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坑1《我的黑狗王子》新改版
跟我以前的完全不同,是重新開始佈局了,然後重寫的^_^
這個坑我還蠻喜歡的,本來說如果不開《柳家有女》這本書就寫這個的,但是手一抽,還是寫了女知縣,這個坑只有等以後再填拉……
擱在這裏湊下字,大家沒事也可以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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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雲禪的初戀
雲禪放學后坐在回家的公車上,伴隨着一聲公雞打鳴的聲音,口袋裏的手機歡快的震動起來。
“喔喔喔喔喔……”雲禪四下望了望,想看看到底誰會用這麼傻逼的鈴聲,卻現公車裏所有人都朝自己望過來。
尷尬的從牛仔褲口袋裏摸出手機,雲禪又開始在心裏詛咒家裏的那枚神棍,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大老遠的還陰魂不散,隔三差五改一回她手機的鈴聲。
按下通話鍵把手機湊到耳邊,“喂?”
“小禪啊,我已經打聽到你說的那個魏瀾的情報了,找到他還真不容易,這個人太沒有存在感了,我看了他半天,現在還是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你要想清楚啊,我這裏有好多帥哥任你挑,你千萬別想不開,要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的男朋友我也是要經常見到的,就算為了我你也要三思而後行……”
木頭在電話那頭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廢話,話里的意思一句話就能概括,就說她雲禪沒眼光,看上的男人太沒水準,惹得雲禪大為火光。
“放屁,你那裏所有的帥哥加起來也比不上我家魏瀾一根毫毛!”雲禪衝著手機大吼,“跟我家魏瀾比起來,你說的那些帥哥全是歪瓜裂棗!我看你的眼光越混越回去了,還自封‘花痴’呢,我看你是‘瓜痴’才對!”
不容電話那頭的木頭辯解,雲禪“啪”的合上手機,還不忘對着手機做了個鬼臉再冷哼兩聲。將手機重新塞進口袋,雲禪這才現自己成了公車裏的焦點,不過她臉皮比較結實,若無其事的沖大家微微一笑,然後縮回自己的座位,開始回想第一次見到魏瀾時的情景。
那是一個夢幻得不能再夢幻的午後,背景是浪漫得不能再浪漫的天空,還有巍峨絢麗的金月學院,以及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作為襯托,雲禪同學就是在這樣的一個美妙的環境中遇見了魏瀾。
當時魏瀾同學正熱心的扶着一位老爺爺過馬路,長長的青絲飛揚,眼眸含着愛心無限,性感的唇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在這個特別美好的春日裏輕易就觸動了雲禪同學十八年來未曾開過的春心。
雖然那老頭不但不領情,還將魏瀾同學一把推倒在地,然後轉身就撒丫子跑了。但是雲禪同學堅決認為是魏瀾的一片愛心被人辜負,因而屁顛顛的跑過去伸手想扶起他,結果就在魏瀾拉着她的手想站起身的時候,她卻倏地一下收回手,害羞得撒腿就跑了。
一邊跑還一邊想,他的手指真漂亮,修長勻稱,指甲乾淨圓潤,而且這年頭留長還看起來這麼養眼的男人實在不多見。
不過害羞歸害羞,她還是留了個心眼,躲在大樹身後,親眼看着魏瀾走進金月學院,順便打聽到了他的名字。
反正有木頭這個包打聽在,只要知道名字,就不用擔心找不到人。
呃,一想到這裏,雲禪就記起剛才木頭的電話好像就是要說這些,自己還沒問清楚重點就掛了電話……
不過,等回家了再打電話好好問也不遲。
摸摸熱的臉頰,現在想起當時的感受,雲禪還是會臉紅心跳。她一直沒有戀愛過,因為家裏那位神棍的原因,弄得雲禪從小就對男人不感冒,以為世上的男人都跟那個老神棍一般邋遢、懶惰、痞里痞氣,還特別沒有責任心!
這樣的男人就該扔進垃圾桶!雲禪憤憤的無數次想,可惜這樣的男人偏偏就是她的老爸,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撇了撇嘴角,眼睛朝車窗外看去,正好公車到站,雲禪抓起放在膝蓋上的背包一邊走一邊背好,下車的時候人流比較擁擠,不小心踩到一隻腳,她歉然的抬頭,卻猛然張大嘴巴。
魏瀾微笑着朝她點點頭,挺直的鼻樑上架着斯文的眼鏡,鏡片后沉靜的眼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
雲禪的一張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耳朵根,她怎麼也沒想到魏瀾會和自己同坐一輛公交車,那剛才自己的深情告白不是全被當事人聽到了?
