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只是人海中的兩粒散沙,再也走不到一起」
當我站在你面前,看到的不是你,是我們一起許下的荒唐誓言。
就像潛伏在掌心的溫暖被慢慢擴散至我們都找不到的那個邊界,攤開手掌,其實根本什麼都沒有,愛了就愛了,散了,我們也只是人海中的兩粒散沙,再也走不到一起。
看你微笑,才發現我有多不在乎那些不快樂,心口窒息地疼痛。
當我上了那班末班車,沒有想過下一站,更沒有想過我們會成為互不相識的陌生人,及時再熟悉,受過傷的潛意識卻只記得那些朦朧的傷害,一直在忘記直到你徹底地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慢慢靠近你的身邊,才發現靈魂早就丟失,想找回也已經無能為力。
白駒過隙,我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保護的林憶安,只是一切都還在執着的倒帶,或許看到某些令人心疼的橋段還會獨自躲在角落裏傷感,可是我不再那麼需要你。
安靜的時候,我之想做一件事,在他們眼中好沒有意義的事情。
用鋒利的刻刀在本就凹凸不平的桌面上深深地刻着你的名字,一筆一劃都很重,有種想要把桌面刻穿的衝動,卻還是隱忍着眼淚,咬着嘴唇在你名字的最後一筆停下來,跑到操場上放聲大哭。
沒有人能讀懂眼淚裏面的秘密,因為那些秘密都是深愛,當陽光枯竭了淚痕,坐在滿是雜草的操場上,抹乾眼角殘餘的眼淚,對着被你牽過的那雙手毫不客氣地咬上一口。
那種痛,你不會懂,本來已經流乾的眼淚在這一刻繼續傾瀉,摸着手背上深深的齒痕,笑着告訴自己,這是我欠你的。
在乎我的人只有這幾個,不多不少,只是剛好夠我難過。
你和我意外的流離失所才早就了這場青春不可避免的兵荒馬亂。
多年之後,我還記得你牽着我的手說要帶我走到世界的終結,轉角的咖啡廳,那裏的梧桐樹還是一樣如初,只是我們似乎多了那麼一點懷念的情緒。