舅舅打了起來。

瞳瞳抿着唇不說話,深邃如宇宙般的藍色瞳孔里看不出任何情緒。

裊裊偏着頭看他,不確定地注意着他的神色,“瞳瞳,他們都說,那個男人要把千雪姐姐拐回家,所有人都幫那個男人,完全不顧千雪姐姐的意願……”裊裊覺得,瞳瞳和她們是一起的,更是鞦韆雪救贖出來的,有關鞦韆雪的事,他們都應該站在同一陣線才對,秋媽媽太好說話了,千雪姐姐那麼單純,怎麼可以讓那個老男人給殘害了!

瞳瞳垂下了眼,表情仍然讓人看不出情緒。

展星舞眼珠一轉,氣哼哼地道:“昨天有個喜歡我舅舅的臭女人跑來跟千雪姐姐示威,說話可難聽了!因為千雪姐姐沒有接她的水果,走的時候那個女的看千雪姐姐的眼神好毒啊,就像電視裏的壞女人!”

裊裊一聽不得了:“什麼?!是哪個壞女人?”

展星舞趕緊抓住她激動得要鬧事的架勢:“你去了也幫不上忙!你想啊!我舅舅長得那麼帥,肯定有好多千金小姐想要做我舅媽的,可是那些女人都壞得很!要是遇上一個心腸歹毒的要對付千雪姐姐,你說千雪姐姐該怎麼辦吶?”

瞳瞳算是聽出來了,裊裊這個直脾氣的被這鬼機靈的展星舞給蠱惑了,兩人一唱一和地想要拉攏他。

雖然他從一開始就沒對那個打他姐姐主意的男人有過好感,但是,真相真的如她們所擔心的那樣嗎?

昨晚他都聽到了,也都看到了……

“你們心裏怎麼想都無所謂,但如果企圖破壞什麼,最好先弄清楚千雪姐姐的意願。”

“鞦韆瞳你什麼意思?千雪姐姐難道還會喜歡上那個老男人不成!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剛剛小舞都說了,都已經有臭蒼蠅來欺負姐姐了!要是以後千雪姐姐被她們傷到了怎麼辦?”裊裊激動地搖晃着瞳瞳,才8歲的她還沒法理解大人的一些想法,而這一方面,她更是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看待,她只認定一點,對一個看起來像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也會起齷齪心思的人,外表再好看,也跟那個陳威沒兩樣!是個衣冠禽獸!

------題外話------

突然沒有了寫文的激情,總感覺很長的時間都沒有看到幾條劇情評論了,雖然訂閱留言每天還有,但總有種我把自己關在房裏說故事的感覺,外面賞錢丟得叮噹響,但不過是給講故事的我一個面子罷了,實際都沒在聽。

很挫敗,我真的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人在看文,自己都不知道在寫什麼東西了,只是在機械式地打字,找不到故事在我筆下一點點演繹出來的成就感,更是漸漸地失去了原有的激情與動力。

我想我是個嬌情又奇葩的作者,不會因為文有推薦了就想着加更拉高訂閱,也不會因為訂閱高了后就動力滿滿,雖然有時候仍然無法免俗地貪心都想要,但最是能給我動力和信心的,始終是大家有關文的評論。

是大家對人物角色,對劇情走向,對畫面展現所產生的感慨與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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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修羅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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