雲禪還在震驚之中,旁邊卻有人不高興的出聲提醒,“小姐,你到底下不下車?”
“呃?”雲禪回過神來,快步下了車,回頭看到魏瀾也跟着走下來,筆挺的身姿還有飄逸的青絲讓她突然想起“玉樹臨風”這四個字來。
“對不起”,雲禪看着他腳上白色的運動鞋上一個明顯的鞋印,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魏瀾輕描淡寫的回答。
“你也叫魏瀾吧,好巧啊,我有個朋友跟你同名同姓,所以我剛剛在車上說的那個魏瀾不是你……”雲禪突然很想給自己一嘴巴,這不明擺着此地無銀么。
這裏離雲禪住的地方還有幾百米的距離,平時步行只要三分鐘的時間,雲禪因為覺得丟臉一路埋頭往前沖,不到一分鐘就進了小區,心中暗想下次再見到魏瀾的時候一定要表現出最好的狀態。
爬到二樓,從背包里掏出鑰匙開鎖,門一推開雲禪就愣了一下,看着滿屋子的狼藉,她差點以為自己走錯門,特意往門板上看了一下,她小時候用刀刻在門板上的幾個大字還清晰可見:雲思凡與狗不得入內。
這裏確實是她的家沒錯,雲禪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客廳里的茶几被推翻,雜七雜八的東西散落一地,沙上濕漉漉的一串疑似某種動物的足跡,陽台邊的窗戶上的玻璃破了,玻璃渣灑落一地,盥洗室里水聲沙沙作響,一股水流正往客廳里蔓延。
關掉淋浴的籠頭,雲禪偷偷抄起角落裏的掃把,朝着叮噹作響的廚房奔去,一腳踹開廚房大門,雲禪大喝一聲:“雲思凡,你這個敗類!”然後世界一片寂靜,她奇怪的定睛看去,入眼的卻不是她的神棍老爸。
一個黑不隆冬的物體正鑽在電飯鍋里,頭頂着碩大的的飯瓢,只露出兩隻金色的明亮雙眼,而它的眼睛此時正盯着雲禪上上下下色迷迷的打量,**裸的目光讓雲禪下意識的用手護胸,卻見它搖搖頭將頭頂的飯瓢甩開,然後慢悠悠的從電飯鍋里爬出來,原來是一隻全身黑漆漆的狗。
“太小了。”黑狗伸出一隻爪子虛空的比劃了一下,然後搖頭。
“豈有此理!你給我滾蛋!”雲禪徹底暴走,提起掃把朝狗的方向一個橫掃,鍋碗瓢盆立刻翻到一片,黑狗卻一個敏捷的閃躲,跳到廚房門口大聲嚷嚷,“喂喂,你們就這麼對待上帝的?”
“你是上帝?”雲禪冷笑着再次出招,追趕着它跑到客廳。
“我是雲道長的客人,客人不就是上帝?”黑狗一邊逃一邊叫嚷。
“我管你是上帝還是玉皇大帝,門上那麼大的字沒看到么!”雲禪越想越惱火,這隻色迷迷的狗無緣無故跑到自己家裏來搞得亂七八糟,還這麼理直氣壯不知悔改,得虧她從小就討厭狗,果然狗都不是好東西,當年那隻追着自己跑了五條街的瘋狗是這樣,現在這隻色迷迷的狗也是這樣!
“我是從陽台翻進來的”,黑狗蹲在沙上,抓着個抱枕一面滾來滾去避開攻擊,一面厚着臉皮呲牙,“門上寫什麼了嗎?”
“@¥#¥……”雲禪懶得再跟它說什麼,摸起落在地上的桃木劍兇猛的直接殺過去……
“叩叩……需要幫忙嗎?”敲門聲伴隨着好聽的聲音,魏瀾站在雲禪家門口,仔細的看清楚門上的字,確定自己既不叫雲思凡,也不是狗以後出言詢問道。
雲禪出劍的動作噶然而止,然後“砰”地一聲,雲禪臉先着地,以一種及其彪悍的姿態,對着桌腳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啊,我沒事、我沒事,我在跟我家春花玩遊戲!”雲禪隨後一躍而起,不顧摔出來的鼻血,溫柔的抱起黑狗開始愛撫,“它真調皮……”低頭威脅性的瞪了黑狗一眼,雲禪抬頭后笑靨依舊如花。
“真的沒事?”魏瀾看着她鼻下流出的兩道鮮血,有些遲疑,又見她若無其事的搖頭,只得作罷,“我是新搬來的鄰居,就住在對面,姑娘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魏瀾轉身,掏出鑰匙打開了對面一扇光鮮的門,進門之後朝她笑了笑然後隱入門內。
“鄰居?”雲禪咧了咧嘴,傻呵呵的將懷裏的黑狗隨便拎起來往旁邊一扔,拉過紙巾把鼻血擦乾淨,然後從牛仔褲口袋裏掏出手機,現有條未讀消息。
是木頭來的關於魏瀾的信息,家庭地址一欄上是這麼寫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他就在你隔壁,你卻還要老娘苦苦尋覓……
二,近水樓台先得月
雲禪看完信息,隨手抓過一個抱枕,將臉埋入其中狂笑三聲,然後深呼吸,告訴自己要淡定一定要淡定……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她哼着小曲站起身來開始收拾屋子,先是將盥洗室里的水排走,然後拆下沙外套扔進洗衣機,再扶起翻倒的茶几,將桃花木、空白符紙、以及毛筆丹青之類的神棍必需用品重新擱回原地……
屋子重新恢復整潔之後,雲禪瞥了一眼還悠悠然在沙上趴着的黑狗,“我不想動粗,請你自覺一點。”
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她還沉浸在和暗戀的人成為鄰居的狂喜之中,所以不想破壞自己難得的愜意心情。
“接下來你是不是該做飯了?”可惜的是這隻狗毫無自知之明,它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表情有些懨懨的,“我餓了……”
“跟我有關係么?”雲禪見它一點也不上道,不由得不爽的雙手抱胸。
“去做飯吧,寶貝乖,我愛你……”
“……寶你的頭!”雲禪的好心情突然之間就被這一句寶貝叫得煙消雲散,因為雲思凡那神棍也這麼喊她,偏偏那老神棍又從來沒寶貝過自己,連自己被瘋狗追了五條街那次,他也是嘻嘻哈哈的跟在後面幸災樂禍的看熱鬧,還寶貝呢,寶個屁!
“別以為你是妖我就怕你,妖我從小見得多了,像你這樣厚臉皮的妖還真是第一次見……”雲禪勒起袖子,柳眉倒豎。
“你幹嘛生氣?”黑狗眨眨眼,有些無辜,“我是來求雲道長幫我的,在這以前我一直被人追殺,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它可憐兮兮的眨巴着眼睛,“我感覺我要死了,如果我真的死了,寶貝千萬別為我傷心難過……”
“……誰會……”滿腹的怒氣碰了一堵軟綿綿的棉花牆,雲禪將勒起的袖子放下來,鬱悶得拚命揪頭,偏偏她就是吃軟不吃硬,“……我去做飯,吃飽了就給我滾……”
“寶貝你對我真好!”黑狗雙眸頓時光,可惜雲禪轉身去了廚房沒看到。一見雲禪出了客廳,黑狗連忙換了個姿勢在沙上坐好,一邊嘟噥着甜言蜜語對女人來說果然是最有效的,一邊撈過茶几上的一本書,翹着二郎腿看起來。可惜狗爪子不好翻頁,他很快將書扔到一邊,開始參觀起屋子來。
屋子是兩室一廳帶廚房和盥洗室,不算大,但住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屋子裏除了偶爾能看到一兩件尋常神棍裝神弄鬼的必須用品以外,其餘和普通人家沒有任何兩樣。這讓黑狗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上錯了門,可是那女人對於自己身為狗卻能說話的情景毫不驚詫,顯然是見慣了這樣的事,這讓他瞬間升騰起希望。
跑進盥洗室,跳上洗手台,看着鏡子裏映出來的自己,它嘆了口氣,順手打開水龍頭洗了洗狗爪子,恩,該吃飯了。
誘人的飯菜香氣早就溢滿了整間屋子,黑狗一邊吸着鼻子,一邊邁着優雅的步伐的朝客廳里放着飯菜的桌子跑過去,“凳子,”它自己不方便拉開,於是朝在一旁忙碌着的雲禪示意。
雲禪瞟了它一眼,拉開凳子,黑狗迫不及待的跳上去坐好,順便拉起桌布系在脖子上,再好整以暇看着桌上可口的飯菜,挑剔的開口,“唔,顏色還得去,就是樣子太難看了,這個好像是雞腿吧……”它毫不客氣的伸出爪子,半路卻被雲禪一筷子拍下。
“我已經洗過手了!”黑狗抬頭瞪她。
“誰准你上桌的!”雲禪不由分說的一屁股將他擠落在地上,“既然是狗,就要守好狗的本分!”她拿出一個盤子盛了些米飯,再舀了幾勺湯拌勻,然後將盤子放在桌腳,“這是你的!”
“……你在侮辱我的人格!”黑狗盯着面前的白米飯,有些惱怒。
“你有人格么?!”雲禪慢悠悠的給自己盛飯,“你愛吃不吃,沒人逼你……”
“寶貝,你不能這麼對我……”黑狗決定再次展開柔情攻勢。
“……”雲禪手裏動作一滯,彎腰就將地上的飯盤拎起來扔在桌上,然後自顧自的吃飯。
“呃?”黑狗回過神來傻了眼,連忙用爪子推搡她的小腿,“喂喂,把我的飯還給我……”
“再亂叫白米飯也沒得吃!”雲禪眼中凶光畢露的警告它,再次將飯盤放在地上,懶得多費口舌。
“小氣的女人!”黑狗一邊大口的吃飯,一邊腹誹雲禪。它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居然像狗一樣卑微的吃飯,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不過,唔,它實在太餓了,“喂,扔條雞腿下來吧,反正你一個人也吃不完那麼多……”
吃完飯,雲禪洗好碗筷之後,準備跟木頭打電話好好請教戀愛經驗,魏瀾現在就在她家隔壁,小說里不都這麼寫的么,男主和女主凡是住得近的,都佔盡了地理優勢,一來二去就勾搭成奸,呃……是成雙成對!
老天爺真是太夠意思了,雖然以前經常罵老天爺是混蛋,但這次,雲禪還是決定好好謝謝老天爺,於是畫了張符用打火機點燃燒了個乾淨。
感謝完老天爺,雲禪走到客廳打電話給木頭,剛撥了號就聽旁邊的電視突然開了,黑狗嘴裏叼着遙控器慢悠悠的爬上沙開始選台。
“你怎麼還不走?!”雲禪沒好氣的瞪它,這傢伙的臉皮真是有夠厚,她雲禪都自嘆不如。
“我沒地方可去……”黑狗眼中掠過一抹黯然,然後依舊用悠閑的口吻回答,好像它留在這裏是天經地義一般,這讓雲禪感覺不爽,很不爽!
“我這裏不是流浪貓狗收容所!”雲禪怒道,“不是你想呆就呆的地方!”
“哦,是嗎?”黑狗彷彿沒聽到一般,眼睛緊盯着電視,電視裏漂亮的女主播聲音甜美。
“江南林家是自一千年前武秦時期始,延續至今的一個神秘而古老的大家族,而一個星期前林家法定的繼承人林墨少爺卻無故失蹤,這個消息傳來,在整個新聞界引熱烈的反響……”
“我說你……”雲禪見他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正想親自動手攆他出去,電話那頭卻傳來木頭的聲音。
“喂?哪位帥哥找我?”
“你雲大哥我……”雲禪翻了個白眼,準備等下再跟這隻黑狗算賬。
“哦,是小禪啊,有什麼事?還是說你終於想開了,找我另外替你介紹帥哥?”
木頭的聲音顯得很興奮,她的話總是特別的多,有時候雲禪會覺得這是她的優點,有時候又覺得她真的很啰嗦……
“不是,你別說話,聽我說……”打斷木頭漫無邊際的遐想,雲禪開始虛心求教。
電視上美麗的女主播還在八卦,“……而林老爺子卻至今未見有任何行動,這是否意味着林先生已經遭遇不測,或林老爺子已經放棄林墨少爺準備另覓他人繼承衣缽……”
此時黑狗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趴在沙上昏昏欲睡,它已經好些天沒合眼過了……
三,橫吹笛子豎吹簫
雲禪掛掉電話后,轉身一看黑狗竟然在沙上四肢攤開、肚皮朝天的睡著了,她頭一次知道原來狗還可以這麼睡,關掉電視,雲禪看着它想了想,決定再留它一會兒,等它睡醒了再攆走它也不遲。
想了想剛才木頭在電話里說的,雲禪決定來做些飯後點心,打開冰箱看了看,決定來做草莓酥,於是一頭鑽進廚房開始忙碌。
她幾乎是在剛懂事不久就不得不與鍋碗瓢盆為伍,不然,要是指望雲思凡那個神棍,即便她有十條命也早給餓死了。這樣一來雲禪倒是練成一手好廚藝,經常自娛自樂的換着花樣犒勞自己。既然沒人對她好,她自己當然要對自己好一點。
此時黑狗正在做一個美妙的夢,它夢見面前擺着滿滿一大桌的宮廷宴,還有許多身材火爆的美女圍繞在它身邊,口水迅速的分泌,雖然覺得這樣很丟臉,但是強烈的食慾讓它只想朝滿桌的食物飛撲過去,可身體卻被眾多的美女按住無法動彈……食色性也,換作以前他當然不介意先色再食,但是現在,不食哪來的力氣去色?
眼睜睜的看着美食卻只能流口水,它一着急奮力想掙脫眾美女的糾纏卻“嘭”的一聲滾到了地上,頓時就驚醒過來。
醒過來它現剛才原來是做夢,不由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可肚子裏咕咕的聲音卻是真實的,之前本來也沒吃飽,隔了不到二三個小時,他又餓了。
吸吸鼻子,它突然聞到一股濃濃的草莓香氣從廚房傳來,頓時精神抖擻,原來還有宵夜啊,算那女人還有些良心!正想着,它恰好看見雲禪端着滿滿一碟鮮嫩欲滴的草莓酥朝自己走過來,於是重新爬回沙上坐好,“喂喂,放在這裏就好……”眼看着雲禪就要從身邊走過,它連忙出聲提醒。
雲禪瞟了它一眼,直接走過,這隻狗還真的是有夠厚臉皮啊……她挑了挑嘴角,走到柜子前開始翻找,最後找了個綴滿小花的漂亮飯盒洗乾淨又烘乾了,再仔細將草莓酥轉入其中。
捧着盒子拉開門的時候,雲禪聽見黑狗在身後可憐兮兮的呼喚,“寶貝,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
“在我回來之前,你最好自己消失!”雲禪忍住暴走的衝動,下了最後通牒。
按響了對面的門鈴,雲禪深呼吸,臉上回復自然的微笑,只是不斷加快的心跳和兩頰的紅暈泄露出她的心思。
“誰?”魏瀾的聲音傳出,隱約帶了一分警惕。
“呃,是我,你的鄰居!”
“哦,請進。”魏瀾開門,微笑着請她進來。
雲禪剛要抬腳,卻見腳邊一個黑影已經率先竄了進去,不由怒從心起,“你……”她本想讓那隻狗不要太過分,只是魏瀾就在跟前,她又不能大吼,否則就是自毀形象了。硬生生的將怒氣咽回肚子裏,雲禪不好意思的朝魏瀾笑笑,“抱歉,都怪我平時太寵他了……”
“春花?”魏瀾看着她變得飛快的臉色,有些忍俊不禁。
“呃?”雲禪愣愣的看着魏瀾清亮的雙眸,上揚的嘴角渲染着別樣的笑意,讓她移不開視線。
“姑娘的狗嘛,它不是叫春花么?”魏瀾指了指神氣活現的爬上魏瀾家沙的黑狗。
“哦哦哦,對,是叫春花!”雲禪猛一陣點頭,這才想起自己先前瞎謅的一個名字。
“好巧”,魏瀾笑笑,轉身往屋內輕聲一喚,“秋月,過來。”話音未落就見一隻雪白可愛的類似摩薩的狗狗從房裏鑽出,吐着舌頭小跑着來到魏瀾的腳邊,親熱的在他腳邊圍繞。
“是啊……好巧……”雲禪尷尬的笑笑,看着魏瀾彎腰將秋月溫柔的抱在懷裏,突然覺得自己和魏瀾簡直是天生的一對啊,她要是不和魏瀾在一起都感覺自己對不住老天爺的精心安排!
先是讓她對魏瀾一見鍾情,然後又安排魏瀾來做她的鄰居,給她關心和溫暖,就連兩人的狗,看起來也是那麼的登對,一黑一白,一個春花一個秋月……目光移到黑狗身上,雲禪摸摸下巴,唔,春花啊,不如就先留下它好,雖然它嘴巴很壞,但是她總會有辦法治它的。
雲禪在心底奸笑,老虎不威,你當我是加菲貓啊!
春花突然打了個冷顫,驀地往雲禪所在的方向看過去,恰好撞見她一臉的奸詐,頓時心生警惕。
“進來坐吧。”魏瀾見雲禪站着不動,於是出聲邀請,“呃,對了,姑娘怎麼稱呼?”
“我叫雲禪,是金月學院的學生!”雲禪回過神來快步走到沙跟前坐下,“我剛剛多做了一些點心,所以拿過來請新鄰居嘗嘗,以後請多關照……”她將蓋子打開,還冒着熱氣的草莓酥香味立刻充滿了整間屋子,春花吸着鼻子湊上去被雲禪暗地裏掐了一把,痛得它嗷嗷叫。
魏瀾將懷裏的秋月放在春花身邊,惹來它的一陣不滿。秋月卻似乎很喜歡它,過去伸出舌頭在它臉上舔了一口,然後往它身上蹭。春花心念着那盒草莓酥,所以對於秋月的行為很是不耐煩。
“雲姑娘有心了,應該是我請姑娘多多關照才是。”兩人開始面對面的聊天。
雲禪聽他喊自己“雲姑娘”,感覺有些彆扭,“你可以叫我小禪。”她鄭重的說,“我的朋友都這麼喊我。”
“好,小禪。”微微一笑,“我叫魏瀾,目前也在金月學院,做代課老師……”
“真的?可是你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多少啊,你教什麼的?”雖然之前木頭的情報里已經說清楚了,但是雲禪還是想親口問問。
“中國古典樂器樂曲……”
“啊!正巧我最近對古典樂器很感興趣,像什麼薩克斯、手風琴啦……”
“呃,小禪說的這些我都不會……”
“那……蕭呢?一根竹筒上戳幾個洞,然後橫在嘴巴吹的那種……”
“……橫着吹的是笛子,蕭是豎著吹的。”魏瀾依舊微笑。
四,好人云禪
從魏瀾的屋子裏出來,回到雲禪家裏,春花一進門就開始捂着肚子狂笑,雲禪生怕對面的魏瀾聽到,慌忙把門鎖上,抄起手中空空的飯盒就朝春花砸過去。
“再笑就給我滾出去!”雲禪惱羞成怒,心中暗暗決定明天開始要多看些關於樂器的書,不然像剛才那樣就太丟臉了。不過,經過剛才的事,她倒是更加堅定了喜歡魏瀾的決心,如今像魏瀾這樣的翩翩君子實在太少見了,不但沒有笑話她,反而送了她一支白玉蕭,說是作為草莓酥的回禮。
不知這算不算定情信物呢,雲禪看着手中潔白無瑕、晶瑩剔透的玉簫,忍不住花痴的胡思亂想。這個應該很貴重吧,手感很滑膩,樣子也分外小巧精緻,不像是地攤貨。
“好吧,那我不笑了。”春花用爪子捂住嘴,換上一本正經的表情,然後又緩緩的開口,“其實如果你想學吹簫的話,我也可以教你。”
“就你?”雲禪毫不掩飾自己的蔑視,繞過它進了自己的閨房,將玉簫小心翼翼的收好。
“不要小看我,做這種事我很在行的!”春花跟在她身後也哧溜一下竄進了去,四下掃了一眼房內簡單的擺設,再吸吸鼻子,“怎麼半點女人味都沒有?”它嘟噥着,也不知道是在說房間還是在說雲禪。
雲禪懶得鳥它,彷彿沒聽到它的話一般,收好玉簫就自顧的走出房間。
春花撇撇嘴,見她出去於是一下竄到床上,然後“叭”的一聲,全身放鬆四腳朝天的倒在柔軟的床墊里,頭蹭了蹭床單,再拉過被子蓋好,唔,還是床睡着比較舒服。
打開另一間房門,一陣澀晦的氣息迎面撲來,雲禪用手掌在鼻前扇了扇,看到牆角竟然結了幾個大大的蜘蛛網,桌上也鋪了一層厚厚的灰。
這是她老爸雲思凡的房間,只不過他經常三天兩頭的不在家,說什麼要雲遊四海、修功積德、拯救世人於水火……以前還是兩、三個月回來一趟,這次就太過分了一些,走了快兩年了還不見蹤影。如果不是她的銀行卡上自動增加出來的生活費,她說不定會以為那個老神棍已經香消玉殞了……
四下翻了翻柜子,雲禪找出一大堆樣子像是電視劇里武功秘籍一樣的線裝書,書上都是手書的毛筆字,還有許多奇形怪狀的圖形。
這些都是雲思凡的寶貝,作為還算有點道行的雲思凡雲道長的女兒,雲禪從小耳濡目染,對於這方面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如果她說雲思凡是老神棍的話,以此類推,她也可以算得上是小神棍一枚。
終於找到自己想要的,雲禪又拿了毛筆和硃紅色的丹青,照着一個圖形依樣畫在一張特製的符紙上,然後照着書上的步驟作法。
作完法,再將符紙摺疊成指甲那般大小,走進廚房拿了一碟剩下的草莓酥,將符紙塞進其中一個草莓酥里,一切準備就緒后,雲禪奸笑着搓搓雙手,端起碟子,順手還倒了一杯茶去找春花。
一直找到自己的閨房,雲禪看到自己床上躺了個黑乎乎的東西不由咬牙切齒,好容易忍住想一腳將它踹下來的衝動,微笑着走過去,把茶放在床頭的立柜上,“喂,起來吃宵夜了!”手掌直接拍上它大開的肚皮,大力的將它揉醒。
“幹什麼?”春花朦朧的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是的草莓酥,於是雙眼驀地亮,“給我的?”
“恩。”雲禪點頭,笑得很是殷勤。
春花突然覺得她的笑容分外詭異,想到先前她看自己的眼神,不由留了個心眼,“不會下毒了吧?”
“怎麼會?!我這麼善良!”雲禪睜大眼睛,清澈的眼底儘是無辜,“你不是說你無家可歸么,那以後就留在這裏好了,我會對你很好的!”她的口吻認真而且懇切。
“哦?真的?”春花仍是將信將疑,不是它愛隨便懷疑人,只是它的第六感比常人要靈敏不少,前不久才剛吃過一次虧,這次當然不敢再掉以輕心。
“你不相信我?!”人品受到質疑,雲禪很憤怒,很想將手裏的碟子蓋在它頭上,但她忍住了,“那我吃給你看……”撇着嘴,她貌似傷心的捻起一塊草莓酥放在自己嘴裏,嚼了幾下然後吞進肚裏,“唔,這次水平揮得不錯。”
“味道怎麼樣?”春花咽一口口水,肚子很配合的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挺好,你要不要嘗嘗?”雲禪再捻起一塊遞到它嘴邊,眨巴着眼睛望着它。
“唔,當然……”春花點頭,想想雲禪雖然脾氣很臭,但是心眼應該不會太壞,完全沒有理由要毒害自己啊,春花這麼想着,經不住飢腸轆轆的煎熬,有些遲疑的張開嘴。
“恩,乖乖的,以後我養你。”雲禪眉開眼笑,眼角掠過的一抹得逞的神色卻被春花準確的捕捉。
“還是不吃了……”春花的話音剛落,就見雲禪徹底失去耐性,惡狠狠的撲過去,一手掰開它的嘴,一手直接將手中那塊草莓酥強行塞進它嘴裏,再拿起床頭的那杯茶往它嘴裏灌,迫它吞咽下去。
“非禮……”春花用力掙扎,無奈雲禪佔盡優勢,因而嘴裏只能出幾聲斷斷續續的呻吟。
良久,終於平靜下來,雲禪解氣的拍拍雙手,收拾好一切,轉身離開作案現場,留春花還趴在床邊乾嘔,一隻爪子伸進嘴裏,極力想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十幾分鐘后春花現自己依舊安然無恙,見雲禪又走進來,於是哭喪着臉問她,“難道是慢性毒藥?寶貝,我愛你,解藥快點給我……”
“……”雲禪抽搐着嘴角,“你想知道?”
“恩。”它可憐兮兮的點頭,說出的話卻讓雲禪差點抓狂,“我知道寶貝也不是真心想要我死……”
“從我床上滾下去,春花!”雲禪忍不住大吼一聲。
“春花?誰是春花?”春花好奇的四下張望,等它明白雲禪口中的春花原來就是自己的時候,來不及反駁就被一股力量驅使着在床上打了幾個滾,最後“砰”地一聲滾落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